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深深罪惡
視頻會議延遲了半個小時,于下午四點零二分結束。 曲歌近端過水杯,正要喝水,發(fā)現(xiàn)滿滿的一杯水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喝到見了底。 “老婆,給我接一杯水?!鼻杞乱庾R喊了出來,回過神想起霍扉婷說她去樓下透氣了。 這都多少點了,怎么還在樓下? 曲歌近抬腕看了下時間,打開已經(jīng)叩上的電腦,切換到監(jiān)視霍扉婷行蹤的界面,看她現(xiàn)在去了哪兒。 地圖顯示,她停留在醫(yī)院外不遠的一個地方。 具T是在哪兒,地圖上沒有顯示名稱地點。 忙完工作的曲歌近就開始找起了霍扉婷,給她打去了電話,手機很快被接通。 曲歌近問她在哪兒,她聲音平靜:“我來做指甲了?!?/br> “我不喜歡你指甲上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妖里妖氣的?!?/br> “好,那我卸掉就回來?!?/br> 簡短的對話結束,掛斷電話,曲歌近覺得奇怪,又說不上哪兒奇怪。 他說東,霍扉婷一向往西的。 他說不準她做指甲,涂指甲油,她就一定會十根手指都涂滿,連腳指甲都涂上,不會這么順從聽話,不會他說了不喜歡,她就會卸掉。 曲歌近打來電話時,霍扉婷和汪澗云剛結束兩分鐘,要是早兩分鐘曲歌近打來電話,霍扉婷都接不了這個電話。 她看了一眼水流橫肆的床單,連澡都沒時間洗,拿花灑噴頭簡單沖洗了下身,就趕緊套著衣服穿了起來。 她也不敢洗澡。 她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了,萬一被曲歌近聞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變了,知道她洗了澡,一定會懷疑她。 她也特地叮囑汪澗云,不要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連抽她屁股,汪澗云都沒怎么用勁抽,一個巴掌印都沒留下來,更別提吻痕、咬痕等了。 汪澗云坐在一邊,悠閑看著霍扉婷慌忙的樣子就好笑。 “扉婷,你干脆不要他了,你跟我,只要你答應跟我,我馬上娶了你,帶你回我鹿島的大別墅住。” “汪先生。”霍扉婷穿好最后一件外套,把壓在后頸里的頭發(fā)撥弄出來,站立著,單腳穿起了鞋子,“我和你睡,只是交易?!?/br> “扉婷,你在床上叫我澗云,叫的我骨頭都軟了,下了床就說是交易,這交易到底是爽了你,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蓖魸驹谱叩交綮殒蒙磉?,拍了兩下她的屁股,“噴出來的水都夠淹死螞蟻洞里的螞蟻?!?/br> 霍扉婷站著在穿鞋,被汪澗云那一拍,險些沒站穩(wěn),扶住了汪澗云的手臂,汪澗云趁此又打了兩下她的屁股。 霍扉婷承認,汪澗云老當益壯,體力和持久力不輸年輕人,技巧更是不輸寧博,全程溫柔對待,具有很強的服務意識,是霍扉婷從沒遇到過的類型。 爽是爽了,但爽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尤其當曲歌近打來了電話,她有了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汪先生,我要回醫(yī)院了,他一閑下來,就要找我了?!被綮殒谜痉€(wěn)后,拍掉沾在外套上的一根頭發(fā),拿起包包就開門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汪澗云的聲音:“扉婷,兩天后,我還在這個房間等你?!?/br> 霍扉婷捏緊了挎在肩上的包帶,胡亂點了下頭,關上門,小跑著離開了。 從酒店大門一走出來,迎面的冷風吹在了霍扉婷潮暈未消退的臉上。 她燥熱的心充滿了不安,路過商店櫥窗,她往櫥窗里照了下自己的樣子。 衣服明明穿得整整齊齊的,可她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外面站著,令人不堪和羞恥。 她的身體很喜歡汪澗云,有了很大的反應。 她拿身體和美貌去俘獲汪澗云,但沒想到她的身體先淪陷了。 這是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沒有得到過的溫柔和體驗。 她朦朧的,好像從汪澗云身上得到了缺失已久的父愛,這神秘從未體會過的感覺,抽象不具T,拼湊著,形如一團霧,抓不住,但能直觀地感受到。 她以為自己是喜歡和曲歌近zuoai,但這具身體在嘗到了汪澗云的滋味后,她的身體誠實地反應了她是更向往貪戀汪澗云的身體。 她不能控制自己去回想和汪澗云在床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 甚至就在曲歌近面前,她腦袋里裝的都是和汪澗云上床的畫面,走神發(fā)著呆。 直到曲歌近伸來一只手,蓋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受驚般看向曲歌近。 “怎么了?你是哪兒不舒服?”曲歌近捏了捏霍扉婷發(fā)紅的臉,“額頭不燙,沒有發(fā)高燒,為什么臉這么紅?” 霍扉婷腿發(fā)軟,拿過水壺,魂不守舍地說:“我沒事,我去給你打開水?!?/br> 她越是這樣,曲歌近越是想知道她怎么了。 “水壺還是滿的,你打什么水?”曲歌近靠坐在床上,拉住霍扉婷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懷里坐著,“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說說,是不是店鋪遇到了什么困難?你說出來,我不罵你?!?/br> 霍扉婷仍是搖頭。 這要是把令她走神的事說出來,曲歌近一定會不要自己了。 霍扉婷對曲歌近有感情,這感情還不淺,不然也不會看他這么辛苦,心疼他,自己走了捷徑靠身體去幫他。 有了孫浩然這個例子在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美貌和身體可以換來利益。 但這次,她有些不受控制。 她在身體上背叛了曲歌近,害怕后續(xù)事態(tài)會失控,在精神上也背叛了曲歌近。 她對男人在外表的要求上不高,汪澗云有錢,活兒好,年齡比她大了兩輪多,在床上體貼溫柔,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是曲歌近和寧博都不能帶給她的。 她跟著寧博時,和曲歌近好上了,現(xiàn)在和曲歌近在一起,和汪澗云發(fā)生了關系,霍扉婷想到此,往自己臉上抽了一耳光,曲歌近連忙控制拉住了她的兩只手,以免她繼續(xù)抽她自己的耳光。 “怎么了,說話啊,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還是以前誰欺負了你,我不知道的,你現(xiàn)在說出來,我替你報仇?!?/br> 曲歌近見她出去了一趟,就變得不正常起來,捋起了她袖子,看她手上有沒有傷,又去檢查她衣服有沒有被弄臟。 手上沒有傷,衣服也是干凈的。 霍扉婷一句話都不肯說,投入曲歌近的懷抱,想了想,為了補償曲歌近,也為了能管好自己的心,她決定還是讓曲歌近陪著自己回一趟老家,拿到戶口本,把曲歌近心心念念的結婚證領了。 霍扉婷正要開口說回老家拿戶口本領結婚證的事,曲歌近的手機就響了。 “我接個電話。”曲歌近摸著枕在自己懷里的霍扉婷的頭發(fā),接聽了那通同事打來的電話。 霍扉婷就在曲歌近的下巴處,能清楚地聽見手機里的同事和曲歌近說,一家叫‘宏偉企業(yè)’的公司有投資意向。 “宏偉企業(yè)?”曲歌近沒聽說過這個公司,“新公司?” “嗯,今年一月成立的。” “上個月才成立的?這家公司什么來頭?” “鹿島那邊的一個公司,董事長是一個叫李宏偉的人,具T是什么來頭不清楚?!?/br> 聽到鹿島兩個字,霍扉婷就知道是汪澗云。 他說過,回去就有好消息。 霍扉婷的心不禁顫抖下,像汪澗云射進她體內(nèi)的那陣顫抖。 她緊張地抓著曲歌近胸前的紐扣。 曲歌近拍拍她,對手機里的同事說道:“好,我之后會了解,我出院后,盡快安排找個合適的時間見面,我探探情況。” 掛斷電話,曲歌近低頭,用臉親昵地蹭起了霍扉婷的臉,呢喃道:“到底怎么了,老婆?!?/br> “是不是白天晚上都要你在醫(yī)院里照顧我,你累著了,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曲歌近以為是成天讓她呆在醫(yī)院里,喚起了她流產(chǎn)后住院的那段記憶,對那段經(jīng)歷產(chǎn)生了應激反應。 畢竟霍扉婷被他送去看過心理醫(yī)生。 曲歌近默認霍扉婷和普通人不一樣,偶爾她情緒失控,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只要把她拉回來,她就還是一個正常人。 “我已經(jīng)沒有事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院回家,好不好?!?/br> 曲歌近低頭去看她,捕捉她臉上的神情。 “哥哥?!被綮殒眯睦镆蝗f個對不起他,親起了他,“哥哥,我想要?!?/br> 什么跟什么?曲歌近摸不著頭腦,明明在說出院的事,她就開始無端發(fā)情了。 “哥哥不是說想在醫(yī)院病房里做嗎,我們趁著出院前在病房里做一次?!被綮殒糜H著曲歌近,開始脫起了衣服,想要和曲歌近做,以此減少自己心中的罪惡感。 她來勢洶洶,曲歌近被她的吻親得都睜不開眼了。 盡管曲歌近拒絕著,但他的嘴角一直上揚在笑,他認為,這是霍扉婷太愛自己的表現(xiàn)。 他被霍扉婷親著躺在床上,霍扉婷脫了鞋騎在他的身上,想要以上位的姿勢服務他。 曲瑞薌忽然推門而入,就看見曲歌近被脫到上身光光,霍扉婷騎在曲歌近身上,正要脫下身上最后一件藍色羊毛衫。 曲瑞薌大腦空白,不知作何反應,誰能想到天還沒黑,兩人會在病房里就開g。 曲歌近反應超速,即使霍扉婷什么都沒有露,他還是拿過被子,快速將霍扉婷裹住了,連同頭一塊兒罩起來了。 對霍扉婷的保護占有欲,曲歌近已經(jīng)到想把她藏起來,不想讓任何男人窺見她漂亮容顏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