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之戀【人外攻,雙性】
“哪怕看了那么多次,我還是有點(diǎn)被嚇到?!卑部粗?jīng)的愛人。 修看著他,他正坐在椅子上,那杯不知道含著什么東西的酒倒在地毯上,披風(fēng)已經(jīng)扯掉了,而在他的背后…… 安看了看修背后的觸手,藍(lán)色的,可怖的,起碼有幾百根的觸手,原本漂亮又不可一世的臉長滿了鱗片,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朵,這位手握重權(quán)的漂亮寵臣看起來很像故事里說的海里生物。 好吧,這下他找到了為什么修看起來和20歲一樣的原因了。 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想嘲笑,想譏諷,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而修開口了。 “你看夠了我這種丑陋的樣子了吧?”修說,那些觸手卻抓住了安的腳踝,“滾出去?!?/br> 安看了看修那張牙舞爪的觸手,又看了看修的褲子……那里鼓起了一大堆,哦。 “你還是沒改掉一邊看公文一邊喝酒的習(xí)慣,但看都不看就直接喝?認(rèn)真地?” “我求求你閉嘴?!毙逈]好氣地說,安踢了踢腳踝處的觸手,沒法掙脫,“現(xiàn)在,出去,就當(dāng)一切沒有發(fā)生?!?/br> “哈?我可不想你這個怪……怪人一起。”安聽著這位前夫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果然,當(dāng)初和你離婚是我最正確的選擇?!?/br> “那你趕快滾。” “你的觸手抓著我的腳踝,否則我早走了?!卑采儆械亓嫜览X,他的手握著門把手,“走得越遠(yuǎn)越好,最好把你忘得一干二凈?!?/br> 但那不可能忘記的。 那些夏日,那些親吻,薄荷和威士忌的味道,那場婚禮,他們都不可能忘記。 安和修在彼此的身上花了大半輩子:他們17歲那年相戀,20歲那年修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娶了安,生下了三個孩子,44歲那年他們離婚,45歲這年,安站在這里。 修腦袋很昏,他硬得很厲害,那些觸手也焦躁地動來動去,他們都需要撫慰,而安毫不留情地說著,說著他的小心眼,他的大男子主義。 可安沒有離開。 說實(shí)話,他們的分開簡直稱得上是一場鬧劇:他們結(jié)婚20多年了,可修仍然討厭安的得過且過和散漫性格,好脾氣得讓他發(fā)怒,安不理解修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和一些女孩子跳跳舞有什么不可以,反正一個雙性人又不能對女人做什么,他都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了,還能跑了不成。 他們偶爾因?yàn)檫@種事情吵架,但只是偶爾,他們總會原諒彼此。 除了那次。 安經(jīng)常反思,是不是那次他確實(shí)做得太過分了?和一位淑女跳舞并且親吻她的臉頰好像確實(shí)不太妥當(dāng),修也會反思,是不是當(dāng)時的他太過患得患失且過于神經(jīng)質(zhì),但他們都回不到之前,當(dāng)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安已經(jīng)摘下了那象征家族主母的戒指,直接扔了出去。 離婚協(xié)議書上安的簽名劃破了紙,安什么都沒要,離開了家,離開了王都,去鄉(xiāng)下的自己的領(lǐng)地里去了。 這是一年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思念和情欲在修的心里發(fā)酵,他的理智潰散,想著該如何進(jìn)入安的兩個洞,安看了他半天,最后松開了手。 “滾開?!毙尬孀×四槪幌胱屪约旱膼廴丝吹阶约旱某舐?,“不然我撕碎你的喉嚨?!?/br> 安挑眉,直接走近了修。 “就你這樣?究竟是誰撕碎誰的喉嚨?”安盡量溫柔地說,“你他媽忘了我當(dāng)初怎么打敗那頭三頭犬的?” 修當(dāng)然記得,那時安還沒嫁給他,作為一個雙性人,他過分強(qiáng)壯了,他長得非常英俊,風(fēng)流倜儻,黑色披風(fēng)飛揚(yáng),穿著騎士裝,他的面前是那頭暴走的三頭犬,那三頭犬遮天蔽日,紅色眼睛冒著火 “來吧,小狗,陪我玩玩吧。” 安與三頭犬打得昏天黑地,但最終他把三頭犬踩在腳下,地獄三頭犬成了安的寵物,孩子騎在它的身上玩。 修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安,但現(xiàn)在他不敢確定了,而安已經(jīng)靠近了他。 “好吧,我有點(diǎn)趕時間,所以我們最好速戰(zhàn)速決?!?/br> “什……?” 安吻住了他。 那吻那么熟悉,又有點(diǎn)陌生了,但那些觸手馬上sao動起來,它們纏住了安,替修撫摸安的全身,它們小心翼翼地解開安的褲子,在那神秘之處磨蹭來磨蹭去,水讓它們閃閃發(fā)亮,但就是不進(jìn)去。 “你會死?!?/br> “說真的,我20歲就已經(jīng)受過一次了,如果你還在這里磨磨蹭蹭我馬上就走……唔!” 他頂了進(jìn)去。 太熟悉了。 熟悉得修眼眶發(fā)熱,那些觸手輕輕抓住了安的身體,安喘息著,呻吟著,修啃咬著他的rufang,而安的手停了半天,最后還是伸手摟住了修的脖頸。 “對……對不起。”安說,“我不該和那些淑女小姐們跳那么久?!?/br> “我也不該那么限制你。”修的臉貼在安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孩子們都很想你。” 安嗯了一聲,他的腿大開,其實(shí)他沒有恐慌,畢竟20歲那年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那次修把他搞得半死,就算是雙性人都承受不了觸手和性器一起上的場面,而修,就在那一晚上過后穿著自己的戰(zhàn)士服,站到他的父母面前,修很美,可那是冰冷的,生人勿近的,但那天,據(jù)說,修臉紅得比誰都好看。 “雖然異常唐突,但我懇請您把您們勇敢的,珍貴的兒子,安.波爾子爵嫁給我。”20歲的修這樣說。 他們都付出了很多————安放下了劍,脫下鎧甲試著學(xué)會做一位主母,而修不得不忍受十幾年其他貴族的譏笑,因?yàn)殡p性人是一個太過低劣的性別,大家寧愿娶一個女孩,也不愿意娶一個雙性人。 但他們都不后悔。 安皺著眉頭忍著不適,就算是這時他都忍不住想起了修的母親臨死前握著他的手感激他看到了修的真身卻沒有離開他。 “請不要離開他。”那位母親說,“我們來自海里,我們歷代和海族通婚,你是唯一嫁進(jìn)這里來的人類。” 還在想時,修已經(jīng)完事了,那些觸手平靜下來,藥的效力慢慢減退,可修沒有松開安,他只是靜靜摟著他。 “你怎么從鄉(xiāng)下回來了?” “還不是梅拉在信里寫你想我想得不得了,我勉為其難看看你,結(jié)果一回來梅拉就說你不舒服。” 修皺皺眉,之前這酒是誰給他來著? 哦。 “梅拉?。。。。。?!” 聽到父親怒吼的男人頓了頓,還是翻上了墻,墻角下站著的一個雙性人男孩牽著女孩,他皺皺眉,看了看自己的25歲的不正經(jīng)的哥哥。 “父親在生氣,哥哥?!?/br> “我才不管?!泵防鏌o表情,“我已經(jīng)受夠了他們兩個人在信里全是講對方,被迫聽他們兩個人對對方的挖苦又向我打聽對方的近況了。” 他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