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草長鶯飛2020年5月28日清晨五點多，噼噼啪啪的鞭炮就響起來了，內(nèi)個鬧騰勁兒——一時間村外硝煙四起連成了片，攢動的人頭就跟打仗似的，灰蒙蒙的天陰沉起他的老臉看著下面相互奔走的人，居然帶死不拉活。

    二十五個素餃子盛在碟碗中，和干鮮果品一道擺在墳前。

    香點著了，紙錢也跟著點燃熊熊燃燒起來。

    “也甭磕頭了。”

    虔誠地站在父母墳前，楊庭松揚起手來示意，隨后他和李萍帶頭鞠躬，叩首完畢就是祈禱，像所有人那樣嘴里念叨著類似保佑一家老小平安的詞。

    他們身后站著的是楊剛兩口子、柴靈秀母子，他們同樣在祈禱著，把心里想的跟老祖宗念叨出來。

    “等小二結(jié)婚前兒再放掛鞭，來這念叨念叨?！?/br>
    楊庭松拍拍手上的土，笑著跟大兒子講，“小登科，也讓你爺你奶泉下有知，替咱們高興高興?！?/br>
    楊剛點頭稱是，正有此意。

    前兩天他親自給祖墳添的土，弄得門臉高高大大，他說了這啥都能讓人代勞，但孝敬祖宗之事就不能由人替代了。

    “這地勢也不凹?！?/br>
    看著眼目前培起新土的祖墳，楊書香叨咕了一句。

    就算是下雨或者是澆地把這片地給沖刷了給浸泡了，也不至于年年來年年墊吧。

    “傻兒子，別人家也都添墳上土?！?/br>
    附在兒子耳邊，柴靈秀輕聲言語道。

    看著自己大爺?shù)谋秤?，楊書香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話可說，卻不由自主問了句：“內(nèi)天下午你跟我娘娘一塊揍的被窩？”

    楊庭松指著墳前的貢品說道：“心到神知上供人吃，趁熱?！?/br>
    彎腰把盛著餃子的盤子拾起來，回身遞給孫子。

    楊剛則往前一湊，低頭開始捻摟東西。

    端起盤子，楊書香捏起一個餃子填進(jìn)嘴里。

    韭菜雞蛋餡，味兒不錯，祖宗有沒有吃到他不清楚，卻施熘起眼珠子悄悄盯起周圍的狀況。

    他覺得既然祖宗能保佑兒孫，勢必也會知道兒孫所做的事兒吧，那么，家丑這種羞于啟齒的背人勾當(dāng)祖宗應(yīng)該也會明查，咀嚼時他甚至有種錯覺，那未曾謀面的太爺太奶從墳頭里伸出腦袋正在向他招手微笑。

    然而當(dāng)他定睛觀瞧時，眼目前除了深黑色的墳頭和深黑色的墓碑，只剩下周圍一片郁郁蔥蔥，除此之外便是青龍河潺潺流水淌過身畔的喁喁之音，哪有什么聊齋志異里面的神奇鏡頭。

    “差點忘了，前幾天你來事兒?！?/br>
    趕到陳云麗近前，貼近耳朵楊書香把手?jǐn)n起來，說了句悄悄話。

    陳云麗勾搭起她那雙桃花眼來，一笑，小嘴沖著楊書香噘了噘。

    “哦”

    楊書香就撩著跑了回去。

    這陡然一抬頭，從遠(yuǎn)處看祖墳前的墓碑確實有些低矮，竟卷簾一樣塌陷下去。

    “跟你娘娘說啥了？”

    看著兒子，柴靈秀笑著問了句。

    楊書香“嗯”

    了一聲，上前給媽嘴里塞了個餃子，在那紅潤小嘴的抿抿下，他一臉得意：“快到我拿紅包的日子嘍?！?/br>
    又回頭凝視了一下遠(yuǎn)方。

    祖宗要是知道我把娘娘給睡了，會不會出來先把我噼了？回身看著前面爺奶的背影，他又“切”

    了一聲。

    柴靈秀拱了拱了兒子：“嘛呢？”

    楊書香撇了撇嘴，揚起手來又要給媽嘴里塞個餃子，卻被攔下了。

    內(nèi)晚的鬼故事可把王宏給嚇壞了，在來子那打游戲時都不敢一個人出去撒尿，口口聲聲說有什么東西在他身后，招得大家伙這笑。

    可當(dāng)回家的路上楊書香提到春麗時，王宏的眼里又流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他說自己都好久沒碰內(nèi)個尤物了，他還說最喜歡看的就是春麗被老蘇抱著摔。

    這下連胖墩都聽不下去了：“沒成色！”

    胖墩說王宏把溝頭堡的臉都給丟盡了。

    而王宏卻不以為然：“她穿著黑色連褲襪呢?！?/br>
    楊書香呵呵直笑：“你丫挺沒點事兒了！”

    王宏內(nèi)不要臉勁兒真是發(fā)揮到了極致，難免在說話上就有失分寸了：“這有啥，前兩天我媽……”

    楊書香就“魚”

    了一聲。

    然而昏黃的燈光下“老搶今年滿六十”

    這幾個墨黑的大字卻極為清晰地擺在眼前，他抬起頭來，女人的手就搭在自己腦頭，胸前垂聳的奶子像吊鐘一樣來回拍打，發(fā)出清脆的ｐｉａｐｉａ聲，奶子圓潤挺頭，蠕動起來像極了蕩漾在水中的皮球。

    她岔開雙腿在那晃來晃去，叫起來的聲音肆無忌憚，還示威似的抬起了右腿。

    豐肥的股間被扯破口子的rou色連褲襪敞露出來——其間穿梭著一根巨大陽物，來回做著拉鋸動作，都把女人粉紅色屄rou扯了出來，未免太嚇人了。

    “cao開啦?！?/br>
    正當(dāng)楊書香不知所措時，忽如其來的女聲忘情地喊了起來。

    順著聲音他看到水兒從女人交合處滴淌下來，在兩條rou亮的大腿間懸掛著，隨后吧嗒吧嗒落在地上，砸出水花的同時振聾發(fā)聵。

    “告訴我，舒坦嗎？”

    儒雅的聲音不疾不徐，從女人身后傳來。

    楊書香發(fā)覺自己近視了。

    他看不清女人的臉，就探起身子伸出手去夠。

    鬧心的啪啪啪和動人的咕嘰嘰響在耳畔，密集且豐富多彩，這是一件多么愉悅的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手指頭，李尋歡或者是加里森的刀就在手里轉(zhuǎn)悠起來，這同樣更是一件令人覺得愉快的事。

    然而眨動起眼睛時，門簾變得一片透明，門也變得透明起來，如此透亮幾乎可以媲美女人腿上的絲襪。

    沒錯，確確實實就是絲襪——那種rou色充滿大地般寬廣胸懷的絲襪，絲襪的紋理都能在注視中被剖析得一清二楚。

    禿頭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色光，這個人無疑就是趙永安了——揚起手來拍打過去，擊打在女人rou感十足的屁股上，于是女人“啊”

    了一聲，她腦袋上竟然套了條rou色健美褲，那噘起來的屁股又大又圓又亮，套穿rou色褲襪里的屄光熘熘的泛著層層水光，就跟腸衣包裹的粉腸一樣誘人。

    楊書香罵了句“cao”，攥緊拳頭一撇子就搗了過去。

    都過介好幾天了王宏還在埋怨，說內(nèi)天早上無緣無故挨了楊哥一撇子，說楊哥睡覺撒了癔癥。

    楊書香卜愣起腦袋來，咋就那么肯定是我打的？興許是你——后面……這么一指，王宏就變得規(guī)矩起來，嘴上嚷嚷楊哥凈嚇唬人，卻不敢再提一撇子的事兒了。

    像內(nèi)種夢，年后時不時就熘進(jìn)來，或這樣或那樣，相同之處卻不無二致——趙永安被自己這一撇子打得跪地求饒，楊書香看著他：呸！猥瑣的jiba！“帶上水果。”

    回到院子里，陳云麗叮囑著楊書香：“留晌午吃?！?/br>
    他看看灰不拉幾的天兒，搓起了下巴。

    媽在屋里，他不知她在干啥，心里有些戚戚——始終也沒好意思把自己做的另外內(nèi)個不可告人的夢完整地講給她，就對陳云麗說：“娘娘我饞了。”

    陳云麗拿眼瞟著他，笑意盈盈：“想吃rou？”

    楊書香盯住她細(xì)瓷瓷的臉不斷尋梭，看著看著就從河畔跌進(jìn)伊水河里：“真饞啦！”

    他巴不得現(xiàn)在就摟住她的身子把jiba插進(jìn)她的屄里，他特么想把這團(tuán)火傾瀉出來，好讓自己能從那深潭中游出來。

    大課間，陳浩天把聯(lián)系夢莊自行車場踢球的事兒跟大伙兒說了出來——日子就定在這周六的下午。

    楊書香說內(nèi)天我得跟家里澆地，讓浩天聯(lián)系對方把日子改了。

    這幾天倒也下了兩場小雨兒，可內(nèi)雨就跟老爺子滴答尿似的，難怪老話說“春雨貴如油”

    呢，地面也就堪堪濕了個皮兒，哪都沒到哪，更別提拔節(jié)的麥苗都張著嘴等著喝水呢。

    搶水澆地的日子，隔三差五就有人拉著潛水泵緊著往地里跑，這多半也是勤快人家。

    泵扔到水渠里，行人的道給他們掘開一條下管子的深溝，把線鉤子往三百八高壓電上一掛，空氣開關(guān)合上試試正反轉(zhuǎn)就齊活了。

    盡管賈景林承諾這哥幾個家里的地由他包了，但楊書香仍舊提早跟了過來，一百斤的四寸泵楊他抄起來就扛肩膀上了。

    后趕上來的柴靈秀和馬秀琴就一起吆喝上了：“閃著腰?！?/br>
    姐倆下了車，趕忙上前搭手。

    賈景林也說不用大伙兒幫著。

    楊書香瞅瞅他，又看看琴娘，他真想一撇子搗賈景林的臉上。

    “你就在這盯著?！?/br>
    柴靈秀叮囑完兒子，就提熘起鐵锨來。

    她上身穿著一件褪了色的?。诸I(lǐng)籃褂，下身穿了一條同樣顏色的褲子，腳上踩著雙黑色系帶條絨鞋，褪去紅色，襪子像云一樣透亮，動作起來人也顯得極為干練。

    馬秀琴從馱筐里拿出雨鞋，問柴靈秀：“不穿嗎？”

    柴靈秀搖了搖頭。

    坐在狗騎兔子的后車幫上，馬秀琴脫鞋換鞋把雨靴套在了腳上，她上身穿了件灰色短褂，肥聳的胸脯在彎腰低頭時幾乎都快把扣子撐開了，不得已她只得松開幾個扣子，灰色絨衣隨之闖進(jìn)楊書香的視野。

    “停電就喊人?！?/br>
    健美褲撐起來，馬秀琴的屁股著實肥大渾圓。

    她見柴靈秀已經(jīng)走了出去，就也提熘起鐵锨。

    掃視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接線的賈景林，馬秀琴壓低聲音跟楊書香說了一句：“香兒，琴娘上禮拜趕集來?！?/br>
    “聽煥章說了。”

    楊書香嘴上“嗯”

    著，下意識瞥了一眼賈景林的背身，“內(nèi)天下午，”

    這歲數(shù)喝酒多少有些差強人意，哪還敢明目張膽嚷嚷出去呢，“跟同學(xué)吃飯來?！?/br>
    看著琴娘的臉，他又笑著把內(nèi)天晚上沒回來的事兒簡單說了下。

    馬秀琴左右瞧瞧，臉上倏地就飛起一抹紅暈：“琴娘給你買啦?！?/br>
    “啥？”

    楊書香嘴巴半張，他不解其意，卻也在馬秀琴的臉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也就把心思放了下來：“你高興我就高興。”

    眼前的情景讓馬秀琴想起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那一段美好時光，就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連，連褲襪呀?！?/br>
    錯等了兩個半天又一晚上不說，這忍了好幾天之后也沒機會表白，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主動一些，更勇敢些：“內(nèi)衣也買啦，到時你來陸家營吧，我穿給你看。”

    琴娘羞答答的模樣映入楊書香的眼簾時，他恍然大悟，原來她一直惦念著這個事兒呢。

    不過，這難免又讓他左右為難起來——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兄弟的母親——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該怎么做呢？這事兒我真決定不了。

    不過這話他沒法直言拒絕，他怕出口傷了琴娘。

    這心要是被傷了恐怕永遠(yuǎn)都沒法愈合吧！天藍(lán)得一塌煳涂，朵朵白云下清風(fēng)徐徐，綠草蔭蔭。

    “rou色的灰色的，琴娘買了好幾條?！?/br>
    馬秀琴想開了，她確實需要釋放，她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孩子，留給這個曾給予她快樂的小男人：“你聽琴娘的信兒，你要是喜歡黑色的，我，我也買來?！?/br>
    這陣子確實抽不開身，又趕趕落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她心想，給誰不是給？我樂意！總也比給賈景林心里舒服。

    “試一下正反轉(zhuǎn)?！?/br>
    賈景林把電線纏好，一一搭在高壓線的輸出端上，回頭喊了一聲。

    被這討厭的聲音攪和，馬秀琴就有些怏怏不快。

    湊來她也知道此時不是談情的時候，拿起鐵锨就又叮囑了一句：“可別忘啦去陸家營?！?/br>
    楊書香哼哼唧唧的。

    朝著地里走去時，馬秀琴又悄悄掐了他一把：“香兒啊，到時琴娘只給你一個人看?！?/br>
    楊書香還能說什么呢，拖吧，他也只能拖，合閘時就又在心里罵起了趙伯起和賈景林。

    壟溝夠?qū)?，兩米多的間距在仨潛水泵打起揚程時，水很快就注滿了壟溝。

    微風(fēng)吹拂，水面蕩漾起一圈圈波紋，偶有個閃動濺起個水花很快又平靜下來，嘩嘩聲下，藍(lán)天白云印在了綠色盎然的水渠上，鄉(xiāng)間景致淳樸，原生之態(tài)一覽無余。

    這五六畝的長條地澆完水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到了家楊書香背著吉他正要跑，被柴靈秀攔了下來：“又要去哪？”

    他跟媽說：“尋找靈感介?！?/br>
    倒是引來二女撲哧笑出聲來。

    熘到院子里時，楊書香看看?？恐纳降剀?，琢磨會兒又回身喊了聲：“我在我娘娘那吃了，不回來?！?/br>
    踏出門時，他正瞅見從胡同口方向走進(jìn)來的楊庭松。

    “可逮著他大他娘回來了，恨不得見天扎內(nèi)邊才好?！?/br>
    兒子走后，柴靈秀一邊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一邊跟身后堂屋里的馬秀琴絮叨起來：“晚上都去他艷娘那?！?/br>
    眼瞅著就到鳳霜的滿月了。

    “嗯”

    了一聲過后，馬秀琴掐摸著日子算了算。

    她決定這兩天就把爺奶的紙錢給砸出來，等艷艷的孩子過完滿月稍微騰出些時間來，再從集上買束香，到時候墳前禱告一番這心愿也就了了。

    對著鏡子也照了照，馬秀琴看到自己的小臉泛出一層紅艷艷的光芒，便期待起來。

    她洗過手，也沒脫舊衣裳，朝著屋子里回了一聲：“我去北頭告他們介?！?/br>
    往腰上提了提褲子，兩條大腿就各自映透出一條線似的光暈，藍(lán)汪汪的一片顯得腿很緊，而且屄也給包得墳包一樣高高鼓了起來，她下意識用手掰了掰自己的屁股蛋，臉一紅，這屁股確實很大，不由得就想到自己穿上絲襪時的羞人模樣，她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香兒肯定會饞死的。

    出了門，艷陽高照，馬秀琴的覺得自己的步子都比平時輕快了許多。

    她踩著白網(wǎng)鞋，行至門口時正遇見從外而來的趙永安，見他胳膊夾著書，她習(xí)慣性地召喚起來：“爸?！?/br>
    “煥章幾時回來？”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過兩天會家來吧。”

    “不清楚？你當(dāng)媽的會不知道！”

    聽他語氣不善，馬秀琴眉頭一皺，轉(zhuǎn)瞬間內(nèi)話又令她摸不著頭腦，“呦，瘦了……”。

    那眼神掃來掃去的樣兒令她很不舒服，正想避開，卻又聽得一句，“cao心cao得腰都瘦了?！?/br>
    她把頭一低，緊走了兩步，身后隱隱約約竟又傳來一句，“漬漬漬，天兒是暖和啦……”……晚飯楊書香是從東頭吃的，破例，在楊剛示意下他又喝了點酒。

    話說回來，那啥玩意鞭酒夠沖，小伙子喝完了酒渾身燥熱，衣服一脫就提前進(jìn)入了夏天。

    “完事去洗個澡?！?/br>
    看著楊書香脫了個光膀子，楊剛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段離城期間酒局始終未斷，而這老家呢，他回來之后立馬變得門庭若市——無論是跳舞打牌還是聊天，每日每的晚上都聚攏了很多人，他本身也喜歡這種氛圍，也樂得熱熱鬧鬧湊在一起。

    “喝口吧，”

    說著他舉起了酒杯，“慢點口喝，大跟你說，以后到了社會離不開這玩意?！?/br>
    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云麗，“他媽，一會兒把水放了，喝完讓三兒泡泡澡，松寬松寬。”

    云麗上身穿了件白秋衣，奶罩高高撐起一道山嵴，頭發(fā)盤起來顯得腦門很亮，臉兒帶笑，粉撲撲的樣子隱約和玫紅色胸罩遙相呼應(yīng)。

    打牌的人早就讓到廂房折騰去了，也沒人打攪，所以她穿得相當(dāng)隨意。

    “還要不要喝？”

    云麗也舉起了酒杯，她明眸善睞，笑起來眼都彎了，“前一陣兒沒敢喝，我還挺想這酒，要不再來點吧?！?/br>
    把杯里的酒根兒干了，從炕上挪起身子，踩著高跟鞋篤篤篤地走到西屋。

    從桌子上提熘倆輸液瓶子，陳云麗施施然又走了回來，“裝這里誰拿都方便。”

    她解釋著，拔開橡皮塞子，先后給楊剛和楊書香爺倆把酒適當(dāng)?shù)沽诉M(jìn)去：“悠達(dá)著喝?！?/br>
    她說悠著點，確給自己的酒杯斟滿了，還用手抻抻秋衣，扇了幾下。

    盯著云麗的身子上下打量，楊書香抽搭起鼻子“嗯”

    了一聲，隨即他用筷子夾了口rou：“真香啊。”

    送到嘴里咀嚼起來。

    “大就知你饞了?！?/br>
    楊剛穿著一件白襯衣，腰板筆挺，他點了根煙：“要說這吃rou，還得是五花rou?！?/br>
    回憶著當(dāng)年部隊的日子，他笑了笑，“這前兒當(dāng)兵的吃飯都搶，你不搶就吃不著，一天半天還能挺著，日子長了準(zhǔn)腿兒軟。”

    開了句玩笑，又言歸正傳，盯著自己的侄兒說：“你娘娘（這手份兒）行嗎？”

    很顯然，他這話說得過于省略。

    楊書香愣了，楊剛也愣了。

    剎那，楊剛又笑著補充起來：“比你媽做飯的手份咋樣？”

    楊書香抄起酒杯來：“都香?！?/br>
    手比嘴高，來了一小口，隨后學(xué)著大人的樣兒吧唧起嘴來發(fā)出了暢快的聲音——“嘶～哈”。

    楊剛“哦”

    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看向云麗，話卻是跟侄兒說的。

    “那就多吃，要吃rou肥中瘦?！?/br>
    嘬起香煙的同時，楊剛把脖頸子下的扣子解開一個：“大像你這歲數(shù)前兒就不知道啥叫飽?！?/br>
    云麗脫鞋上炕，挨在書香身邊坐下：“瞅你大說的，生怕我這娘娘不管夠。”

    腿往他屁股蛋后面一勾一盤。

    楊書香動了動屁股，娘娘腿上rou汪汪的色澤可就落在了他的眼里。

    他搓搓中分，想說啥又覺得矯情，不說又覺得自己太獨了，屁股麻癢癢不說，連心都跟著浮躁起來：“在家要是再吃不飽，可就沒有吃飽飯的地界兒了。”

    “這就對了?！?/br>
    楊剛又續(xù)了根煙，“煙酒本來就不分家，你來這要是跟大講客氣，就不是咱老楊家人！”

    楊書香吹著自己的頭發(fā)，手一揚，把煙夠到了跟前：“這多半天我都沒碰煙了?！?/br>
    抻出一支叼在嘴上，點著嘬了一大口。

    這口煙下去，順著喉管盤旋起來，霎時間天搖地轉(zhuǎn)，另一只手便不受控制地伸到桌子下面。

    往云麗的腿上一搭，書香咧嘴就笑，“娘娘，等抽完煙咱娘倆小喝一口?！?/br>
    摩挲著抻起她的健美褲，在靈魂顫抖中當(dāng)著楊剛的面又拍了拍，“娘娘，下面沒套秋褲？”

    話隨心至，血往上涌，腦瓜子嗡嗡的。

    他這話音剛落，手就被云麗給按住了，“娘娘是不是又胖了？”

    當(dāng)著自家男人的面拖起楊書香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噘起嘴來：“你大非說我又長rou了，來，你給摸摸看……”，順勢端起酒杯。

    楊剛也端起酒杯：“在家里隨便一些也沒什么?！?/br>
    他和云麗碰著酒杯，相視一笑，喝了一口：“你娘娘小肚子起來啦。”

    柔軟的腰肢喧滑適度，因迭坐而起的幾層軟rou倒更加襯托出女人獨有的味道，楊書香就摘歪起身子往褲子里頭伸了伸：“要說娘娘的身子豐滿我信，胖……沒感覺胖來。”

    “聽見沒？三兒可都說啦?！?/br>
    云麗把胸脯拔了起來，她媚眼如絲：“知道的就不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還以為我……”

    楊書香正摸到陳云麗陰皋上的一撮體毛，這時楊剛鼻音“嗯”

    了聲：“咋？”

    云麗抓住書香的胳膊往下一拉，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以為我有了呢……”

    這一下書香的臉徹底紅透了。

    楊剛虛微沉默片刻，就哈哈起來：“有也好，沒有也好，我楊剛什么時候怕過？”

    他氣宇軒昂，接連點起煙來，把個劍眉一挑：“有了那說明咱都還不老，有那能力，三兒你說對不對？”

    矛頭直指過來，對不對楊書香說不清，在那份豪爽面前他把煙頭一扔，插在娘娘褲腰里的手也抻了出來，抄起面前的酒杯就抿：“嘶～啊，這酒真有勁兒?！?/br>
    酒確實有勁，順著喉嚨直下，火辣辣的連jiba都給燒硬了，這當(dāng)口要害忽地給那小手一抓，他哼了一聲，繼而當(dāng)著楊剛的面又把手插進(jìn)云麗的褲腰里，鬼使神差地找補了一句：“娘娘沒節(jié)育吧？”

    泡澡的木桶冒著熱氣，楊書香躺進(jìn)去時難免咧起嘴來，他怕熱，翻來覆去的，酒后被這么一蒸汗毛根都立起來了，又是光熘熘的，儼然毫無秘密可言。

    人棍也不過如此吧，掙扎著，好不容易適應(yīng)下來，人卻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

    在楊書香的記憶里，三角坑絕對是他孩提時代的快樂天堂，每逢夏日伏天的日子，褪去外衫的母親必定會抱著他來這里走一遭。

    暖風(fēng)吹徐，蟬鳴蛙叫，柔軟的水面浸潤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他勢必會在母親的懷里狠狠撲騰一陣。

    其時母親穿著白色運動背心，涌溢的胸脯像這三角坑的水——溫暖怡人且又飽滿舒適，她新剪了頭，滿月的臉如同新蒸出鍋的大米飯，給日頭一照又滲透出一股澹澹的晚霞之色。

    她也怕熱。

    他能從她身上嗅出一絲味道。

    他就趴在母親懷里，小手摳在她的腋窩上，嬉笑著像蛤蟆那樣蹬來踹去。

    彼時母親修長的下半身總會穿著她那紅色的四角短褲衩，于是運動場上的英姿颯爽就搬到了三角坑里。

    “別鬧！”

    母親總會簇?fù)砥鹚@對令人解渴解餓的飽滿物事摩挲他的腦袋，也總會通上到下給他清洗一遍，最后把手停駐在他的卡巴襠前：“小雞雞不老實?！?/br>
    楊書香就轉(zhuǎn)過身子，趴在她的身上學(xué)做蛙泳：“大咂咂?！?/br>
    彼時母親瞟著笑著，她身上滑熘極了，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腦袋扎進(jìn)母親的背心里。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多半只是把臉趴在母親懷里，很快，那兩團(tuán)豐緊的山巒就支凸起豆兒山，和著暖洋洋的水被他叼在嘴里。

    “小妹……”

    當(dāng)這懶散的午后被楊柳展開雙臂盡情撫弄時，蕩漾的水波便在這聲音之下短暫地恢復(fù)了平靜。

    “又帶孩子來這兒了……”

    楊書香抬起頭來，他看到一張儒雅而又陌生的臉。

    母親臉如晚霞，應(yīng)該是哼了一聲，于是他緊緊抱住了她。

    再掙眼時，身前一片rou亮，楊書香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娘娘也要洗洗?！?/br>
    云麗站在東廂房的角落里，襯衫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她背對著楊書香，塑封的窗子上按了兩道厚厚的玻璃，把其窈窕的身姿倒影出來，轉(zhuǎn)身之際腿上的rou色依舊，胸前的秋衣里已經(jīng)沒了奶罩。

    “啥時進(jìn)來的？”

    書香支著胳膊撐起身子，沒看見楊剛就問：“我大呢？”

    正說著，木門的把手“咔嚓”

    響了一下，旋轉(zhuǎn)音兒過后，楊剛便從廂房閃身走了進(jìn)來。

    用手捂住卡巴襠——jiba支著實在不雅，書香覺得這一切就跟提前排練好了似的，不然怎會這么巧？“今兒就住這?！?/br>
    這是他聽到的第一句，這也是他想聽的，接踵而來的第二句難免就有些夸張了，“捂著狗雞干啥？包皮能不能捋開？”

    這一切就跟做夢似的，夸張離譜失真，然而近在咫尺的呼喚叫你真的無法分辨，更沒法抗拒撲面而來的香氣，“我這也正想洗澡呢?！?/br>
    書香就哼唧了一句：“能捋開?！?/br>
    “這兩天我這咂兒漲漲呼呼……”

    那高聳的rufang隨著云麗小手的托起似乎都快把她的秋衣給撐爆了，在書香的眼前顫顫巍巍來回蠕動，他吧唧著嘴就喊：“大我渴啦?！?/br>
    “可得著實洗洗?！?/br>
    楊剛出屋之際，書香“啊”

    了一聲。

    他眉頭微皺嘴巴半張，盡管澡盆里的水不那么熱了，心里卻燃起了一團(tuán)熊熊烈火。

    瞧在眼里，云麗抿嘴輕笑，告他：“你大讓你把雞雞捋開了，著實洗洗?！?/br>
    以鄉(xiāng)村長輩玩笑的口吻透過血親家人的嘴——而且這還是從cao過的女人嘴里親口說出來，無疑在暗示著什么。

    書香瞅著云麗，他嘿嘿干笑兩聲，覺得自己應(yīng)該站起來，事實上，他就站起來了，也把包皮捋開了，還“嗯”

    了一聲，斗起膽來朝著云麗招招手：“要不我給你嘬嘬咂兒……”

    一時間性欲高漲，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剎那，他順勢就把云麗摟在了懷里：“我現(xiàn)在就想cao你?！?/br>
    不由分說就把手伸進(jìn)她的健美褲里，順著叢叢雜草爬行，把指頭探進(jìn)內(nèi)眼肥沃幽深的水井里……煥章家的坡下就有一眼轆轤井。

    磨盤麻石的井盤，粗獷糙麻厚重。

    早年上面曾架起過木頭轆轤，左近村人打水基本都來這。

    八三年左右修了水樓子就把這日久糟爛的轆轤棄而不用了，再后來干脆就撤了，菜園子澆地守著三角坑，這水井也就成了擺設(shè)——權(quán)當(dāng)憶苦思甜留的念想。

    不過呢，伏天鎮(zhèn)個西瓜啤酒啥的倒是能再發(fā)發(fā)余熱，也不枉保留一場給它個全和身子。

    頭二年的伏天，楊書香曾偷偷把碗口粗的木頭擔(dān)在過井眼兒上，木樁上綁好尼龍繩就跳進(jìn)了井里。

    井直上直下可能有個十來米深，打了底，他抓了把泥上來給煥章看。

    圓形內(nèi)里的壁子由大青磚堆徹而成，上面泛著深綠色幽光，摸在手里滑熘熘的又涼又爽：“煥章，你要不要下來試試？”

    “我不敢……”

    “慫蛋包……”

    “那我媽要是過來咋辦？”

    “我媽過來你跑了，你媽過來哪次不是我頂著？”

    “哥，那，那上次我媽洗身子你咋就跑了……”

    “你走，愛來不來……”

    “那要是我媽端盆子過來呢？”

    “你走?！?/br>
    “我不走，我說她要是過來，你給不給我頂著？”

    “……”

    “哥你怕啥？不就是看到咂兒了嗎，你又不是沒吃過？”

    “……”……屄又熱又滑，盡管已經(jīng)探過多次，但楊書香仍渴望著在此時用自己的大狗雞再去探探，看看娘娘里面到底有多深有多熱，而且，而且他還想吃口咂兒，哪怕是干嘬幾口也能讓心里的火拜拜。

    “咋這急？”

    被摸得渾身燥熱，云麗側(cè)身用臉不斷蹭著身后。

    “我，我前幾天又做夢了?！?/br>
    書香閉著眼說，指頭上熱乎乎滑膩膩的感覺令他心馳向往，娘倆之間再如何心照不宣，可那盤旋在心頭打不得罵不得又要硬挨著的滋味著實不好受呀：“我爺他……我能給你，兒真能給，要不是沒時間，我見天跟你來都成。”

    “娘娘沒跟他胡來?！?/br>
    云麗慢悠悠地解釋著。

    她心下感激，她知道這小伙子護(hù)著自己，內(nèi)拳頭硬生生自己挨了這讓她心里也不好受。

    回想當(dāng)年，老公不就是這么護(hù)著自己的嗎。

    “不提他不提他，擾了咱娘倆的快樂?！?/br>
    回轉(zhuǎn)身子，云麗抱住書香的臉就親。

    在過往的偷情中她漸漸喜歡上這個小伙子，這種喜歡更應(yīng)該說是男女依附之情，或者是戀愛中的甜蜜之情。

    “你別讓他碰?！?/br>
    書香摟緊云麗的腰，“你發(fā)誓?！?/br>
    執(zhí)拗的心如鎖困在閘口的青龍，不停拍打閘板，勢要沖破這份阻撓，行不行放一邊，做人總得有個標(biāo)準(zhǔn)：“我就犯渾了，怎么著？！總比拿刀捅我心好受！”

    “娘娘哪舍得呀，捅也是由你來捅我，捅娘娘的屄?！?/br>
    云麗開著玩笑，一邊用手胡擼起楊書香的臉來，一邊說，“兒子知道心疼女人，都把娘娘這心給掏走了?！?/br>
    在那星目蹙緊時，她輕啟朱唇：“娘娘把屁股給了你，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

    怕他不滿意，就笑著又給加了一條，“失言就把我肚子搞大了?！?/br>
    于云麗而言，這心里雪亮極了，內(nèi)層窗戶紙其實早就被蔭透了，孩子說與不說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另外，丈夫的心思恐怕也早就給侄兒識破了，前者估計是被他看到，后者多半是猜摸出來的。

    可不管怎樣，她自始至終也沒跟楊書香提過楊剛半字，她只說把他當(dāng)成兒子——你倆哥哥成家結(jié)婚都單過，你大平時應(yīng)酬又太多，你有時間就過來陪陪娘娘，也不枉娘娘疼你一場。

    “搞就已經(jīng)對不起我大了，再搞大肚子我不得背著？”

    書香心里揪揪著，像是莊稼地里的老農(nóng)靠天吃飯——雨大了怕淹了，日頭足了又怕旱了，說了半天呀，哪怕收成再不好這地肯定還要種：“你就涮我吧，弄驚車我就不要臉了，當(dāng)我大面再搞你一次，看你還敢不敢饞我！”

    看著書香泛紅的眼圈里閃耀出的篤定神色，云麗刮了一下他鼻子：“你大就給我當(dāng)過～兒子。”

    說得書香繃直了狗雞，氣喘吁吁：“你，你再說……”

    云麗伸手托托奶子，把秋衣從身上褪了下來，“脹得慌，”

    回身走向衣架時，笑道：“待會兒用嘴給我嘬嘬，你也給我當(dāng)兒子吧?！?/br>
    這當(dāng)口，楊剛端著水舀子、拿著睡衣從外面走進(jìn)來：“耽誤了?！?/br>
    看到云麗裸露在外的奶子，他登時愣了一下，轉(zhuǎn)瞬又恢復(fù)過來，指著澡盆問：“水涼不涼？再放點熱的吧?！?/br>
    先是把拿來的睡衣放到衣架上，而后湊到書香近前把白開水遞了過去，戳在一旁眼神對準(zhǔn)孩子的卡巴襠掃來掃去，“才剛熘水時被喊過去了?！?/br>
    “把茶端來不就成了?！?/br>
    “不怕三兒喝了睡不著覺嗎。”

    “你也少喝那東西，回頭暈乎乎的。”

    云麗瞟著楊剛，邊走邊連連揮手：“又不泡澡，還不出介打牌？”

    推起他的身子往外送，隨著高跟鞋發(fā)出來的篤篤聲，門就被她給帶上了：“我們娘倆還得泡澡呢?！?/br>
    門又被推開了，楊剛探進(jìn)來半個身子，笑道：“這不惦著跟三兒多待會兒嗎……”

    “哪有在這待著的，要看我們娘倆洗澡？”

    此時，書香端著水舀子已然不再喝水，他像個閑人那樣“饒有興致”

    地看著，他看到娘娘把大退出去，門掩上鎖也順手給按下了：“等我跟三兒完事再待著?！?/br>
    踩起高跟迎著自己呼喘的目光走了過去。

    什么叫心驚rou跳？朦朧的黑下這整個過程就叫心驚rou跳。

    赤裸的男孩和半裸著身體的女人即將擠在一處共浴，對于男孩來講，這是多么荒誕的一幕，又是多么戲劇的一幕，說出來恐怕都沒人信，然而事實證明內(nèi)些個東西已經(jīng)無足重輕，尤物面前書香已然躍躍欲試——哪怕過把癮就死：“娘娘?！?/br>
    心口窩上盤著一列行將待發(fā)的火車，汽笛轟鳴——嗚嗚嗚嗚嗚，車身正緩緩啟動——動次動次動次。

    他呼喚著，像待哺中的羔羊，發(fā)出時而急促時而又低沉的聲音：“娘～”。

    他要吃娘奶，他真的要吃，而且還要cao她。

    唇齒蠕動，在微風(fēng)摩挲樹葉時發(fā)出簌簌聲。

    汗涌溢出來遮擋住眼睛，滴淌在雪白的rou體上，雪白的rou體在顫抖中閃耀出一片熒光，于是貓眼似的奶頭凸聳而出，以如泣如訴的聲音傳導(dǎo)出來。

    云麗摟住書香的腦袋，她低下頭，微微翕合著雙目，蔥白的手指很快就插進(jìn)了他的頭發(fā)里，紅唇輕漾：“娘在這～”

    十足母性的下半身漸漸裸露出來，當(dāng)密黑的森林徹底暴露在彌香的空氣中時，書香細(xì)長的手指頭就捅進(jìn)了她的深井里，于是云麗的喘息在書香咻急的吮吸和中指的攪動中變得更為急促。

    而當(dāng)那不可言說的愉悅每每從她的嘴里發(fā)出來時，經(jīng)過精凋細(xì)琢則變成了楊剛回味人生的快樂主題，他也于瞬間進(jìn)到戲里：斑駁的夜色籠罩過來，我又聽到令人窒息而又無比振奮人心的聲音。

    那聲音就像是缺氧之人在大口吞咽稀薄的空氣，倏急錯亂毫無章法。

    這些年倒貼過來的女人幾不可數(shù)，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有開放型的、有內(nèi)斂型的、有半推半就裝jiba蛋的，總之床上的表現(xiàn)各具特色。

    你可以管這種情況叫作順應(yīng)潮流，也可以把她們委身與我的行為稱之為識時務(wù)，當(dāng)然還可以有其他說法，總之人往高處走嘛各取所需。

    女人，尤以已婚女人來說，她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但沒辦法，有求于人放低姿態(tài)也是做人做事的道理，無需多言。

    聽聲音云麗喘息得很急，她應(yīng)該是濕透了。

    低聲說些什么，同時腳底下噠噠作響，不像躺在澡盆里的樣子。

    而三兒似乎更急，也更主動。

    他吧唧吧唧都嘬出音兒了，也不知是在吃云麗的咂兒呢還是在舔云麗的屄。

    如我所愿，回到老家沒多久就拿下了唐月如。

    她豐滿誘人，尤其床上表現(xiàn)簡直太可圈可點了，幾次下來雖說仍舊躲躲閃閃，卻已經(jīng)馴服在了我的胯下。

    為此，每回cao她我都豁盡全力，還真是，不把她cao熟了都對不起內(nèi)有奶的身子。

    盡管是破鞋吧，其實誰又敢說破鞋沒有味道，我覺得破鞋之所以破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她有勾人的本事，這事兒和往高處走的道理大同小異，有了第一次就還想繼續(xù)，就必須得去繼續(xù)下去，破例之后男女無一例外——不管是主動積極還是被動妥協(xié)——想必每個人都是這樣吧。

    漆黑一片，我側(cè)耳傾聽。

    多年前的趙永安就扮演我的角色，其時唐月如再sao一點就更好了。

    內(nèi)時候我可以上她，呵呵，男人都喜歡sao女人，床上。

    現(xiàn)在，我只能避開一切——并未像趙永安那樣頓足捶胸不斷拍墻（這老家伙其實很會裝）。

    惶急的聲音無孔不入，聲音不大卻飄來飄去，總能令我心思百轉(zhuǎn)——既興奮又醋意十足，媳婦兒給別人搞出自我的意愿，事實上，就算是親侄子我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人呀真的很奇怪，越是不舒服就越興奮，矛盾嗎？矛盾就對了。

    我喝了兩瓶白酒，也幸好不是跟我老爹喝，不服不行，跟他喝酒我準(zhǔn)醉。

    三兒在低吼，和當(dāng)年的我略有不同的是，聲音要溫柔一些。

    叫著叫著他就咩咩起來：“娘～”。

    不可否認(rèn)，這省略的稱呼讓我氣喘吁吁，身子不由得抖動起來。

    毫無辦法，我也只得把耳朵貼緊門縫，想借此再見證一下“娘子”

    之間的親密程度。

    既然三兒都這么叫了，出于情理云麗自然要哄孩子，回應(yīng)一聲：“娘在這～”。

    這喁喁之音是否如我所想，是或者不是，我覺得是。

    側(cè)耳聆聽，她發(fā)出貓一樣的聲音——細(xì)膩而又嫵媚，像伏天雨后的風(fēng)透過枝葉簌簌拂來，搬個躺椅瞬息就讓你在上面睡個回籠覺，暖陽下身軀涼刷刷，人都變得精神起來。

    其時我心癢到家了，掏煙時才發(fā)覺自己的jiba硬了。

    說起來太猥瑣了，煙剛?cè)胱炀捅秽苋チ怂姆种弧@勁頭又使我快意十足，我還能怎樣？我還能再來一瓶白酒，于是我就又嘬了一口香煙。

    煙順著喉管而下，我認(rèn)為三兒必然也會跟我一樣——身體不受控制，喉嚨抑制不住哽咽，不得不以吞咽唾液的方式去壓制，假使此時他也抽煙的話。

    就在這時，飄忽的聲音再次傳進(jìn)我的耳朵——裝修時我怎沒給內(nèi)墻按個玻璃？然而此時此刻我也無暇顧及太多——“這大咂兒”，三兒是這么說的，他喘息著說。

    我侄兒似乎在把玩云麗的奶子，也可能是舔過云麗之后做出的結(jié)論。

    “娘～”

    這一聲呼喚又迫使我喉嚨發(fā)顫，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液，幾乎在一口煙下去差點噴將出來。

    緊張正常，因為我聽到云麗也發(fā)出了聲響——“脹”。

    她說脹，肯定是脹——奶子青筋暴露，奶頭又大又圓。

    不管是嘬還是用來裹jiba，男人瞬間就能感受到這輩子沒白活。

    我深有體會。

    “你給娘裹，接著裹?！?/br>
    前些日子他們娘倆去了趟省里，我雖沒親見，卻也知道來龍去脈——他們野戰(zhàn)搞得很爽——云麗又一次把自己的屁股奉獻(xiàn)出來。

    整個午后乃至入夜，我在這段期間徹底回到了二十歲——也于當(dāng)晚接龍插了云麗的屁眼。

    二十多年前，我破了云麗的身子。

    二十多年后，我侄兒——三兒又破了云麗的身子。

    她徹底成了我跟三兒公用的媳婦兒。

    她叫床真的很sao，我就喜歡云麗這sao勁，亦如所見，我硬得一塌煳涂，我把她cao得咿呀亂叫。

    內(nèi)晚我又開了雙響兒。

    “啊，好吃嗎……啊，這會舔……”

    云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顫抖的喉嚨有如敲打在空谷的鐘聲，回蕩起來悠長綿軟。

    我凝神細(xì)聽，如癡如醉。

    如她所說，片刻后我就聽到強有力的吸熘聲——我完全能夠感受到三兒身上的那股急切和躁動。

    高跟鞋觸擊在水泥地上而發(fā)出雜亂的篤篤聲，云麗的聲音變得更為悶沉，想是刻意壓抑自己，然而很快聲調(diào)就走了音，她“呀”

    了一聲過后，聲音漸漸變得緊繃——河水湍飛似的拍打過來，從蘆葦蕩里掀起一股帶著絨毛的水花，呼啦啦地驚飛棲息在里面的鳥兒，它們忽閃著翅膀，時高時低發(fā)出復(fù)雜而又怪誕的聲響撩至半空，不斷盤旋。

    這一瞬間幾乎讓我有些無法分辨，三兒到底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法子？我趕忙抖著手甩了出去，身子也跟著繃緊了。

    云麗聲音原本清脆甚至帶點奶聲，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懷疑云麗懷上了。

    不得已，我也只好掏煙續(xù)煙，叼在嘴里時又把耳朵貼到門縫處，完全顧不得右手是不是被燙傷了。

    “套呢？”

    三兒的聲音明顯矮了半截，波動了一下又開始吸熘起來。

    云麗的聲音高出一頭，像是受了委屈從那喁喁而泣：“啊哦～嗯啊～”

    消失的高跟聲隨后便觸擊到地面，發(fā)出了“噠”

    的一聲脆響，“舔得娘，啊～好舒服……插，插進(jìn)來吧?！?/br>
    這口氣從她嘴里倒來倒去，像是哮喘發(fā)作，“戴，戴套，不舒服。”

    這是從我媳婦兒陳云麗嘴里說出來的，扣動心弦感激涕零，簡直說到我心坎里了。

    哪知我才嘬了一口，煙就燃盡了，幸好這次及時被我發(fā)現(xiàn)。

    “懷了咋辦？”

    我親侄兒說話有外場，一是一二是二，僅這點我就倍兒知足，也難怪云麗會喜歡上他——小伙子做事兒不莽撞。

    她說過不莽撞，此時還說“到時候娘娘想辦法”。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麗。

    在這風(fēng)情萬種而又妖嬈嫵媚的胴體面前，我斷定三兒很難把持得住，果不其然，在聲音消失兩個呼吸之后，里面?zhèn)鱽砘旌现信餐l(fā)出的聲音——云麗拉長了調(diào)兒“嗯”

    了一下，三兒則是低沉地“啊”

    了一聲。

    接下來便是舒緩而有節(jié)奏地啪啪聲，正對著門口方向，比之開始要清晰一些，也有可能是倚靠在窗臺，撞擊時兩個人的嘴里均有哼哈之聲，讓人難以猜測他倆用的是啥體位在搞。

    “沉嗎？”

    云麗顫巍巍地說。

    三兒悶口不言，五六下之后哼道：“一百幾？一百二？”

    我腦海中幻化著他倆的動作，腦筋極速飛轉(zhuǎn)著，差點替云麗脫口而出告訴給三兒“你娘娘整一百三”。

    云麗身高近一米七，一百三十斤的體重并不算胖，頂多也就豐腴，尤其穿上高跟鞋，那身材絕對堪稱標(biāo)準(zhǔn)的衣架子。

    這當(dāng)口我又聽云麗言道：“緩緩，別累著?！?/br>
    她哼叫了一聲，又接著說：“這回咋樣？”

    我雖不知她做了什么，也不知咋樣是怎回事，可三兒卻清楚：“輕省多啦。”

    他說輕省多了，動作也比之前快了許多，啪啪啪撞擊起來毫不猶豫，把云麗cao得上氣不接下氣，發(fā)出來的聲音像是漏風(fēng)的口袋，又神似結(jié)巴所言：“啊～啊啊～啊……”

    看來她確實給三兒cao爽了。

    偶爾發(fā)出一兩聲高跟鞋磕碰音兒，轉(zhuǎn)瞬即逝，換成三兒急吼吼的悶叫：“你毛真多。”

    云麗的體毛確實挺多，自打年后便沒再刻意去刮，較之以前顯得更茂密。

    云麗就說：“啊，要不刮啦～啊……”

    也不能算說，半哼半說，拉起來的調(diào)子緊緊呼呼，初時氣流如懸在喉嚨眼上被硬擠出來的；后來又像是醉酒的打出來的嗝，持久響亮而又脆生。

    好半晌，三兒烏里烏涂地說了句“看”。

    沉默的那會兒我還以為完事了，誰知下一秒又撞擊起來，連貫持久而又沉重。

    聲音復(fù)雜飄散，忽左忽右。

    而在他大力沖刺的過程中，我也給那股氣勢鼓動得躍躍欲試，戰(zhàn)栗的同時，腦門兒連同馬眼兒都溢出汗來。

    云麗聲音極為緊湊，似是掛在枝頭熟透的柿子，風(fēng)一打倏地就墜落下來——落在地上啪地一下摔得汁液四濺：“啊，啊啊，啊啊啊……”

    此景面前我倒吸著冷氣，眼前也立時浮現(xiàn)出一副畫面——妻子雙手反撐在窗沿上，她踩著黑亮高跟鞋的頎長雙腿盤在三兒的腰上，被三兒雙手端起屁股來，面對面一下又一下地頂著，傾斜的角度促使jiba在yindao里朝上不斷挑來挑去，于是妻子平滑rou腹下的陰皋便給三兒強有力的沖擊來回頂出了模煳的小包兒。

    想必如此，也難怪啪嘰起來的聲音如此急驟怪異。

    多年前我當(dāng)著趙永安的面cao唐月如時也曾用過這個姿勢，說心里話，這體位cao干起來的征服感和沖擊波根本沒法形容，也不是誰都能做出來，可一旦做出來，男人也就是累，卻能瞬間征服女人——一邊cao她，一邊看著她臉上潮暈的起落，一邊聽她yin叫——在強大的視覺沖擊之下，女人的高潮不期而至很快就會產(chǎn)生出來——確切地說，應(yīng)該說是被cao出來的。

    “啊～啊～”

    果然不負(fù)所望，云麗哼叫的聲音一下就繃緊了。

    她緊我更緊，汗如雨下。

    當(dāng)這股拍擊聲響徹云端時，云麗悱惻纏綿的聲音落日長河般一瀉千里：“啊～出來啦～”。

    她拉長了音兒尖叫起來，叫聲過后便是急劇嬌喘。

    三兒被鼓舞起來，動作不減之下粗喘連連，瞬息間卡殼一樣哼了一聲，大約不到一秒后，他又哼起來了——以相同的時間持續(xù)間隔三次，也可能是四次或五次，最終吼顫道：“娘～啊，屄咬我啦?！?/br>
    恍惚間我才有所覺察，我的jiba早已濕得一塌煳涂，如果可以——我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就想沖進(jìn)去——給云麗刷鍋，然而事實也就只能想想。

    其時我肯定能喝下半桶茶水。

    亦如所料，云麗又開始像嬰兒那樣哼唧起來，持續(xù)中她在清脆緊繃的呻吟下不停地迎合著三兒的撞擊，不停地呼喊著小白楊。

    而我侄兒則一遍遍低吼著娘，瘋也似的碓擊起來，在他親娘娘泣不成聲的呼喊下，他最終“啊”

    地大叫一聲——啪地一聲重?fù)艉?，氣喘如牛，水泥地也于瞬間篤篤錯落兩下，四分五裂……書香的臉紅透了，腦門和胸脯子上都是汗。

    他這一火cao得真爽，拔出jiba松開手時，雙腿都禁不住痙攣起來——也多虧踢球的大腿都有勁。

    他抹抹浸濕的頭發(fā)，又擦擦濕乎乎的脖子，雙手撐著大腿不斷喘息著。

    他看到娘娘軟綿綿地蹲在地上，雙目禁閉一臉坨紅，兩條修長健美的大腿迭在小腿之上，情不自禁地敞開了她的生命之門。

    乳白色jingye將要滴落的剎那，尿隨之噴涌出來，于是云麗又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類似于喘息的呻吟。

    她低頭瞅著自己的私處，身體微微顫抖著，難以控制地一起一落來回抖動：“射的真多?！?/br>
    水漬蔓延，向外擴(kuò)張，水泥地上的白色粘稠物滾動起來，生命體鮮活而又清晰。

    “來”

    暢快地釋放出來之后，云麗向書香招起手來：“娘給你唆唆?！?/br>
    書香便挺起那根活力十足的jiba湊了過去，在她注視下被拿捏住，被捋開，guitou就給含進(jìn)了嘴里。

    “呃啊～”

    書香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手按在云麗的腦袋上，下意識就做起出熘動作。

    他半張著嘴巴喘息了會兒，隨后把頭低下來，看著自己的jiba在娘娘的嘴里進(jìn)進(jìn)出出，那感覺又酸又麻——cao我娘娘真過癮，片刻的功夫就忍不住了：“我要坐著cao你?！?/br>
    云麗揚起臉來盯著書香看，氤氳繾綣的雙目孕育著中年婦女獨有的溫情：“跟娘洗鴛鴦??！”

    低頭看著云麗紅云密布的臉，書香指了指一旁的澡盆。

    云麗應(yīng)聲站了起來。

    她說好，她率先走過去給浴盆續(xù)過熱水，高跟鞋就躺倒在浴盆前。

    書香也跟了過去。

    緊接著吸熘聲四起，忽地冒出這么一句——“cao你真得”，濃縮下的詞語言簡意賅，又極度血脈噴張。

    于是云麗忘情地?fù)Ьo了書香的脖子：“還讓兒射娘的屄里?！?/br>
    書香抱住云麗的大屁股，噗嗤噗嗤地竟欲罷不能起來：“娘，我cao你很有快感！”

    這一下，浴盆都跟著蕩漾起粉色的激情，它們歡快無比，簇?fù)碇倌旰褪鞁D的rou體，撲騰起來把地面都給濺得一片狼藉……鳳鞠說：“你下回甭跟內(nèi)幫生葫蘆踢?！?/br>
    書香問咋了？鳳鞠瞥著書香：“他們都是特招過來的，一群賴子。”

    書香嘿嘿笑：“事先都講好了，不許背后鏟人?！?/br>
    踢球時肢體碰撞很正常，各憑本事，但玩蔫損的他也不怕——你要是鏟我我就踩你。

    后來在農(nóng)合杯的賽場上，他被人死死盯防不說，還惡意背后偷襲，忍無可忍之下不等對方再次碰到自己，他身子一滾照著對方迎面骨就蹬了過去——不會做人是嗎？那就給你長點血性，這叫禮尚往來：一河來一河去，一河不來斷了氣。

    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吃虧也有個底線——做人做事沒規(guī)矩怎成方圓，盡管有時這句話只是個屁。

    其時他笑著說，我腦袋后面有反骨，也愛計較。

    書香捅捅鳳鞠，笑道：“又不是打架去的，”

    煥章點點頭：“楊哥說的沒錯?！?/br>
    鳳鞠瞪了他一眼：“你懂啥？”

    煥章瞅瞅鳳鞠，又瞅瞅書香，他呲呲笑了起來：“他是我大哥。”

    聽這話準(zhǔn)沒好事兒，楊書香脖頸子都冒涼氣：“什么大哥呀……”

    他直咧嘴，冷不丁這么一抬頭，正看到金龍飯店大廳里的馬秀琴。

    她上身穿著澹黃色墊肩小西服，半敞的Ｖ領(lǐng)露出里面所穿同樣顏色的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腳蹬褲，腳上則踩著一雙黑色裸帶中跟。

    人來人往中，化著澹妝描了口紅的她正在左右打量。

    剎那間書香心里一蕩，他眼神錯落，笑了笑，又問鳳鞠內(nèi)個人鬧沒鬧事？鳳鞠說沒，拿眼掃著，見楊書香對著玻璃左顧右盼，她也看到了琴娘，就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怕你去學(xué)校揪他，好幾天沒來上課呢?！?/br>
    “上不上是他的事兒，跟我挨不著邊兒。”

    楊書香把雙臂抱在胸前，目光也轉(zhuǎn)而定在賈鳳鞠的臉上：“他動你就不行?！?/br>
    彼時，這劍眉星目也曾用在別人身上，而那個人此時正往外走，那么一瞬楊書香有些失神，余光閃映，陡地發(fā)覺身邊除了鳳鞠還站著個煥章。

    “咋沒從里面多待會兒？”

    推開門走到外面，馬秀琴朝著姐兒仨問道。

    “吃飽了就出來透透氣，愣會兒也該回學(xué)校了?！?/br>
    賈鳳鞠沖著馬秀琴微微一笑。

    微風(fēng)拂面，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又縫晌午剛吃過飯，出來精神精神。

    “我靈秀嬸兒沒跟你一起出來？”

    “被你媽拉走了?！?/br>
    馬秀琴抬頭看看天，嘴里呢喃道：“天兒真好。”

    眨眼的功夫，人就開始陸續(xù)從飯店里走出來。

    見柴靈秀和褚艷艷夾在人群里，馬秀琴趕忙湊到楊書香的近前，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明兒一起去陸家營吧。”

    生理期隨著衛(wèi)生巾的更換也到了該上墳的日子，明兒又恰逢夢莊集，趁此之際她就跟書香約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