十七、他合該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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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楚越異常反態(tài)地失眠了。 他的生物鐘一向準時,而且剛剛發(fā)泄過一番,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是饜足的。 但他仍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沒由來的想起易商眼角的那滴淚珠來。 也許不止有那滴淚。 還有跪伏的身體,汗?jié)竦亩贪l(fā),纖細的脖頸,柔軟的后xue。 楚越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摸出床頭柜里的煙盒,剛想點燃,卻突然想到易商吞咽煙灰時滾動的喉結。 他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有些擔心,從床上起來,披上外套朝客臥走去。 * 下午那場激烈的性事和堪稱施虐的調教并沒有第一時間平復楚越的怒氣,在發(fā)泄完自己的欲望之后,楚越絲毫沒有關心易商的意思,冷著臉收拾了散落的器具便離開了。 在欲望和‘不許射’命令中掙扎的易商早已消耗了余存的所有體力,他連沖洗傷口和上藥的力氣都沒有,拼著殘余的力氣鉆進籠子里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蜷縮的睡姿不甚舒服,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又叫囂著疼痛,易商沒睡多一會兒就被身上的痛楚驚醒。 易商想起身去洗漱間接點水,剛撐起身體,卻徑直軟了下去。全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額頭燙的厲害,但手腳卻是冰涼的,寒意蔓延到全身,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發(fā)燒了。 易商給自己下了結論,又大概估量了一下時間,覺得楚越大抵睡下了,猶豫了一瞬,放棄了去找些退燒藥的想法。 他裹緊了身上的毯子,想要強迫自己忘記身后的痛楚重新入睡,卻聽見門口有人輕輕嘆息了一聲。 三十九、 楚越倚在門邊,映著走廊里的燈光,他隱約看見易商蜷縮在籠子里睡著了,臀上的傷很明顯沒有處理過,幾乎都積了一層淤血,嚴重的地方甚至有些發(fā)黑。 易商大概睡的也不安穩(wěn),身子像嬰兒般緊緊蜷縮著,有些細細地發(fā)顫。也許是睡姿太過于無害,楚越竟忽然覺出幾分脆弱來。 楚越揉了揉眉心,看著易商毫無血色的唇,裸露身體上的斑駁痕跡,忽然覺得這一切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楚越從未見過他的父親,那個男人用花言巧語哄騙了他母親生下他,卻在他母親臨產時卷走了兩人的戀愛資金逃的無影無蹤。他母親失望極了又怕極了,無所依托的情感便全部加注到他身上,嚴格且高壓的管控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畢業(yè)后便借著創(chuàng)業(yè)的由頭再未回過家,只按時匯錢回去,好在他成熟的早,待人接物都進退有度,工作室也蒸蒸日上。 許是因為從小的嚴苛掌控,他總喜歡把一切可能性都計算好,把所有的事情都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抄襲的事情是個例外。 他第一次見識到了資本的力量,他像是在蚍蜉撼樹,他所擁有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毫無用處,也毫不起眼。 他厭惡這種無力的感覺,也厭惡無能的自己。 ——也連帶著,厭惡拿捏掌控他的易商。 他本可以壓制住那一點兒不受控的厭惡和暴虐,卻在聽見那句‘一見鐘情’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哪有什么‘一見鐘情’? 他父親自稱對他母親一見鐘情,兩人認識不久就上了床,再不久就有了他。他母親年少單純,又沒有貼心的家人cao持把關,結果被騙財騙色,落得個人財兩空的結局。 他自小便聽他母親念叨了一遍又一遍的‘年少無知’和‘一見鐘情’,使他自小對感情便極為涼薄,更是厭惡所謂的‘一見鐘情’。 ——哪能不講道理的喜歡上一個人呢,除非他做些什么來證明這份‘愛’。 四十、 楚越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卻聽見有人輕輕喊了一聲,“主人?”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易商已掙扎著爬了起來,艱難地推開籠子的門,跪在了籠子外面仰頭看他。 他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唇卻干裂到起皮,聲音也嘶啞干澀,“您怎么來了?” 楚越皺著眉看著勉力支撐的易商,肯定道:“你發(fā)燒了。” 外傷那么重,又被涼水潑醒,不生病才奇怪。 跪在地上的男人低聲應了,轉而專注地盯著楚越,仰頭殷切地問道:“發(fā)燒的時候里面熱,聽說很舒服,主人要試試嗎?” 楚越怔了怔,幾乎被氣笑了。 他垂眸看了看勉強跪直的男人,肩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大腿內側隱隱約約露出青紫的傷口。 足夠了。他想,足夠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就把這個男人折騰到昏過去一次,現下又發(fā)燒了。 ——而就算如此,易商醒來的第一反應竟是取悅他。 不管易商的目的是什么,是愛情也好,別有用心也罷,他都不在乎了,這一身的傷,已經足夠用來抵償。 更何況.....楚越自嘲地笑了一聲,SH集團的總裁對自己一個小工作室能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而且sm和歡愛本身就是一個雙方都攫取快樂的過程,而不是令被動方受傷的施虐。之前的他為了發(fā)泄自己不滿與厭惡,自私的不顧易商的極限,屢屢刁難。 ——是他的錯。 不過多一個契約m,又能如何? 楚越走上前,拉起了搖搖欲墜的男人,輕聲問他:“還能走幾步嗎?” 易商眼中迸出巨大的喜悅,依戀地蹭了蹭楚越的身體,點了點頭。 楚越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也許,易商是他短暫人生中,第一個對他如此熱烈赤誠的人了。 ——他合該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