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胎兒性別
隔著一道門,霍扉婷偷聽到了寧博與醫(yī)生的對話。 寧博不是問她的身體狀況和孩子的健康狀況,首要關心的就是胎兒性別問題,得知懷的是個女兒,寧博的語氣明顯失落。 寧博一個,曲歌近一個,他們這樣家族里出來的,都很在乎生的是不是兒子,對兒子有種深深的執(zhí)念。 曲歌近曾經(jīng)也說過類似的話,必須要生出兩個兒子。 生兒子就是入豪門的一項硬性指標。 霍扉婷坐在凳子上,發(fā)著呆,連寧博走出來都沒發(fā)覺。 “走了,小sao,我重新給你找一處房子,你不和汪強均一起住了,你單獨搬進去安心養(yǎng)胎,我再請個阿姨專門來照顧你,你到時只管生,生下來,會有月嫂幫你帶孩子,你不用cao心別的。” 霍扉婷機械性地站起來,被寧博牽過手。 她費解,不是兒子,寧博為什么會讓生下來…… 這對他沒有好處的,難不成他現(xiàn)在比自己還要糊涂了? 擁擠的醫(yī)院大廳,霍扉婷被寧博緊牽著手,走在身后。 “寧總?!?/br> 一聲嬌滴滴的呼喚把霍扉婷從似夢非夢的狀態(tài)里拉了出來。 她看見黃櫻桃上下穿著粉色的香奈兒套裝,腳踩一雙限量款古馳銀色平底鞋向他們走了過來。 黃櫻桃的身邊跟了兩個保姆阿姨,提著產(chǎn)檢需要用的資料。 走近了,霍扉婷看見黃櫻桃耳朵上亮閃閃的鉆石耳環(huán),是她向?qū)幉┨崃藥状?,寧博都沒送的。 看見寧博帶著霍扉婷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黃櫻桃還以為是認錯了人,辨認多次才確定就是他們兩人。 “你們來醫(yī)院是?” “就是帶她來做個普通的體檢?!睂幉┧砷_牽著霍扉婷的手,去拿跟在黃櫻桃身邊阿姨手里提著的產(chǎn)檢資料,問道,“情況怎么樣?” 黃櫻桃挽過寧博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同他一起看起了他手里的產(chǎn)檢資料,說道:“還沒查,這是上次的數(shù)據(jù),醫(yī)生讓帶上一起看看,還說懷著兩個比較辛苦,前期還好,估計后期身體的負擔就重了,到時生的話,我就選剖腹,安全些,你覺得怎么樣。” 被晾在一邊的霍扉婷看著兩人,時而看一眼寧博認真翻看資料的臉,時而去看黃櫻桃已顯懷有些隆起的小腹。 寧博沒說話,翻了幾頁產(chǎn)檢數(shù)據(jù),就把資料還給了跟在黃櫻桃身旁的保姆,從胳膊里抽出黃櫻桃挽上的手,準備離開了。 “寧總,你人都來醫(yī)院了,陪了我產(chǎn)檢再走吧?!秉S櫻桃再次拉上寧博的手臂。 “今天有事,陪不了。”寧博推開黃櫻桃纏上的手,對霍扉婷說道,“走了,小sao?!?/br> 霍扉婷看見黃櫻桃臉色尷尬,拖著寧博,小聲道:“那寧總,我們什么時候去把證領了……” “這不還沒生嗎,你著什么急?!睂幉┱Z氣一重,黃櫻桃就主動松開了他。 寧博向霍扉婷伸手,示意她牽上來。 霍扉婷雙手都放在了包的提手上,踏著那雙并不高的高跟鞋從寧博與黃櫻桃身邊走過,不去牽寧博遞來的手。 “你!”寧博忍住脾氣,追了上去,去拉霍扉婷。 黃櫻桃望著霍扉婷的背影,總覺得她哪兒不一樣了。 寧博說帶她來醫(yī)院體檢。 黃櫻桃想道,是應該體檢,里里外外都要檢查個透,她男女關系混亂,以前又是做那行的,身上最容易得病了,要是不小心把病傳染給寧博,再傳染給自己,那就糟糕了。 從醫(yī)院里出來,天就陰了,rou眼可見的大朵黑色烏云飄在空中,一如霍扉婷不明朗的內(nèi)心。 她肚子里的搖錢樹沒有黃櫻桃肚子里的值錢,人家那是雙胞胎,是兒子,寧博是要給名分的,雖然這名分來得快,去得快,但孩子的來歷起碼是清清楚楚的,出生后就會養(yǎng)在寧家,正兒八經(jīng)的寧家血脈,跟著姓寧。 她肚子里的算什么?沒讓寧博打掉都是幸運,還奢望什么。 霍扉婷也不稀罕那名分,只是一比較下來,為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感到委屈。 黃櫻桃沒生前就有兩個保姆跟隨,身上穿的、戴的,都比之前好了,還有望和寧博領證,孩子不會落的個私生子名號,出生登記表父親姓名一欄不會空著。 而她呢。 寧博給的承諾就只有找個房子住下,安排一個保姆照顧。 “抓到了?好,我馬上到?!避嚿?,寧博掛掉一通電話,對坐在副駕駛走神發(fā)呆的霍扉婷說道,“這喜事是一樁接一樁啊,孫浩然抓到了,我現(xiàn)在把你送去汪強均那里,你在他那里歇歇腳,我處理好事情就找你?!?/br> 霍扉婷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寧博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問她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她搖頭。 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罷了。 將霍扉婷送到均子住的小區(qū)門口,寧博就急匆匆開車走了,霍扉婷順手招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坐了上去。 = 聽到門上鑰匙轉了半圈的聲音,坐在地上靠在沙發(fā)上的曲歌近像條炸毛的貓,幾乎是彈跳站了起來。 霍扉婷一進門就看見像是一晚沒合眼的曲歌近站在那里。 她放下了包,向冰箱走去。 “你怎么沒去公司?”從冰箱里取出一個梨,霍扉婷合上了冰箱門,主動問道。 打霍扉婷的電話打不通,再打就是關機了,一夜沒聯(lián)系到她,曲歌近以為她跑了,不會回來了,哪兒有心思去工作,謊稱生病留在家里,等著她回來。 如果失聯(lián)超過十二個小時,曲歌近就要報警了。 現(xiàn)在看她主動回來了,曲歌近放下心,擔憂的臉變得陰沉,板著臉問道:“你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回來?!?/br> “遇見寧博了,被他拉著去酒店開房睡了一晚,后來他接到電話,說是孫浩然抓到了,就去處理孫浩然了,我沒地方去,我就回來了?!?/br> 霍扉婷拿著一把刀,坐下來削起了梨。 “你上次不是說?!鼻杞男母谅?,“你要離開他嗎,怎么你……” “這事由不得我,一天沒真正離開,那么我某一天走在大街上,被他看見了,拖進車內(nèi)強jian了,也是正常的,誰讓我愛錢,而他有錢。” 看霍扉婷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曲歌近拖了一根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你的意思是,你永遠都無法離開他了?你要一直過這樣的生活?” 削梨的手一停下,一長段的黃梨皮就此斷落。 霍扉婷看著梨,眨了下眼,繼續(xù)削起了梨皮:“不會,我已經(jīng)想好,我要過什么樣的生活了。” 得知霍扉婷還是會離開寧博,曲歌近那張不好看的臉色有所緩和,拿過了霍扉婷手里的梨和刀,替她削起了梨。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guī)湍??!?/br> 霍扉婷開起玩笑:“殺人放火,你要幫嗎?” 曲歌近笨拙地削著梨,厚厚的梨皮一削下,原本挺大的一個梨就越削越小了。 在寧家,水果都是保姆削皮切成塊的,無需人動手去削。 況且,曲歌近也不喜歡吃水果,從沒動手給水果削過皮。 他青澀的削梨技術和他在床上的表現(xiàn)一樣爛。 “幫?!?/br> “你不問我要殺誰?放誰的火?” 曲歌近將削好的梨遞給霍扉婷:“我說了我?guī)湍?,你就要相信我,我也相信你。?/br> 霍扉婷現(xiàn)在誰都不相信,她就相信她自己。 接過那被削的坑坑洼洼的梨,剩下不多的梨被霍扉婷拿刀分了一小塊,要喂給坐在自己面前的曲歌近吃。 “我不喜歡吃梨?!鼻杞蚝笱鋈?。 霍扉婷說了句挑食,就自己吃起了梨。 曲歌近不是不喜歡吃梨,而是不喜歡吃分下來的梨。 ‘分梨’諧音‘分離’,他格外注重這方面,就怕吃了這塊被霍扉婷分下來的梨,就會與霍扉婷分離。 見到霍扉婷平安回來,曲歌近在家里呆了幾個小時就去公司了。 女人只能暫時阻擋他的步伐,不會一直讓他停步不前。 在曲歌近離家后,霍扉婷聯(lián)系均子,讓他幫忙把寧博給她的那輛車處理了。 車沒過戶,寧博只給了車鑰匙,霍扉婷只有車的使用權,車就拿去黑市處理,低價賤賣了。 那輛阿斯頓馬丁很好出手,在黑市一露面,就有買家立刻接盤了。 錢匯到霍扉婷的賬戶上,已是兩天過后的一個晚上。 在接到均子打來的電話說交易已完成,霍扉婷剛放下手機,就看見加班到深夜的曲歌近回了家,悄悄推開主臥的門看自己。 曲歌近通常下班下的晚,一回來就要開門去看霍扉婷在房間里做什么,睡沒睡覺。 確認她睡著了,就會把門輕輕關上,不會邁進房間里打擾吵醒她。 兩人分房而睡,霍扉婷住在主臥,曲歌近睡在客臥,曲歌近下班之后,往往都很晚了,喝完一杯牛奶,他就會洗漱就寢了。 只是今夜曲歌近洗漱之后,關燈躺在床上睡著覺,將要入眠時,硬床墊一震,他驚醒睜眼。 一雙柔嫩的手像藤蔓,游行著,攀爬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