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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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下是真的不敢接文卿的電話了,但他一直打,我看了也心軟,最后還是接了一個。 "我爸生病了。" 他一開口就是這句話,把我給整懵了。 "什么病?嚴重嗎?"我連忙關(guān)心道,也沒心思與他說陳意悅的事了。 "胃癌。"他吐出兩個字。 我一聽是癌,即使不懂醫(yī)學(xué)也知道這病的嚴重程度,絞盡腦汁安慰道,"你別慌,胃癌也分階段的,也許只是早期呢。及時治療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嗯,我知道?,F(xiàn)在還不清楚具體什么狀況,我心里憋得慌,只想跟你說說話。" 這種情況,我難道能給他直接掛了嗎?即使不是舊情人,普通朋友也會陪著聊聊天吧。 我知道他現(xiàn)在在部隊,沒辦法回家,面對這種情況除了干著急,完全無能為力。文卿這人從高中就怪抑郁的,我怕他這一受刺激,在里面又做出什么沖動行為來。 我想起以前他提過一次的考試,又道,"你爸現(xiàn)在有你媽照顧,不用你擔(dān)心,你們那兒不是要準(zhǔn)備什么軍官考試嗎?你把心思放在那上面,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就沒那么難受了。" 文卿話語中帶著怒氣,"我不想去那個考試,去了我考上就要去軍校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不解:"怎么回不來,你節(jié)假日還是可以回家啊。" "那不一樣,我回不來,我見不了你,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文卿這樣的話,讓我不知所措??晌乙膊幌胱屗艞夁@樣的機會,以他的條件,要是去了軍校,前途無量。 "你…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不要為了我隨便下決定。" 我哪里不懂文卿這么軸的人,肯定不會輕易聽我的話。卻又心疼他此時的遭遇,開不了口說重話。 "我有一個弟弟,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他突然轉(zhuǎn)了個話題,提起了從未與我說過的家人。 "嗯。" "那你也知道,他與我不是一個姓吧,他姓吳。" 我腦海里已經(jīng)有父母離異后,重組家庭獨寵第二個孩子,可憐文卿爹不疼媽不愛,才小小年紀這么喪。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爸媽都對我挺好的。" 我不信,要是好的話,以前怎么連生日都不陪他過。 "只不過,我媽不是我媽,我爸也不是我爸。" "什么意思?你是領(lǐng)養(yǎng)的?那高中給你開家長會的是誰?" 文卿心平氣和地一一解釋道,"不是,你想多了。那次開家長會的是我大姨。我媽跟我爸——我的后爸,結(jié)婚后在我小時候出了意外,然后我后爸又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 我迷糊了,"那你親爸呢?" "查無此人。" 他冷冷道。 "什么意思?"我追問道,問了又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戳人傷疤嗎? 還好文卿并沒有介意,只是咬牙切齒道:"跑了。" 聽了他的話,我對他更加憐愛了,"那是你后爸得病了?" 文卿"嗯"了聲,"他對我挺好的,從小到大把我當(dāng)成自己兒子一樣對待,我很感激他。" "那就好那就好。"我卻忍不住想那時候的小文卿該是多么的無助,寄人籬下后爸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何能一碗水端平,更何況文卿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現(xiàn)在的話說得再淡然,也無法掩蓋當(dāng)時仰人鼻息的難堪。 "你別把我想得太可憐了,我還有幾個舅舅,他們當(dāng)時其實想把我接去一起住的,只不過我不想麻煩而已。" "你真懂事。"我擦了擦眼淚,哽咽道。 見我越想越離譜,他淡然道,"我小舅舅現(xiàn)在是少將,大舅和二舅有家公司,年入一億,不缺錢的。" 好家伙,我眼淚一下子就憋了回去。 "他們也想讓我去軍校,這樣好給我鋪路,可我不想總靠他們。" 我麻木了,"嗯,鋪路,鋪路好。" 你倒是早說這個啊,整得我情緒白上頭了。 "不好,我快回來了,你再等等我。" 我喝了口水,"行,我等著,我要上課了,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從樓梯間走了出來,見胡天楠正要出來找我,連忙走了過去。 "小桃正要手機簽到呢,你干啥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我與他悄悄從后門溜進去,"沒,打了個電話。" 胡天楠撇了撇嘴,"膩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