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不想做她世界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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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看著他不說話,眼淚不爭氣地一點一點滲出來。 他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聲音咬牙切齒也略顯沙啞:“秦念,你應該知道哪些事情是必須告訴我的?!?/br> 可是秦念反倒咬緊了牙,像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告訴他。 沈時發(fā)了狠地握住她的后頸,瞇了瞇眼睛:“所以小抄是你做的?考試是你抄的?” “不是。”秦念本能地反駁他。 “那就說實話?!?/br> 秦念張了張嘴,有些失聲,終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沈時紅著眼,勾勾嘴唇輕笑一聲,眼神卻更加黑沉,聲音冰冷又失望:“你對我,說過幾句實話?” 秦念心里痛開,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那雙眼里明明有許多話想說,可是沈時這樣逼她,她仍舊只字不肯提,眼淚緩緩流下,在他心里燙出無數(shù)烙痕。 沈時咬牙,逼著自己狠心:“你如果還是不說,我就當你作弊處理?!?/br> 兩人僵持了許久,書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沈時壓抑顫抖的呼吸聲。 沈時等了她很久,但秦念似乎并不打算為自己辯解,終是垂下眼皮,不敢再與他對視。 他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手上一用力把秦念推向旁邊的書桌,她被慣性帶著摔在桌子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褲子已經(jīng)被沈時大力地扯了下去,大概是因為用力過猛,連扣子都被拽掉了??謶指兴查g升騰起來,她下意識地要起身,又被沈時死死按住后腰,緊接著,便是板子狠狠地抽上來。 “啊……” 疼痛來得突然又猛烈,她沒忍住呼痛的聲音喊了出來。沈時在身后看她一眼,一道紅痕迅速腫起,他閉了閉眼,握緊板子,毫不疼惜地繼續(xù)抽在她屁股上。 秦念趕忙咬住自己的手腕,咽下喉嚨間的痛呼,今天的板子明顯重了很多,每一下都砸進身體深處,疼得她連換氣都來不及,瞬間憋紅了臉,渾身都跟著繃緊對抗疼痛。 一連十下結結實實的板子砸下去,秦念身后的腫rou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只有十下,那里已經(jīng)泛起紫紅的血色,皮膚堪堪將破,通紅一片。 沈時停下來,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起來,兩人四目相對,眼底皆是一片疼痛的猩紅:“說么?” 秦念疼得嘴唇跟著顫抖,最終還是閉了閉眼,別過臉去。 沈時呼吸粗重,聲音暗澀:“秦念,你還記不記得確定關系那一天,我是怎么說的,你又是怎么答應的?” 秦念身后疼得厲害,又被他受傷的眼神擊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沈時冷笑兩聲:“你從來沒有坦誠過,所以根本不記得?!?/br> 她搖頭,想要否認,她是坦誠的,為什么他會突然這樣問? “我……我沒有,我記得、記得……” “記得?”握著她的手又用力收緊了一些:“那告訴我,考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br> 秦念張了張嘴,顫抖著回他:“這……這是我的事,它會、會過去的……” “會過去?你告訴我,怎么過去?等著學校給你處分?在你的檔案里記上你考試作弊,從此你的人生里都要背上作弊的罪名處處受阻?如果將來要做學術,學術界會因為你的這次處分懷疑你所有學術論文的真實性,秦念,這就是你說的過去?你知不知道你要為今天這種糊涂的決定付出多少代價?!還是你覺得學生時代作弊再常見不過,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你也可以忍受別人說你弄虛作假、虛偽做作?”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個耳光,秦念痛苦難挨,有些瑟縮,忍著身上的顫抖地朝他喊:“不會有人在乎這些的!也沒有人會記得,沈先生,你把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了?!?/br> 沈時松開她的胳膊,一手插進她的頭發(fā)里狠狠薅住她的發(fā)絲,強迫她看著自己:“秦念,還有三天時間你們學校就放假了,這三天,必須解決掉這件事,我沒有時間哄著你告訴我真相,我最后問你一次,究竟為什么?” 頭皮被他揪住,秦念動彈不得,剛要抬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卻被沈時發(fā)了狠地抓得更緊:“說話!” 秦念被迫仰頭看著他,眼里的抵抗終于變?yōu)槌菈?,筑起一道隔絕他的壁壘:“您就當我真的那么做了,所有的處分也是我該得的?!?/br> 沈時恨得更用力地抓緊她的頭發(fā),秦念疼得皺眉,卻閉上眼一聲不吭,沈時看著她,想起董老師說她無依無靠不肯麻煩別人,心里一陣揪痛,又恨起她此時的倔強。 再難的事,他都可以為她解決,她為什么不信他?又是為了誰,可以背負這樣的罪名,絲毫不為自己辯解?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你該得的?!?/br> 沈時說完,再次將她扔回書桌,按住腰,板子不由分說狠狠地抽了上去。 那份刻骨的痛,秦念一直都記得,痛感被瞬間砸進身體里,每一下都疼得她雙腿抽搐,甚至全身都開始發(fā)麻。 太疼了,她咬住手腕也忍不住呼痛的聲音,她能感受到每一板里都有他的怒氣,每一下都是十成十的力道,竟然能生生痛進骨髓里,仿佛皮rou要爛成rou泥。 沈時咬著牙,每一板都狠狠蓋上去,眼看著她渾身顫抖掙扎,臀rou不受控制地不停抽搐,她忍不住哭,卻不認錯,不求饒,不說話。 二十下,那里已經(jīng)紫漲,沈時閉了閉眼,知道不能再打了,她打定主意不肯說,再打下去,她也的確受不住。 他扔了板子,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拖去了調(diào)教室,扔到地上。 “在這里跪著等我?!?/br> 說完便鎖了門離開。 她不肯說,他就只能自己去查。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好了幾套處理方法,如果秦念自己主動說出真相,要妥善處理的話,三天時間還夠,但如果她不說,情況便棘手了一點。 沈時開車出去,掛上藍牙耳機打電話給James:“James,幫我查個人。” 他再次去找了陳悠悠,那一臉嚴肅狠戾的表情,著實把陳悠悠嚇了一跳。 “您……看起來不太好,秦念她沒事吧?” “她沒事,我再次來找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 陳悠悠愣?。骸拔抑滥鷷賮碚椅遥菦]想到這么快。” “你們學校還有三天時間封校,如果不在這三天之內(nèi)解決,秦念會是什么結果,你應該比我還清楚?!?/br> 陳悠悠點點頭,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候,除了沈時,再沒有人能幫上秦念了。 “我們出去說?!?/br> 學校旁邊咖啡館,兩人聊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天色將暗。 “秦念話不多,尤其是家里的事,她也很少提起,要不是我在學校辦公室給老師們干活,恐怕連這些也不知道,現(xiàn)在都告訴你了。” 沈時看著面前的咖啡,胸口處陣陣哽咽,疼得他不敢呼吸。 他本以為,她不過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卻沒想到,她這短短二十年,也獨自一人飄零在無人問津的世間。他曾經(jīng)以為他們之間的契合,還有她身上與他相似的孤獨感也只是巧合,卻從未仔細想過,這樣的相似,根本不會毫無緣由。 陳悠悠見他發(fā)愣,以為他是忌憚文氏集團的實力:“你一定要幫幫她,董老師一直屬意讓她做學術,但是N大把校風和口碑看得重,不可能允許一個有過作弊污點的人在學術界取得成績,哪怕秦念真的有這份才華,也是沒有前途的?!?/br> 他忍痛深吸一口氣:“剛剛提到的這些人,你把知道的電話號碼發(fā)給我,剩下的我來處理?!?/br> 陳悠悠見沈時沉穩(wěn)淡定也安心不少,給他發(fā)電話號碼:“她哥哥還有文氏集團的電話我沒有,其他的我都發(fā)給你。” “沒關系,文氏集團的好說?!?/br> “那……她哥哥那里……” 沈時垂眸:“我會再去問秦念?!?/br> 天黑不便辦事,沈時只好給董老師打了個電話,安排第二天的事,回到家的時候直接去了調(diào)教室。 秦念本來的確是跪著的,后來實在受不住,便靠在了一旁的刑凳上。 她無奈地勾勾嘴唇,實在想不到,原來害怕的東西,現(xiàn)在竟然成了她的依靠。 沈時進來的時候她有些迷糊,因為鋪著地毯,她也沒聽見他的腳步聲。他站在她身后看了看她的傷,紅腫狼藉,應該是很疼的。 這一路上,他滿腦子都是陳悠悠跟他說的關于秦念的一切。 “她本來就是孤兒,是被收養(yǎng)的,但也只有養(yǎng)父和哥哥,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養(yǎng)母是誰。” “但是她十二歲的時候,養(yǎng)父也去世了,就只剩下一個哥哥?!?/br> “后來,她哥也出國了,她就自己生活?!?/br> “我也不知道她哥哥是做什么的,會定期給她打生活費,而且還不少,不過秦念從來不亂花錢,我也從來沒見他們聯(lián)系過?!?/br> “有一次我不小心看見她哥給她匯款,后面至少是五個0,但是秦念卻寒假去支教,暑假去兼職,我問她是不是缺錢,她只說是為了有社會經(jīng)驗,不肯再說別的?!?/br> “按說,她這么優(yōu)秀,書法還那么好,小時候一定是受過正規(guī)訓練的,但是她也很少跟我提她小時候的事?!?/br> 沈時在她面前蹲下身來,目光深沉,這個柔弱的小女孩,心里到底裝著多少秘密。以前他覺得她明事理,懂進退,只當是她家教好,卻沒想到,她和他一樣,都是沒有家的人。 也許她是孤獨慣了的,此前種種,她對他的那些依賴,也不過是她短暫的休息,哪怕可以與他赤裸相對,可以將內(nèi)心深處的感受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但從來沒有給他機會去了解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沈時看著昏暗中她沉睡的樣子,漸漸明白,她在他面前,其實是在做另外一個人,一個沒有過去,也不敢想未來的人。 解決完這件事,或許他們也該好好談談,他不想再做她世界之外的人了。 讓她放心地相信他,也依賴他。這樣的麻煩有一次,就會有兩次,她如果次次這樣隱忍冤屈,以后只會步步艱難。 沈時伸出手想要叫醒她,卻還是放下。起身以后,輕咳了兩聲。 秦念陡然醒過來,見他在面前站著,趕忙跪好低下頭去,像是在等待審判。 沈時心里酸澀,看著她低垂的頭頂:“還是不肯告訴我么?” 秦念低頭不說話,沈時微微嘆了口氣:“回書房睡,明早跟我回一趟學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