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小狗8-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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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洛佐倫城外駕車一英里便是亞納海灣。海灣入口是西大陸最繁華的港口——洛佐倫港。 “‘為了讓自己的姓氏傳遍西大陸’——他可真是無可救藥的自大狂。”藥劑師為他們介紹港口時,如此評價他的領主。 阿貝爾巡視一周,很是不滿:“港口人群聚集,我需要安靜的地方?!?/br> “想要安靜?你們怎么不去北邊,靠著北方森林,人少,怪物多?!彼垢グ訔壦麄儾蛔R貨,“看到森林中央的那座城堡沒?那是黑暗法師的地盤,進入他的領域會被長滿觸手的怪物吃掉,你們去吧!” 他惡狠狠地嚇唬他們,菲姆斯直直盯著他,繃緊身體,隨時準備撲上去。 阿貝爾晃晃他手臂,畢竟有求于人,她打了圓場:“我想我們得去看看?!?/br> 斯弗艾搖頭,沖菲姆斯說:“去,駕車去?!?/br> 回憶起他慘不忍睹的車技,阿貝爾剛要開口阻止,就被藥劑師打斷:“嘿,你們到底誰是主人,他不會駕車?” “菲姆斯不是奴隸。”她說。 “……阿貝爾?!狈颇匪咕局滦?,眼巴巴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學?!?/br> 被他濕漉漉的眼神望著,阿貝爾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何況他難得說出自己想要什么,于是只能點頭。 然后警告斯弗艾:“別后悔。” 斯弗艾對此嗤之以鼻。后悔?他從不后悔。 直到—— “他是故意的!”在腦門磕到車框上的第十六次后,斯弗艾咆哮,“怎么會有人專門往石頭上撞!他肯定是故意的!” 阿貝爾早就知道,特意鉆了出來和菲姆斯待在一起,聽到車內的怒吼,幽幽地說:“我提醒過你了,斯弗艾老先生?!?/br> 斯弗艾罵她:“你不會教他?” 阿貝爾:“老實說,我也不怎么會。” 藥劑師怒氣沖天,擠開她親自接過繩子:“我來教!” 她順勢一翻,滾回車內:“拜托您了,斯弗艾老先生,您這么熱心腸,一定會得到神明的注視……” “你閉嘴。”一看到她不敬神明的樣子就生氣。 阿貝爾閉嘴了。 在老先生的教導下,菲姆斯的車技不說變好,倒是再也沒往石頭上撞,她掀開車簾,就見到斯弗艾手把手教,菲姆斯害怕身份暴露,有多遠躲多遠的模樣。 察覺到她出現,求救地看著她。 阿貝爾跪坐在地,一手撐地,一手伸長摸摸他:“菲姆斯做得真棒?!?/br> 他忽然變得十分開心。 一旁的藥劑師發(fā)出冷哼。 …… 密集繁茂的景色變換,三人慢慢駛入與北方森林交接的地塊。 一片寂靜蕭索引入眼簾。 阿貝爾問:“為什么這里建筑完好,卻沒有人居?。俊?/br> 斯弗艾瞥了她一眼:“我早說過這里不詳,你還偏要來?!?/br> 隨后就聽到被斗蓬罩著的人撒嬌:“阿貝爾,我喜歡這里……”遠離鬧區(qū),臨海近森,最重要的是離城內僅有一英里。 阿貝爾不能再滿意。 拗不過這兩人,斯弗艾打消讓他們離開這里的想法,就算她能拿到綠神的一枝又如何,腦子不好使是活不久的。只能為他未來的優(yōu)質材料惋惜罷了。 他們找了家還算整潔齊全的屋子,總共三個房間的單層房,空間小是小,兩個人足夠。斯弗艾聯(lián)絡這里原本的住戶,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們準備收拾入住。 棄置許久的家具,積了多年的塵土,近海的緣故,氣候潮濕,地板、墻面生出青色的苔蘚藻類。她在一堆物品中掏出一盒種子灑在墻角,種子快速生根,細密絨毛的枝椏壁虎一般攀附墻壁,循著苔蘚一擁而上,覆蓋它們蠶食。 青色的藻類消失得很快,枝椏們失去食物無法生存,也迅速枯萎。期間有只小分叉獨自出來尋找新的食物,還未伸出多遠,就被阿貝爾掐掉。 斯弗艾目瞪口呆。他的手直哆嗦:“這、這是摩爾嘉的……” 她把一整盒丟過去:“喏,給你,就當是還了你的人情。你知道該怎么做?!?/br> 藥劑師手忙腳亂接住,他說:“綠神的事情,我會保密?!?/br> 阿貝爾只是擺擺手,他們要開始忙活了。 斯弗艾留下一句:有事去藥劑店找他。接著身形匆忙離開。 滿地枯枝散落,菲姆斯費力地搬起一捧:“阿貝爾,這個要做柴火嗎?” “還是算了吧,這味道有夠難聞的?!?/br> 在菲姆斯和阿貝爾的努力下,枯枝被丟棄在門口,找個時間再扔進海里,讓它們在出生地安息吧。 屋內煥然一新,煩人的蟲子和苔蘚一起被吃得干干凈凈,一絲灰塵都沒落下。 阿貝爾不止一次感嘆這玩意兒的實用——除了什么都吃不太好。 將整整一馬車的物品搬入新家,菲姆斯牽了馬去喂食,阿貝爾則按照原本的布局再次布置新房間。 三個房間,一間臥室,一間廚房,一間洗浴。她問菲姆斯要不要給他留一間,大男孩結巴著說想要和她在一起。 小心思昭然若現。 她不討厭他的小心思。就這樣護著他心里的單純情感,她很樂意。 物品不多,一車的東西不一會就整理好了,菲姆斯后來幫忙,被她趕去撿柴火。 柴火還是要去買好一點的,森林邊緣都是些小樹枝,干燥的也不多。 他們用這些小樹枝燒了水,烘熱了被窩,洗去一身風塵,鉆進暖和的被子里,這么多天的漂泊顛簸,終于有了落腳點。 吹滅蠟燭的時候,菲姆斯把她抱在懷里,尾巴自然而然地纏緊手腕,低低地說:“阿貝爾,我能遇見你,真的很幸福?!?/br> 阿貝爾回抱住他,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那為什么不做點更幸福的事呢?” 她說——為什么不做點更幸福的事呢? 菲姆斯呆住,他被這句話的包含的意義砸昏了腦袋,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他顫聲問:“我、我可以嗎?” 阿貝爾揪住他后背的衣服,同樣有些意亂,她盡力解釋著:“確實已經過了線,但你還是不夠吧……她就是——”她停頓了一下,換個說法,“我的一個故友說,魅魔這樣的種族,很容易因為得不到足夠的食物而消散。”而魅魔,以情欲為食。 她?菲姆斯覺得他抓住了重點,心情忽然變得輕松:所以她說的那個魅魔,是女性。 他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埋在她金色的發(fā)間,悶聲表白:“阿貝爾,我好喜歡你啊?!?/br> 她微微抬頭,靠近了些,主動吻他。他感受到女孩子獨有的柔軟附在唇上,帶著他最喜歡的香甜味道。 菲姆斯呼吸亂了,他沒控制住魅魔的本能,欲望叫囂著,他想要更多。死死摟住她的腰,兩人之間貼得更近,溫熱的舌頭滑入她齒間,不由分說奪走空氣與唾液。 阿貝爾被箍得不太舒服,幾乎喘不過氣,說不清是為什么突然害怕起來,也許這個吻比起親吻不如說是入侵,她反應了幾秒后才嗚嗚地反抗,伸手去拍他,可是她的身體被標記影響,早已準備好了承受愛意,軟成一團無法抵抗,到處亂蹭的手臂更像是在撒嬌。 而菲姆斯卻松開她的唇,換了個姿勢,沉重的溫熱身體欺身壓上,遮住她的視線,小心翼翼地吻她眼角的淚痣。 “阿貝爾?!彼哪橆a,讓她看著自己。 他再次念出她的名字:“阿貝爾,我想要愛你?!?/br> 就像對待最珍貴的寶物,他鼓起所有的勇氣,用上他全部的珍重與虔誠:“真的、可以嗎?” 阿貝爾喘了幾口,紅著臉環(huán)住他脖子,極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許可,菲姆斯俯身,樸拙地吻上她的額頭。 ——他的態(tài)度如此認真,吻得謹慎而忠誠,就好像,他在親吻他的神明。 阿貝爾的內心深處破開了什么,那點微弱的光芒在扎根、發(fā)芽。 他的吻慢慢落下,滑過她眉心,點在她鼻尖,掃過她頰邊,最后落在她唇上。 吻變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