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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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床頭的窗簾打開,對著窗外的天空,伸出一個大大的懶腰。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太陽把云層都吹散了,下了一夜的雪也停了,陽光投進來映得滿床暖哄哄的。 翻身滾下床,穿衣洗漱做早飯,一氣呵成。等她背著書包出門時,珍妮才從外面回來,她一身酒氣,染得五彩斑斕的頭發(fā)東倒西歪的,也不知道剛從誰的床上爬起來。 “索菲亞…要是教授點名…記得幫忙…”她進屋前還不忘記囑咐蘇暖。 “知道了…”蘇暖把圍巾圈在脖子上,半張小臉都被捂住了:“三明治在桌上,你起來記得吃,我先走了…” 門一打開,風夾著門外的雪花一起灌進來,將屋內的暖意沖淡了幾分。她背著書包帶上門,屋外的白色一如既往,她剁了剁腳,才走進這條被白色冰雪覆蓋的小路。 腳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響像陷進一團蓬松的面粉里。在雪地里走路,要跟全身較勁,身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她今天穿得像個雪團子,走起路來呼哧呼哧的,呼吸噴到圍巾上,蒸騰成水汽,黏在臉上冰涼一片。干脆停在路邊把圍巾拆了,掛在脖子上繼續(xù)往前走。 這里的雪還沒來得及清理,走幾步就喘得不行,她扶著路邊的柵欄低頭喘氣,胸前的吊墜從衣服里滑了出來,就掛在她面前隨著重力搖晃。 從溫暖的衣襟突然落進冰冷的空氣中,吊墜上的溫暖瞬間凝成霜露,蘇暖抓著吊墜用手指抹去外殼的濕意,又慌忙打開殼子檢查里面。 打開殼子的那一刻,她仿佛被吊墜里的東西吸去了神思,呆怔著站在路旁,半晌之后,手指輕輕抹去上面沾上的水霧,才合上蓋子,把墜子重新塞回衣服里。 直起身子嘆了口氣,眼前彌散起一片白霧,似乎把眼前的世界都給模糊了。 其實來到這里純屬偶然,她連過去的名字身份都丟了,仿佛一切都可以重來。 生活可以重來,但人似乎不行。 蘇暖終于從那條小路走了出來,轉到了主干道,這里的積雪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 莫名的,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從她剛從家里出來開始。 她突然回頭,路邊停著幾輛車,頂上覆蓋著未融化的白雪。行人三三兩兩,跟她一樣裹著厚重的衣服,低著頭慢騰騰的走著路。 身后一小簌雪從頭上的路燈上被吹了下來,飄起的雪花像跳躍的精靈。她的視線順著雪花飄動的方向移動,卻怔住了。 對面的馬路上,一個男人正從緩緩走來。高高瘦瘦的個子,一身傾長,穿著一件深駝色的大衣,戴著頂帽子,低著頭,圍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什么也看不清。 但就這樣,她卻怔在路邊盯著他挪不開眼。蘇暖仿佛不受控制,瞪大著眼睛追隨著那個男人的步伐,直到他抬起頭,一臉怪異的向她看過來。 深窩的眼睛,冷硬的鼻梁,從帽子里露出的金色劉海。典型的北歐人長相。 方才懸著的心似乎一下墜下了云端,從雀躍重新歸于沉寂,從期待到失望的一瞬,最是空虛。 蘇暖搖著頭轉回身,低著頭走了兩步,還是被自己剛才的反應蠢到了。她明明知道這里離他相隔萬里,卻仍是會為一個相似的身影而期待悸動。 到了教室才發(fā)現(xiàn)到的人寥寥無幾。也是,這樣冷的天氣,早起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教授也似乎習慣了這一切,站在講臺上整理著桌面的教材,直到上課鈴聲快響了,大家才匆匆入坐。 講課的內容很是枯燥,但蘇暖聽得很認真。大概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了任性的資本,才會格外珍惜得到的每一個機會。 “下節(jié)課是一個新來的教授給我們上課,聽說跟你一樣是個亞洲人…”剛剛趕過來的珍妮一坐下就開始跟蘇暖八卦。 蘇暖本不在意的,但聽到是亞洲人還是不由得抬了抬眼。這個地方很小,也不是什么留學勝地,像她這樣黑頭發(fā)黃皮膚的亞洲人還是很少的。 雖然驚訝于會有亞洲教授過來,但她也沒有過分期待。 因為就算同是亞洲人,他也不一定跟她來自相同的國家,就算是相同的國家,他們也肯定不會認識。其實,本質上也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而已,跟其他人并無什么不同。 所以當?shù)诙?jié)課開始的時候,蘇暖完全沒有在意。直到周圍響起一陣驚呼聲,她才好奇的抬起頭。 講臺上站著的男人,他穿著一件灰黑色的長風衣,風衣下的那條腿,格外的長,裹在黑色長褲里,矯健有力又修長如松。他個頭極高,看著很瘦,卻不顯單薄。 不同與白種人的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鑲金的金絲眼鏡。眼鏡下一雙眼尾上挑的一雙桃花眼,眼角的睫毛因為太長而微微下垂,上抬的眼睛露出他經(jīng)典的下三白,遮掩了他原本溫潤的氣質,顯出幾分難以忽視的凌厲來。 蘇暖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呼吸,耳朵里似乎響起了一道尖利刺耳的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