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謝家
第03章、謝家 軍訓(xùn)結(jié)束后便是個周末,也算是給了兩天假期讓學(xué)生們休整。學(xué)校離謝家主宅不算遠,謝辰便帶著謝言極回了家。 往常謝言極并沒有貼身伺候過,這幾天軍訓(xùn)雖說兩人同進同出,卻畢竟不是在謝家主宅這種規(guī)行矩步的環(huán)境中,這次他跟著謝辰回來,頗有些畏手畏腳。 謝辰早就嫌棄宿舍的淋浴了,一進門就邊走邊脫了衣服隨手亂扔,謝言極忙接住遞給常年在謝辰這邊服侍的公奴,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便往浴室走。 一直跟到浴室門口,謝言極才止住腳步,看了兩個公奴一眼。 謝辰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進了浴室,回頭見謝言極站在門外不由皺眉:“怎么了?不愿意伺候?” “言……下奴不敢!”謝言極有些慌亂地在門口跪下。 “起來吧,衣服給他們,你進來。”謝辰繼續(xù)把脫下來的衣服隨手扔給他。 “是?!敝x辰起身,把謝辰扔給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好才遞給那兩個公奴。 最近天氣還不冷,溫差大而已,謝辰下午從學(xué)校出發(fā),再畏寒身上也只不過一件薄外套一件襯衣罷了,進門一件剛才一件,上身已經(jīng)就剩了件小背心,回頭一看謝言極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輕踹了他一腳:“我讓你進來是整理衣服的?” 謝言極動作一頓,立即又跪了叩下頭去:“下奴知錯……” “蠢死了,去放水啊……”謝辰嫌棄道,轉(zhuǎn)而隨便指了個門外的公奴:“算了,你進來?!?/br> “是?!北稽c中的丙叁躬身應(yīng)是,進來一邊將浴缸里兌好水,捎帶著服侍謝辰把下身的褲子也褪下來,回身試了下水溫正好,又扶著謝辰靠坐進去。 這些事他是做慣的,做起來一絲不亂,顯得十分有條理。 謝辰這才舒服地長出了口氣,往下滑了滑躺進水里只露出個腦袋,揮手讓丙叁出去了。 丙叁掃了正低著頭端端正正地跪著的謝言極一眼,有兩分不屑兩分妒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會兒后,謝辰重新坐起來,習(xí)慣性地將兩條手臂搭在浴缸沿等著謝言極給他擦洗,不想謝言極經(jīng)驗約等于零,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了一會兒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謝言極,開始還覺得謝言極可憐巴巴跪著的模樣有些好笑,被自己看了半天還是毫無動靜便有些不耐煩了,隨手撩了點水潑過去:“不想伺候就滾出去!” “下奴該死!”謝言極一慌,挪了兩步取來毛巾給他擦身。 謝辰這才閉了眼任他動作。 謝言極理論知識倒是不缺,只不過沒有實踐過罷了,下手格外輕緩生怕弄疼謝辰,讓謝辰簡直要在水里睡著了。 等他給謝辰擦完身體,看謝辰閉著眼睛也分不清謝辰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猶豫了一下接了盆水來給謝辰洗頭。 謝辰閉著眼安安靜靜地仰躺在浴缸里,精致的五官被水蒸氣一熏顯得有些朦朧,似乎柔軟了許多。謝言極手上動作依舊輕緩,目光卻看得有些沉醉了。 洗完頭,謝辰還是毫無反應(yīng),謝言極這才回神,目光觸及謝辰毫無遮掩泡在水里的身體,臉一點一點地紅了。 謝辰突然睜眼,嘴角含笑對上他的的目光,嚇得他一顫,忙后退了一步想伏地錯開謝辰的視線。 謝辰卻已經(jīng)翻了個身趴在浴缸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謝言極的肩:“臉這么紅,害羞了?” “下奴……太熱了……”謝言極低著頭,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一聲輕笑之后,他耳邊響起了謝辰的聲音:“沒穿衣服被看光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害羞什么?” 謝言極頓時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這幾周軍訓(xùn)謝辰跟謝言極日夜在一起,多少瞧清楚了些謝言極的性子,也不再逗他了,松手道:“繼續(xù)。” 謝言極頓時松了口氣,活過來似地謝辰擦背。 前后都擦完后,謝辰卻一點都不想出來,翻回來躺下,毫不收斂地用眼睛在謝言極身上游走。 或許是浴室里的溫度被熏得太高,也或許是謝言極的臉色讓氣氛太過曖昧,一向清心寡欲的謝辰竟有些蠢蠢欲動: “開過葷沒?” 謝言極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迷茫地看向謝辰。謝辰一挑眉,隨手拿起一旁的洗發(fā)水瓶隔著衣服戳了戳謝言極腿間。 謝言極頓時臉更紅得跟血似的。 “沒……沒有……” 謝辰行動力極強,滿意地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沒有。你去學(xué),然后教我。” “……是?!敝x言極咬了咬牙。他其實是學(xué)過的……奴隸的課程種類繁雜,凡是有可能被使用到的都有相應(yīng)的學(xué)習(xí),自然包括侍寢。只是主人們自然更喜歡干凈的床伴,這學(xué)習(xí)便也大多僅限理論知識,除非有特殊愛好的主人才會讓自己的私奴去接受更多的調(diào)教。 可謝言極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jīng)學(xué)過了,支吾了半天只好應(yīng)了句“是”。 謝辰這才知足,又泡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出了水。 謝言極忙拿干凈的大浴巾給他擦干身體,又服侍他穿了浴袍,謝辰才一身清爽地回屋。 以他的身份,家里需要見的人也就父親和嫡兄兩個而已——父親謝亭午是家主,對謝氏產(chǎn)業(yè)十分上心,常年在外巡視;大哥謝凌又是少主,替父親坐鎮(zhèn)中樞每天都忙碌得很。他的母親、家主發(fā)妻胞妹也是繼室在他幼時便病逝了,而兩任夫人跟家主感情都深,相繼病逝后家主便沒有再娶,其他的那些妾室外室自然不必他應(yīng)付。 他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