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痛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家的小哭包、奶味誘惑、七塘監(jiān)獄、今晚吃紅燒大肥兔、(蟲族文)馴養(yǎng)哥哥、禁斷迷情、與鬼為夫、等待捕獲(甜rou雙1v1/偽ntr)、BOY LOVE(合集)、義眼
自從來到這座城市以后,蘇暖開始頻繁的頭疼。 大概是因為她總是洗完頭不喜歡吹干頭發(fā)的緣故。沒有人幫她吹頭發(fā)以后,她總是披著半濕的頭發(fā)在室內(nèi)走來走去。 在東歐長大的珍妮有時會提醒她:“你這樣很容易得偏頭痛?!钡K暖依舊我行我素,好像離開蘇暮霖以后,很多東西都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包括健康。 秋風(fēng)一開始吹,太陽xue就像被扎入了無數(shù)根尖小的尖刺,挑撥著脆弱的神經(jīng),在伴隨耳鳴的同時,帶來一陣抽疼。 很奇怪,她常在夢里感受這一切。在疼痛的加持下,總能夢見他。 夢里的他一如既往,或是坐在書房,或是在她的房間里。溫暖寬闊的懷抱總是能把她整個人都罩住,她似乎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那股清雅的竹香,伴隨著他身上那股溫暖的男性的味道,成為她忘不了的記憶。 但是這一切并不真切,每當(dāng)她想仔細(xì)去聞,太陽xue上的抽痛便開始得越發(fā)強烈,將她強制的從夢里攥了出來,逼迫她認(rèn)清現(xiàn)實。 原來攏著她的,只不過是蓋在身上的羊絨被子,而不是夢里帶著冷香又滿是安全感的男人。 雖然如此她還是有些喜歡上這個頭疼了,像是一種迷幻劑,痛并快樂著。 這大概也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所以在那道尖利的鳴叫聲響起時,太陽xue上的抽疼就開始了。 她仿佛回到了夢里,感覺從那陣耳鳴轉(zhuǎn)至太陽xue的疼痛上,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眼睛變得又脹又熱。 但她不敢眨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臺上的人,生怕再次被疼痛脫離出夢境。 “…索菲亞?” 胳膊肘被珍妮撞了一下,蘇暖怪異的表情不僅讓她驚訝,連旁邊的同學(xué)都忍不住回頭看她。 平常低調(diào)的像只兔子的女孩,此刻卻梗著脖子,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便兩眼泛紅帶水,卻仍固執(zhí)的不肯眨一下。 “教授叫你了…” 這句話突然鉆進蘇暖被鳴聲占據(jù)的耳朵里,像一記悶錘把那團迷離的夢境給錘散了。 她倉惶的站起身,竟忘記了場合,看著男人的眼睛帶水霧,囁嚅著說出了她在心中不知道反復(fù)對他說了多少回的話: “爸爸…對不起…” 講臺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回視她,眼鏡下,沉黑的眼眸仿佛映進了窗外的雪色,眼底微微凜動的不知是什么。 半晌他開口,是很流利的英腔:“如果你還不會使用北歐語,用英語也是被允許的。” 蘇暖站在原處,呆怔著看著他。她絞著兩根手指,顯得十分無措。 “…你在說什么?”這里幾乎沒人聽得懂中文,珍妮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的提醒:“教授在點名,你只要應(yīng)他一聲就可以了?!?/br> 蘇暖的心似乎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那悶住心跳的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叫失望的情緒。 她站在原地,當(dāng)把一切的情緒強制從身體里抽離出來,才發(fā)現(xiàn)滿教室的人都在好奇的盯著她看。 包括臺上的那個男人。 與她激烈的情緒不同的是,他只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她,仿佛真的并不認(rèn)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