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知不覺站上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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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世云趁這個機會仔細看了看剩下的修士名單,約莫還有不到三十位煉器師。以一個報名不限人數的比賽來說,這的確少了點。當然,想到那些不愿意在人前展示手藝的,還有像是商家煉器坊那些因為家族內部原因被擋下來的,再加上被敖樊的所作所為氣跑了的……中層的煉器師數量遠不止這些。 “啊呀,聶道友運氣不大好啊。” 進入預選后就不再是分組取一半人晉級,而是一對一的比試了。聶世云初來乍到,自然誰也不認識,看了對手的名字也不曉得對方是什么水平。好在他身邊的人今日都對他很熱心,立刻就湊上來為他解惑,說對方是藍家的三級煉器師。 人家在平河城可是主場,而且大家族派出來的想必是有真材實料的,聶世云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沒有半分勝算。好在他早就做過心理預設,今天全當走個過場,學習一番罷了。 今日廣場上湊熱鬧的人明顯少了不少。聶世云在各個臺子周圍轉悠了一圈,配置和昨日預賽差不多。爐子和工作臺都是統(tǒng)一的,只不過從今日起,煉器師們可以選擇使用自己的火種和鼎器了。 聶世云暗暗觀察了一番其他已經上場準備的煉器師的用具,果然大部分人都選擇了拿出自己用慣了的鼎器。他自然是不能拿出鳳鼎來的,后來掩人耳目用的那枚新鼎相比之下就稍微有些不夠看了。 來到自己的位置,聶世云將信物交給了藍家的侍從,對方核對后便帶著聶世云來到了工作臺前。時間還很充裕,聶世云悠哉悠哉地把自己那枚平平無奇的鼎器拿了出來,果不其然,臺下不知道多少雙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皆露出了稍顯遺憾的神色。 “都說自制的鼎器最能看出一個煉器師的習慣和水平,我瞧這聶世云……雖然是個好苗子,可鼎器的用料和外形都太平庸了吧?” 昨日偷懶沒碰著聶世云的幾個大家族的修士這會兒心里有暗暗慶幸,也許是旁人夸大其詞了,沒有急匆匆地就去邀請也不是壞事。 平庸就對了。聶世云若是知道因此躲過了幾個大家族的“sao擾”,心中肯定很滿意。他做這鼎就是專門給外人看的,就是奔著造價便宜去的,最好叫人過目就忘。 既然已經輸定了,那也沒有必要把異火在這里就現出來,聶世云干脆就用了藍家準備好的火種。他此舉在旁人看來相當窮酸,畢竟火種在大城鎮(zhèn)中隨處可見的煉器店鋪中就能買到。 遠處看到此景的敖樊哼笑道:“我就說他是鄉(xiāng)巴佬了,可這真是比我想的還要慘??!” “敖樊少爺,他和您比,和藍家比都實在是登不了臺面。所以說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人選……?” 面對額頭冒汗的藍家人,敖樊胳膊一揮,不滿道:“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呢!怎么,你在質疑我?” “不敢,不敢……!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藍家人驚慌地回道。只見臉色變得陰霾的敖樊沒再說什么,過一會兒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他這才喘了口氣。 聶世云在臺上待了有半個時辰。他知道自己今日來早了些,本想著可以到處轉轉,早點做準備的,可這等待的時間比預期的長了不少……感受到臺下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有些后悔提前上臺了。 “這位道友,請問時間還沒到嗎?我看其他臺上已經有比賽開始了?!甭櫴涝评@到臺子后方,一躍而下,輕聲招呼著藍家的修士。 “這個,我看看,好像是該到時間了……” 不知為何藍家修士顯得有些尷尬,聶世云疑惑道:“我記得我今日的對手是你們藍家的煉器師前輩。雖然不知道你是否認得他,但至少總比我這個外人了解情況才是。是否前輩在路上耽擱了?” “應該是這樣的,真是抱歉?!彼{家修士順著聶世云的話立刻接了下去。 “啊,請不要介意。我可以再等等的,如果能聯系到,請讓這位前輩莫要著急?!甭櫴涝埔妼Ψ綕M臉歉意,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他回到了臺上繼續(xù)耐心等待。 漸漸地,四周同時進行比賽的臺上,煉器師們都開工了。只有聶世云這里遲遲沒有動靜,很是尷尬。 “這是怎么回事?” “已經過了時間了啊。怎么藍家的煉器師不出現?” “是出了意外嗎?” “不管什么理由,按規(guī)矩沒有按時出現,就算作棄權了吧……” 場外的竊竊私語傳入聶世云耳中。他心中也很是納悶。照理說在場的煉器師昨日都在同樣的場地參加了預賽,大家都住在附近,沒有說會趕不及的道理。更別說這是藍家的煉器師,就算對方是個不靠譜到睡覺睡過頭的家伙,藍家人也該把他弄來了。 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有人到場。聶世云本以為是對手終于姍姍來遲,哪料想到對方并非參賽煉器師本人,而是藍家來報信的。來人說他們家的煉器師昨夜出城遇到妖獸襲擊受傷,現在在養(yǎng)傷動彈不得。 “……” 聶世云在心里劃上了一萬個問號。三級煉器師,在比賽前一夜出城?還受了重傷動彈不得?這沒有道理??! “我宣布,對手棄權,此場比賽為聶世云勝出?!彼{家修士很快便登臺宣布結果,臺下的眾人面面相覷。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道:“這可真是天降的好運氣!” 旁人表情微妙道:“我怎么覺得這事兒很蹊蹺呢……你們不覺得,這藍家煉器師棄權的套路,有些似曾相識嗎?” “的確……” 此時聶世云默默地收回了器鼎和用具下去了,合著他提前來就是來臺上罰站的。 更重要的是,這事隱隱透露著一絲不對勁。難道真的是單純地運氣好嗎? 與此同時,幾個大家族的人也分別在背后心中有了定數。 “這絕對是藍家自己人做的手腳。” “我就說藍家已經下手了吧!他們肯定背地里已經和聶世云談攏了?!?/br> “這不是和他們捧敖樊的方法如出一轍嗎?話說回來,他們就沒有更聰明點的做法了嗎……” “是啊。還不如直接在分組上做文章,給聶世云分配幾個二級煉器師造勢呢。犧牲自家三級煉器師的名號,這不是顧此失彼?” 其他幾個家族的人沒用多久,各種揣測已經列了一長串。他們都堅信晉級一事一定是藍家許諾給聶世云的好處,只是想不通究竟為何他們會做到這個地步。 下午,聶世云倒是遇上了正兒八經的對手。對方是小門派的二級煉器師,上一輪遇上了差不多水平的對手并且險勝,兩人在賽前還交流了幾句,氣氛頗為友好。 “原來聶道友已經能夠煉制玄級法寶了!這不是已經可以當三級煉器師了嗎?那我可得甘拜下風了?!?/br> “道友過譽了。只是僥幸?guī)状?,還沒有十成的把握,我稍后也不會貿然嘗試煉制玄級法寶的。”聶世云謙虛道。 “聶道友這么說我就安心不少了。” “好像到時間了,請吧?!甭櫴涝铺ь^只見藍家煉器師向兩人示意可以登臺開始比賽了,同剛才交談了一會兒的煉器師一同起身。 聶世云將早上心中那種異樣的情緒按了下去,讓自己集中注意力在眼前的比賽上。 第二場比賽的題目是扇。聶世云很少煉制這種類型的法寶,當即靜下心來慢慢地進行煉制。對手的煉器師倒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應該是恰好相反,抽中了拿手的類型。 比賽順利地進行到一半,兩人的扇骨皆已成型。 截至目前這還是一場波瀾無驚但十分精彩的比賽,臺下的眾人一時間都忘記了早上的鬧劇,猜測起是那位看起來更擅長煉制扇器的煉器師勝,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聶世云贏。 結果突然一聲巨響,臺上出了意外。 聶世云正在給扇骨上刻下銘文,聽到這聲音也是一驚。他自然熟悉這是炸爐的聲音,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對手看起來分明頗有信心,卻會半路出這種岔子。 聶世云匆匆掃了一眼,在煉器中途不管旁邊的人鬧出什么動靜,煉器師都不該分神,他沒有過多關注對方,而是繼續(xù)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工作。 “哎呀,可惜了……” “是緊張了嗎?” “還有多長時間?應該還能重新煉制一次……” 聽著底下的人的議論,聶世云的對手心慌不已。同時他也十分不可置信,他剛才分明手沒有抖,注入的靈氣也和往常無異,一點也沒有炸爐的征兆啊!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好歹也是他們門派選出來的唯一一個代表,他不甘心止步于此。看了一眼天色,他很快就從頭開始制作扇骨。 聶世云心無旁騖,很快進入了收尾工作。 “看樣子又是凡階極品??!這聶世云,水平發(fā)揮很穩(wěn)定??!” “看來他真的已經一只腳邁進三級煉器師的范疇了?!?/br> 就在觀眾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又是“轟”的一聲,眾人大驚。聶世云的對手竟然在加緊速度進行到和剛才差不多的進展之時,又一次炸了爐。 聶世云已經快完成了,他這會兒想再重新開始可就晚了。眾人臉上露出惋惜之色,很快就把注意力移走。只有那人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很快臉上的表情便變成了咬牙切齒的不甘心,狠狠捶了一把工作臺,不再掙扎直接下了臺。 不一會兒,聶世云的凡階極品法寶成型。對手人都已經下臺了,無須評判,本次比賽自然是他的勝利。 隨著這幾次比試,聶世云的名聲水漲船高。盡管凡階極品說到底還是凡階,可這并不影響看熱鬧的群眾一擁而上,欣賞這位年輕煉器師的成品。明眼人都看得出,聶世云雖然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但肯定很快就要出頭了。 本以為要一輪游的聶世云意外接連贏下兩場,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繞開了人群,從臺子后方溜了出去。正巧看到他的對手正要離去。 “道友!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有機會以后再切磋吧?!甭櫴涝茝谋澈蠼械?。 那人回過頭來,怨恨地看著聶世云道:“比賽都結束了,你也贏了!不必如此假惺惺的?!?/br> 聶世云一愣,分明在賽前他們還友好地交流了一番,怎的這么快就翻臉了? “這是哪兒的話?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看到了你處理象牙玉制作扇骨的手法很是嫻熟。反倒是我不擅長扇器,這次也只是僥幸贏了罷了。若是有機會,我還想向你討教一下呢?!?/br> 對方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來:“僥幸贏了?我有自知之明,煉器水平在你之下。但我也有作為煉器師的尊嚴!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贏我,為何偏要聯合藍家用這種手段設計人?” “誒?”聶世云愣住了。 “你還裝傻?我的工作臺被人做了手腳!這些東西只有藍家的人才能經手。我早些時候便聽說你被藍家招攬了,還半信半疑。結果果真如此……”煉器師憤憤地壓低了聲音道。 他在意識到被人暗算后一瞬間也想著要在臺上大聲揭露出自己遭到了暗算,但一想到這是藍家舉辦的比賽,連煉器師公所都是藍家在背后撐腰的,想來說出口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只得作罷。 “我對天發(fā)誓,當真不知此事!藍家也未曾招攬過我啊。”聶世云驚異道。 兩人在臺子背后不遠處拉拉扯扯,聶世云瞥了一眼四周,只見遠處已經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他當機立斷拉著對方離開了現場,尋了一出清凈無人的地方說話。 聶世云解釋了一番,語氣誠懇。雖然煉器師將信將疑,不過也慢慢地放下了敵意。他還記得比賽開始前聶世云與自己說話的模樣,那神色真的不似作偽。 “可藍家與你沒有關聯,為何要早上故意讓你晉級,現在又保你進入明天的比賽?” 雖想相信聶世云,但只有這件事,誰也說不通其中道理。 聶世云哭笑不得:“真是饒了我吧。我當真不知,我剛來這沒幾天,甚至不認識半個藍家人,也沒和他們私下說過話……” 聶世云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如果敖樊勉強算是藍家的話,他倒是也算和藍家有過交集——雖然是負面的那種。 見聶世云若有所思,對方詢問他是否想起了什么。 “你說藍家招攬了我,此事當真沒發(fā)生過??晌业拇_和他們打過照面……”聶世云向對方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在預賽前招惹了敖樊,被對方出言嘲諷了一番的。 “若你真的惹了他,藍家的確沒道理會對你示好。”對面的修士也被聶世云這一番解釋弄暈了,他蹙眉思索良久,若聶世云說的都是真話,那這事兒可離奇了。 聶世云苦笑道:“待我搞清楚情況,一定還你一個公道?!?/br> “罷了!不管是被設計的還是如何,橫豎我已經輸了。我可不想連累門派,惹上藍家這尊大佛,”煉器師深深嘆了口氣,“若你所言非虛,那我勸你還是注意些為好。大家也不是瞎子,再來兩次類似的情況,你的名聲也要臭了?!?/br> 聶世云點點頭:“我的確要去看看藍家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多謝了。日后若有機會,我們重新比過?!?/br> 對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聶世云的話。他雖然神色還是頗為遺憾,不過離開前總算也是釋懷了。 目送他離開的背影,聶世云心中各種猜疑橫生。 藍家這究竟是演的哪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