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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真傻,真的。單知道看著方景秋心疼,沒想到就著了人家的道,偏偏字字句句還都是我點頭答應(yīng)了的,做不得假,耍不得賴。 原來這幾日方景秋一直在一點點地試探我的底線,后來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我是個沒底線的角色,只消幾句話就能讓我和他同床共枕。天知道我晚上發(fā)現(xiàn)司畫預(yù)備的被褥消失的時候是什么感覺,上床的心情簡直和上墳一樣…… 但是,我好像沒怎么掙扎就順應(yīng)了現(xiàn)實,這點也是無可辯駁。 不是我不想掙扎,只是任誰聽了方景秋的那番自我剖白,縱使再遲鈍也能悟出來他對我著實是有那么點依賴,與其說是對我有心思,倒不如說是缺乏安全感。 他如此追憶我與他在國子監(jiān)的那段相處的時日,也許只是想回到過去,畢竟那時候我可不像現(xiàn)在這般與他保持距離。從某種角度來說,我是構(gòu)成他安全感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憐愛視線,方景秋回過頭來喚我一聲:“子曄?!?/br> 我大有被抓包的心虛,立刻浮現(xiàn)出微笑:“什么?” 他眼眉間好似無奈:“太后……” 壞了,想得入神,險些忘了今日我和方景秋是入宮來看望太后她老人家的。 年紀大了就想多看看小輩,這心情我萬分理解,只是上一次去看她老人家的時候,她還在給我講張尚書家的小姐李侍郎家的閨女,這次我就帶了個男人入宮,要我是她老人家,可能得遭不住。 但太后畢竟是太后,在后宮這么多年,沒點接受能力也混不到今天。她慈眉善目地打量了方景秋一會兒,便語重心長地和我說:“曄兒,你可要好好對人家。” 不知道方景秋臉上是長了朵花還是怎么著,好像天生就討長輩的喜歡,我爹寶貝他,太后也寶貝他。 其實理智上能理解,別人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比自家的要順眼些,更何況這可是當(dāng)今圣上欽點的優(yōu)秀模范。就是情感上嘛……這一老一少說得熱烈,我站旁邊似乎是個多余的了。 說得再熱烈投緣也不過是些家常話,左右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都愛問的一些東西,就算是貴為太后也逃不開。我見沒我插嘴的份,便坦然走神,去看方景秋。 方景秋這人向來坐有坐像站有站相,無論怎樣都顯得腰背挺拔,好像千斤重的擔(dān)子也壓不垮他。朝他腰后看去,就能發(fā)現(xiàn)他腰身窄,衣服勾勒出來相當(dāng)賞心悅目。我恍惚中倒覺得他該是在殿前奏對,揮斥方遒。 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詞:沈腰潘鬢。 似乎一伸手就能攬個滿懷。 打住,不能細想,再想就危險了。 我掩飾性地一低頭,很是崩潰:我到底是怎么從鐵血直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直到從宮中出來,我還是沒有緩過神,除了喝酒那次,我自認沒主動對方景秋有過什么輕薄之舉,這幾日雖然說是關(guān)系緩和密切了不少,但仍保持著蓋著被子純聊天的優(yōu)良作風(fēng)。 他剖白了他的脆弱,我對他一定是保護欲更多,除此之外,沒有更多想法。 畢竟對方是個男人,更何況還是賀封對其有意思的男人……媽的,怎么又想到賀封了。 20 宴春樓的事理論上不怨賀封,可我的確覺得再看見他未免尷尬,于是采取了破罐子破摔的行動——冷著,不搭理他。我以為但凡他想起那天他做了什么,都不會主動來找我,然而以為的不一定就是肯定,第二天他就來了,幸好我提前叮囑了上下整個侯府,要是賀小將軍來訪,就說我不在,把他擋回去。 如此躲了三四天,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俗語果然不錯,賀封這廝竟就專門守在侯府門口等我了,大有不見我不罷休的精神。 我一路暗暗求神拜佛,各路神仙保佑,千萬別遇見賀封。然而天不遂人愿,賀封果然就候在那兒,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們的車。 硬著頭皮下車,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賀封看見我扶著方景秋的手,冷笑一聲:“我記得年末禮部事務(wù)繁多,今天還有人抱怨禮部人手不夠,方主事倒是有閑心?!?/br> 是了,方景秋雖然為男妻,但人家堂堂丞相之子,憑本事正兒八經(jīng)的進士,總不能因為嫁了我就荒廢事業(yè)。雖然朝堂上因為這件事而彈劾我爹和丞相的折子都足夠把我埋了,可絕不耽擱方景秋在禮部的供職。 我聽著賀封的言語像是醋意大發(fā),不知道是撞了哪門子的邪,就因為我扶了一下方景秋的手?未免也太要愛情不要兄弟了。我有點不爽,又因為想早點擺脫這位大爺,只好姑且先把手縮了回去。 方景秋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全然不知賀封對他有意的樣子:“承蒙賀小將軍關(guān)心,在下今日休沐,有閑陪伴家人罷了?!?/br> 這可是句大實話,剛剛賀封明顯是擠兌人。 賀封卻好像是聽著更為不爽了,視線看向我,硬梆梆地說:“子曄,我又要去遼東了?!?/br> 北邊近來多動蕩,我只知道的,可賀封這不是才回來嗎?朝中有資歷的將領(lǐng)不少,怎么又是他? 我一時有些愣怔:“怎么又要去?” 賀封苦笑:“我也沒想到……所以有些話必須說清楚了,別總是躲著我。” 方景秋含笑看我:“夫君怎么總是和旁人有這么多秘密?” 我被方景秋一聲“夫君”砸得頭昏腦脹,只能“呵呵”干笑兩聲來裝憨,拉著賀封便走:“那什么,你、你先回府,我這里說完了就回來?!?/br> 很恐怖啊!方景秋這還是頭一回用這么親密的稱呼喊我,之前總覺得一個男子這樣稱呼另一個男子很違和,真正讓我輪到這遭事了,倒只覺得有些恍惚,直覺他的笑容下醞釀著危險,這時候反而感覺賀封是個極好的保護罩。 我急于扯著賀封離開,自然看不見身后的方景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態(tài)。 21 我只是一味在前面走,心中并沒有目的地,賀封也不說去哪兒,只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后,平時招搖的桃花眼此刻也垂著,單看表情似乎心情不太明朗。 算了,今天他就沒有好心情的時候。 我終于停下腳步,賀封卻很自然地靠近我問道:“進去?” 我抬頭一看,不禁愕然:我竟不知不覺走到了賀府門口,難怪賀封不阻止我。 想起來小時候和父母慪氣,我揚言要離家出走,收拾好小包袱后坐在街邊哭,還是賀封出來尋我,把我領(lǐng)到他家去小住了半個月。 每當(dāng)我出來玩,卻又尋不到好地方時,賀府似乎都是我的最終歸宿…… 我來賀府,是知道有個人總在這里等我,他若不在……唉。 行吧,來都來了,許久沒見過賀老夫人,我也該去拜訪拜訪才是。 賀老夫人喜歡熱鬧,平日府里總是不缺笑語,今日我走進府中卻發(fā)現(xiàn)格外安靜,和以前來的感覺截然不同,我問他:“伯母今日不在府中?” 賀封把我引進內(nèi)院:“去城外寺廟禮佛了,過兩日才回?!?/br> 有宴春樓的陰影在,我本能抗拒一切和他單獨相處的場合,下意識就想說走,可賀封一去遼東,又前路不明,歸期未定,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躲他。 也是,我這人向來是能糊弄就糊弄的性子,可日子不能總讓我稀里糊涂過下去,是時候要鼓起勇氣把月老纏得亂七八糟的紅線扯清楚了。 22 然而,然而。 我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勇氣和醞釀了半天的腹稿,都被賀封回身的一個擁抱擊得粉碎。 他抱住我,埋在我頸間悶聲說:“去遼東是我主動提的。” 這個姿勢在我看來著實有些超出了友誼的范圍,可也不好如何推開他,只能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拋出一個問題來:“為什么?” 賀封還沒說話,我就已經(jīng)在心里替他答了:為情所困,遠走他鄉(xiāng)…… 他的回答果然沒有辜負我:“待在這里也是徒增傷心,不如去鎮(zhèn)守邊疆,能撈份功業(yè)?!?/br> 京城能有什么傷心事,十有八九是方景秋和我成親唄。 “我是提前趕回來的,看見你說你要成親的信就回來了……原本想若是你和對方郎情妾意,我也愿意祝福你們,但你在信里怎么不說,原來是娶個男妻?” 他說到這里,猛然朝我耳朵吹了一口氣:“既然是娶男妻,為什么不能是我?” 果然是因為我和方景秋……等等,他說什么?! 見我身體陡然一僵,賀封繼續(xù)慢條斯理娓娓道來,語氣中是欠揍的從容:“我喜歡你這么久,孟子曄你可當(dāng)真是塊木頭。我以為你能等到我回來,結(jié)果趁我不在,就匆匆和他成了親。你很喜歡那個方景秋?” 摯友的心上人竟是我自己。 一時不知道是麻了還是震撼我媽。 這讓我頓時無所適從,怎么才能緩解尷尬,難不成要我拍著肩膀?qū)λf,嘿兄弟,我一直以為你對方景秋有意思來著。 救命啊,不如一刀結(jié)果了我。 但這番話里好歹也有一個我可以申辯之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對方公子并無此意。” 單薄一句“并無此意”似乎在這時有些蒼白無力,可我還能說些什么?思來想去只能再艱難擠出一句:“我和他,是清白的……” “這樣啊,”賀封猛然與我離得極近,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皮膚上,“我本想就這樣一去遼東不復(fù)還,可臨了到底不甘心,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見你一面。” “見我一面……”我現(xiàn)在笑起來一定很難看,但是,就他這個姿勢和發(fā)言來說,我可不覺得真是見我一面這么簡單的事。 果然那雙桃花眼里閃爍著光芒:“他和你做過的沒做過的,我都想和你試一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