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新君蕭魔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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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晚眼里燃起怒火,為什么要當(dāng)著孩子說這些?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蕭珩,但是,想見兒子,又不能繞開人家親爹。 多與晏深相處一刻,便要與蕭珩多待一刻。星晚又是激動又是不自在,簡直承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封相適時走過來,道:“不要在這邊站著了,找個地方坐下?!?/br> 三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回廊。 星晚將晏深放在腿上,輕輕撫摸他的小臉蛋,“晏深,再叫一聲‘娘’聽聽?!?/br> 晏深扭臉看看父親,又轉(zhuǎn)過來,弱弱地喊:“娘?!?/br> 蕭珩吐字冰涼,“他現(xiàn)在只會說這個。”連“爹”、“父親”、“父皇”都不會說。 封南逐也握了握晏深的小手,“沒事的,大器晚成。我們晏深最聰明不過,一眼就能認出親娘?!?/br> 蕭珩:“你還在這做什么?” 封南逐也不生氣,“怕你們吵起來,留著勸架?!?/br> 蕭珩:“這里不需要你。朕的女人,不是臣子可以覬覦的!” 星晚抬頭道:“民女從來都不是新君的女人!后宮中的良人星晚已經(jīng)被賜死了。現(xiàn)在我只是晏深的母親,和至尊沒有任何干系!” 蕭珩聞言,眸中射出一道寒芒,“你信不信,朕再次將你賜死?” 封相趕忙阻攔,“怎么說得好好的,又放狠話?至尊啊,不要圖一時痛快,說完回去又后悔?!?/br> 星晚冷笑,“他又不是做不出來?!?/br> 蕭珩火氣上涌,“你再說一遍!” 封南逐按住新君肩膀,“至尊,息怒!”他轉(zhuǎn)身對星晚解釋,“自你走后,至尊的性子變得有些喜怒無常,你多擔(dān)待?!?/br> 蕭珩甩開封相手臂,“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這里說話?朕的叔叔?還是她的姘頭?” 星晚忍無可忍,她親了親晏深,柔聲說:“娘過幾日再來看你?!备┥韺⒑⒆臃诺降厣?,一言不發(fā),便往外走。 蕭珩立刻啞火,不再與封南逐糾纏,直愣愣看著她的身影。 晏深仰頭看看父親,再看看遠去的親媽,忽然咧嘴,啼哭出聲。 星晚哪受得了這個,立刻轉(zhuǎn)身飛奔回來,抱住晏深小小的身子,邊親邊說:“晏深不哭,娘不走,娘陪著你就是。” 晏深在星晚懷里,偷眼觀察父親臉色。 封相對他豎起大拇指,他才安心靠在母親肩頭,小大人似的長舒一口氣。 后來,蕭珩沒再說什么,只是坐在不遠處,看著星晚母子。直到晏深睡著,星晚離去,他連姿勢都沒變過。 又過了兩日,星晚外出回來。進門的時候,遇到張坤昱。 張小姐拉住星晚,神情驚慌地說:“晚晚,你猜我在你叔叔家看到了誰?” 星晚不明所以,“誰?” 張小姐:“新君!他坐在你家叔叔堂上,坐的還是次坐!” 今日,張坤昱閑來無事來到星晚家,主人不在家,她便熟門熟路去隔壁看望小rou球蕭玨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這兩家人非常熟了,就像逛自家后花園。說是找玨玉玩,其實是尋個機會親近美人叔叔。誰成想,剛進蕭家內(nèi)宅,便看到新君恭敬的與蕭叔叔、鄺叔叔坐在一處聊天。 她也不傻,蕭珩姓蕭,蕭叔叔也姓蕭,前朝皇后是位男子,出自國公府,姓鄺。而且,聽說,南荀君上兩年前剛生下一位小公主。兩廂對照,答案昭然若揭。 張坤昱一臉不可置信,“別告訴我,你的兩位叔叔便是太……” 星晚本不想瞞她,既然她猜到了,也就不必再遮掩,遂點點頭,“你猜的沒錯?!?/br> 張小姐好懸沒坐地上,“太上皇與帝父是你叔叔。那……至尊他……你不會也是公主吧?” 星晚:“我只是草民,無名無姓。不過與蕭氏沾了些親眷?!?/br> 張小姐拍拍胸脯,她整日抱著小公主玩,揉人家的臉,還對帝父大人百般癡纏。如果星晚也是公主,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星晚:“我求你件事,太上皇與帝父住在這里的消息,你不要對旁人說?!?/br> 張小姐:“我哥也算旁人嗎?” 星晚想了想,“對張公子可以說。對縣尊大人,就別說了。” 張小姐深感有理,她爹若是知道,定然隔三差五前來拜謁,說不定還會求太上皇賜婚。他總幻想著一步登天,近來秘密接待圣駕,就已經(jīng)讓他飄上了天,只是苦于不能透露新君與宰輔大人身份。再讓他知曉太上皇也住在轄區(qū),保不齊做出什么事來。不說為妙,不說為妙! 張坤昱忙不迭答應(yīng),“好好,就依晚晚所言!”說完,便告辭離去。如今,她再也無法與兩帝一后共處一堂,她怕自己膝蓋骨軟,說不了幾句便要下跪。難怪蕭叔叔一身雷霆氣勢,一看便不是尋常人。 暫且不提張小姐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只說星晚回到自己院子,換了身衣服,便去隔壁用晚飯。并非她不想躲著蕭珩,而是她太想見晏深了。新君此次前來,定會帶著幼子,讓雙親見見。 星晚到的時候,他們?nèi)髢尚∫呀?jīng)在飯?zhí)萌胱?,天家少見的圍席用膳,氣氛和樂融洽?/br> 星晚進門,小rou球張開小手,奶聲奶氣地喊:“jiejie!” 小元子蕭晏深眨巴眨巴大眼睛,遲緩地開口,“娘!”和玨玉比起來,小貓似的。 蕭桓和南荀還是第一次聽到晏深說話,都喜不自勝。哄著他喊句“祖父”、“爺爺”,但他的小嘴就似蚌殼,怎樣也撬不開。 星晚趕忙坐在晏深身側(cè),他與玨玉皆坐于特制的高椅上,一人面前擺了一小碗粥,粥里零散著rou沫與菜沫。 玨玉說話也不利落,但明顯比晏深詞匯量豐富,她扭頭對晏深說:“侄兒啊,你喚jiejie娘親,你該是我外甥才對。” 童言無忌,可是聽者有心,任是君上好涵養(yǎng),也差點噴出來,蕭桓同樣憋得臉上泛紅。蕭珩淡淡掃了一眼玨玉,沒說話,小公主立刻縮了縮脖子。她現(xiàn)在誰也不怕,只怕這個做至尊的皇兄。 星晚只顧著照料兩個小娃娃吃飯,并不參與他們父子三人的談話。蕭珩說了到江南微服私訪的原由,蕭桓教育他,國不可一日無君,讓他與封南逐趕快回去。 蕭珩又說了些,如今大戰(zhàn)方停,百姓正在休養(yǎng)生息,應(yīng)該發(fā)展農(nóng)業(yè)、興建水利諸事。 星晚沒有留意,一腔愛意全都撲在晏深身上,自己的娃,怎么看怎么喜歡。 席間,蕭桓與兒子飲了些酒,蕭珩不勝酒力,用過飯,便有些醺然。君上讓他留宿一宿,也好讓星晚多親近晏深。 飯后,兩個奶娃娃待在一處玩耍,雖然是玨玉巴拉巴拉地說,晏深認真地聽,也玩得滿堂歡樂。 君上夫夫陪著孩子,蕭珩被人扶下去休息,星晚回自己家拿些東西。 待她回到蕭府,經(jīng)過后園連廊時,瞧見一個人站在池塘邊,一會仰頭望月,一會低頭沉思??瓷硇?,分明是蕭珩。他喝醉了,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做什么? 星晚雖然不想見他,卻也不愿他酒后失足落水,便快步走過去。 她輕輕拉他衣袖,“蕭珩,你在這里做什么?” 蕭珩臉色正常,看不出醉態(tài)。他側(cè)頭看了一眼星晚,“孤在等人。” 星晚:“等誰?” 蕭珩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溫柔的弧度,“等孤的晚妹?!?/br> 這句話,像是一把烙鐵,灼燒又刺痛星晚的內(nèi)心。她不想被往事綁縛,甩甩頭,又說:“蕭珩,你醉了,回去歇息吧!”明天,他還是那個倨傲冷漠、渾身利刺的君王。 蕭珩:“不,孤不走!你以前都喚朕珩兒,如今,怎么叫得這般生分?” 星晚眼眶有些發(fā)熱,但她不能心軟,不能被他吃得死死的,強拉新君往臥房走去。 蕭珩倒也跟她走,只是時不時看向星晚,眼角藏著無限柔情。 很快,星晚將他帶到住處,一指大門,“進去吧!” 蕭珩不動,只是看她,目光如水。 星晚推他,“天色不早了……” 蕭珩驟然拽住星晚,將她禁錮在墻與雙臂之間。 星晚才發(fā)現(xiàn),他眼眸猩紅,“你沒醉?” 蕭珩低聲呢喃,“你回來吧!晚兒,晏深需要你,我也需要你?!?/br> 星晚用力抗拒,卻沒能掙脫他的懷抱,“你這么是做什么?以為過家家嗎?” 蕭珩眼里含著無盡哀傷,“晚兒,對不起,我很想你……” 星晚失笑:“你想我,便來找我;你生氣,便能輕易賜死我。你現(xiàn)在用晏深挽回破鏡,你當(dāng)初怎么沒想過,我是晏深的親娘?蕭珩,不是你想要,我就要給的!”言罷,她使了個巧勁,從他臂下脫離。 蕭珩轉(zhuǎn)身,“晚兒,別走……你不要我了嗎?也不要晏深了?” 星晚沒有回頭,“我沒看出你想挽回我。況且,就算你想挽回,我也不稀罕。無論我和你怎樣,我都是晏深的娘!”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珩脫力似的靠在墻上,仰頭望天,兩行清淚簌簌而下。 有句話叫破鏡重圓,還有句話,叫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