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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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德·萊斯利,你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嗎?” 無論這場鬧劇多么荒誕,最終都是要給個結(jié)果的。 蟲族的法律法規(guī)最終服務(wù)的還是雄蟲,哪怕米爾和其他幾只雄蟲做出了多么離譜的事,比爾德起初是多么的無辜,眾目睽睽下、婚內(nèi)的雌蟲與其他雄蟲疑似糾纏不清,他都將會受到懲罰。 何況他選擇了去攻擊雄蟲,無論他的出發(fā)點是什么,蟲族的社會就是這個樣子,除非能找出別的不得不動手的理由,比爾德很可能保不住他的命。 當(dāng)然,就像謝爾曼可以讓米爾——一只貴族雄蟲去死,他當(dāng)然可以保下比爾德,不過,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 在謝爾曼眼里,他所謂的雌君,也只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雌蟲而已,雌君、雌侍、雌奴、亦或其他雌蟲,都僅僅只是工具。 更何況,作為激進主戰(zhàn)派、身臨前線的謝爾曼,他對于雌蟲的死早就已經(jīng)司空見慣。 “……” 比爾德也不是傻,他熱血上頭想要殺死那只雄蟲的時候已經(jīng)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了,可能年輕的軍雌骨子里就是有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烈性,他寧可在眾目睽睽殺死一種雄蟲自證清白后主動請罪,也不想在任何蟲面前,讓他們以為謝爾曼親王的雌君對雄主有一點不忠。 謝爾曼其實也有些無語,要說對這只雌蟲多生氣也不至于,在軍部這么多年他早就習(xí)慣軍雌的直來直去,這種事要是換成哈德羅、甚至任何一個剛?cè)胝绮痪玫恼?,都能圓滑的處理,而不是選擇這樣玉石俱焚的處理方式。 謝爾曼也能看出,比爾德在這次事件發(fā)生后,只是短短幾分鐘,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雖然低垂著頭,但那雙紅色的眼瞳好似默默燃著火一般。 就像一條知道了死期的狗,眼中滿是主人看不懂的、恨不得用盡最后一份力的忠誠。 可能站在雄蟲的角度,他永遠理解不了雌蟲對于伴侶能忠貞到何種地步,而比爾德就是一點雜質(zhì)都容不下的雌蟲,他動手時從未抱著任何一絲雄主能保下自己的念頭,在這時他也不會去向雄主求情,他不再沉默,抬頭注視著謝爾曼的眼神和曾經(jīng)每次奔赴戰(zhàn)場那樣,沉著冷靜、不亢不卑。 “雄主,我還能為您做些什么?” 雖然過程中出了點變動,但對于謝爾曼的計劃影響不大,所以謝爾曼還有閑心調(diào)侃幾句。 “你對于你們?nèi)R斯利家族還是很重要的吧?做決定就這么草率?” 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謝爾曼的樣子看起來頗有些無情。 比爾德只是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萊斯利家族不止我一只優(yōu)秀的軍雌,而且,一個家族的強大只依靠于聯(lián)姻,他必將走向衰落,就像您,賽緹絲家族是因為您而強大的?!?/br> “更何況,我已經(jīng)嫁給您,我早就成了您謝爾曼·賽緹絲的所有物,不是哪個軍雌都有如此榮幸,能心無旁騖的為帝國而戰(zhàn),為雄主而戰(zhàn)?!?/br> “雖然與您相處不算長久,但我早就身心都屬于您,我不會說什么為您而死是我的榮幸,因為我本身就做錯了事情,不過……” “能在死之前還能為您做些什么,真的太好了……” 比爾德的手緩緩置于腹部,眼神是不符合年齡的悵然:“日子太短,我不敢斷定蟲崽的性別,不能因為我害了雄主的骨rou,所以請摘掉我的zigong吧,這樣蟲星的科技應(yīng)該就可以讓蟲蛋脫離母體成型了。” 謝爾曼表情好似沒有一絲改變:“你死的罪名會很難看,我以為你之所以動手,就是因為注重名聲?!?/br> “一切只是因為您,雄主。” 與謝爾曼平靜的狀態(tài)不同的是,他的精神海異樣的躁動著,無數(shù)細長的、微不可見的延展出的精神力觸手蠢蠢欲動地探向毫無所覺的比爾德。 謝爾曼的聲音似是魔鬼在蠱惑他忠誠的邪教徒:“那么你所效忠的,是這個帝國的法律?還是僅僅效忠于我?” 比爾德身為雌蟲的精神海在謝爾曼眼前暴露無遺,一切的真實與謊言,都逃不過謝爾曼的眼睛。 一切都是隱秘的,比爾德并沒有察覺出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探入他的大腦,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雄主問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太顯而易見。 “眾所周知,您就是帝國的主人啊?!?/br> “眾所周知啊……” 謝爾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嘲弄的笑出聲。 “比爾德,既然你敢在軍部意圖殺死一只貴族雄蟲,那么……接下來,讓我再次看看你的膽量吧。” 謝爾曼熟練的將精神力探入比爾德的精神海,把他攪得天翻地覆。 而比爾德頭疼得捂住腦袋,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最后克制不住地跪在地上痛苦的喘息。 “不要反抗。” “我……我不知……怎么……” 在沒有任何緩沖的情況下,謝爾曼強行與比爾德“共鳴”,并試圖留下烙印,也因此,比爾德在感到頭痛欲裂的同時,腹部也傳出絞痛的感覺。 好痛……要死了嗎…… “聽話,這只是給你加一層保障。” “我、我為您……做什么、都可以……!” 謝爾曼深入比爾德貧瘠的精神海,微弱的精神力紊亂著,卻不會抵抗屬于他雄主的精神力。 在謝爾曼烙下印記的那一刻,比爾德的精神海好似一瞬間沸騰,一直沉睡于雌蟲體內(nèi)的微弱的精神力一下子活了起來,涌入四肢百骸,電流般的快感一時間壓過疼痛,比爾德本應(yīng)痛苦的喘息陡然變了個調(diào)子,瞳孔都有些潰散。 他聽不見自己發(fā)出的劇烈喘息,他只能聽見,他腦海中那可以為了雄主奉獻一切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尖叫。 極致的快樂、極致的亢奮、極致的瘋狂…… 拋卻一切的理智、挖掘出內(nèi)心深處的本能。 精神烙印的本質(zhì)從不是將一只雌蟲洗腦成只為雄主奉獻的工具,這只不過是將在蟲族社會中最不被看中的感情,袒露在雄蟲的面前,立下誓約,宣誓自己永不背叛,違背者死。 雌蟲的身體,從內(nèi)而外都是生物學(xué)上最精密的杰作,而造物主將雌蟲與野獸區(qū)分開來的,就是這份極致瘋狂、極致奉獻的感情,讓致命的兵器有了感情,讓劍有了劍鞘。 謝爾曼停下了精神力繼續(xù)侵入比爾德的腦海,雖然烙印已經(jīng)完成,但他發(fā)現(xiàn)了另外的一股微弱的、卻好似同源的精神力。 謝爾曼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軍雌的腹部,發(fā)出了一聲無意義的感嘆。 “是擔(dān)心我殺死母體后它無法生存嗎……是只雄崽呢……” 比爾德仍處于一種精神高潮的狀態(tài)中,雙耳好似失去了聽覺,他抬起頭,謝爾曼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 很可能……要永別了…… “時機成熟時,我要你再去殺一只雄蟲,不計任何代價……” “誰……?” “噓——不著急……” …… ?昨日,比爾德·萊斯利少將因襲擊雄蟲被判處死刑,已立即執(zhí)行? ?謝爾曼親王親自處決塞緹絲家族的叛徒? 次日,在謝爾曼的運作下,軍部上下沒有傳出任何不同于官方聲明的消息,哪怕被處置的軍雌是謝爾曼親王的主雌,只有部分身居高位的蟲知曉內(nèi)情,也沒有任何蟲敢于在此時觸謝爾曼的霉頭。 似乎一切的陰謀都沉于水下,不見蹤影,但謝爾曼早就不準(zhǔn)備等下去了。 囊括了雄蟲保護協(xié)會、政界、軍部、貴族勢力、到社會各界的某些雄蟲的名單,足足百余數(shù),直接越過蟲星明面上的皇帝——亨特·塞緹絲,在內(nèi)部下達了秘密的捕殺令。 為了確保名單上的名字一個不漏的被執(zhí)行,他從不看輕任何一只雄蟲精神力對雌蟲的天然克制,謝爾曼直接找到了他雄父留給他的、一個全部由雄蟲骨干組成的、原則是為蟲族奉獻一切的自衛(wèi)隊性質(zhì)的組織。 “名單上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不計任何代價和損失,不可在結(jié)束之前傳出一點消息,我要他們?nèi)?、都死得不能再死?!?/br> “最后,名單將以叛國罪被公示,后續(xù)根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死者親屬有異樣者繼續(xù)殺,死者后代將被二十年內(nèi)重點觀察,限制入職任何敏感組織。” “這只是第一批,捕殺令下達時我將封鎖任何出境關(guān)口,我要在本月內(nèi),一批、一批、一只、一只的殺光所有背叛我的蟲?!?/br> “都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