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兩處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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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陵不想理會那人,腳步未頓??缮砗笾藚s不依不饒:“喂!站??!”話音未至人先至,轉(zhuǎn)瞬間已是攔在迦陵身前——輕功身法能有這等造詣的人物,放眼江湖不出一掌之?dāng)?shù)。 其中之一便是眼前之人——美姿容、善劍術(shù)、博文史,連垂髫小童都能歌其名的——葉秋篪。 “無論閣下與我葉秋篪有什么新仇舊怨,都請沖我一個人來,阿離是無辜的,不要傷害他。”葉秋篪握著劍鞘攔住了迦陵的去路說道。過路行人中間已經(jīng)有人認(rèn)出那把名動江湖的“飛光”,開始三三兩兩聚在周圍竊竊私語難掩興奮。 葉秋篪本是與掌門師伯、小師妹和云霄派的幾名弟子一起趕往放鶴亭的,現(xiàn)下到了延陵,龍山之巔近在眼前,便不那么急了,這才進(jìn)城準(zhǔn)備補給,沒想到在當(dāng)街鬧市里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來,正是迦陵。 迦陵此刻一心想去尋人,自然不愿節(jié)外生枝,理也不理扭頭就要走,卻被幾名與葉秋篪一樣身穿白衣鑲卷草暗紋的統(tǒng)一著裝的云霄派弟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不得不說,一樣的衣服,穿在葉秋篪身上偏偏比別人英俊幾倍。 迦陵仍是一言不發(fā),只是“錚——”地一聲,劍已彈出半鞘,霎時殺氣四溢無需多言,端的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云霄派弟子見狀更是紛紛拔劍,一時兵刃之聲令人齒酸。 葉秋篪卻把迦陵的劍緩緩?fù)苹亓藙η手校骸拔也幌朐谶@里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br> 盡管這話很欠揍,迦陵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沒錯。就在三個月以前,他因私仇殺了一個小小的員外,被這自詡正道多管閑事的云霄派大弟子追緝,舍得一身剮才算逃脫,讓他在圣教里足足修養(yǎng)了半個月。 “嘖?!彼荒偷乜戳巳~秋篪一眼,“你到底想怎樣?” 葉秋篪客客氣氣行禮道:“閣下言重了。秋篪所求,不過是一人的平安而已?!?/br> 迦陵冷哼一聲道:“就是你方才喚作阿離的那人?” “正是?!比~秋篪懇切之情溢于言表,“在下收到了貴教的名帖,自當(dāng)會前往放鶴亭赴約,只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br> 說到此處葉秋篪看了迦陵一眼,迦陵沒理他也不惱,繼續(xù)道:“還請閣下將阿離歸還于我?!?/br> 迦陵心情無端煩躁起來,卻作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來:“嗤,這么緊張他?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俊?/br> 葉秋篪不欲透露陸離的血的秘密,便赧然笑道:“實不相瞞,阿離是在下的心悅之人?!闭f完這句,他白玉似的耳朵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少年人的純真和羞澀讓他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惹得街上的大姑娘小jiejie紛紛側(cè)目掩口。 迦陵聽得他這句話整個人都更煩躁了,挑釁似的說道:“是嗎?可我怎么聽他說,跟你不熟???” 葉秋篪卻像沒聽出來他話里的意味,反而是眼睛一亮,滿含期待道:“你果然知道他在哪里!” 迦陵此時斷然不能讓葉秋篪察覺陸離剛剛就在這條街上與自己走散了,便道:“人是迦羅擄走的,現(xiàn)下大約早已在放鶴亭等著你了吧?!?/br> 葉秋篪聞言打量了他一番,看他確實沒有什么騙他的必要,便抱劍拱手道:“既然如此,秋篪便不相擾了。告辭?!痹葡雠梢恍腥艘布娂姼S他很快離去。 剩下的人群此時開始揚聲議論起來:“天吶!我沒看錯吧!剛剛那是葉秋篪吧?”“絕對是他!你沒看見他手里拿著飛光嗎!”“啊啊啊??!真人比上的還帥啊!”“我愿意做飛光的劍下亡魂!”“我要再入幾期葉秋篪的單人封面!”…… 迦陵此時再去尋人,卻已經(jīng)太遲了。人潮洶涌,哪里都不見陸離的影子。他站在熱鬧喧囂的街心,茫然失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無助的小時候。 在他還很小、母親尚在人世的時候,迦陵曾經(jīng)把弟弟弄丟過一次。 也不過是兩個小孩子貪戀市井之中雜耍藝人的新奇戲法,一個晃神就走散了。迦陵慌了神,發(fā)瘋似的奔跑在街頭大聲喊著弟弟的名字,人群中是一張張歡樂的笑臉,此刻卻都顯得那么可怖。 他跑得草鞋也掉了一只,半舊的衣衫也不知在哪里刮破了,嗓子也喊啞了,可是還是找不到弟弟。一想到就剩自己一個人了,一個人去面對瘋傻的娘親和兇狠的爹爹,他站在街頭忍不住嘶聲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又累又怕,哭著走啊走啊,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問問他。那種滅頂?shù)慕^望和孤獨感要把他吞噬掉了…… 后來他來到圣教,暗自下定決心要成為像檀彌離一樣強大的人,絕不能讓自己再次陷入那種無助至極的境地。他比迦羅刻苦千百倍地練功,也成了江湖上有名的一尊殺神,自以為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卻在這熟悉的一幕中被打回原形—— 多少年過去了,他依然是那個弱小不堪的小孩子,茫然地看著指尖的蝴蝶飛走、遠(yuǎn)去,只會站在原地?zé)o助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