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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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后的千秋宴會上,有一個人是缺席的,就是受了重傷的三皇姬景玉棋。 景玉柯和四妹景玉柳再去看她,正好與景玉棋的父君祝氏錯開。 祝氏也是一名美男子,卻是從舞伶提拔上的,對待皇姬們那誠惶誠恐的態(tài)度,讓景玉柯等人都先一步安排好時辰。 并不想多一份寒暄。 她們雖然與景玉棋有一些姐妹之情,但這親情卻是極為吝嗇的。 景玉棋的境況比先前要好,面色紅潤了一些,只是說話時有氣無力,只能讓人附耳去聽。 四皇姬景玉柳看著自己三姐病懨懨的樣子,和之前的風貌大不一樣,難得掉了幾滴淚。 景玉柯看過方子,回過身,便看見她的那幾滴淚,從縱欲渾濁的眼里流到淚溝,她默然不語。 很多人都言,觸景傷情,都是從他人身上看到自己。 景玉柳這樣貪圖好色,竟然也是這種脆弱的人。 “好了,”景玉柯向前踏了一步,“你這樣,又是白白哭傷了眼,難不成,還要玉棋來安慰你么?” 她道得輕,床上的景玉棋已經(jīng)闔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自從被創(chuàng)傷以后,她一貫是嗜睡的,病容令人心疼。 四皇姬拭了拭眼頭的淚,她本就是面色發(fā)黃,一片淚濕以后,面上光澤是有了,但就像一塊腌漬過的陳皮。 兩人坐了一會便走了,誰知還未出那門,景玉柳卻對景玉柯道:“jiejie今日有事么?沒事的話,我們不如去有意閣坐上一坐?!彼恼Z氣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慵懶松散。 四妹本就是易喜易怒的性子,景玉柯看了她一眼,道:“又去有意閣么?” 一個兩個去倒是沒事,但現(xiàn)在景玉機也是那里的常客了。 “jiejie,你不好奇嗎?”景玉柳看她,“好奇那有意閣頂樓?!?/br> 景玉柯縷了一下發(fā):“頂樓?先前玉棋也說過頂樓,莫非,你們都上得去了?” 有意閣的頂樓,并不是有錢有權(quán)就進得去的。 “呵。jiejie莫非是小瞧了我們?”景玉柳意有所指地笑,景玉柯還來不及品她的語氣,卻看見她沖著自己搖晃手里的鑰匙。 一把漆黑的鑰匙。 “這就是頂樓的密鑰嗎?” “玉柯jiejie若也存有幾分好奇,那就跟著來吧。” 她們終于去到了有意閣的頂層,這里的金碧輝煌似乎比宮里還要璀璨,屏風都是暖玉的。 景玉柳雙眼陷入那煊赫里,渾濁里卻又反射出墜星。 這里的雅間還要比下頭寬闊私密很多。 景玉柯和景玉柳對酌,落座以后,便有兩個男子來迎,樣貌身量都是對著女人的胃口長的,只是其中之一是鐘淮。 景玉柯甫一看,微微蹙眉。 多日不見,鐘淮的一身白衣多了些墜飾,還是白衣謙謙,但是縫上了銀線金絲,就連他發(fā)髻上的簪與冠,都鑲嵌了寶石和翠玉。 倒真的,奪目耀眼。 景玉柳自然不記得見過鐘淮的,她滿心滿目是另一位,也是只藏在這有意閣頂層的金絲雀,同她介紹,叫做江知廷。 景玉柳第一次在景玉柯面前和男子zuoai,急不可耐。 景玉柯雖瞠目,但鐘淮卻很快把卷簾放了下來。 那竹簾直接將一室切成兩半,隔絕了兩邊的聲音,很蹊蹺的竹簾。 她點了點竹簾,波動里,隱隱看見對面人影交纏。 “真是瘋了……” 她也是有欲望的,卻不像她meimei這般如畜生一般隨時交歡。 前面還為三妹的事情感懷傷事,現(xiàn)在又跟男倌胡攪到一處去。 鐘淮輕輕摟她,景玉柯有些不耐,她現(xiàn)在并沒有感覺到這里有哪些新鮮的樂趣,能夠讓人沉迷進去。 “殿下,”他在她耳畔輕聲耳語,“二殿下最近都很郁郁……” 他跟她分享另一個皇姬的事,反而讓她的抗拒慢慢放了下來。 景玉柯看他,到底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蠱惑的花樣翻了新,她摸著他的手臂,翻開他的袖子。 那顆守宮砂,還好好立在那里。 “你怎么還是處子身?”景玉柯問道。 明顯,他變了,服飾還是氣質(zhì),應該說萬象一新嗎? “兩位殿下的銀票很好使,在這有意閣里,我即使是處子也能活得輕松點?!币郧八€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風華,現(xiàn)在卻有些看不清的態(tài)度。 景玉柯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顯然,那漆漆點墨的眸子里念著她。 “景玉機呢?” “這幾日二殿下不常來,我在下面坐著,卻聽見說玉柯殿下來了的。” “你……也能上到這頂樓了?” 她總以為這里是關(guān)關(guān)難過的,莫非對于他們這些男倌不受限制么? “沾殿下的光,我才上得來。” 景玉柯沉默,鐘淮卻突然托著她的下顎,吻住她的舌尖,竹葉香洶涌,一粒藥丸便被他頂進了口腔。 她怔了一下,迅速打了他一掌摑,吐出來,確實是一粒藥丸。 “你!”她看他昳麗的玉容被她不留情的一掌打得紅起,卻沒有生出什么后悔,周身的溫度低了下去,“這是什么?你敢喂我這東西?” 鐘淮面上一陣刺痛,嘴角淌下了血,卻還是一字一句道:“殿下,上來頂樓的女客都要吃這東西助興的,這也是規(guī)矩。就算不是鐘淮,也會有男子給殿下吃的?!?/br> 他委屈,眼尾就是一段紅,景玉柯瞇著眼,不在意他的哭腔,這男子精變似的,一日是一日的性子,擺明了是想誘她去床上。 她又看了眼對面的景象,即使景玉柳再放蕩,也不會讓男子拽著她的發(fā)后入她。 景玉柯嗤了一聲,聞了聞手里的藥丸,她醫(yī)藥精通,辨出其中加了幾種有催情的藥。 藥性猛烈,她的小腹隱隱有作用。 這是她第一次非本心的欲望。 萬沒想,景玉柳害她害到這份上了。 “殿下,”他暗暗揉搓自己的分身,本來把藥丸藏在舌根,自己就得了這催情的作用,他聲音低啞下去,“我只是不想讓別的男倌親昵殿下才上來的。殿下不喜歡的話,我?guī)偷钕绿蜿帯馐翘颍粫龅摹?/br> 他那舌沾過藥粉,舔到她私處還得了了。 也就是他笨,說得出這折中的法子。 景玉柯氣極,艷麗的五官藏鋒,她掐住他下顎,鐘淮也不躲,只是直直看她,眼睛像是會說話。 “你成日就擔心這處子之身?抓不牢她,就來誆騙我,不過你也知道的,如果你抓不住景玉機,又被我破了身子,那你……跟這有意閣成百上千的男倌可沒一點區(qū)別?!?/br> 景玉柯把剩余的藥丸扣進茶盞里,藥丸便化開了,她小腹的邪火卻隱隱上竄,她望向?qū)γ?,四妹性交的激烈程度可見是對這里的狀況一無所知,只是一心享受。 那yin浪之語飄不進這里,這里的暗流也傳不到那里。 鐘淮雖被長皇姬叱責短視,下腹的欲望卻是真的。他從沒有和長皇姬細說過他與二皇姬的相處,雖然感覺到如沐春風,又有被尊重珍視的地方,但即使這樣,二皇姬還是離自己很遠,咫尺是天涯。 這種觸摸不到,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長皇姬之于他,卻是另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渴望和她肌膚相貼,渴望表達自己的臣服和奉獻。 “殿下,鐘淮怕是不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了……” 聽見他這樣說,景玉柯收緊下顎,只見鐘淮壓抑著他那孽根,壓得越狠,越是能看見那白衣上起的yin漬,清雋靈秀的容顏在情欲洶涌下變得妖冶。 她鞭策他,是為了讓他審視一下自己,誰能料到他竟然放任自己流落在欲望里。 “你這人,真的太愚鈍了?!?/br> 她的情況也不算十分清醒,但比起鐘淮,還是理智。 這樣的人,能騙過心細如塵的景玉機? 景玉柯思忖,本來就是搏一搏,且看能走到哪一步了。 “過來?!彼Z氣輕淺,大沒有之前與他調(diào)笑的縱容,但是她的應允,還是讓鐘淮感覺到淡淡的甜蜜。 鐘淮本就是有張好皮相,他俊眉鳳目里雖然有欲望,但也是換得來女人的憐愛的。如今景玉柯對他抱的希望大大降低了,但疏通她的燥熱,也只看得上他這樣的男子。 她翻身在他身上:“你會做嗎?” 他一接近她,便接近了那蠱惑的香氣,她的頸子在他眼下泛起了透粉,長皇姬也在動欲:“我在有意閣……被教導過?!?/br> “如何教導?” 他頂了頂牙關(guān),卻說不出口,家業(yè)凋零以前,他也是一方公子,只是微微躲閃目光。 “罷了。你雖經(jīng)驗不足,不過我上過的處子也很少?!毕氲竭@,景玉柯似笑非笑,嗓音低沉下去。 他變了變臉色,但景玉柯卻掀開自己的襦裙,直直露出修長瑩白的腿,她隨便屈膝一頂,就頂?shù)剿姆稚恚窭庸饕话銧C到她腿膝。 隔壁的一對鴛鴦已經(jīng)是把那竹簾震得顫顫,這邊卻是一片靜,靜里在躁動,鐘淮自然愿意做長皇姬的裙下之臣,二皇姬總歸是肖想不到的浮云,他卻思念長皇姬的觸感,一點一點補成了午夜的春夢。 鐘淮解了自己的腰帶,艱難止了喘息,露出自己還算自傲的性器,他輕輕蹭在少女柔軟嬌嫩的腿間,清亮的眼眸儼然朦朧起來,他的念想太低微,太猥卑,只敢一點一點擠進去,只是這樣,那一寸寸肌膚相貼快要把他的理智都燒光。 “好燙了?!?/br> 景玉柯蹙眉,催情催得她下體的yin水已經(jīng)勾成銀絲,她沒有什么欲拒還迎的念想,只想鐘淮趕快把他的處男rourou給她,她來駕馭。 她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腰腹,想起他腰間那塊讓景玉機惦念的紅色胎記,她摸著那兒,不滿的嬌吟:“快進來,別磨蹭。” 鐘淮眼里的yuhuo最終成形,他的guitou終于磨到了濕淋淋的xue縫中心,本應該是做二皇姬的心尖寵,卻直直地貫穿了長皇姬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