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米昂斯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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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甲胄的男人從大殿外走進來。 他穿著純黑的甲胄,手中的長矛泛著鋒利的冷光,尖端還帶著敵人的血液。它的主人有一副強健的身軀,充滿男性的力量美,近似黑色的皮膚外刷著一層汗?jié)n,陽光下發(fā)著光,如同戰(zhàn)神一般威嚴(yán)凜冽。 【他是個天生的將士,真正的戰(zhàn)神。我不想殺他,又不想他背叛我……我要他真心地臣服在我腳下,做我最鋒利的劍和最忠心的狗?!?/br> 〖如你所愿?!轿g月笑著答應(yīng)了這個不甘的靈魂。 “陛下,”將手放于左胸,男人低下頭顱,低沉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幸不辱命。” 蝕月從黃金打造的座椅上站起來走下臺階:“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塞尼德?!彼炎笫址旁谀凶蛹缟?,觸摸到冷硬鈍甲上干涸的血塊,蝕月臉上微笑更甚“不愧是納克貝特1之子,我最得力的戰(zhàn)士?!薄?納克貝特:上埃及的守護神〕 年輕的法老目光中帶著贊賞和上位者特有的傲慢,塞尼德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慌忙向他從未夸獎過活人的上司獻禮,盔甲與拳頭接觸,哐哐作響。 “我尊敬的陛下,埃及最尊貴的人,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法老并不接話,仍然專注地看著他,那目光使塞尼德覺得自己就像被一條蛇的信子舔舐過全身,他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同時又有些疑惑。 法老的眼神似乎透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佻? 對于這位剛剛上任便建造數(shù)個巨大工程,在下層民眾中被傳“荒yin暴虐”的君王,塞尼德并不了解。他從不聽信謠言,一向相信自己所見,對于這位新的法老,他所知只是鳳毛麟角。 據(jù)傳這位新任法老一開始并不受重視,前任法老對他疏于管教,他也樂得自在。 只是他的哥哥無法容忍一個競爭者的存在,屢次想要謀害他。于是年輕人不得不拿起武器,奮起反抗,并最終贏得了勝利。 對于這樣敢于同命運抗?fàn)幍娜?,塞尼德很敬佩,只是法老其人品性如何,他還需要繼續(xù)觀察。 若是真如外界傳言那樣,他…… 塞尼德心里嘆一口氣,就算那樣他似乎也不能做什么。畢竟法老是整個埃及的統(tǒng)治者,在民眾中擁有等同于神明的地位。 “塞尼德指揮官,老法老在的時候,你還沒有從邊境回來,這次既然回來了,不如就在這里住下。孟斐斯2的美酒和熱情會讓你愛上這里的?!薄?孟斐斯:埃及國都〕 蝕月坐回王座上,下方的部隊指揮官露出為難的神色,然而傲慢的法老沒有理會,手撐著頭等待他給出的唯一可以通過的答案。 “當(dāng)然……我也很想念家鄉(xiāng)。陛下,感謝您的恩賜。” “你為什么不殺了他?”男人走后,另一個略顯沙啞的怪異男聲從宮殿后門傳出來。 蝕月沒有起身,閉著眼睛回答他: “我的朋友,我感謝你用性命為我?guī)淼南ⅰ?墒悄阍撝?,我對蛇虺之術(shù)不太……崇拜。” 哈斯特從柱子后走過來,他穿著和宮廷格格不入的衣物,身上沒有佩劍也沒有掛飾,腰間別著麻布口袋,走到蝕月身邊,一只手臂撐在蛇頭扶手上,低身看向年輕的友人: “我知道你從不信這些,米昂斯。但就如同太陽每日升起一樣,習(xí)以為常的命運無聲的圍繞著你我,你可以選擇視而不見,卻不能否定它的存在?!?/br> 法老終于睜開眼睛看向他,哈斯特有著威武的面容,當(dāng)他豎起眉毛時,能讓大部分自詡優(yōu)雅的貴族面色失常。然而法老并不怕他,因為他們是多年的好友,他知道這只是這位急躁的朋友表達擔(dān)憂的特別方式。 于是法老伸出手臂回應(yīng)地放在俯身的哈斯特肩膀上,并抬起頭直視他那黑熊一般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該選擇相信我,哈斯特。我們不僅是朋友也是戰(zhàn)友,是你的幫助使我得以成為埃及最尊貴的法老。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對我的付出,而我也相信這基于你們對我無比的信任?!?/br> 過近的距離使哈斯特可以清晰看到那雙眼睛里自信強大的光芒,這就是他的朋友,沒人能說服他改變他的決定。 “好吧,”男人首先起身,結(jié)束了這場對峙:“我了解你就如同你了解我,我真不應(yīng)該嘗試說服你,這是亞爾的工作?!?/br> 法老哈哈大笑起來,這對好朋友又恢復(fù)了昔日的親密,但耿直的巫師先生仍忍不住加了一句: “我們推舉你,維護你,米昂斯,這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是法老,這個國家的國王,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切。” 蝕月知道這位巫師說中了,塞尼德確實背叛了法老,但他不會讓這件事發(fā)生。 “我慎重的程度與你養(yǎng)你的蛇等同?!?/br> 這時,一個藍色的人影從側(cè)門出現(xiàn),伴隨著清亮的男子聲音: “王子殿下!我還以為你又跑出去了!” 那人走得很快,身形瘦削,臉色蒼白,手里拿著一沓紙莎草紙,正是新晉的大文書官亞爾。 法老哀叫了一聲,他的好朋友們卻并不理會他的痛苦。亞爾幾步走到王座附近,立刻掏出紙張開始念誦: “從卡疊什運送過來的貢品統(tǒng)共有243個赫姆特3和549個赫姆?,還有一些麻油,大概有3156赫因?…………”〔3赫姆特:女奴隸;?赫姆:男奴隸;?赫因:容量單位〕 蝕月趕忙伸手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這好像不是我的工作,亞爾。” 哈斯特打趣道:“別這么無情,米昂斯,或許他只是想來看看你?” 大文書官的臉?biāo)查g紅成一團,既尷尬又惱火地說:“自從你前幾天削掉了一大半的皇宮文書官之后,我的工作就從來沒有停止過!而你卻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在哈斯特“還真像一位質(zhì)問丈夫的妻子”的背景音里,法老毫無愧疚之心地回道:“你要學(xué)會習(xí)慣繁重的工作,我未來的維西爾??!薄?維西爾:相當(dāng)于首相〕 亞爾氣得渾身發(fā)抖又無可奈何,憤憤地跺跺腳又匆匆離開了大殿。 “他該小心自己的褲子不會掉下來。”哈斯特道。 蝕月挑挑眉:“你對亞爾總是那么不友好,似乎對著他你的舌頭上就沾了毒液。” 哈斯特從鼻孔里哼出氣,對法老的話采取了不配合的態(tài)度,但顯然不否認(rèn)他的差別對待。 蝕月聳聳肩,站起身來:“或許我該去看看塞尼德指揮官手下的士兵們,以防他們對法老缺乏應(yīng)有的敬畏?!?/br> 他剛剛離開座位,一條粗壯的手臂緊跟著搭在了肩上,哈斯特左手?jǐn)堉牟弊?,右手拍了拍腰間的麻布口袋——那里毫不起眼卻放置了致命的毒藥——這是他的習(xí)慣性動作。 “走吧!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大聲吆喝著,手腕上的金鐲叮當(dāng)作響。 年輕俊美的法老垂下黑而長的眼睫,在深綠色的眼影下投射出一片陰影。 馴狼游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