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困難與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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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懷止看著被打開的窗子,意味不明的的笑了一聲。 他抬手合上門,轉(zhuǎn)身打開了水龍頭,仔仔細細的洗著雙手,直到皮膚泛起了不正常的白。 真有趣,紀懷止忍不住的想著。 漂亮是其次的,最重要的,他看起來和其他的花妖都不一樣。 既不諂媚,也不憤恨,但是那雙眼里有著過分露骨的欲望。 有所求…他有所求,并因欲望而痛苦。 為什么? 于紀懷止而言,欲望是這世界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其他的所有都只是水中樓閣,太虛妄了。 欲望有什么可痛苦的?紀懷止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教會他,什么叫快樂。 水關(guān)上了,他慢慢靠近了窗邊,他聽得見外面墻角下,小花妖劇烈的喘息。 真好聽。 他進行到哪一步了,手是不是伸進了褲子里,摸著濕答答的xue口,摳弄著自己,是不是渾身都酥軟掉了,瘋狂的祈求著一根jiba,但是他又不肯。 又想要,又不肯要。 太矛盾了,但…這樣剛剛好。 紀懷止沒有探出窗外看一眼,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將它扔了出去,轉(zhuǎn)身離開了甜的發(fā)膩的房間。 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從天而降,蓋住了晏觀的軀身,他的心狠狠地陷了一下,無盡的墜落。 連手指的抽插動作也停了下來,晏觀停下動作,突然猛的把頭撞向了墻。 “咚……” 一件衣服,蓋住了他yin亂的身軀,血跡慢慢的滲出,他無力的咬著唇,痛的落了淚,還是沒能暈過去。 紀懷止,你可真討厭啊…… 不知熬了多久,終于熬過了。 身下已經(jīng)是白濁一片,好臟,晏觀抿著嘴,把身上的衣服拉起來,系在了腰間。 他也打開了水龍頭,沖了沖嘴,清洗了自己沾了灰塵的臉,潮紅逐漸褪去,變成了平靜的白,傷口被發(fā)絲掩蓋,看不真切。 一切看不真切的,都可以當做不存在。 晏觀握著門把手,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打開了門。 走廊看起來很長,但是再長,也不過是幾十步罷了。 處在幽靜的廊里,晏觀走了走,步伐突然頓住了,他靠在了墻上,慢慢的蹲了下去,頭埋進雙膝間。 半晌都沒有動彈。 到底要生出多少勇氣,才足以對抗那些恐懼。 回到教室,面對自己剛剛用口舌舔弄過的人,面對那些親眼目睹他發(fā)情的人。 他該怕的吧…可是他怕什么呢? 孰是孰非,這世界無人肯評判,所謂的公允,從來都不屬于他,但若連他自己都自認有錯,自認為罪,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晏觀站了起來,他要一個人,往地獄里去。 “晏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你跑到哪去了?” 晏觀站在門口鞠了一躬,“對不起,老師,我剛剛不太舒服?!?/br> “你……”年輕的女老師看著他發(fā)間不斷滾落的水和身上的泥印蹙了蹙眉,終究沒再說什么,揮了揮手。 這天沒有實cao課,下午放假,然后是連著兩日的休沐,晏觀的神色松了些,他這幾天沒怎么吃飯,攢夠了幾個靈幣,可以去食堂買上幾份甜點。 他沒吃過,但是聽同學(xué)提起過,味道應(yīng)該很好。 從食堂里出來,晏觀臉上掛了笑,好香啊,小嫤和小初肯定要開心壞了。 走著走著,香氣不斷的溢出,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的嗅覺好像越來越敏感了,晏觀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終于還是沒出息的拿出來了一塊,想了想,掰了一小塊下來放進了嘴里……好甜。 那一小塊在他嘴里慢慢的融化,他不知道何時咽下去的,只是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甜意已經(jīng)消失了。 晏觀愣著,遠遠的看見他的…他的同學(xué)們勾肩搭背的走過來。 他們唱著時下最流行的歌兒,衣衫整潔,眉宇間都是無憂無慮的快意。 晏觀愣了愣,踉蹌了一下。 “喂,花妖,站住?!?/br> 晏觀穩(wěn)住身形以后快步的轉(zhuǎn)身,還是三兩步就被追上了。 “媽的,讓你站住沒聽見嗎?” 晏觀被圍住,他捏緊了手里的盒子,垂了垂頭道“什么事?!?/br> 后來晏觀想過,如果他當時直接回了家,沒有遇到他們,一些事會不會就不一樣,他知道要發(fā)生的遲早會發(fā)生,差的只是一個時間點。 可是就是那微妙的分寸之差,要了晏嫤的命。 他其實早該有所察覺的,聽力和嗅覺越來越敏感,傷口好的也越來越快。 如果他能夠知道,就會明白那是變異的前兆。 可惜他不知道。 性器捅進了他的甬道,長的,短的,粗的,細的。 他的口腔被打開,嘴角被撕裂,眼膜都充了血。 他因何經(jīng)受這些…… 到最后,大腦只留下了一片空洞。 他的手指不斷的試探著釋放,無數(shù)的靈壓瘋狂的聚集在指尖,又一次一次的化成“啪的一聲輕響。 像極了他不斷攀升,又一次次被壓下的希望。 晏觀不喜歡恨,因為只有絕望到?jīng)]有明天的人,才會靠恨意活著。 況且,他也不知道該恨誰。 恨每個對他指指點點的人嗎,恨世人心里的每一份成見嗎,那實在是恨不過來。 甜點掉到了地上,弄臟了。 喉頭咳出了血液,晏觀爬了過去,一塊一塊的撿起來,一起塞進了嘴里。 手上還有jingye,甜點照舊是甜的,混著jingye的澀苦,再加上血,變成了奇奇怪怪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臟了啊……只能由他吃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晏觀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沒有表情,只是茫然。 家里空無一人,晏嫤和晏初最近一直去附近的教堂做雜工,沒有工錢,但是管飯,不到落日不會回來,母親也還沒有下工。 晏觀合上了門,半天沒有邁進去。 校服被刀子劃破了,他拿起了針線,粗糙的縫好,舉起來一看,晏觀竟笑了。 縫的像是蟲子在上面爬一樣,可真難看。 胸口不斷有什么在涌動,晏觀笑著笑著就停下了,他的大腦一陣眩暈,幾乎要站立不住。 四周的空氣都開始扭曲變形,靈壓…在變?為什么…… “呃……”他的口中止不住的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太痛苦了,砰的一聲,晏觀跪倒在地,于此同時,后背好幾道枝椏輕而易舉的刺透了衣服,破空而出。 鋒利的如同刀箭一般,蘊著森森寒意。 它們不受控制在屋子里攪動,廝殺著所接觸到的一切,那是晏觀的痛苦,恐懼。 他不斷的發(fā)著抖,看著幾乎被拆了的房子,胸口竟然滿是快意。 理智已經(jīng)遠去,如果能夠讓他不再痛,好似變成無知無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也沒什么不可以。 “二…哥?” 晏觀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叫聲。 枝椏徒然的頓住了,他猛地收回,晏嫤被穿透了的胸口又再一次的噴濺出血液。 晏嫤…為什么會回來…… 晏觀呆滯的偏了偏頭,無措的抱起了她。 “晏嫤…晏嫤!” 族人跟在后面走進來,看到這個場景大駭?shù)耐撕罅巳健?/br> “二哥……好…疼啊?!?/br> 說完這句話,晏嫤就徹底沒了氣息。 他唯一的meimei,被他親手殺死了。 后來的事情,都變得混沌,晏觀實在是記不清了。 族人的憤怒,母親的眼淚,小初的瑟縮,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棍棒,都變成了他刻意遺忘的過去。 他不敢拿出來想一想。 他只記得自己斷著雙腿,不知道該往哪去的時候,從紀懷止留給他的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他家的地址。 理智告訴他不要去,可是他真的…好想見他。 那是他的本能在求救,他想求紀懷止救他,不要…讓他變成充滿恨意,不再能夠擁有明天的人。 只有紀懷止能救他。 晏觀第一次屈從了本能,屈從,總是容易的。 如果這是命運讓他妥協(xié)的,好吧,晏觀想。 我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