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殷紅的水晶噴泉
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清脆響聲,薔薇像一個即將進行SM表演的性奴,出現(xiàn)在客廳。她雙臂摟抱著自己的腰身,微微垂著頭,讓黑色的長發(fā)遮住面頰,雙眼直直的盯著前方的地面,每走一步,身體內(nèi)的堅硬冰冷觸感與下體發(fā)出的水晶碰撞聲都在提醒她在因自慰而受到懲罰。 霍維看著書,頭也不抬的問:“幾寸的刑具?” 薔薇咬住嘴唇。 “回話,薔薇?!毕@麪栒f。 “......五寸。”薔薇輕聲說。 霍維怔了一下,從書上移開視線,看著薔薇。 “看不出這女孩兒性欲很強?!毕@麪栒{(diào)侃。 “哼?!被艟S一臉不屑,皺著眉語氣生硬的命令道:“女人,你走路的姿勢像個佝僂患者,給我把背挺直!”薔薇抽泣一聲,挺起腰身,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呵呵,你可真不坦率?!毕@麪栞p笑著放下報紙,然后看向戴著刑具的女孩兒,“薔薇,霍維在擔心你會傷到zigong——彎腰收腹的動作會讓刑具刺入宮頸rou壁?!?/br> 薔薇握緊拳頭,低聲說:“謝謝二少爺?!彪S后她快步走進廚房,隱約聽見霍維說:“懷孕的女人性欲異常旺盛,很適合調(diào)教?!毕@麪査坪鹾芨信d趣:“哦?那倒是可以在囚園的女奴身上嘗試,正巧老主顧們對現(xiàn)有的玩法已經(jīng)有些厭倦了,怎么樣,我的兒子,這件事交給你辦?” “抱歉,父親,我想花時間進行學術(shù)研究?!薄澳呛冒桑磥磉€得由威廉負責了?;艟S,好好利用上學的時光,彌補我年輕時的遺憾?!?/br> 薔薇有些暈眩,她意識到霍維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竟然連孕婦都要玩弄,自己在意的男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她機械性的做好早餐,服侍兩個男人吃完并目送希利爾離開。霍維也用完了早飯,但反常的還是坐在餐桌邊看書,薔薇已經(jīng)不想再對他手中的書感興趣了,她收了希利爾的餐具轉(zhuǎn)身打算去清洗,突然聽見霍維說:“這邊?!蹦腥朔旁诓妥郎系氖智昧饲米烂妗?/br> 薔薇不情愿的邁出腳,感受冰涼的刑具在兩腿之間摩擦帶來的羞恥。 她走到霍維身邊伸手去拿餐盤,看書的男人忽然說:“你不知道自慰是違規(guī)的?五次,你是有多想要男人。” 薔薇胸口悶痛,她一言不發(fā),拿起餐盤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她打開水龍頭,在嘩啦的水流聲中難過的流下眼淚,將餐具不停的、反復(fù)的、賣力的清洗,瓷器發(fā)出激烈的碰撞聲。 霍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貼在顫著肩膀哭泣的女孩兒身后,寬大的雙手輕按住她的雙肩,平淡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一絲勸慰:“夠了,薔薇,已經(jīng)洗干凈了。” 女孩兒并沒有聽他的話,繼續(xù)賣力洗著餐具,哭泣聲漸漸增大,她討厭這個善變的男人,他讓她感到痛苦。 “我說夠了!”霍維用力抓住她的雙手迫使她停下,冰涼的水流沖洗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臂,“是父親讓你欲求不滿的,對吧?!?/br> 薔薇怔了一下,隨即搖頭,語氣哀傷:“是我自己......我是一個惡心的女人?!?/br> 男人沒有說話,放開她,關(guān)掉水龍頭,拉住她的胳膊把她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抬起她的下巴:“這根本不算什么,薔薇。” 薔薇偏過頭,語氣冷淡:“我不想聽你說這種話。” “那你想聽什么?”男人意外的耐心起來。 薔薇想了想,“想聽對你們男人來說算些什么的東西?!?/br> 霍維一言不發(fā),眼中寒氣逼人,薔薇不顧男人逐漸嚴肅的表情,繼續(xù)說:“如果你的妻子懷了孕,你會讓別的男人去玩弄她、調(diào)教她嗎?” 霍維沉著臉,回應(yīng)道:“我不會有妻子。” “那假如是懷了你的孩子的女人呢?” “沒有假如!”霍維突然暴怒,狠狠的答道:“我不會讓任何女人懷上我的孩子!薔薇,我警告你不要去踩我的底線?!?/br> “你在逃避問題——”霍維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強迫她閉上嘴,可是一向溫順的女孩兒突然倔強的要說完可能會讓她后悔的話,“沒有......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別人虐待......你怎么可以那么殘忍......”薔薇泣不成聲。 霍維怒極反笑,“看來你完全沒聽懂我的意思......”他的手指伸進裙子,撥弄著腰間垂下的水晶鏈子,“還是說,父親對你行刑的手段太溫柔了,需要我再給你的身體加深記憶?!?/br> 薔薇像受到驚嚇一樣,畏懼的身體僵住了,再也沒發(fā)出半點聲音。 霍維用力將安靜的女孩兒摟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臉,手指撥弄起她右耳的頭發(fā),親吻右耳耳垂,溫柔的嘴唇似乎不經(jīng)意的向耳后嵌入的女囚芯片接近。薔薇心跳聲越來越劇烈,在感到嘴唇就要觸碰到耳后的肌膚時,她反射性的回避,反手打在霍維的臉上,雖然力道不重,但她看到男人明顯被激怒了,女孩兒嚇得連忙道歉,謊稱自己還要擦桌子,逃離他的身邊,邁出的腿卻被絆了一下,她站立不穩(wěn)摔向地面,而身體反射性的蜷縮給體內(nèi)帶來劇烈刺痛,堅硬的瓷磚地面又給了她身體一次沖擊,她叫出聲,難受的捂住腹部,鮮紅的液體順著刑具流進水晶陰部。 薔薇眼前發(fā)黑,聽不清霍維在說什么,身體被抬了起來,男人步伐很急,四肢懸空著亂晃,仿佛不再屬于自己,她片刻失去意識。 她睜開眼,看見客廳兩層樓高的天花板,有些暈眩。她躺在沙發(fā)里,聽見霍維在身側(cè)說話,問她感覺如何。 感覺糟透了,她沒有回答。 “今天我會讓人替你打掃,你必須平躺休息,腰部不能再用力。”霍維停頓半晌,補充道,“你的zigong已經(jīng)受傷了,薔薇,聽話休息,傷口會痊愈的?!?/br> 女孩兒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一動不動的躺著,眼眶一點點濕潤。 霍維似乎嘆了口氣,“伊蘭德莊園里沒有使用過極刑,父親不會那樣做,他對初犯的刑罰只是警告?!?/br> “再犯呢?”薔薇突然問。 “會送到軍囚樂園?!?/br> 薔薇的腦子猛的清醒,想起希利爾給自己的任務(wù),如果不能完成,七天后自己將被送到那里?!败娗魳穲@是什么地方?” “那是男人的天堂,女奴的地獄。” 薔薇不明白,她追問:“為什么是地獄?” 男人很不耐煩,“說了你也不懂??傊?,去了那里就不可能活著出來,除非有男人愿意花下一座伊蘭德莊園的價錢買下你?!彼D了頓,“不要做傻事,薔薇。遵守規(guī)則,你才能活下去?!?/br> 薔薇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她從來不覺得霍維有可能愛上自己,他也許有一丁點喜歡自己,但僅限于性愛,他沒可能為了自己觸犯規(guī)則,況且,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又會受到什么懲罰?薔薇抿住嘴唇,把頭轉(zhuǎn)到沙發(fā)內(nèi)側(cè),難以克制的流淚。 “堅強點,薔薇?!?/br> 女孩兒不說話,她等著霍維什么時候倦了離開自己,她需要靜一靜?;艟S坐在玻璃桌邊沿,一直看著沙發(fā)上的薔薇,似乎還要繼續(xù)這次主仆談話。 她輕輕嘆息,說:“二少爺今天話很多呢。” 霍維尷尬的沉默片刻,“是你今天話少。” “......那我以后就不說話。”“為什么?”“我想二少爺多說話給我聽?!迸憾⒅旎ò?,表情平靜,語氣輕柔的如清晨的微風。 霍維眼眸深處起了一絲波瀾,隨即故作刻板的說:“別跟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情?!?/br> 一直面無表情的薔薇突然被逗笑了,笑著笑著又流出了眼淚,她做了一個決定,“能不能幫我把下面那個取出來?” 霍維一口回絕:“不能,只有施行人才可以取出刑具,這是規(guī)矩?!?/br> “就一次呢?先弄出來,晚上再放回去,求你了——” “你要做什么?”霍維打斷她的請求,直截了當?shù)膯?,將撒嬌的請求拒之門外?!?.....這樣被人看到很羞恥?!?/br> “那就不要再犯?!被艟S冷著臉說。薔薇乖巧的點點頭,突然問:“二少爺還不去學校嗎?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被艟S沒說話,看著她閉上眼呼吸平穩(wěn)后,拿起背包離開莊園。 薔薇睜開眼睛,霍維離開已經(jīng)有五分鐘了,她艱難的坐起身,因疼痛額角滲出汗,她一聲不吭,捂著腹部,徑直向廚房走去。她知道自己無法離開這里,就算刑具取出,她也逃不掉,她只有死才能擺脫這個噩夢,她只希望讓自己不會帶著羞辱的刑具死去。 下體的水晶陰部已經(jīng)灌滿了鮮血,紅色向連接在四周的水晶鏈擴散,在水晶的折射下私處光滑細嫩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粉紅色光澤。 她拿起一把鋒利的廚房用刀,刀鋒朝外伸進腰部的金屬鎖鏈,雙手握緊刀柄發(fā)力,試圖將鎖鏈切斷。 刀尖從光滑的鎖鏈上面滑出,在小腹輕輕一蹭,一股鮮血立即涌了出來,染紅了私處和水晶陰部,從雙腿之間落下,一滴滴打在雪白的瓷磚上,女孩兒氣的哭了出來,她再次將刀伸進鎖鏈,插入的更深,咬牙忍住體內(nèi)的刺痛,腹部和雙手同時用力,只見刀鋒 與鎖鏈摩擦冒出點點火花,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她細弱的雙臂不住顫抖,汗水瞬間濕透了衣服。 薔薇臉色慘白,鮮血在水晶鏈子里越升越高,宛如一個倒立的人血噴泉,與女孩兒赤裸的雙腿上沾染的鮮血相映襯出一副詭異凄美的畫面。 “啊——”刀尖在薔薇蠻力作用下反向刺入她的肌膚,下腹又涌出一股血流,疼得她幾乎暈厥,打顫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脫力的跪在地上,雙膝因撞擊瓷磚地面疼得發(fā)麻,她咬牙忍耐隨時會崩潰大哭的情緒,羞憤的用雙手拉扯腰鏈,在腰部勒出一條紅色血痕。 呼吸在加速身體的疼痛,她左手支撐在地面,右手再試,力氣越來越弱,無力的手腕無法控制刀的走向,刀再次滑脫,利刃掃過左臂,割開一條長長的刀口,鮮血染紅了胳膊,薔薇一陣眩暈,劇烈的疼痛讓緊握在手中的刀脫落。 她表情痛苦、臉色慘白,連哭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霍維從走出莊園就一臉陰郁,薔薇某個似曾相識的舉動讓他產(chǎn)生懷疑,他的黑色跑車在車道上急速掉了個頭,駛回伊蘭德莊園?;艟S大步流星的走進宅邸,濕潤的空氣中似乎有股血腥味,他神色驟然變冷,跑進客廳,沙發(fā)上空無一人,他回頭看向二樓,沒有一點動靜。不遠處似乎有女人呻吟的聲音,霍維腳步跟著動起來,他拐向廚房,血腥味越來越濃,一個纖細的白色身影跪坐在血泊中,身子一動不動的靠在櫥柜上,身旁一柄帶血的尖刀在陽光下發(fā)出刺眼的光。 他的大腦“嗡”的一下斷了線。 時光回溯,無力、痛苦、悔恨匯聚到心頭,淹沒了他竭力維持的“自我”形象,他發(fā)瘋似的狂奔過去,大喊女孩兒的名字。 霍維的洪亮的聲音將脫力暈厥的薔薇喚醒,衰弱的意識支撐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她忍痛伸出虛弱的手臂向刀柄抓去,身體也跟著前傾,她疼得幾乎要再次暈過去,終于握住刀柄,她毫不猶豫的將刀鋒對準自己的脖子,劃了出去。 時間在這一刻長得讓她錯以為停止,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寒冷徹骨的黑夜中,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荊棘叢中伸出手,溫柔的撫上自己的頭發(fā),躺在雪地里凍僵的身體艱難的動了動,她抬起頭,想看看這個人長什么樣子。 “你在做什么!”一聲男人的咆哮把她驚醒,她的眼前,霍維握住刀鋒的手指縫隙里瞬間流出深紅的血液,脖子刺痛,手中的刀被男人一把奪了出去,“咣當”一聲響甩到墻上。 她沒有看霍維,轉(zhuǎn)向刀掉落的地方,伸出手,目光執(zhí)著。 下一刻她的衣領(lǐng)被一把揪住上提,膝蓋和小腿離開了地面,她難受的抬起頭,臉頰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這一記耳光無情的打在了她心里,她第一次因為委屈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