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想見孩子
來這里干嘛?來這里當(dāng)然是找曲歌近。 曲瑞薌想要買一輛新車,分期付款的方式下,首付需要三萬元,還差兩萬湊不夠,就找來曲歌近這里,碰一碰運氣。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曲瑞薌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曲歌近雖然在s集團沒工資,錢包里沒有幾張鈔票,也沒有幾張戶頭里有錢的銀行卡,但他實際是有點小錢的,只是不輕易拿出來用。 要從曲歌近兜里挖錢,需費一番功夫。 曲瑞薌不說自己要買車,把買來的兩袋打折水果往桌上一放,說道:“哥,我得病了?!?/br> “講話小聲點,毛病多。”曲歌近瞪了他,就去熱牛奶了。 曲瑞薌降低了自己說話的音量,撇了一眼臥室,跟在曲歌近身后說道:“了解了解,嫂子累著了,在休息嘛?!?/br> “我知道哥你生了娃,開銷大,也需要用錢,但我這個病啊,實在拖不起,醫(yī)生說要盡快動手術(shù)……” “那是寧博的孩子,已經(jīng)還給寧博了,你以后不要提這個孩子。”曲歌近皺眉拿勺子攪合了下牛奶,問道,“你得什么病了?” 曲瑞薌震驚于曲歌近的上一句話。 寧博的孩子? 曲歌近的女人和寧博生了孩子?這是什么復(fù)雜錯亂的關(guān)系? “我問你得什么病了?” 見曲瑞薌沒回答,曲歌近又問了一遍。 曲瑞薌趕忙把偽造的胃部切除術(shù)手術(shù)通知單拿給曲歌近看。 曲歌近看了一眼后,就丟在旁邊,知道了他的來意,問道:“你要借多少錢?” “兩萬,哥,我只要兩萬?!?/br> “小瑞,你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離開s集團了,現(xiàn)在我沒有工作了,以前在s集團,我中午還能混一頓免費午餐吃,加班能混加班餐吃,現(xiàn)在是一頓免費的午餐都沒有了,我不向你借錢過日子,你就要磕頭感謝你家祖墳埋好了,還敢來偽造病歷單,伸手朝我借錢了,想死你就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比我揍你。” 曲歌近熱好牛奶,自己先嘗了一口,再挖了半勺糖到牛奶里。 “哥你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s集團啊,你離開了s集團,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曲瑞薌慌了,曲歌近失業(yè)了,不等于自己也失業(yè)了。 s集團呆不了,下一步當(dāng)然就是按照說給寧求之的那樣,去孫家的企業(yè)。 曲歌近本就有吞并孫家企業(yè)的計劃,借這次機會,正好大展身手。 沒有回答曲瑞薌的話,曲歌近端著加了糖的牛奶進主臥,讓霍扉婷喝了牛奶再休息。 曲瑞薌像條尾巴跟在曲歌近身后,曲歌近推門進臥室時,回頭看了一眼在后的曲瑞薌,曲瑞薌就識趣地退開了。 “起來喝牛奶了?!鼻杞撮_墻壁上燈的開關(guān),走向床邊。 大紅色喜慶的被子里捂著穿著紅色睡衣的霍扉婷。 曲歌近在床邊坐下,把她喊不動,伸手去搖她肩膀,發(fā)現(xiàn)紅睡衣是空的。 意識到不妙,曲歌近掀開被子,看見被子下塞著霍扉婷的睡衣睡K,而她人根本沒在床上。 窗戶一側(cè)打開,從外吹進了一縷風(fēng),掀起了米色輕紗窗簾。 曲歌近臉色一變,放下牛奶就一腳跨到了窗邊,心中祈禱掀開窗簾推開窗戶,不會在樓下看見躺在血泊中的霍扉婷。 他以為她想不開自殺了,奔向窗戶的那瞬間,他涌起諸多責(zé)怪自己的話。 所幸樓下干凈一片。 隔壁鄰居推開窗,向曲歌近打了一個招呼。 這所公寓的主臥與隔壁鄰居的客廳鄰近,曲瑞薌與曲歌近在外面交談時,霍扉婷把脫下的睡衣藏進床里,假裝自己在床上休息的假象,然后通過翻窗,墊腳翻進了隔壁鄰居的屋子。 霍扉婷冬天的衣服少,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在L國,沒有帶回來。 回國后居住在曲歌近家里,她沒有單獨出入的自由,身上沒有太多的錢,曲歌近也未給她買新的冬衣,她走的時候,從衣柜里拿了曲歌近的一件黑色短羽絨服就離開了。 通過翻入鄰居的屋子,霍扉婷逃了出去。 曲歌近發(fā)現(xiàn)她逃掉時,她已經(jīng)坐上了出租車。 在京城,霍扉婷并非只有曲歌近這一個男人可以依靠,能依靠的男人有很多,她是模特公司的嫩模,明面上是一個有著正經(jīng)職業(yè)做幌子,實際是到處釣有錢男人的撈女,陪酒陪睡陪游,隨便聯(lián)系一個以前的老主顧,只要拉得下臉,放得下尊嚴(yán),都能瀟灑一段時間了。 但霍扉婷逃出來的目的只想看孩子,不是去投靠男人,她就想知道孩子怎么樣了,想和寧博協(xié)商,看能用什么條件,讓自己留在孩子身邊,或讓孩子留在自己身邊。 這個中間的聯(lián)系人,霍扉婷選定了白紫航。 白紫航路子廣,人脈多,交際手腕強,想當(dāng)初就是白紫航將她領(lǐng)去介紹給了寧博認識。 霍扉婷見到白紫航時,白紫航一反常態(tài)沒有在酒局上應(yīng)酬,也沒有陪男人,她窩在家里保胎,身體枯槁,面h肌瘦,都不似從前那般光鮮艷麗了。 據(jù)白紫航說,孩子是試管嬰兒,挨了很多針才懷上,植入的受精卵胚胎是選了X別,兩個男孩。 孩子他爸身份神秘,白紫航?jīng)]有透露,想來可能是某個大人物。 照顧白紫航生活起居的保姆是一個小姑娘,和霍扉婷年齡差不多大小,白紫航和霍扉婷聊天時,小保姆懂事地送上了茶水,就退去廚房忙活了。 霍扉婷說明來意,把生下孩子后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白紫航,請求白紫航幫幫自己,作為中間人聯(lián)系下寧博,讓她與孩子見一面。 白紫航聽完,嘆了一口氣,說道:“婷婷,不是我不想幫,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這樣會玩出火的,如今這個情況,我無論多么努力從中周旋調(diào)和,都是于事無補的,況且,我這個身體情況,你也看見了,我真的沒法幫你奔走,你就回去,和寧家那私生子好好過日子,孩子這邊,你就不要管了?!?/br> “紫姐,我求求你。”被白紫航拒絕后,霍扉婷跪了下來,“我真的不能失去孩子,無論寧博開出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br> 白紫航看霍扉婷這副模樣也心疼,如果知道她會變成這樣,一開始就不該把她帶去認識寧博,這認識誰,都比認識寧博要比現(xiàn)在的情況強 “婷婷,我也是快當(dāng)媽的人了,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這件事,我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寧博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夠不著他,他那樣的人,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你就放棄,好嗎?孩子養(yǎng)在寧家這種富貴人家,是多少人投胎都夢寐以求的?!?/br> 霍扉婷還是執(zhí)意想見孩子,想知道孩子好不好,白紫航經(jīng)不住她的哀求,再想到以前去會所消費男公關(guān),被掃h捉進了警察局,還是霍扉婷幫了自己的忙,白紫航就無奈打起了電話,找能聯(lián)系寧博的人,尋求寧博的回話。 通過層層聯(lián)系,傳話到了寧博那里,寧博知道霍扉婷的意圖,直接拒絕,回話說不可能。 白紫航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說道:“婷婷,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家了,不然家里的那個生了氣,你就要受罪了。” 白紫航摸著霍扉婷有些臟亂的頭發(fā),說道:“你還是要學(xué)會聰明一些,尤其是陪在他們這種男人身邊,你不要耍小性子,想一出是一出的胡來了?!?/br> 看見霍扉婷身上穿的是黑色男款短羽絨服,一點兒都與她之前愛美的形象不搭,白紫航就讓小保姆把衣帽間里的一件七成新紫色皮草大衣拿來,送給了霍扉婷,還讓小保姆把霍扉婷送下樓。 霍扉婷不肯接受白紫航送的衣服,她覺得白紫航這就像是在打發(fā)叫花子。 她也沒繼續(xù)求白紫航幫忙了,白紫航看來也是盡了力。 站在路邊的紅綠燈口,霍扉婷不清楚自己要去哪兒。 她沒有一個目的地,就這樣散漫地走了下去。 走過一個醫(yī)院的路口,霍扉婷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停放在路邊,她站在原地觀望,沒到兩分鐘就看見寧博拿著一包煙從便利商店走出來,開門上了車。 霍扉婷飛速地跑了過去。 副駕駛的車門一下就被拉開了,霍扉婷坐上去就去抱寧博的胳膊,等到寧博看清突然上車的人是霍扉婷,臉上浮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 “在我動手前,滾下我的車。” “二哥,小易怎么樣了,他還好嗎?你讓我看看他好嗎?”霍扉婷牢牢抓住寧博的手臂,防止被他趕下去,情緒激動道,“他這幾天吃的是什么?N粉他吃不下去的,你帶我去喂喂他?!?/br> 寧博用手推起了霍扉婷:“滾,他不需要有你這樣的母親,趕緊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就不客氣了?!?/br> “我錯了,二哥,我真的錯了。”霍扉婷抱著寧博的手臂更緊了,“求你了,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做,只要你讓我見小易,讓小易回到我身邊?!?/br> 寧博冷笑一聲:“你說你這樣,那姓曲的,不就是白白付出了?!?/br> 一提到曲歌近,霍扉婷就低下了頭,咬了咬嘴唇,抱著寧博手臂的手松了些力氣。 寧博從她手里抽回手臂,抬起下巴神情傲然,雙手握上方向盤,沒有一味斥責(zé)趕霍扉婷下車,而是開車帶她,駛上了高速路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