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知難而退
那輛形似縱身飛躍的小飛人銀色車備衫車在他們身邊停下后,曲歌近看了過去。 車窗降下,看見駕駛座上的汪澗云,曲歌近看了眼局促不安的霍扉婷,又看向微笑向他們點頭致意的汪澗云。 一個老頭子? “扉婷,上車吧,旁邊那是你朋友嗎?” “什么朋友!”曲歌近聽對方親昵喚起霍扉婷的名字,察覺到不對,大感惱火,拉過霍扉婷的手,不客氣地說道,“我是她男人?!?/br> 霍扉婷掙脫開曲歌近的手,馬上就表明了態(tài)度:“我們都分開了,曲歌近,你不要亂說?!?/br> 霍扉婷這種與自己撇清劃分關(guān)系的態(tài)度,讓曲歌近很不爽,再次拉上霍扉婷的手:“叫哥哥?!?/br> “你放開我?!被綮殒眠@次就沒那么輕松掙脫開曲歌近的手,去撓曲歌近抓著自己手的手都無濟于事。 她手腕被捏的發(fā)疼,皺眉快哭了。 看事態(tài)嚴(yán)重,汪澗云開門走下車,說道:“這位先生,你先放開扉婷,有話好好說,這樣吧,我們先上車,我在錦園預(yù)定了一席位置,你和我們一起去吃飯,我們坐下來聊?!?/br>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你有70歲了吧?你都夠當(dāng)她爺爺了,你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惡心不惡心啊你?!鼻杞鼘ν魸驹品税籽郏綮殒镁妥?,對霍扉婷訓(xùn)斥道,“你就這么不安分?我才離開幾天,你就這樣,告訴你,就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到洙城?!?/br> 汪澗云被曲歌近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但還是追了上去,拿出名片遞向曲歌近。 “鄙姓汪,汪澗云,我樣子看著是老了點,但還沒有七十歲,今年五月過后52歲,我是出于真心在追求扉婷,看樣子這位先生和扉婷在感情問題上沒有解決好,不過我剛剛也聽扉婷說,你們已經(jīng)分開了,扉婷的事就是我的事,先生你今天如果執(zhí)意不顧扉婷的意愿帶走她,我會有辦法幫扉婷把你們之間的事做個了斷?!?/br> 汪澗云…… 曲歌近聽這名字熟悉。 這不就是鹿島上屆的財政司司長。 難怪一看他就覺得面熟,原來是他。 曲歌近松開霍扉婷的手,接過汪澗云遞來的名片,名片上印著遠(yuǎn)客集團,頭銜是董事長。 霍扉婷rou著發(fā)紅的手腕,看見曲歌近的臉色沉了下來。 這樣的人物,別說是曲歌近了,就是曲歌近他爸寧求之都要敬上三分。 作為小輩,他剛才對汪澗云是極沒有禮數(shù)涵養(yǎng)的。 汪澗云表明身份,曲歌近的氣勢明顯低了下來。 “先生姓什么?” 輪到汪澗云發(fā)問。 “曲。”曲歌近無法理解地看向霍扉婷。 霍扉婷避開他的目光,低下了頭。 “曲先生在哪里高就?” 曲歌近聲音透露著些許不自信:“我,我在……” 入職浩寸沒有想象中順利,一堆爛攤子等著收拾,曲歌近雖然被孫父委以總經(jīng)理的頭銜,但沒有實權(quán),接觸不到中心,還要被公司里別的孫家裙帶關(guān)系的老員工排擠,日子并不好過。 現(xiàn)在被汪澗云問起,曲歌近像做錯數(shù)學(xué)題等著老師批評的小學(xué)生。 霍扉婷看出曲歌近的難堪,說道:“汪先生,我們?nèi)コ燥埌伞!?/br> 一聽霍扉婷要跟汪澗云去吃飯,拋下自己,曲歌近再次去拉霍扉婷的手。 這次霍扉婷早有準(zhǔn)備,提前移開了手,讓曲歌近抓了一個空。 當(dāng)曲歌近還想繼續(xù)去抓霍扉婷的手,汪澗云就說道:“曲先生,一起吧,我們吃個飯。” 剛才還對汪澗云態(tài)度不客氣的曲歌近不甘地同意了。 除了跟著他們走,曲歌近別無選擇,現(xiàn)在不是他想帶走霍扉婷就能帶走,就算強行帶走了,后續(xù)也會有一堆麻煩事。 曲歌近不怕惹麻煩,但這麻煩是個他都難以對付的棘手大麻煩后,他就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能力有限。 這老頭子,表面客客氣氣的,一副x有成竹把霍扉婷吃定的模樣,讓曲歌近不爽又無可奈何。 霍扉婷去開副駕駛的門,被曲歌近一把拽開,塞進了車后座,不要她坐在汪澗云身邊。 “你干嘛啊,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人,我們都坐后面,汪先生高的就像司機,給我們開車的了?!?/br> 霍扉婷壓著聲音對坐在自己身邊的曲歌近說道,氣得在曲歌近胸前胡亂砸了兩拳。 曲歌近正要說話,汪澗云就上車了。 曲歌近瞪眼:“一會兒我們回家,我再跟你算賬?!?/br> “噢?回家?”汪澗云回頭,看向坐在后座的霍扉婷,“扉婷你一會兒吃完飯,要跟這位曲先生走嗎?” 霍扉婷擔(dān)心曲歌近這嘴犯賤,說出激怒汪澗云的話,趕忙回答道:“對,我的一些私人物品還在他家,我要過去拿走?!?/br> “哦,這樣啊。”汪澗云回正頭,沒有說什么了,眼神掠過后視鏡,看見后座的曲歌近去牽霍扉婷的手。 霍扉婷逃避著。 車內(nèi)空間有限,無論怎么逃,還是有被抓住的時候。 曲歌近一抓上她的手就不放了,緊緊牽著,用這種方式向汪澗云宣示著主權(quán)。 甚至連到了目的地,曲歌近都牽著霍扉婷的手下車,霍扉婷不愿意,但也掰不開曲歌近都捏出汗的手。 汪澗云看曲歌近牽著霍扉婷,只是多看了幾眼,沒有針對他們牽手發(fā)言,下車后,汪澗云走在前面,霍扉婷被曲歌近牽著走在后面。 “你放開我,你這樣弄得我很尷尬?!?/br> “尷尬嗎?我不尷尬,不過你是應(yīng)該感到尷尬,什么玩意兒啊你,出院沒幾天就搭上一個老頭子,沒錯,我是同意我們分開,你流產(chǎn)了,我們都很傷心,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給彼此一些時間,我可沒讓你分開后馬上就找男人,還找的是比你大了快兩輪的老男人,霍扉婷,你長本事了,在這種特殊時期,你到底是多耐不住寂寞?!?/br> “你小聲些!”霍扉婷害怕被汪澗云聽到,停下來對曲歌近說道,“我不想和你爭執(zhí),我說過,不準(zhǔn)提那件事了,你現(xiàn)在就離開,我吃完飯會去找你。” 想撇下自己,單獨和汪澗云吃飯,沒門,想都別想! 曲歌近:“要回去,我們一起回去,我這就打電話讓小瑞多訂一張回洙城的機票,你跟我去洙城,我就當(dāng)你這次腦子壞掉了,不追究你?!?/br> 汪澗云回頭就看見兩人氣鼓鼓地停下腳步,對峙著。 “你們站在那里干嘛,快過來啊?!?/br> “你要清楚,我和你分開了,沒有關(guān)系了?!被綮殒谜f完,冷著臉就向前走。 曲歌近拖回她,看著她眼睛說道:“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從這一秒起,我們復(fù)合了?!?/br> “一廂情愿?!?/br> 曲歌近回她:“恬不知恥?!?/br> 錦園是園林風(fēng)格的私宴場所,不對外經(jīng)營,簡而言之,就是再有錢的普通老百姓都進不了這里面,只接待一些身份尊貴特殊的客人。 饒是曲歌近這種生活在京城二十幾年的本地人,該見的大場面都見過了,但他也是頭一次來錦園,還是被這個從鹿島的外來客汪澗云帶進來的。 女服務(wù)員高挑漂亮,模樣不輸選美比賽的佳麗,領(lǐng)著他們?nèi)巳チ搜砰g。 進了雅間,曲歌近的臉色就不好了。 一扇落地大玻璃窗朝向精心打造設(shè)計的江南園林風(fēng)景,樓層挑高足足有四米,透過整扇窗戶向外看,會恍惚分不清窗戶上是不是貼了一副畫,美得讓人感到不真實。 雅間內(nèi)部擺了一張梨花木的木桌,旁邊緊鄰就是一張睡塌,睡塌上還有被子靠枕等物。 誰家包間會放床?這是雅間嗎?這明明就是把酒店搬到這里來了。 這是要干什么?汪澗云這個壞老頭兒是準(zhǔn)備吃飽喝足,帶霍扉婷上這睡塌上躺一下嗎? 霍扉婷感覺到曲歌近狠狠捏了下自己的手,她轉(zhuǎn)頭看向曲歌近,想知道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他回以兇狠的眼神。 “扉婷,曲先生,坐?!蓖魸驹普泻糁麄冏?,把他們之間的眼神互動都看在眼里。 曲歌近有意把霍扉婷安排在汪澗云的對面,他坐汪澗云旁邊,隔開二人。 這頓飯,曲歌近就沒打算讓汪澗云吃安生,管他是什么人,打霍扉婷鬼主意的人就不是好人。 一落座,曲歌近的手就拍在了霍扉婷的大腿上,霍扉婷推開他的手,他又把手放了上來,隔著旗袍摸霍扉婷的腿,對汪澗云說道:“汪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她以前是出來賣的,我第一次見她,她就爬了我的床,我喝醉了,她都要y要上,要訛我給她p資?!?/br> 霍扉婷和汪澗云同時一愣,都沒想到曲歌近提起了這茬。 “你瞎說什么!”霍扉婷生氣提起以前的事,打起了曲歌近放在腿上的手。 汪澗云到底是吃的飯都比曲歌近多幾十年,他看起來很鎮(zhèn)定,說道:“我知道扉婷是做什么的,小白介紹的人,都是小白那個圈子里的,但我不覺得有什么,都是為了討生活嘛,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她走捷徑想賺快錢,這無可厚非,這本就是人性的缺點和黑暗面,年輕時誰沒犯點錯,我年輕時也犯過不少錯,我相信扉婷不會再用身體當(dāng)本錢,去消耗自己的青春,對嗎,扉婷?” 霍扉婷還以為汪澗云會因此瞧不上自己,但被汪澗云解圍,她感激,點了點頭。 曲歌近舔舔干燥的嘴皮,心煩意亂起來。 “汪先生一定不知道,她還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br> 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汪澗云肯定不會要。 “曲歌近,你別說了!住口!”霍扉婷起身就去拉曲歌近,“起來,我們回去,我跟你回去?!?/br> 曲歌近看汪澗云臉色變了,驚訝中,透露著不敢相信。 “汪先生?!鼻杞ミ^要拖自己走的霍扉婷,想比汪澗云知難而退,加碼說道,“您老什么年輕漂亮的女人找不到,玩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犯不著,她和我都同居了,而且她還給我打過胎,這不剛出院,她就搭上您了,您老想明白些,還有,她給我打了胎,身體已經(jīng)壞了,沒有生育能力了,你就甭想指望她能給您傳宗接代,她就一廢人,沒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