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愛與恨
明亮的陽光投射進簡約肅穆的臥室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中午,而床上的刑罰沒有因時間的推移而減緩,纖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堪重荷完全任由施刑者擺布。她是清醒的,雖然哭啞了嗓子,也被劇烈的痛楚折磨的沒了聲息和力氣,遺憾的是,在霍維熟練的施虐技巧下,她五感清晰,意識完好。 霍維打通了她的身體,只是甬道依舊緊窄且越發(fā)干澀,他抽出yinjing涂抹潤滑液再次插入,炙熱的甬道與冰涼的液體包裹著他,他用力推進直達底部,性器與rou壁的摩擦產(chǎn)生一連串的快感,他深吸口氣,將綁在背后的雙手繩索解開,帶著紅色勒痕的手臂無力的滑到床上,身下的人如同尸體一般一動不動,他用手肘支撐在床上,緩慢的壓上微涼的rou體,寬大的身軀上的汗水、熱度、氣息將她完全罩住,隨著一聲男性的低吟,她的身體被外力頂開,撕裂的痛楚和無休止的撞擊接踵而至,身體相互擊打的速度和頻率越來越快,男人發(fā)出了她從沒聽到過的、低沉的、夾雜著快感的喘息聲,那呻吟仿佛從自己自慰時的嘴里發(fā)出的,熟悉而親切,她的心臟漏跳了一拍,自己的rou體能讓霍維感到愉悅產(chǎn)生的扭曲的滿足感讓她心動不已,而同時身體因他的侵犯而產(chǎn)生的劇痛又時時刻刻讓她感到怨恨。 男人的精神此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興奮,身心完全被身下的女人俘獲,在行刑時讓情欲壓倒理智是可笑的,他脫離了行刑的準則,被挑起yuhuo的身體還在持續(xù)朝著欲望的深處探索,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牢牢捏住,咬緊的牙關(guān)溢出難以抑制的情欲沖動,幽深晦暗的眼眸中一絲火光突然燒亮,他猛的拔出性器,挺起身,右手握住制服褲子的腰帶一把抽了出來,甩開手臂“啪”的一聲抽打在女人的裸背上,緊接著又是一下,淺麥色的脊背上出現(xiàn)兩條交叉的紅色鞭印,皮帶夾著一股勁風襲上臀部,水晶刑具與皮鞭相擊發(fā)出凄厲的碰撞聲,臀瓣上出現(xiàn)點點紅斑,床上的女人依舊像尸體一樣。 “咚、咚——” 霍維斜了一眼臥室的門,此時眼中的火光已經(jīng)衰弱,他一甩手,將皮鞭丟在女人身上,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一條縫隙。是紗織,他眼神冷漠,慵懶的把右手搭在門框上邊沿,左手撐在墻上,一副要將麻煩擋在門外的厭倦神色。 紗織抬頭看了看他右手纏裹的紗布上殷紅的血跡,又瞟了眼他身后被綁在床上傷痕累累、失去生氣的女人,意味深長的笑著說:“看來我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呢?!闭f著輕輕靠近男人,手指輕撫上霍維滲出汗珠的額角,低下頭,眼神曖昧的打量著他的下體,沒拉褲鏈的藏藍色西褲里隱約可見傲人聳立的性器,“尺寸真是驚人......什么時候您也能為了我大汗淋漓,亂了方寸?” 霍維瞪了她一眼,不去接她的話,冷哼一聲:“你來找我就想說這個?放手,我還有正事要忙。”說著打開紗織貼在自己胸口的手臂。 紗織也不生氣,慢悠悠的開口:“布朗先生想要一個沒有受過訓(xùn)練的、身體敏感的年輕女奴,我奉了先生的命令過來給薔薇卸下刑具,送她去布朗莊園。不過,看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潔膚禮之前怕是不能用了呢?!?/br> 紗織看出霍維疑惑又憤怒的神色,嬌笑說:“聽先生說她昨天夜里自慰到高潮五次,還不算幾十次的連續(xù)高潮呢,噗嗤,”她突然歡快的笑出聲,“這具野生的yin蕩身體玩弄起來一定很過癮吧,二少爺?” 霍維目光狠厲,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語氣冷到極點:“管好你的舌頭!” 疼痛讓紗織精美的容顏變得扭曲,但早已習慣了傷痛的身體一如往常的行動,她抬起白皙的手臂,纖細柔軟的手指溫柔的撫上狠捏自己下巴的手,說:“您打算怎么做呢?您堵著門,是不打算把她交給我嘍?” “啪”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臥室一片安靜,薔薇無法再聽見兩人的對話,她的心沉到湖底,壓抑窒息,自己就要被送給其他男人,而此刻心里居然是在為不能再見霍維而難過,她恨霍維,她不想離開霍維。 隨著眼淚一點點打濕周圍的床單,她聽見門開了的聲音,沒有說話聲。 下體的水晶噴泉被觸碰,一瞬間束縛著自己的刑具突然從腰部滑脫,水晶鏈也跟著垂到床上。脖子被抬起,一條健壯的胳膊橫在她的面前,男人說:“一會兒拔出刑具的時候會有些疼......你不想咬到舌頭的話,咬著我。” 薔薇沒有動,她心里想著自己果然要被送走了,心里某種恨意在加深,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自盡的機會。 “張開嘴?!蹦腥苏Z氣變得生硬。 “我不怕疼?!?/br> 霍維表情變冷,他粗暴的撬開她的牙關(guān),強行將小臂伸到上下牙之間,直到完全卡住她的口腔,無法合攏嘴巴。她感覺到私處被觸碰,水晶陰部被男人抓在手里,體內(nèi)瞬間刺痛難忍,她打了個寒戰(zhàn),被希利爾行刑時的恐懼襲上心頭,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反抗,后腰被一個溫熱的手掌穩(wěn)穩(wěn)的按住,只聽見身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放松身體,很快就結(jié)束了?!?/br> 她感覺男人似乎又變回了溫柔的霍維,她閉上眼瞼,淚珠滴在橫在面前的手臂上,她有種預(yù)感自己會在霍維拔出刑具的那一刻以最恐怖的死法死掉,而口中緊咬著的堅實手臂仿佛支撐著她要勇于赴死。她的身體軟軟的陷進床里,她將在極致的痛苦中幸福的死在這個男人的身下。 男人的手從脊背滑向下體,握住刑具底座,向外慢慢拉出,薔薇體內(nèi)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傳遍全身,來不及呼救,大腦思維中斷,她失去意識。 朦朧中,一個溫熱的物體從自己的體內(nèi)被拿走,她睜開眼,一片黑暗。她聽見一個女人低低的哭聲,她站在病床前,執(zhí)著的拉住一個男人的手。那是我,她這樣覺得,而她拉住的男人是反抗軍的俘虜、南方軍的軍官,是挑起戰(zhàn)爭的殺戮者,是祖國的敵人,是她的敵人,同時也是救了她的男人,或許也算是她的男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F(xiàn)在他冷酷的對她不屑一顧,扭過頭望著被鐵柵欄封死的窗外,過去他從不會這樣對她,女人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男人赤裸的上身的不計其數(shù)的、深可見骨的傷口訴說著他經(jīng)歷了怎樣的酷刑,每一處傷都狠狠的刻在她腦海里,心如刀割,數(shù)日的嚴刑拷打沒能讓他開口說一句話,她第一次意識到他身上的軍裝代表著什么。她的心里生出混雜著歉疚的悲涼感,心疼他,更死心塌地的愛他——但,她又不確定,她看向自己的腹部,很難想象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個新生命,弱小生動,她對于自己的新身份有時會感覺很甜蜜,雖然她不覺得自己喜歡小孩子,她看著他,有些矛盾,這算是報答他嗎?還是在給他制造麻煩?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在利用他?男人的冷漠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如果再告訴他這件事......她被困惑和不安持續(xù)折磨著纖細的神經(jīng),如果他因此變得討厭她,該怎么辦?可是她流再多的眼淚男人也不看她一眼,她勉強的提起男人健碩沉重的手臂,手掌大而溫暖,它們總是給她以安全感,即便是在弄疼她的時候,他不會知道這些,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因為他們除了zuoai沒有任何語言交流,那些女人罵她是女奴、玩物,是反抗軍的恥辱、寡廉鮮恥的母狗,她無法反駁,被傷的體無完膚、痛苦的想死也只能保持沉默,與那些被南方軍殘忍殺害的同胞相比,她不配哭泣。她逃離血腥的現(xiàn)實,投身于黑暗,密不透風的黑暗中只有一個男人,亦是她的世界。她感覺他們兩人像被無形的絲線拴住了小指,無論各自向哪走,最后都會朝向彼此前進,她只有在他的懷里才能得到撫慰?!鞍⑸?。”她卑微的叫著他的名字,想說很多話給他聽,可是她只會說他的名字和zuoai時才能說出口的簡單詞句而已,這還是他教會她的。冰冷的眼淚滴在男人寬厚的手背上,她抿著嘴,將他的手一點點的艱難的拉向自己的腹部?!拔覒焉狭撕⒆?.....”她在心中對男人低訴,溫熱的手在觸碰到腹部前的瞬間她本能的畏縮了,莫名的恐懼、悲觀,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非常渺小,眼淚一點點滲出來,男人煩躁的抽回手,絲線崩斷。 她跌進無底的深淵,不斷下墜。 “阿瑟——”薔薇在夢魘中掙扎著醒來,還未說出口的“別離開我”哽在喉頭,巨大的悲傷淹沒了她的心緒,她大聲痛哭,完全沒有注意到昏暗臥室的沙發(fā)里坐著一個男人。 霍維放下手中的酒杯,點起一支煙,安靜的模樣仿佛正在從女人的哭聲中傾聽她的遭遇一般。 薔薇被煙味刺激到咳嗦,她哭著偏過頭,借著月光看到沙發(fā)里夾著煙沉思的男人,嗚咽著說:“......二少爺?”原來這是霍維的房間,她想起來中午的時候霍維替自己卸下刑具的事,體內(nèi)像被鋸子鋸開一樣的疼痛,之后的事她全記不得了?,F(xiàn)在體內(nèi)似乎沒有什么異樣,她平躺在床上,身體的割傷還是疼的,后背也隱隱有灼熱感,還有后xue內(nèi)陣陣的抽痛,四肢被捆綁的腫痛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 “夢見你的男人了?”霍維聲音平穩(wěn),不帶一絲情緒。 薔薇羞于啟齒,抿起嘴唇忍住哭聲。 “你經(jīng)常這樣?離開他之后?!蹦腥藛?,輕柔的語調(diào)安撫著她的神經(jīng),“你在夢里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她別過臉,“我不記得認識那樣一個人,這是第一次夢見他,什么都模糊不清?!彼龥]有全部說謊,她的夢里只看得見模糊的人影,連聲音都沒有,但意識深處會告訴她那是誰,他的態(tài)度、他在說什么等等,她回憶起來的是讓她刻骨銘心的強烈的感受。 霍維點了點頭,吸著煙不再言語,薔薇看向他,月光照不到他的臉龐,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令她意外,她自己竟然能用如此平靜的心態(tài)回答霍維的問題,他在自己身上造成的傷痛一輩子都不會從記憶里消失,同樣,他在自己心里留下的印象也不會改變,她不想分清楚那印象是愛慕、怨恨、依賴還是懼怕,總之,她就要離開這里了,也許是伊蘭德莊園,也許是這個瘋狂的世界。 “我想那個叫阿瑟的男人也許并不是我的戀人......他應(yīng)該是新世界的軍人,我腦海里出現(xiàn)過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身影......即使腦海里偶爾出現(xiàn)了可能是他的記憶,也沒有什么讓我感到親切的東西?!彼[去了監(jiān)獄部分信息,她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曾經(jīng)那么卑微的喜歡過一個男人,更何況還是敵人,就算夢中囈語還是挽留哀求,也只是過去的傷痛給她留下的紀念,她平靜的看向窗外,像是對自己說話。 霍維似乎輕笑了一聲,說:“夢到他反而讓你不安了?!?/br> “我沒有不安?!彼N薇像是賭氣一般強調(diào),“我的父母家人都是死在那些軍人的手上,我怎么會答應(yīng)做那種人的女朋友???”她越說越難過,嘴唇竟然開始顫抖,她用被子角擦拭不斷流出的眼淚,但眼淚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多,記憶中的情緒一旦蘇醒就牢牢扎在她的心頭,她害怕的要命,將整個臉埋在被子里。 霍維用力捻滅煙頭,起身走上前,強硬的拉下她的被子,制止:“別用我的被子擦鼻涕,女人。” “在我走之前,我會給你洗干凈的!”她對霍維的冷幽默不感興趣,大聲承諾?!澳闶俏业呐?,你要往哪里走?”霍維面無表情的反問。 “你說哪里?就是你和紗織說要把我送去的那里?!彼N薇語氣漸冷,“不管是別的莊園還是軍囚樂園,對我有什么區(qū)別嗎?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們這些男——” “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霍維粗暴的俯身壓上來,奪過她的嘴唇,帶著煙味和酒精味的舌頭野蠻的撬開她的口腔,像要吸出她體內(nèi)的一切似的瘋狂的吸吮著,手掌向下用力按在她的小腹上,使她上半身不能動彈半分,直到他的大腦冷卻降溫,不安和憤怒的情緒退散,霍維突然放開她的嘴唇,然后再次貼上去,去摩擦那兩片濕潤豐滿的唇瓣,溫柔的、疼愛的,仿佛在為自己剛剛的粗魯?shù)狼?,舌頭在她早已迅速閉合的牙關(guān)上舔舐了兩遍,發(fā)現(xiàn)無孔可入,才不甘心的縮回去。 霍維沒再說什么,只是讓她吃下止痛藥繼續(xù)平躺著,今晚留在他的臥室休息。 薔薇冷冷的一言不發(fā),照他說的做完便閉上眼,她聽到門開關(guān)的聲音,整個臥室又陷入沉靜。她想著是否可以從窗戶跳出去,但眼皮困的睜不開,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打著哈欠一般催促她入睡,她想問霍維是不是騙自己吃下了安眠藥,意識掙扎了兩下,便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