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書迷正在閱讀:萬有引力、男子學(xué)校的亂交日常2、承|歡膝下、那些幼時就嘗過的jiba、我和小媽都是0、卑微替身的我拿了萬人迷劇本、簡單粗暴的rou文、招惹成癮【百合】、謊言、戰(zhàn)爭與性、玉家紀(jì)事
. 男人死后的一切都被薛琮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 說來好笑,他竟然死在了薛琮母親忌日的那天。宣瑯沒想到男人對薛琮的惡意可以如此濃烈,濃烈到彌留之際見到了薛琮的臉,硬是掙扎著氣得多堅(jiān)持了幾天,最后被自己的無能為力以及改變不了現(xiàn)實(shí)的憋屈活活氣昏了去,再也沒醒過來。 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誰惡心了誰。 薛琮將男人安置得和他母親的墓地相隔很遠(yuǎn),天南地北隔了大半個城市,算是全了母親死之前握住他的手求他的最后一個愿望。 如果不是為了所謂的“體面”,他都想隨便將男人的骨灰揚(yáng)了,散在土地里,化作點(diǎn)微不足道的養(yǎng)分,也算作發(fā)揮了點(diǎn)用處,不至于像活著時那樣只能做個蛀蟲,將一個完好的家庭蛀空成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存在??苫钤谶@個鋼鐵鑄成的社會里,住在生命,活力,希望和一切鮮活的東西堆砌出來的無趣的日子里,總要自欺欺人地披上一層虛假的皮子,然后便以為自己活得真的是個人了。 薛琮只有在宣瑯面前,才能毫不顧忌地說出,他想將男人的骨灰就那么輕飄飄地?fù)P起在林里。 他將鮮紅的梅花一瓣瓣兒種在宣瑯的脖子上,宣瑯黑色的眸子霧氣朦朧,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種柔嫩的,溫情的艷紅色,手指揪住了薛琮的頭發(fā),卻舍不得用力,時不時地放任手中的發(fā)絲從指縫間溜走。 他抱住薛琮的腦袋,胸膛顫動的頻率更快了,腿磨蹭著攀上了薛琮的后腰,在對方懷里不得章法地蹭來蹭去,腦袋里的理智一絲絲彌散,他在徹底沉淪前還記得安撫身上躁動的靈魂:“葬在天地間太便宜他了,他這么對你,就該讓他一個人永世孤獨(dú)地躺在地底下無人探望無人在意......唔......薛琮......” 薛琮咬了一口他胸上的小紅點(diǎn)。 “嗯......有點(diǎn)癢......重一點(diǎn)......”宣瑯將胸膛挺起來,抓著對方頭發(fā)的手無意識地用力。 即使兩人已經(jīng)做過了幾十上百次,他也總是一副青澀的,敞開的,乖順的模樣,在床上一切遵從薛琮的擺弄。薛琮最受不了他這種不自覺的誘惑的刺激,每一下都撞得水聲泛濫,rou體悶響,兩幅毫不相干的,完全獨(dú)立的軀體徹底黏連,并在最深的幽謐之處種下一往泉眼,敲開一朵靡麗的花。 那泉眼化作溫?zé)岬南?,汩汩地,潺潺地,從震顫的糾纏的身體里流出來,兩個人仿佛也都被燙化了似的,擁得更緊了,胸膛貼著胸膛,大腿纏著大腿。唇瓣相接,在一片溫柔的泥濘中一方咬著另一方,啃,吸,吮,舔,獸性和人性無時無刻不在做著斗爭,鐵銹的腥味順著咬開的唇間裂口被兩個人的唾液潤開,將纏綿的親吻染上戰(zhàn)場般的硝煙氣。 宣瑯一點(diǎn)都不覺得逐漸濃郁的血腥味有何難聞,他見慣了薛琮在床上眼睛泛紅,表情冷硬透著潛藏的兇意的模樣。令宣瑯難以分辨的情緒團(tuán)作一團(tuán),將薛琮的身體線條繃緊成鋒利的弧度。強(qiáng)健的肌rou因?yàn)橛昧Χ⑽⒐钠?,沒有一處不顯出雄性的強(qiáng)大氣勢。 宣瑯的身體里柔柔地含著對方釘進(jìn)來的錨,卻感覺身上的人無端顯出一股一觸即碎的脆弱來,像一只被敵人逼得靠近懸崖,卻仍舊堅(jiān)持著想要死守住領(lǐng)地的猛獸。 他伸出手,受了什么感召似的咬住了薛琮的喉結(jié),隨即被對方新一波兒的更加洶涌的愛意淹沒,手卻一直牢牢地抱住了薛琮,指甲在最激烈的承受得艱難的時候掐進(jìn)了肩胛上的皮rou,換來仿佛體力無窮盡的欲海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