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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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霧霧躺了三天,快發(fā)霉了。 第四天時,她忍不住了,戴上網(wǎng)購的腰束,無論霍辭怎么阻攔也要去H大研究所和那邊的研一師兄會面。 師兄是個熱心腸,聽說她腰上有傷,恰逢這幾天一直下雨,他特意開車來接她。 她早上跟霍辭說了這事。他跟吃了火藥似的,一大早臉色鐵青,說,“還沒康復(fù),你怎么敢的?不怕烙下病根?” 褚霧霧伸出手掌叫停了他,指了指亮起的手機(jī),她要接電話,“學(xué)長你好?!?/br>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彼踔謾C(jī),語氣溫柔,“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那邊說了什么。她表情舒展開了,如釋重負(fù),“那我收拾一下,一會下去!” 李杰輝的導(dǎo)師和褚霧霧的導(dǎo)師是多年的朋友,聽說褚霧霧要來,作為導(dǎo)師的門生之一,李杰輝自然要好好接待的,有厲害的學(xué)妹來幫忙,他更是求之不得。早九點(diǎn),開車到了一家酒店樓下。 他一眼認(rèn)出了褚霧霧,和朋友圈照片一模一樣,不過真人表情更生動些。來的不止她一人。 褚霧霧戴上口罩出門了,后面跟著的尾巴負(fù)責(zé)提包。 “哈嘍,你是李杰輝李師兄吧?”褚霧霧確認(rèn)了車牌號,摘下口罩,“我是褚霧霧。這位……” 她指了指身后的霍辭,表情有些不情愿,“這位是我朋友,霍辭?!彼且退綄W(xué)校。 “你好,你們好?!崩罱茌x打開車門鎖,“快上車吧?!?/br> 褚霧霧到了H大,立刻讓霍辭回去了,和實(shí)驗(yàn)室的人投身于新的研究。她的時間很緊迫,需要爭分奪秒,和師兄師姐們熟稔過后,午飯時間也在實(shí)驗(yàn)室里文獻(xiàn),總結(jié)國內(nèi)外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 她的生活回歸了正軌,一天12小時泡在實(shí)驗(yàn)室里,另12小時掰成半,一半社交娛樂,一半休息。 某人則相反,這段時間,酒店的床要被他睡凹了。 褚霧霧和在A市一樣,每天很晚才回去。李師兄看她一個女孩子在異鄉(xiāng),經(jīng)常開車送她回去,也帶上每晚都要打車來接她的霍辭。 褚霧霧給霍辭打開后座車門,對這個舉動,霍辭戴著個口罩她都能看見他的驚訝。看他進(jìn)去了,褚霧霧抿住嘴,小心關(guān)上了車門,自己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jìn)去。 她沒敢回頭看霍辭。 后座的低氣壓明顯漫到了前座。褚霧霧總感覺身后有一道要穿透她的視線。 霍辭坐在暗處,全然看不見他人,盡管沒說一句話,他的氣場總叫人無法忽視。 “你朋友挺好的,他好像每晚都來接你,”李杰輝瞥了瞥后座一聲不吭的霍辭,第一次褚霧霧和聊到他,“你們住一起?” “當(dāng)然不是,”褚霧霧立刻否認(rèn),尷尬地弄了弄頭發(fā),“呃……我們是同學(xué),一人訂一間房。他也是怕我晚上一個人有危險,跟學(xué)長一樣?!?/br> “噢。”李杰輝繼續(xù)開著車。 “學(xué)長你這車是新能源車吧?噪聲很小耶?!瘪异F霧趁機(jī)移開話題,“這么年輕就有自己的車,真厲害。” “什么話,一輛破二手,去年剛?cè)胧?,代步工具來的,不貴?!闭f到這個話題,他的話源源不斷,從能源車聊到新能源車,油價,車牌限購,H市空氣污染…… 他太能說了,嘴巴幾乎沒停過。褚霧霧一一捧場。 “現(xiàn)在霧霾這么嚴(yán)重,好多人都沒當(dāng)回事似的。等像1952年倫敦?zé)熿F事件那樣死個幾千人,再想找后悔藥吃也遲咯。就因?yàn)檫@個H市人才流失太嚴(yán)重了,學(xué)生出去上大學(xué)直接不回來,誰來治理?”他話鋒一轉(zhuǎn),“霧霧,你是我見過最勤奮刻苦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到這吸霾來了,我太佩服你了?!?/br> “……師兄過譽(yù)了,我不也是被畢業(yè)論文給逼的。師兄不用這么悲觀,比如H市還有像你這樣的呀,我相信不久的將來,霧霾一定能治理好的?!?/br> 李杰輝看了看她,欲言又止。他搖了搖頭,發(fā)出一聲嘆息。 “我以前和你想法一樣,吸了兩年霾,現(xiàn)在沒什么勁了。” 褚霧霧看見車子緩緩靠近酒店,終于能歇口氣了。她向?qū)W長道了謝,剛下車就下起了大雨。她和霍辭飛奔回到酒店,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大軟床上,一趴不起。 腰疼一直沒好,為了方便行動用了腰束,沒想到雪上加霜。 “話真多?!被艮o給她換著膏藥,語氣平平。 他應(yīng)該在說師兄。 褚霧霧早看出來他們氣場不合。但是師兄明明對他蠻友好的,她辯駁道,“他是怕冷場呀,干嘛這么說人家?!?/br> “我說你?!?/br> 褚霧霧愣了下,不知道自己哪又惹到他了。 “我怎么了?”她問他。 霍辭貼好藥膏,拉下她衣服。第一天見李杰輝,褚霧霧介紹他是朋友時他就已經(jīng)不爽了,今天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生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開個電動車很厲害么?” 褚霧霧無言以對。他大概是哪根筋搭錯了,沒事找事。 褚霧霧蓋上被子,她說了一晚上的話,口干舌燥,明天還要早起,更不想理他了,抱著枕頭閉眼休息。 “霧霧,”他語氣突然一軟,偌大的身體往她懷里擠,頭埋在她胸口前的枕頭上,“我吃醋了。” 霍辭不再顧左右而言他,坦然說出心中所想,“我不準(zhǔn)你和別的男人聊的那么開心。” “……” 褚霧霧緩緩睜開眼,驚訝的嘴巴張開像雞蛋那么大,為什么清冷的霍辭變成了這樣,為什么。 人和人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停留在第一周就好了,那時的霍辭一周回一次消息。 她推了推他的肩,“你正常一點(diǎn)?!?/br> “我很正常?!彼堕_枕頭,身體和嘴緊密貼了上來。 “唔,唔……”褚霧霧屈膝頂住了他的進(jìn)攻,“累了,不想做?!钡共皇巧眢w上的累,接了一晚上話,心倦。 她別開了臉,霍辭的吻移到了脖子,一寸寸地親著,他知道她哪里癢,親的同時,兩只手也不老實(shí)了。 “不做。” 他沉聲說道,一邊輕咬著她耳朵,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了舔。親過一邊后,又回到她的嘴,輕輕地吻著。 褚霧霧的腰傷沒好,他不想弄她,一忍就忍了兩周。今晚想親一會兒,解解饞。 “你先休息,我動作輕點(diǎn)?!?/br> 褚霧霧眉擰成八字,說話咬牙切齒,“你這樣我怎么休息。” 她瞥到了霍辭胯下的大鼓包,深知短時間內(nèi)讓他熄火是不可能的了。 她翻了過身去,暗示他,“速戰(zhàn)速決?!?/br> 霍辭看著褚霧霧直挺挺的軀體,欣喜笑了,把身上衣物全脫了,扶著禁欲甚久的小兄弟,拉開她的褲子到大腿,讓guitou從圓滑的屁股間抵了進(jìn)去。 一旦速戰(zhàn),沒有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