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寧可玉石俱焚(蛋H 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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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扯得有些遠了,還是說回廉貞星君本人。 自我曉得了廉貞其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事跡之后,便對他有了個先入為主的不怎么良好的印象,加上我也算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曉得自己這副模樣其實挺容易招事兒,便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只在入北斗宮當日按著禮數(shù)一一拜見了,此后再沒主動去過玉衡殿。 然而越是怕事兒,事兒越會來自個兒找來。 那廉貞星君雖閉門禁足,卻飲酒無度,整日在玉衡殿里和小仙官們肆意胡鬧。因著我拜謁那日遠遠瞥見過我一次,竟果真對我起了心思,三天兩頭往瑤光殿送些有的沒的,還借著各式各樣的由頭遣了玉衡殿的小仙官往我這兒跑,把我那最好清凈的上峰擾得不勝其煩。 星君沉疴在身,我不好讓這種糟心事情擾了他靜養(yǎng),只得主動去找廉貞星君,準備好好同他說清楚。 我以為此人既是一宮主位,又有神格在身,再如何風流不羈也該有自己立身的原則,哪料到我才踏進他玉衡殿的大門,整個人就被他施術招進了寢殿,等回神的時候,人已被他帶著將將要倒在鋪滿合歡花的玉塌上了。 我哪里遭過這種陣勢,一時間又茫然又氣憤,這孟浪之徒委實是欺人太甚,他若真要輕薄于我,便是告到天君那里我也是不怕的! 但事實證明,我對這位廉貞星君的道德水準還是預估得過于樂觀了,誰能想到堂堂神君能下作到這種地步,竟在寢殿的熏香里頭做手腳。前一息我還憤憤然要與他惡戰(zhàn)一場,下一息我手腳就不聽使喚地往他身上攀了。 被那廝壓在榻上狎昵了片刻后,我總算又找回了點神志,當即是什么也顧不得了,只想著我陸隱華今日便是拼著一死也不叫他這小人得逞! 于是拔出佩劍就朝他刺了過去。 然而神君畢竟是神君,哪怕他是個下作的神君,那也不是我這種剛飛升的小仙能抗衡的。 他輕飄飄避過我的劍鋒,笑得桃花滿園,嘴上還說著“隱華仙君還真是個烈性子,不過卿卿越是如此,本君越是想一親芳澤”之類的葷話,把我氣得恨不得立刻往他身上捅出幾個透明窟窿來。 幾番對招后,我再不愿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論修為,我遠不是他廉貞的對手,論臉皮,我也及不上他萬分之一??烧缢裕业牡拇_確是個烈性子,做人只知玉石俱焚,絕不委曲求全,當即便翻轉了手腕,將那削鐵如泥的劍刃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詭異了——我那時正要自戕,劍刃都抹上脖子了,下一息睜開眼時,卻驚覺自己睡在了榻上,柔軟的被褥掖得好好的,手里的劍更是早不曉得去了哪里。 寢殿還是那寢殿,媚香卻被替換成了寧神的沉香,一地狼藉被收拾得干干凈凈,至于那罪魁禍首廉貞星君,此刻也衣衫齊整地端坐在玉塌對面的石座上,且一臉的懊悔地望著我。 我猛地從榻上翻身坐起,渾身胡亂摸了摸,衣著完整,也沒有什么不適感,唯獨脖子上本該存在的一道口子不見了蹤影。 廉貞星君見我已無甚大礙,眉宇間的緊張平復了幾分,接著將他是如何施術救下我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并十分誠懇地同我道歉賠罪,再三保證今后絕不再犯。 我那時后怕不已,起身后便匆匆逃回了瑤光殿,之后還不大不小地病了一場。 病好后聽瑤光殿的小仙官說,那廉貞星君的禁足期又被天君延長了,只是好似經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仿佛大徹大悟了一般,整個人都恢復了從前的光彩,不再整日飲酒胡鬧。 后來,我上峰的身子愈發(fā)孱弱,瑤光殿泰半事務都交到了身為副官的我身上。 因著公事,我時常要去拜會那廉貞星君,起初我總擔心,他這人本性風流,難保有朝一日不會故態(tài)復萌,是以每每見他我都倍加謹慎,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不曾想此后十數(shù)年,他始終恪守諾言,進退守禮,我對他的戒心便也逐漸放下了,畢竟人孰無過,若太過較真,倒顯得是我小氣了。 再加之我在天庭時間久了,對神仙間自由無拘的交往風氣有了一定的了解,人也不似剛上天那會兒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對他偶爾的親密和示好也漸漸能夠應付。 然廉貞此人真真是得寸進尺的典型寫照,他見我態(tài)度軟化,又忍不住對我動手動腳起來。我不好與他撕破臉皮,只好能避則避,若實在避不過,便裝木頭人一動不動。 他最惱我挺尸,敗了他的好情致。但他有一點是好的,一旦得不了趣,便不會再繼續(xù),是以,我便憑著這招躲過了他無數(shù)次的“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