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02(既然如此,早餐就吃澤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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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如今掌握帝國命脈的,便是連帝國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帝都御家。 御家當(dāng)家御子殤,統(tǒng)御帝國里世界(黑道)的皇帝,人人見了都尊稱他一聲殤爺。 御子殤膝下有五子,除卻早年意外去世的長子御江澈,其余四子皆為人中龍鳳。 若是以寥寥一句話作為簡介的話── 次子御江海,政治界大腕,帝都市長,帝國公主的駙馬爺。 三女御江漣,演藝圈大佬,御氏娛樂集團總裁。 四子御江濤,商界巨鱷,帝國網(wǎng)絡(luò)董事長。 五子御江渡,金融界大佬,帝國銀行CEO。 而御將漣的丈夫原名季程羨,是帝都季家的太子爺,後因入贅至御家,從而改姓為御程羨,目前是御氏娛樂集團的CEO。 御氏娛樂集團,旗下子公司數(shù)間,包含經(jīng)紀公司、制片公司、營銷公司……等,幾乎壟斷娛樂圈半壁江山。 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是他對御程羨那個崽種下死手,御江漣勢必不會坐視不管,更甚,她可能會聯(lián)合其他兄弟在瘋批狗爹面前告他一狀,哭著賣慘,以博取狗爹的同情。 最壞的情況就是他會失去這只好不容易抓回來的寵物貓。 御江瀾瞇起眼眸,這下確實有些麻煩了。 察覺到身邊人散發(fā)出的低氣壓,沈清澤眨眨眼睛:“江瀾,我不要緊的。你看,這幾年我不也挺過來了嗎……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很快就能夠擺脫他們了……” 然而事實是,這樣的日子根本不可能到來。他們對於沈清澤的欲望逐年加深,已經(jīng)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 若是沈清澤打算逃離他們的身邊,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抹煞沈清澤在這社會上的存在,將沈清澤囚禁起來,永遠作為他們的禁臠而活。 沈清澤強顏歡笑道:“所以你別去想著報仇了,好不好?!?/br> “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麼事情的?!庇瓰懙Φ?,“知道他是御家的人,我躲都還來不及呢,才不會蠢到去招惹他?!?/br> 看御江瀾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沈清澤總算是松了口氣。江瀾的性子他最了解,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會心虛地往左飄。既然面前的江瀾神態(tài)自若,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沒想去報仇。 可惜的是沈清澤沒能高興太久,便又被御江瀾帶來的消息給驚得五雷轟頂。 “對了清澤,我們的房子沒了。” “……咦?” 豪華的臥室之中,掛在墻面上的大尺寸液晶電視此刻正在播映著今早的社會頭條。 一場暗夜大火,奪走十條年輕人命。 十名青年深夜開趴,卻一時不慎引發(fā)氣爆,目前已確定全數(shù)罹難。 經(jīng)過消防人員的徹夜搶救,現(xiàn)階段火勢已有減弱跡象。 目前警方仍在與相關(guān)單位協(xié)助調(diào)查,希望能盡快查出這十名罹難者的身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唉,這就說來話長了?!庇瓰戦_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昨天你昏過去之後我本想抱你回床上睡,可看到床上的臟污我就一肚子火,所以就連夜打包行李把你帶出來了。” “而他們嘛,我是想過把他們?nèi)s出去,但我勢單力薄,打不過十個人,再加上他們是你的金主爸爸們派來的,我就更不敢和他們動手了?!彼首鲬n傷地嘆了口氣,“所以我就只能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跑了唄。” 這番說詞乍一聽沒有任何破綻,然而沈清澤就是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 “他們會讓你帶我離開?”沈清澤蹙起眉頭。 “我給了他們一筆錢,這世上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的?!庇瓰戄p描淡寫地道,“而且他們也都在你身上爽過好幾輪了,沒道理不讓我?guī)阕??!?/br> 殺人誅心。 “對不起?!甭勓裕蚯鍧呻y堪地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真的對不起。” 果然沒錯。御江瀾漫不經(jīng)心地想。 出於試探的心態(tài),他才刻意對沈清澤說出那種會造成二次傷害的話語。沈清澤可以聲嘶力竭地向他咆哮,宣泄憤怒,又或是聲淚俱下地向他哭號,泣訴委屈。 可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向他道歉。在這整件事情中,沈清澤才是那個身心創(chuàng)傷最嚴重的受害者,怎樣都不該輪到他來道歉才對。 御江瀾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可自他和沈清澤重逢至今,沈清澤對他說過最多的詞匯,就是對不起。 為自己被人輪jian而道歉什麼的……興許沈清澤自己都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認知早已被無形扭曲了。 對此,他不得不感嘆,那些金主的PUA手段果然了得,改天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請教他們才行。 沒有聽見御江瀾的回應(yīng),沈清澤惴惴不安地攥緊了御江瀾的衣角,就像是個在等待處決的死刑犯,渾身抖個不停。 御江瀾斜了沈清澤一眼,耳邊彷佛又傳來了江瀾那個陰魂不散的傻逼玩意兒的啜泣聲。 ──不要再欺負清澤了…… 殘余的良知在哭喊,尚未徹底泯滅的良心在反抗。對此,御江瀾只得壓抑住不斷狂歡的嗜虐慾,維持著語調(diào)的平穩(wěn),順著沈清澤的話說下去:“沒事的,清澤,都過去了。” 沈清澤怯生生地抬起頭,睜著淚汪汪的雙眼看著他,渾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麼誘人:“你不怪我?” 喔豁,這是得被PUA得多慘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想法。 心塞的感覺是如此酸爽。 御江瀾難得被噎了一下,終於多少有些理解為何他的狗爹每次被他噎到說不出話時都想一槍崩了他。 現(xiàn)在的沈清澤身心都十分脆弱,就跟玻璃娃娃似地一碰就碎,所以要對他進行精神控制的話不枉為一個好時機。 但是這樣未免也太沒挑戰(zhàn)性了。比起飼養(yǎng)一只乖巧的奶貓,他更喜歡親手馴化一只高傲的野貓。 所以他要先將支離破碎的沈清澤修復(fù),然後再親手將他給打碎。 畢竟比起結(jié)果,他更注重的是享受過程。就跟他的狗爹一樣,他的狗爹這輩子生平?jīng)]什麼愛好,但摧毀他的一切卻恰恰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之一。而他的愛好則跟狗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他還沒病態(tài)到想要將沈清澤徹底摧毀,他要的不多,他只想要一只會和他撒嬌的可愛寵物貓而已。 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也很扭曲病態(tài)的御江瀾開口:“我當(dāng)然不會怪你了,這又不是你的錯?!?/br> “……可我被弄臟了,對不起?!?/br> “清澤,你還記得我昨天在浴室里和你說過的話嗎?” 沈清澤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茫然。 “沒關(guān)系,我再說一遍給你聽。”說罷,御江瀾將沈清澤拽入懷中,溫柔地撫摸著情緒不穩(wěn)的貓崽子,“無論要重復(fù)多少遍,我都說給你聽?!?/br> “就算清澤臟了也沒關(guān)系喔?!辈欢脨郏恍既鄣墓治餁埲痰鼐幙椫郎献畲蟮闹e言,“因為我最愛清澤了。 “所以啊,我絕對不會拋下清澤的,我發(fā)誓?!?/br> 沈清澤注視著他,淚水傾瀉而下。 怪物沒說出口的是,所以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哪都別去吧。 折騰了一早,在安撫好沈清澤的情緒後,御江瀾牽著他來到了餐廳。 一路上,沈清澤看見了清掃的管家、傭人,以及穿著黑西裝、戴著墨鏡來回巡邏的警衛(wèi),奇怪的是他們卻彷佛看不見他們一樣,對路過的他們視而不見。 即便是在轉(zhuǎn)角處險些撞上兩個迎面而來的女仆,她們也只是冷淡而恭敬地點點頭,隨後繞過了他們兩個。 沈清澤瞥了御江瀾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好似早已習(xí)慣般地?zé)o動於衷,依舊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帶著他穿梭在偌大宅邸的長廊之中。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雖然室內(nèi)布置是暖色系的調(diào)子,可給人的感覺卻十分地冰冷而壓抑,空氣中隨時繃著一種詭異的壓迫感,教人喘不過氣來。 在跟一個警衛(wèi)擦身而過時,沈清澤瞥見了系在警衛(wèi)腰間的槍械與刀套。 他愕然地瞪大了眼。 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沈清澤有些後怕地握緊了御江瀾的手。在這陌生的地方中他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江瀾。 餐廳很大,中間擺置著一張西式的長桌,至少可以坐下三十個人左右,長桌正上方懸著一盞華麗的吊燈,美得璀璨。 “清澤你先在這里吃早餐唄?!庇瓰戨S意地拉開一張椅子讓沈清澤坐下,然後朝雙手交疊置於身前,靜立於一旁的女傭招了招手,“想吃什麼就跟她說?!?/br> “那麼你呢?” “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庇瓰懖煊X到了沈清澤的不安,於是又道:“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回來?!?/br> 最終沈清澤只和女仆討了兩片吐司夾荷包蛋和一杯牛奶。 向來習(xí)慣準備繁復(fù)精致早點的女仆在聽見沈清澤的要求時不由一愣,但訓(xùn)練有素的她維持住了面部表情,淡漠地彎腰鞠躬後,便走向了一旁的廚房備餐。 這一餐沈清澤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他就只是機械地咀嚼,吞咽,計算著時間的流逝,期盼著江瀾能夠早些回來。 然而直到他解決了早餐,江瀾也依舊沒有出現(xiàn)。 方才出門時忘記跟江瀾索要手機,不然他就可以看個社群解解悶了。 沈清澤端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發(fā)著呆。 不知過了多久,門邊總算傳來了一道腳步聲。沈清澤略帶驚喜地站起身,回過身去,笑容卻在看到來者時僵在臉上。 緊接著竄上背脊的,是刺骨的冰寒,以及幾乎實質(zhì)化的恐懼。 來者在看見沈清澤時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料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但涌上心頭的喜悅隨即便沖刷掉了那微不足道的疑惑。 他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前,在沈清澤害怕地往後退之前便一把扣住他的腕子,連拖帶拽地將人扯入懷中。 沈清澤唇瓣輕翕,止不住地發(fā)著抖。 為什麼,御程羨會在這里? “澤澤,為什麼打電話給你都不接呢?”察覺到懷中人的恐懼,御程羨慢悠悠地勾起一抹微笑,“壞孩子。” “正好我還沒吃早餐呢。”他附在沈清澤的耳邊,用色情而纏綿的語氣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早餐就吃澤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