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新君蕭魔王(中)
書迷正在閱讀:醒來后成了王爺?shù)慕鸾z雀?、背叛之后的故事、禍國妖魚、明知山有虎、草莓奶油蛋撻【雙性】、【主攻】我喜歡的人有些異常、非典型萬人迷、橘與貓、主攻np 總有變態(tài)反派為我自相殘殺、同悲萬古塵
第二天一早,蕭珩離開蕭家,卻把晏深留下了。名義上,是跟小姑姑玨玉湊在一處玩耍。實際,還是想小元子多與生母相處。 星晚干脆搬到這邊住,天天守著兒子,不厭其煩教他說話。 rou球小姑姑在一旁也跟著使勁,奶聲奶氣地說:“侄兒啊,叫‘姑姑’?!?/br> 晏深白了她一眼,又窩進星晚懷里。 近來,星晚真是太快樂了!有蕭桓與南荀陪在身邊,有幾個知交好友常常相聚,還有親生骨rou環(huán)繞膝下。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但對于孩子的親爹,她心里始終有個繞不過去的坎。不恨他,但也無法全然接納。 她性子軟,心也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并不表示她好欺負。 在星晚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晏深終于會喊“祖父”、“爺爺”,甚至還會叫“小姑姑”、“大魚”(張公子)、“小魚”(張小姐)、“小云”(周箬筼)……詞匯量突飛猛進。 誰人被如此玲瓏可愛的小娃娃一叫,都要心花怒放,抱著他好一番親昵。可是,除了親娘、祖父、爺爺抱,其他人碰他,他便會皺眉。儲君風(fēng)范,不可小覷。 沒過幾日,蕭珩又過來探望雙親與兒子。 新君一進門,小元子抬了抬眼皮,軟糯糯喊了聲:“爹爹。” 蕭珩:“男子漢大丈夫,要有陽剛之氣?!眱鹤拥穆曇簦€不如玨玉洪亮,跟沒吃飽似的。隨后,他愣怔片刻,看看星晚,又看看父君,少有表情的臉上,乍開片刻喜悅。 蕭珩走到晏深身前,聲音有些顫抖,“深兒,你會喊爹了!再喊一次。” 小元子無視父親的歡喜,小臉一扭,靠在星晚身上。 君上笑道:“人小鬼大,他還會記仇了!” 蕭珩左右端詳片刻,低聲道:“和他娘一個樣?!毖劾锖σ狻?/br> 然后,星晚與晏深一大一小,同時翻了個白眼,表情一模一樣。 君上樂不可支,蕭珩眼神頗為怨念。 飯間,蕭桓說起明日要去游湖。時值中秋,湖里的河鮮要儲備過冬,都很肥美。最近,他喜歡上了垂釣。 蕭珩有點不敢置信,曾經(jīng)那樣雷厲風(fēng)行的父皇,竟會喜歡如此安靜的活動,再不濟,也該是游獵?。?/br> 蕭桓解釋道:“偶爾也會打獵,但是不方便帶兩個小的,還是游船適合全家出游?!?/br> “全家”二字,觸動了蕭珩的心扉。他們是一家人,那么他呢?他仿佛被排除在外,這就是孤家寡人嗎? 第二日,登船的時候,新君蕭珩也施施然跟來。 蕭桓道:“你有事便自去忙吧,不用陪著我等閑人?!?/br> 蕭珩:“不忙?!?/br> 蕭桓側(cè)頭看了一眼星晚,便沒再說什么。 一家六口,四大兩小,坐在畫舫上,迎著秋日明媚的陽光,吹著清爽的微風(fēng),好不愜意。 因為出來時辰尚早,湖上的晨霧還未散去,仿若駛進了仙境,真?zhèn)€別有一番美妙滋味。 玨玉每次乘船都很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什么都好奇。反倒是蕭珩父子,一如既往的安靜。 星晚也只當(dāng)新君不存在。 蕭桓架著魚竿,十分隨性的一搭,愿者上鉤,竟有幾分隱士的味道。 過了中午,蕭桓釣上來兩尾肥碩的鯉魚,準(zhǔn)備找個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浚桨渡峡爵~吃。 仆從剛支好柴火,將鯉魚洗凈,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 星晚出于本能,立刻飛身前去查看。 蕭桓與君上早已見怪不怪,仍舊忙著手里的物什。倒是蕭珩,擔(dān)心星晚出事,也跟了過去。 南荀夫夫倆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玨玉問:“jiejie干什么去了?” 蕭桓好脾氣地回答,“英雄救美去了?!彼莻€院子,都快裝不下了。 他有些擔(dān)心,別有用心之徒混進來,便命屬下一一查詢那些人的來歷,有問題的,早早清除掉。 星晚這邊飛躍到一片密林處,看到幾個大漢攔住一輛馬車,將車夫與長隨打昏,欲對兩個姑娘行不軌之事??匆轮?,應(yīng)該是小姐帶著丫鬟途徑此地。 星晚也不說話,先飛踢大漢抓住姑娘的咸豬手,一踢一掃間,便將幾人分開,護住兩個女孩。 大漢見又來了個美貌的年輕女子,不由yin笑,“小娘子,你別心急,一個一個來?!?/br> 星晚不等他說完,一個健步?jīng)_過去,揮拳打在對方面門。說話的大漢,立刻鼻血長流。 小姐驚呼,“女俠,小心!” 另一個大漢見星晚不是好相與的,抄起大棍,便往她后背招呼。 蕭珩正好趕到,平時看他瘦瘦弱弱的,身手卻很漂亮。畢竟,此時的貴族,要習(xí)禮、樂、射、御、書、數(shù)六藝,武力值都不低。蕭珩干凈利落地放倒兩三個大漢,那邊星晚也快速解決掉剩下的賊人。 幾個大漢見來人不好惹,便不再糾纏,逃命似的跑了。 一場惡斗,瞬間結(jié)束。 驚魂未定的少女,臉上淚痕未干,連忙過來拜謝,“多謝兩位義士出手相助,請受小女子一拜!” 星晚攔下她,“舉手之來,何足掛齒。” 這姑娘姓白,帶著丫鬟、隨從、車夫來此地投奔親人。沒想到,被一伙賊人盯上。今日,他們搶了白姑娘車上的細軟,又起色心。打暈?zāi)卸?,想要對她們行那yin邪之事。 星晚知道,對方可能是慣犯,先將落單女子jianyin,再賣去勾欄。如果不是被她遇到,這兩個女孩余生便悲慘了。 她也不愿點破,只看了看昏倒的車夫和隨從,道:“他們要過會才能醒來?!?/br> 白姑娘擔(dān)心賊人去而復(fù)返,不肯離開星晚。 星晚好人做到底,指揮蕭珩幫她將兩名下人抬上車。蕭珩不想星晚碰別的男子,獨自將人扶上馬車。 白姑娘千恩萬謝,還遞過自己的手帕,讓蕭珩擦汗,被他拒絕了。 星晚駕著馬車,帶上白小姐主仆,回到湖邊,與家人匯合。 星晚帶人回來,蕭桓二人并不意外。俠女嘛,做事總要善始善終。人家找不到家人,便幫忙尋找;沒有銀錢,還要送盤纏。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除起惡來,絕不手軟;對于蕓蕓眾生,又懷有慈悲心。 蕭珩沒料到,星晚幫人能幫到這個份上。聽說白小姐父母雙亡、孤苦無依,到臨鎮(zhèn)投奔叔父,然而,叔叔半年前早已亡故,留下一個刻薄的嬸娘,都沒讓她進門。她現(xiàn)下被劫了所有值錢的東西,舉目無親,沒法生存。星晚便留她暫居自己家中,若日后找到親人投靠,自可離去;找不到的話,便幫她尋一個可靠的夫家,再送她一筆嫁資,連仆人帶丫鬟都陪送過去。 其實,星晚想的是,她家里的管事周小哥生得風(fēng)流雋逸,雖然出身不好,但瑕不掩瑜。而白小姐也是清麗可人,觀她言談舉止亦是書香門第。他二人若能互生情愫,也算好事一樁。若不成,倒也沒什么,各自婚娶便是。 白小姐得到星晚承諾,自然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登船之后,她悄悄問星晚:“小女見小公子喚您娘親,喚蕭公子為爹爹,原來你們是一對???”這對夫妻看著也過于生分了些。 星晚否認(rèn),“不是?!?/br> 白小姐慌忙認(rèn)錯,“小女失言了!” 星晚:“沒事?!彼褪掔竦年P(guān)系,還真不好同外人解釋。然而,她也不必與誰解釋。她自己想得開,也就不在意旁人的想法。 不遠處的蕭珩,背脊僵直,手指捏得泛白。 他身邊,還不及船舷高的小元子,抬起胳膊牽住父親的手。 蕭珩低頭,眼中閃過一抹柔聲。 白小姐在星晚家安頓下來,住到第五日,徐娘子找到星晚,讓她多提防白家丫頭。 星晚問為什么,她只說,看那個姑娘眼神,不是善茬。星晚見徐娘子不喜白小姐,便沒再提牽線周箬筼的事。此后,對白姑娘多為留意。她現(xiàn)在隔壁住的人,身份不宜被外人知曉。尤其是蕭珩,當(dāng)朝至尊,有個閃失,茲事體大。 然而,她還是撞見白小姐攔住蕭珩。前面說的什么,她沒聽到,只聽到—— 白小姐:“蕭公子,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蕭珩面無表親,連眼神都不屑給她一個,“知道不當(dāng)講,就不要講了。” 白小姐被噎住,眼中泛起淚光,“我知道,小女出身卑賤,配不上蕭公子。然則,爹娘在世時常教導(dǎo)我,受人點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蕭公子您救下我主仆四人,小女愿追隨公子左右,為奴為婢,結(jié)草銜環(huán)?!?/br> 蕭珩聲音更冷,“不是我救的你。況且,我也不缺奴婢?!毖韵轮?,給我當(dāng)奴婢,你還不配。 白小姐瞬間梨花帶雨,哭得猶如弱柳扶風(fēng),“蕭公子,您又何必……” 蕭珩余光瞥見星晚站在月亮門后,話鋒一轉(zhuǎn),“這家女主人是我嫡子的生母,你若得她允許,我便……” 白小姐小聲驚呼,“??!星晚小姐是您的妻妾?我見她與蕭老爺舉止親密,還以為她是……小女失言了!” 蕭珩眸中射出兩道寒芒,致使周遭氣溫驟然下降,“知道失言,為何還要說出來?哼!”真是心機狡詐啊!他本想借用此女,讓星晚醋一醋,如今看來,沒這個必要了。此女留不得! 星晚心中懷疑更甚,第二日便去了白小姐口中的臨鎮(zhèn),尋找她叔叔一家。多方打探,并未尋到??磥?,她說謊了。 回到家中,蕭桓對她說,白小姐主仆四人已被他的暗衛(wèi)關(guān)押。他當(dāng)日便覺得蹊蹺,派人去查這幾人的來歷。沒查到叔叔,亦未尋到她的家鄉(xiāng)四鄰。拘押起來,好好審問。 星晚未置可否,畢竟一個萍水相逢、來歷不明的女子,抵不過蕭珩三人的安危。經(jīng)此一事,她深切的感受到,以后救人可以,卻再不能帶人回來。 于是,她買了一處城外田莊,將家中婦孺安頓到莊子上,讓他們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