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爾德被艾維爾·萊辛包圍起來。它在里面動了動，說了幾次艾維爾，包裹它的東西沒有出聲，只是戳了戳它，柴爾德知道艾維爾在回應(yīng)它。

    小寶寶。柴爾德看過去，小寶寶們也想過來，但柴爾德不允許。

    mama，小寶寶也想。幾只小寶寶蹦起。

    小寶寶是小寶寶。

    小寶寶知道。

    小寶寶再見。

    mama再見，爸爸再見。小寶寶們一起說道。艾維爾各戳了小寶寶們一下。它坐在一邊看著。

    寶寶最喜歡艾維爾啦！

    艾維爾·萊辛和柴爾德漸漸消失。小寶寶們轉(zhuǎn)向身后的人：小蒂蒂……

    人剛好躺地上睡覺。

    小蒂蒂……小寶寶們聚到人周圍，呼呼，也睡了。等它們醒來時，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站在不遠(yuǎn)處。

    黑色高跟鞋，白絲襪，巴洛克風(fēng)格宮廷服。臉，小寶寶們都認(rèn)識，但它們在發(fā)抖，聚到一起，不敢靠近。那人走過來，蹲下，手指夾起一只小寶寶，輕捏幾下，小寶寶還在發(fā)抖。小團子被放回小寶寶堆里，白毛團子們立刻上前蹭蹭這只，雖然全都在抖。

    “帕魯烏盧姆?！比诵Φ馈?/br>
    小寶寶們迅速后退一段距離。

    “怕我？還是傷心？”

    怕！也，傷心！小寶寶們看都不看這人，繼續(xù)后退。

    “過來——小寶寶?！?/br>
    你不是小蒂蒂！也不是mama爸爸寶寶小寶寶！

    “過來，聽話?！?/br>
    不過去！

    雙方僵持了一陣，小寶寶們一個接一個小心地挪過去，聚到一起，還是保持距離。

    “帕魯烏盧姆?！?/br>
    小寶寶們?nèi)诤系揭黄?，人形小寶寶出現(xiàn)，它說——

    “蒂維恩特。”

    嘩啦！蒂維恩特拉開窗簾，覺得今天天氣不錯，那兩人也快到了。

    它拍了拍床上的帕魯烏盧姆，被對方拿枕頭甩了一臉。人也不氣，說明今天的事情后，帕魯烏盧姆就醒了。聽到蒂維恩特的要求時，雖然很失落，但它同意了。

    晚上。

    “mama，小蒂蒂……”帕魯烏盧姆抱著枕頭，窩坐在床上抽泣。

    “我以前和你說過——有緣再見?！钡倬S恩特把它抱在懷里，親它，被對方推開。

    “我不要你！”

    “別鬧，聽話?！钡倬S恩特摸帕魯烏盧姆的頭。

    “我要mama和小蒂蒂！”說著就往外面跑，但被蒂維恩特抓住，拉回到床上。

    “忘了我們說好的嗎？”

    “我沒忘?！便@被子。蒂維恩特也鉆進(jìn)去，抱著帕魯烏盧姆。

    悉悉索索。蒂維恩特摸到一只毛絨絨的團子，它把團子抱在懷里，說：“小寶寶。”

    蒂維恩特，不許你叫我小寶寶。

    醒來后，蒂維恩特發(fā)現(xiàn)帕魯烏盧姆不在房間里，它知道人去哪兒了。來到二人吃飯的房間，帕魯烏盧姆一只白毛團子在一堆豆腐蛋糕后面。

    “客人還要吃呢。”蒂維恩特提醒道。

    我不管！反正你能解決！

    摩托開走了。蒂維恩特拉開窗簾，拍了拍坐在地上的團子帕魯烏盧姆，人沒理它，往旁邊挪。

    “我陪你玩。”

    不要。

    “也不要睡在一起？”

    要睡在一起。

    兩人這樣不冷不熱幾年后離開這里，定居在可以看到雪山的地方。

    蒂維恩特躺在野餐布上休息，幾個野餐籃放在餐布中央。白毛團子帕魯烏盧姆在周圍焦急地蹦來蹦去，時不時看一個方向。

    小寶寶找到啦！一只白毛團子出現(xiàn)。

    帕魯烏盧姆聽到后瞬間散作很多白毛團子，小寶寶們朝聲源蹦過去，大喊道m(xù)ama爸爸寶寶小寶寶小蒂蒂。

    “我是沒有壓制你們，但，你們?nèi)艘蔡嗔税??！北悔s出野餐布的蒂維恩特坐在草地上喝檸檬紅茶，加了燕麥和椰果。

    它被其它人無視。

    “哥哥?！敝Z瑪?shù)聫澫卵?，手指戳了戳蒂維恩特的臉。

    “我不是你哥?！?/br>
    “那又怎樣？我想叫你哥哥就叫你哥哥，蒂維恩特?！?/br>
    蒂維恩特起來，往山下走。

    “你要去哪兒？”諾瑪?shù)赂先ァ?/br>
    “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或是繼續(xù)旅行?！?/br>
    “要我陪你嗎？還是帕魯烏盧姆？”

    “它更樂意和其它人在一起。”

    “有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我都看遍了，玩遍了?！?/br>
    “那就陪我們。反正你時間多的是?！敝Z瑪?shù)峦ｎD一會兒后繼續(xù)說道：“我可以說你根本不存在，是ta無聊的產(chǎn)物。我猜這次會和之前有很大不同。比如不會漸漸消散，不會沉睡不醒。自己掌握著自己的命，沒有任何東西干涉。Ta造出你時可能突然懶得管你了，許是自己被自己搞煩了。你相當(dāng)于ta分裂出的另一個自己。”

    蒂維恩特停下腳步，看向諾瑪?shù)拢骸澳愕慕ㄗh，聽起來不錯?！?/br>
    “我猜的部分呢？”

    “有待考究，但我不會去考究?！?/br>
    實際上，諾瑪?shù)峦耆校吘顾且粋€bug。

    “諾蒂來了，哥哥?！?/br>
    蒂維恩特回到那群人中間，被它們熱情地問候一番。

    小毛球喜歡裹著蒂維恩特的白色領(lǐng)巾或袖子，一只淡粉色團子在那里呼呼，抖身體，蹭蹭，兩撮淡藍(lán)色的毛興奮地轉(zhuǎn)圈圈。每到這個時候，蒂維恩特會把粉毛團子從里面拿出來，放到腿上，撫摸它。

    “啊——”小毛球張嘴，露出里面粉嫩粉嫩的rou，沒有牙齒和舌頭，一個圓圓的小洞，深不見底。蒂維恩特喂它吃了一個奶塊，小毛球的兩撮淡藍(lán)色毛晃了晃，它很開心。

    “說說看?！钡倬S恩特把小毛球抱在懷里撫摸。

    “我這次看到了它們！”小毛球跳起來。

    “有記得?！?/br>
    “記得記得！我有乖乖地裝成普通的團子在一旁看！”藍(lán)毛揮揮。

    蒂維恩特把小毛球放到肩上，小毛球立即鉆進(jìn)它的領(lǐng)子里，挪到領(lǐng)巾上的黑鉆下面，裹住自己。蒂維恩特往某個方向走去。

    “蒂維恩特?！?/br>
    “小毛球。”

    “我們?nèi)ツ膬?？?/br>
    “我不介意再看一遍這一切?！?/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