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所謂眉目傳情
書迷正在閱讀:美強短篇、(女攻)轉(zhuǎn)生成為bl游戲里的惡毒女配的我該怎么逃離必死結(jié)局、帝國的群鴉、窮途末路、伊甸的假期、我得了蝕心?。ㄖ乜冢?/a>、【催眠】玩弄小陳的N種方法、墮落改造(雙性調(diào)教/病態(tài)貴族X高傲精靈)、魔女xp指南、瀆神
月季干脆最后就留在了千羽府,只是她拒絕了沉羽一切曖昧性的舉動,堅持著要與他對奕。 二人一黑一白,起初還勢均力敵,后面月季就漸漸力不從心,有些落了下風(fēng)。 正當(dāng)月季一拍大腿不服氣道“再來一局”時,宮中便來人催著月季回宮妝扮了。 月季只好不舍地放下棋子,帶著早已準(zhǔn)備好的沉羽回了極樂宮。 剛回極樂宮,那些候著的侍女便帶月季換了莊嚴(yán)一些的衣裳,到梳妝時,沉羽還帶著一身冷意從殿外進來了。 “我來吧?!?/br> 沉羽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不易親近的,就連看著銅鏡中的窈窕美人,眼中也是漠然。 “你來做什么?”月季本來還想著自己要好好梳妝,要在今夜大放異彩,但沉羽突然說要為她梳妝,她連自己的臉會不會爛掉都開始懷疑了。 沉羽走到她身后,輕拿起一把木梳,握著女孩的烏發(fā)從頭到尾地梳了一遍又一遍,整整九十九下,一下不落。 “是有私心的,想與你九九同心?!?/br> 月季本來還覺得他至少懂得梳發(fā)的規(guī)矩,但當(dāng)話音落進了她的耳中,她只是愣了片刻便在心中笑道,這人真是,說情話都不改變那冷淡的態(tài)度。 他將女孩的烏發(fā)用金簪束起,便又去拿那畫眉的青黛。 “你要為我描眉?”月季承認(rèn),她這下是真的慌了,讓沉羽為她描眉,只怕是她會被畫成王八,而且他還擋住了銅鏡,就選過程都不讓她指點,是真的很可怕! 沉羽站在她身前,感受到了女孩的擔(dān)憂,輕聲道: “世人皆言舉案齊眉是夫妻,為你描眉,是盡夫職?!?/br> “轟”的一剎那,有一顆炸彈在月季心中炸出了巨大的水花,激得她心波蕩漾,她沉溺在這句話帶來的余震中久久不能平復(fù)。 夫妻嗎?他說他是她的夫,可她又是他的妻嗎?她身邊有許多獸侶,當(dāng)她在他們身旁時都能感受到濃烈的醋意,除了沉羽,還有月栩、鳳宿、莫白,可無論如何,在當(dāng)年那件事后,她都不可能再拋棄任何一人。所以她不能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妻,但此時,她至少還是想的,就算只有片刻。 “你會描眉嗎?” “日日練習(xí)?!?/br> 沉羽說出這句話時,字字停頓,十分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太過赤裸的愛意是否會使女孩不適,因為他很少,甚至從未,如此清晰地表現(xiàn)過自己的內(nèi)心。 但落在月季耳中,卻又是一次巨大的震撼,難以想象沉羽這般的人也會為她,而在無數(shù)個日子里為自己描眉。月季知道,她心底的某處,正在為沉羽打開又一扇窗,接納著那日光一般的柔情。 眉筆蘸著青黛落在女孩的眉間,每一次落筆都是輕柔而又飽含擔(dān)憂,他看不清女孩的神情,亦或者說,他不敢看。一種微妙的情緒交織纏繞在他心中,連帶著他的指尖都微微抖動,那是愛慕、期待、歡喜,卻又緊張、忐忑、羞澀。 月季察覺到身前人的顫抖,不禁抬眼看他,二人的視線相撞,沉羽雖然在極力掩飾他的情緒,卻還是有那么幾縷柔情從那漠然的淡意中流露,那是看見心上人才會有的神情。 驀地,月季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句古話: “所謂眉目傳情,傳的是閑情、愛情和國情?!?/br> 鏡中人抬眼是心上人,心上人垂眸是鏡中人,鏡中人眉間是心上人的描畫,心上人心中早已開花。 她的眉間是他的描畫,可不知,他的心中是否早已開花。 最后一筆落在眉尾,溫柔卻克制。 月季終于從銅鏡中看到自己,是美的。沉羽為她描畫的,是極適合她的月楞眉,與柳葉眉相似,卻又別有一番韻味。 胭脂的涂抹很是簡單,月季看到沉羽拿起胭脂盒時,本以為那抹胭脂會落到自己唇上,可沉羽竟是抹到了他的唇上。難道男人也需要涂抹胭脂嗎? 月季還未回神,唇間便覆上了一層柔軟,那縷柔軟在她的唇間繾綣流連,甚至侵入了她,二人的呼吸慢慢加重,在月季快喘不上氣的那刻,那縷柔軟才抽身而退。 沉羽看著月季唇間殘留的瀲滟水色,似是有些不滿地又覆了上去,將多余的胭脂用唇抹在她的唇間,女孩嗔怒著反抗,卻毫無意義。 “好了。” 銅鏡中的月季是美艷的,尤其是那朱唇微翹,竟還有幾分腫意,更使得人的目光易被吸引。她本還想責(zé)罵沉羽幾句,但自己也的確挺欣賞這樣的胭脂,便只是嗔怪了幾句就作罷。 用唇上妝,倒不失為一種好主意。月季想著想著,自己就臉紅了,惹得身旁人的陣陣低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月季恨不能此刻能找個地洞鉆下去。 二人出去時,皇宮的侍從早已攆轎等候多時,他們十指相扣,一前一后地上了轎子。 宴席向來在太極殿舉辦,轎子行到太極殿時,站在殿前的太監(jiān)便高聲報道:“長公主殿下駕到!” 殿內(nèi)本還人聲鼎沸,各國語言都有在交談,但聽見殿外的通報時,頓時沒了聲響。都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 “長公主到了,快到朕這兒來。”月離一看到月季上揚的唇角便未曾放下過,連忙讓來人到自己身邊就坐。 月季牽著沉羽接受著眾人的叩拜,踱步走到了月離身邊坐下,她不用向月離行禮,連帶著沉羽也免了。 “jiejie你終于來了,今日我可是廣邀五湖四海的貴賓來宮中,定是有無數(shù)俊俏的郎君讓你挑選,你且等…著。”月離俯在月季耳旁悄聲道,完全忽略了她身旁的沉羽。 “沒大沒?。 痹录据p輕地在月離的腦袋上敲了敲,還不停的給她使眼神向身旁示意。 月離悄悄探頭去看,正好與沉羽冷漠淡然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jiejie!你怎么能朝三暮四地想著別的男人呢?姐夫可就在你身邊,你想要新的口味也不能跟我說啊,免得到時候姐夫把你折騰得……” 月季見她口不擇言,馬上用手堵住了她的嘴,月季自己都能感受到耳根處的guntang,她這meimei是真的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二人嬉笑間,月離就吩咐了宴席開始。一曲奏樂,男舞姬們魚貫而入,皆面戴薄紗,翩翩起舞。有些膽大的甚至還向朝臣們拋著媚眼,有的向月季射來的勾人嫵媚的眼神,還在半空中就被沉羽攔截了。 月季只好用尾指安慰著身旁的人,見他面色晦暗,只好悖悖地笑著。 舞畢,殿內(nèi)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可突然一道突兀的清脆女聲響起,回蕩在殿內(nèi): “這是鄙國為皇上獻上的舞蹈,臣本意是想將那領(lǐng)舞者獻給皇上,可臣聽聞長公主好美人,便借花獻福將此人獻給長公主了,不知長公主殿下意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