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顛覆世界
曲瑞薌? 霍扉婷和他最近結(jié)了一點怨。 “你怎么認識了曲瑞薌這狗腿子的?”霍扉婷抽了一張衛(wèi)生紙,擦掉眉刀上修下來的雜毛,捧著任大紅的臉看了看,繼續(xù)修起了眉毛。 任大紅說話都不敢亂動,眼珠向下看去,說道:“jiejie前幾天不是忙不開嘛,讓他來了店里幫忙,我們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br> “哦,這樣喔,對,是有這么一回事?!被綮殒糜眉埐敛寥未蠹t已經(jīng)修好的左眉毛,開始修起了她的右眉毛,“他人就那樣吧,不好不壞的,應(yīng)該比曲歌近強。” 雖然與曲瑞薌有了一點小矛盾,但霍扉婷沒說他壞話。 實事求是地說,曲瑞薌外表比曲歌近端正一些,身高也比曲歌近高一截,留著一個小平頭,長得痞里痞氣的,和電視里某個正當紅的男明星有兩分神似,正是小姑娘們喜歡追捧的款。 他除了和曲歌近一樣沒錢,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缺點了,也沒聽曲歌近說他闖過什么禍,曲歌近經(jīng)常把他帶在身邊,他對曲歌近非常狗腿。 能讓曲歌近帶在身邊的人,大概不是一個壞人。 霍扉婷對曲瑞薌的了解實在不多,她一來洙城,曲歌近就讓曲瑞薌搬出去住了,她沒有和曲瑞薌有過實質(zhì)X的接觸。 這次被曲瑞薌看見自己和汪澗云抱在一起,曲瑞薌諷刺自己姓潘,還想把這事捅到曲歌近面前,霍扉婷暫且把曲瑞薌這種行為認定為正義吧。 和在街上看到小偷行竊,大聲呵斥小偷是一樣的有正義感。 “怎么了,看上曲瑞薌那狗腿子了?想和他試一試?”霍扉婷打趣道。 任大紅的臉,rou眼可見地紅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沒,沒有?!?/br> “我怎么配得上他,他,他他長得好看,我長得丑,我還是農(nóng)村人?!?/br> 霍扉婷修好了任大紅的那一對眉毛,說道:“就曲瑞薌那狗樣子也算帥?你是沒看過長得帥的,等你看過長得帥的男人,你就會覺得他普通到不想多看一眼,至于說農(nóng)村人,我們祖上誰不是農(nóng)村人,農(nóng)村人和城市人沒區(qū)別,沒農(nóng)民種田種蔬菜養(yǎng)豬,城里的米、菜、rou上哪兒來?!?/br> 一面小鏡子被霍扉婷從手提包里翻出來。 “看看,你哪兒丑了,修好眉毛,樣子也不錯,學(xué)會護膚化妝,以后追在你身后的狗,不止曲瑞薌一條?!?/br> 任大紅拿著鏡子照自己的模樣,高不明白霍扉婷為什么會把男人比喻成狗。 “在我們村里,年輕的男人們一個個都長得黢黑,牙齒焦h,頭發(fā)亂糟糟的,就拿我大姐夫來說,他愛喝酒,整張臉喝來腫得就像豬圈里的肥豬,我二姐夫比我二姐大二十歲,二姐夫頭頂都沒有頭發(fā)了,眼睛小到就像沒有睜開過,曲瑞薌就長得比他們好看,比我們村里的男人,不,我可以打包票,他比我們那個鎮(zhèn)的男人都長得好看。” 霍扉婷覺得,沒談過戀愛的小女孩很容易被好看的皮囊迷惑,可擁有好看皮囊的十個男人里,有九個男人都不專一,因為好看,大家都喜歡。 人的本質(zhì),無論男女都是慕色。 如果普通長相的男人有一個選擇,那么比普通長相要好一點的男人就有十個選擇,被圍在身邊的女人們寵壞了。 寧博長相就端正,不是十分的大帥哥,但在一眾豬頭豬腦長相欠佳的富二代中,他沾了一分帥,那他的財富可以彌補剩下的九分不帥,然后就發(fā)展成被女人們捧成了十分的帥哥。 霍扉婷還是嘆任大紅太年輕,只知道好看。 “等再過幾年,你就覺得男人長得好看,不是一件好事。” “那女人長得好看,一定沒什么煩惱吧,就像霍jiejie你這樣,長得好看。”任大紅看著霍扉婷時,眼神里充滿了羨慕,想著自己要是長成她那樣,一定什么都不用愁。 這世界,對美女帥哥總是充滿善意,對長相丑陋的人就處處充滿了惡意。 霍扉婷說道:“變好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五官普通就化妝,五官有缺陷就整容,美貌是一把雙刃劍,錢都不是全能的,何況是美?!?/br> 美如果沒用對地方,帶來的煩惱會是成倍增加的。 霍扉婷看了眼時間,打算回家了,讓住在店里的任大紅早點關(guān)門休息,門外就來了一輛車。 任大紅率先看見了那輛車。 那是上次她來應(yīng)聘時,接霍扉婷離開的車。 車門打開,走下了一個男人,雖然對方頭發(fā)是黑的,但還是掩蓋不住他的老態(tài)。 任大紅上次還誤會這男人是霍扉婷的男朋友,看樣子原來是霍扉婷的爸爸。 當霍扉婷發(fā)覺門外停了一輛車,走去門邊看是誰的車,正好遇上朝門內(nèi)走的汪澗云。 見是汪澗云來了,霍扉婷驚慌:“汪,汪先生,你怎么來了?” 汪先生?一旁的任大紅為自己再一次鬧的誤會感到抱歉,原來這不是霍扉婷的爸爸。 “上次我們分開時,約好時間在老地方見,扉婷你沒如約前來,我就來找你了?!?/br> 汪澗云看了看站在旁邊好奇打量自己的任大紅,對霍扉婷問道:“這是?” “這是店里的員工,晚上她住在店里,給我守店?!被綮殒弥劳魸驹普易约菏亲鍪裁?,說道,“汪先生,今天不行,我要回家了。” “曲先生沒在家,你這么早回家,一個人呆著也是無聊,我陪你一會兒?!?/br> 汪澗云轉(zhuǎn)而看向任大紅,問道:“小姑娘,你喜歡吃什么?玩什么?” 任大紅去看霍扉婷的臉色,看霍扉婷對自己點了下頭,她才說道:“我喜歡吃麻花、花生糖,喜歡滑旱冰。” 汪澗云慈祥的面容露出了微笑,那神態(tài),讓任大紅想起了自己過世的爺爺。 汪澗云掏出一個錢包,數(shù)都沒數(shù),就抽了一疊紅色的人民幣,遞給任大紅:“你拿著這些錢,去買你愛的麻花和花生糖吃,然后再去滑冰,我和扉婷單獨呆一會兒,你玩好了再回來。” “不用了?!比未蠹t擺著手,不接受汪澗云給的那么多錢,麻花和花生糖就幾元錢,旱冰2元錢無限時地滑,那些錢太多了。 “你找jiejie有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你和jiejie就在店里,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汪澗云夸獎道:“真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br> 那一疊錢眼看就要放回錢包里,霍扉婷趕緊說道:“大紅,他給你錢,你就安心接著,外面凍手,你拿著錢去奶茶蹈扇奶茶,不要亂跑,呆到奶茶店關(guān)門了,你就往回走?!?/br> 汪澗云拿著錢沒下一步動作,任大紅又不敢收下那么多錢,她一年都見不到那么多的錢。 霍扉婷索性就從汪澗云手里拿過了那疊錢,交到了任大紅的手里。 “快走,去買奶茶喝,把錢揣好,小心路上的小偷?!?/br> 這條街最貴的奶茶也才五元,這么多的錢,任大紅拿著都犯怵。 任大紅懷揣著那一疊錢從店里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見店門被拉下來了。 火鍋店有兩道門,一道玻璃內(nèi)門,一道是卷上去的卷簾外門。 任大紅看見卷簾門放了下來,店內(nèi)的光一點點看不見了。 任大紅去奶茶鋪買了一杯兩元的奶茶,再去糕點鋪買了剩下沒賣完的麻花和花生糖,喝著奶茶慢慢走去了那家2元不限時的旱冰場。 夜晚的露天旱冰場仍有許多人,滑冰場亮著彩燈,放著歡快喜慶的音樂,一對對男女手牽著手,穿著旱冰鞋在兜著圈子滑冰。 任大紅捋起褲子看了看自己膝蓋上的淤青,那淤青是她學(xué)旱冰摔的。 之前任大紅是不會滑冰的,是曲瑞薌來店里幫忙那幾天,兩人認識后,他提出要帶她去滑冰,還手牽著手教她滑冰。 她笨,滑了幾圈都會摔跤,還害得牽著她手的曲瑞薌也一起摔跤,兩人跌坐下來相視大笑。 這是她第一次被男孩牽手,好暖和,如晚冬里的小火星,劃燃了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心。 這也是第一次有男孩主動找任大紅說話,還帶她來了滑冰場這么好玩的地方。 趴在滑冰場看了一會兒別人滑冰,喝完了一杯奶茶,任大紅就提著麻花和花生糖往回走了。 店的卷簾門還是拉下來的,沒有開啟。 任大紅就縮著身體,坐在門外,等他們在店里完事離開后,她就進店鋪開霍扉婷給自己買的彈簧床,關(guān)好門窗,上床暖和著休息睡覺了。 隔著門,任大紅聽到卷簾門內(nèi)有異響。 沒有說話的聲音,只要一些微妙的響動。 她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聽不出那聲音是什么,直到聽見霍扉婷好像在哭,像被人打哭的聲音,在喘息,在一聲聲地叫著澗云。 任大紅仍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她直覺霍扉婷是被欺負了,被那個叫汪先生的男人打哭了。 聲音后來小了,漸漸消失。 隔了十多分鐘,卷簾門才打開,汪澗云一走出來看見席地而坐的任大紅,嚇了一跳,說道:“你這小姑娘,叫你去奶茶店坐著,你怎么在這里坐著?你有沒有聽見什么?” 任大紅一言不發(fā),沖進了店內(nèi),以為會看到霍扉婷倒在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場景,然而跑進去就看到霍扉婷光著一雙腿坐在一張桌上,內(nèi)衣內(nèi)褲都已經(jīng)穿好了,正套著一件毛衣,臉上找不出一滴眼淚,臉色紅潤的就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任大紅再不懂男女之事,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店內(nèi)做了什么,頓時羞紅了臉。 原來,他們是戀人關(guān)系,不是父女關(guān)系。 霍扉婷被任大紅撞見事后這一幕,驚慌失措的加速穿好衣服。 汪澗云返回,想看是否需要自己幫忙擺平,霍扉婷一個勁地催促他離開。 等汪澗云離開后,霍扉婷抓著任大紅的胳膊,說道:“大紅,今晚你看見的事,千萬,千萬不要對第二個人說起。” 任大紅點頭,問道:“jiejie,他是你老公嗎?” 霍扉婷搖搖頭。 “我懂了?!比未蠹t了然于x,“在我們農(nóng)村,沒有正式擺酒結(jié)婚的男女住在一起會被說閑話,jiejie和那個……” 任大紅都不知道該稱呼汪澗云是哥哥,還是爺爺了。 “jiejie是不是害怕被人說閑話,怕被人知道和那個男人沒結(jié)婚擺酒就在一起了?jiejie你放心,你和我大姐年紀一樣大,我叫你姐,就把你當我親姐,我一定管好嘴巴,不向任何人說起?!?/br> 霍扉婷感動地點頭:“好大紅,說好了,一定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晚的事?!?/br> “還有,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我未婚夫,更不是我老公,我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你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等你長大了,你就能理解了?!?/br> 任大紅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十八歲了,去年都差點嫁人了,在他們當?shù)?,有很多十五歲就當媽的人了。 她自以能理解霍扉婷,就算那男人什么都不是,她相信霍扉婷有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可在火鍋店開業(yè)當天,霍扉婷親密地挽著曲歌近的手臂出現(xiàn)在店內(nèi),曲歌近當眾稱呼霍扉婷為老婆,曲歌近還在一片起哄聲中親上了笑容燦爛的霍扉婷。 彩帶和香檳一起噴射,世界觀被顛覆了的任大紅,無法理解霍扉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