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莫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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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夫人說了,按理說沒有父母教的孩子,我們王家也無需跟他計較,可這小子竟然敢將我們家小公子砸破了頭,鄭家娘子,你家酒樓做到如今的份兒上也不易,把孩子交出來,讓我們小公子出了這口氣,這事兒也就算了?!蓖跫夜芗矣行┵瓢恋目粗灸霞蔚?。 季南嘉扯住福來準(zhǔn)備擼袖子打人的動作,“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打鬧是常有的事,舍弟曾說,是小公子辱罵先公和先慈,才有了口角。既如此小公子的診藥費我們鄭家承擔(dān),明日我們夫婦親自登門道歉?!?/br> 王家管家輕蔑的冷哼一聲:“我勸夫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老爺和夫人可沒在下這般好相與,既如此,你們自求多福罷!” 走出門還隱約聽見他罵道:“不過是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泥腿子得縣太爺幾分青眼,真以為自己能在龍城站穩(wěn)腳跟了?敢打我們王家的小公子,等著倒霉吧你!” 福來氣的想追上去,季南嘉攔?。骸案恚〔豢?!” “夫人!你就這么放任他?” “無需爭一時之氣,何必跟這種人計較?”季南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福來不解,氣道:“咱們酒樓說不上是這龍城百年老字號,但也是龍城獨一份了,哪家的老爺夫人不在咱們這兒吃過,開宴請客請劉大哥他們掌勺的不知幾凡,待夫人也是禮遇有加,他們王家算什么?也敢待夫人這般放肆?” “你趕緊派人往家跑一趟,讓明遠(yuǎn)他們幾個這幾天別出門瞎溜達(dá),以防萬一。”季南嘉吩咐道,看著王家的人那副嘴臉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季南嘉如今也只能預(yù)防,希望王家能看在她跟柳家交好的份兒上,能有所顧忌。 鄭明翰又要科考了,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 柳府 何清瑜顫抖著抱著一副軀體,女子僅著褻衣,雪白的下擺血色一片,他心如刀絞,緊緊抱著女子旁邊有人勸道:“侯爺,是她自己不爭氣,竟然與楊氏大打出手這才一尸兩命。侯爺可要保重身體啊?!?/br> 何清瑜充耳不聞,他的小貓兒走了,他的心也空了。是他太自大害死了她,看著女人痛惜的樣子他只覺得諷刺,“我會休書一封至錢家,你我就此結(jié)束。我累了,你走吧!” 女人驚慌的瞪大眼睛,“侯爺!此事與我無關(guān)啊,妾至多治家不嚴(yán)未犯七出,你豈敢休我?我祖父即便如今致仕也仍得管家青眼,你居然因為一個玩意兒就要休我?” 何清瑜小心的放下懷中的人,起身一步步走近女人,“自你進(jìn)府我就曾與你明言,嘉兒她生性溫和不喜爭搶,你只需不做理會不苛待便是。自打你入府以來我可曾薄待過你?她可曾忤逆過你?她謹(jǐn)守本分,只想待這府里你都容不下,偏要把她……把她當(dāng)那腌臜處的人作踐,哄騙著她以為我好之名送與太子不夠,還牽扯上三王爺,若非我救的及時她早就香消玉殞了?!?/br> 何清瑜雙目充血恨極了眼前的女人,“我以為讓她忍讓,不爭不搶你就不會再為難她。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歹毒,非要她死不可!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手腳沒人知道吧?這侯府終究是姓何,不是姓錢!為什么?為什么?即便有對不住你的,那也是我不好,你為什么非要她死?”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何清瑜你真的太可笑了,你居然問我為什么?”女人保養(yǎng)姣好的面龐仿若瞬間蒼老,譏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尸體。“我錢家書香世家,你我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錢家的人,她季南嘉是什么東西?一個下賤的玩意兒也配跟我爭?” 看著何清瑜兇狠的眼神女子心里一痛,卻抹了抹眼淚不屑道:“我的丈夫?qū)λ崆槊垡?,這也罷了,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她如今也是勝在顏色好,往后就好了??赡隳兀繛榱怂?!為了這么下賤的東西居然連命都不要了還想跟太子為敵!我怎能容她?既然她伺候了太子你還是奉若珠寶,那再多個三王爺想必?zé)o甚關(guān)系?!?/br> “你這毒婦!”何清瑜眼眶充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女子笑著帶淚,咳嗽著:“咳…咳咳……這就生氣了?還……還有呢,你不在家冬日下雪我便就讓她跪在院中為外出的你祈福,她也是真的蠢啊,白瞎那一張臉蛋了,我只要說為了你,她再不滿也會聽。有時候我都不忍心了,太蠢……咳咳……” 何清瑜的手驟然收緊,只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呃……你不能殺我,否則……季南嘉的母親與兄長……咳就也會為我陪葬!” 何清瑜不敢置信的一把甩開女人,“你真是令人作嘔!我此生最后悔的就是聽從父母之名娶了你!” “咳咳……咳……哈……”女人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急劇喘息,“是你!害死她的是你!你娶了我又不愛我,讓我看著你對一個下賤貨色掏心掏肺甚至不顧家族,你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我有什么錯?”女人癲狂的拖著花瓶砸向床上的尸體,何清瑜眼疾手快的擋住,背上被碎片劃破滲出血跡。 女人哈哈大笑:“何清瑜!我年少便鐘情于你,心心念念嫁給了你,卻要看著別的女人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愛人,你讓我如何心甘?她除了這張臉,有哪里能與我相比?她病了你心急如焚,守著她徹夜不眠,我病了你只打發(fā)個大夫了事,從不曾陪伴我。就連此刻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是舍不得她傷到一星半點,你讓我怎么甘心!我就是要她死!” 何清瑜滿臉痛色,“來人!送夫人出去,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許她踏出院門半步!” 女人被人拉著卻不肯走,“你不敢休我,你豈敢休我!” 何清瑜小心的替床上的軀體梳理發(fā)絲:“別吵她了,你我沒有孩子,你再嫁想必也不影響,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父兄不及錢老,你兄長妻家吃相難看,仗著錢老的名聲在外作威作福,你父親亦是踩了官家忌諱。季家諸人安全,你錢家就安然無恙,否則……” 女子嘶吼著,掙扎著:“你個瘋子!瘋子!你我恨你!你活該,這輩子痛失所愛。我詛咒你下輩子下下輩子你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愛的人與他人琴瑟和鳴,你孤獨終老!哈哈哈哈哈……何清瑜……” 火光沖天何清瑜想沖進(jìn)去卻被人死死攔住,他心里急切的想著她還在里邊…… “嘉兒!”何清瑜一個趔趄從床上驟然坐起,驚慌的下床往外沖,卻被睡在隔壁的季南山攔住:“世子,何事驚慌?” “南山……救……”救誰呢?何清瑜記得夢中與那個女人的爭執(zhí),也記得咒罵自己那個女人的面容,明顯就是他的快要過門的未婚妻錢家小姐??墒悄莻€被自己抱在懷里的女人,怎么就是想不起來臉呢?那是誰? “世子?屋里沒人?。 奔灸仙浇鋫涞沫h(huán)視一圈兒,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 何清瑜滿頭冷汗,胸口的痛意讓他緩了緩:“無事,做了個噩夢?!?/br> 季南山失笑,難得看自己主子這么失態(tài),倒是好奇什么樣的噩夢竟然讓一向穩(wěn)重老成的侯府世子也這般驚惶,出來連鞋襪都未穿。 “夫人,小少爺和文哥兒被王家的人強(qiáng)行帶走了,您快回去看看吧!”劉母步履蹣跚的沖進(jìn)酒樓時,季南嘉正在處理說吃了自家飯菜中毒身亡了事,聽聞此事一時間頭暈?zāi)垦#铧c沒倒下。 “福來,快去尋大爺,二爺如今安心溫書別驚擾他?!奔灸霞芜B忙吩咐,自己撐著慧芳的胳膊強(qiáng)迫自己站立,“諸位!我鄭家酒樓在龍城也有數(shù)載了,為了干凈我家大廚都是布巾包頭,紗巾蒙面,即便夏日炎炎汗如雨下也不曾為了輕快就不戴用這些,就是為了讓大家吃的放心、安心!” 酒樓越做越大,有老顧客,自然也有來往行商的新客,聽聞季南嘉這般說老顧客都幫忙附和,“誰說不是呢,這么多年沒出事,這鄭家娘子家的小叔子跟那王家兒子打了一架就出事了,委實蹊蹺?!?/br> 季南嘉撇了一眼角落的人,不認(rèn)識,生面孔?!斑@位老人家說自家兒子是因為吃了我家飯菜所致,能否告訴我昨日令郎幾時上的我家,何時離開?昨天接待此人的是誰?出來看看他點的什么菜,是何人掌勺。” “你們吃人家的嘴短,當(dāng)然幫她說話了。一個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開酒樓,還開的這般大想來你們是有一腿才幫著這賤人說話,兒??!你死的好冤啊!娘這就殺了這賤人替你報仇!”說罷女人從袖中掏出短匕沖向季南嘉。 “住手!”季南山剛進(jìn)來就看見婦人短刀直指季南嘉,頓時肝膽俱裂,鄭明成這時也被福來尋來,一手撐過面前圓桌抬腿踢翻婦人,“糖糖!” 季南嘉被男人緊緊抱住時才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她失了冷靜:“大哥,明遠(yuǎn)被王家的人帶走了,你快去救他,我這里不要緊?!?/br> 季南嘉走向被死死按住的老婦人,“你說你兒子吃了我家的飯食身亡,只怕你是報錯了仇,替別人做馬前卒了,你就不想知道真正殺了你兒子的兇手是誰?” 老婦掩面痛哭:“兒??!你死的好慘啊,娘沒用,報不了仇??!” 何清瑜在看見短刀直指季南嘉時胸口就有一瞬的窒息,慌忙往前沖的身子頓住,看見危機(jī)解除后才松了一口氣。又看見那個高壯的男人緊緊的抱著她,莫名就覺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