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所為皆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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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漸涼。 我一個哆嗦,從嗡嗡耳鳴中清醒過來。 “星君可真是……太會說笑了……!”我甩開白耀的手,回身向谷外走去。 從前你來這里,是為了忘記一個人…… 而我現(xiàn)在帶你過來,是要你把他重新想起來…… 他將我經(jīng)歷的徹骨傷痛,用何等輕慢的敘述一語帶過!等到他繞至我的跟前將我阻攔下來時,我已是雙目通紅。 “隱華……?” 他定然想不到我會如此,整個人都有些無措。想為我拭去懸而不落的淚,可那手抬起又放下數(shù)次,終究是不曾碰我。 我隔著有些朦朧的眼簾望他,喉頭卻哽咽至不能言語。 “隱華……對不起,隱華……我……” 而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白耀一動不動地凝了我一會兒,而后突然將我擁入懷中,深深吻下。 唇齒磕碰,腥味蔓延,巧滑的舌頭一次變得笨拙而魯莽,只一味地抵住我舔弄,不帶一絲技巧。我踮腳攀住他的頸項,拋卻一切感情來回應他近乎悲傷的一吻。 此時此刻,我不想再做任何思考。 他將我壓在他的胸膛和樹干之間,纏綿的吻游經(jīng)我的耳廓與脖頸,衣襟松懈,肌膚泛熱,唇齒流連之處皆留下斑斑點點的粉色印記,像桃花的花瓣拂落一身。 我不曾推拒,他卻自己停下了動作,在我還猶自茫然間為我理好了衣物。 “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要你,”纖長的手指隱沒在我散開的白發(fā)間,“隱華,我沒有你想的這么卑鄙?!?/br> 我只是無言地看著他,用眼神控訴他的所作所為。 “對不起,我早該想到的,你那么聰明,其實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嗎?你已經(jīng)猜到那凡人心里的那個人會是誰,可你不敢去想,不敢弄清楚,甚至不敢問,因為……因為你寧可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替身,也不愿相信自己是被一個、被一個……殺死了九次?!?/br> “所以你為何要點醒一個不愿醒的裝睡人呢?!蔽覇査?/br> 白耀一聲長嘆:“隱華,這是你的生死劫啊……” 是啊,這就是我的劫啊…… 哪怕我若無其事,哪怕我避而不談,可這個劫它橫亙在我眼前,躲不過,避不開,過則活,不過則死。 而我竟寧可死,也不想正視它。 *** 從山谷入口進入,無塵樹只寥寥幾株,但氣息已十分濃郁。林子里堆積了不少白骨,且大多骨質堅韌、瑩瑩泛光,是修為頗高之輩。 等到雜木褪盡,林子只剩無塵樹時,薄弱的日光便變得刺眼起來,明晃晃的琉璃葉將光折射著異常瑰麗,若不小心抬頭直視樹冠,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頭暈目眩。 我瞇起眼睛,撥開尚不密集的水晶藤條走進去,白耀走在前方引路,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 在光怪陸離間行了兩個時辰,我驚異地發(fā)覺這林子深處并不如我之前以為的那樣。 白耀見我疑惑,便問我怎么了。 我說:“這林子好生奇特,怎的越往深處,樹反倒越少了?” 白耀賣了個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又走了半個時辰,無塵樹卻變得愈發(fā)稀疏,在我撥開最后一層水晶藤條后,驚愕地發(fā)現(xiàn)前方那片開闊的空地上竟有一株仰不可觀其高的參天巨樹。 這棵巨大的無塵樹樹干直徑有五丈不止,其上遍布的銀紋密密匝匝,如天書神典、繁復至極。無數(shù)晶瑩剔透的葉片組成遮天蔽日的樹冠,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折射的天光將樹冠之下的巨大空間裝點得一如幻境,而四周圍垂下層層疊疊的水晶藤條更是輕盈純凈,如一幕幕的薄紗帷幔,隨風輕搖,蹁躚起舞。 我置身其間,像走進一座水晶砌成的樹型神殿,可謂是美輪美奐、絢爛至極。 我正失神,白耀卻拾起一根藤條,仔仔細細地繞在了我手臂上。 我問他這是做什么,他拉著我往巨樹干下走:“無塵樹的氣息侵染不了神仙的仙元,我專修此道倒是可以順利進出,但你必須與它交融才能浸入夢欲識海。不過你放心,一會兒我會與你一同入眠,不會叫你遇到危險?!?/br> 我道了聲謝,隨后倚著樹干席地而坐,問他:“這段日子星君應當已經(jīng)入夢調查過,不知可有何收獲?” 白耀想了想,欲言又止地搖頭:“不能說一無所獲,但……” 我蹙眉看他:“星君但說無妨。” 他便道:“你知曉我的修煉法門與別不同,乃專攻元神,因此在夢欲識海間行動格外便利一些,可即便如此,我也始終沒能找到你本人的夢境。我記得古籍上言,用無塵樹樹枝抽取記憶后,需將斷枝焚燒成灰,被取出的記憶才會隨著濁流進入玄一無塵境,否則,那部分記憶會一直貯藏在斷枝之中,誰都找不到、取不回。所以我想,會不會當時你……” 我輕笑一聲:“不,那時候我是知道的。” 但我對這整件事的起因與結果都已然忘了個干凈,只記得自己來玄一無塵境折了根無塵枝,可在那之后我用它做了什么卻全無印象。這也是為什么我會相信白耀所言,相信自己的確缺失過一段記憶。 “如此說來,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白耀取出玉簫,在樹下布置了一方結界,“不過沒關系,有蹊蹺才會有線索?;蛟S這里的確沒有你自身的記憶,卻一定有別人記憶中的你,我尋覓多日稍有線索,如今你本人來了,便能加快許多?!?/br> 我還是笑,笑得有些無奈:“星君,你這樣做,可算是違背了天道?” 白耀正拾起我那只被他用藤條環(huán)繞著的手看,聞言抬眸看了我一眼,說:“違背天道?天道既定,何來違背。你我所行所為,其實皆是天道?!?/br> 說完,白耀抬手來遮我眼睛:“好了,把眼睛閉上。” 手心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像是被劃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傷口有血滲出來,接著…… 我一怔,是白耀用舌尖舔了舔我。 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之前滲出的血珠被水晶藤條吸了進去,化成一道細微的血絲,快速向上蔓延。 而手心被白耀舔過的那處,口子已經(jīng)在快速愈合。他芙蓉色的唇就湊在那道剛剛愈合的傷口旁,溫熱的呼吸掃在我薄薄的肌膚上。見我正在看他,便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一派食髓知味、旖旎輕佻的模樣。 我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星君,正事要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