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平平無奇二級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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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組這位煉器師可是三級煉器師?我從未見過?!?/br> “不……好像是二級啊。你看他腰上佩戴的信物?!?/br> “奇怪,這手法和速度,怎么看都不像二級的?!?/br> 臺下眾人的竊竊私語傳入聶世云的耳中,不過被議論的本人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繼續(xù)著他嫻熟的cao作。 頻繁開展的比賽讓大家都對參賽的煉器師頗為熟悉,故而聶世云這張新面孔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這場煉器師比賽并不會在參賽的煉器師周身設下屏障阻斷外界的聲音,修士們只要稍有分心,路人的評頭論足便能聽得一清二楚。聽說一開始藍家是覺得這樣更有爭議性,能引發(fā)更高的關注。但漸漸地煉器師們便口耳相傳,說這是測試他們集中力的一道考驗。眾人都好面子,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注意力不足,于是“隔音”這項簡單的措施竟然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提出來過。 不斷有煉器師手滑導致胚子毀于一旦,只能慌慌張張地從頭再來。 這里的大部分一級和二級煉器師都是散修和小門派的,鮮少會被旁人圍觀煉器過程,本就緊張。偏偏今天乙組又出現(xiàn)了聶世云這個家伙,聽說他是從下層來的二級煉器師,卻手法驚人得嫻熟老練。聽到臺下的人們討論的聲音,許多修士便忍不住分心去瞥他的進度,結(jié)果反倒翻了車。 “糟了,又斷了。還有時間讓我從頭再來嗎……” “集中、集中注意力……” 有幾個煉器師忍不住驚慌地喃喃自語起來。他們越是犯錯,越覺得臺下的觀眾投來了惋惜或是無奈的眼神,刺得他們平時手到擒來的活兒都干不下去了。 聶世云早已感覺到不光臺下的人,分組里的不少其他煉器師也一直向自己投來注目禮。這可真是相當不聰明的舉動。除非有相當?shù)淖孕拍軌蜉p松處理手上的材料,否則還是把自己的東西做好再關心別人為妙。 不久便有本次比賽的第一位修士,一名一級煉器師炸爐了。他的工作臺上發(fā)出的巨大聲響驚動了旁邊好幾個煉器師手上一抖,錘子下歪了地方,懊悔不已。 “那個人真的是散修?而且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有人看到聶世云不動聲色的模樣,不禁感嘆道。 這話不假,但也不全對。 聶世云的確現(xiàn)在于上天界是一名散修。也的確是第一次參加這里的煉器大賽。 但他還在云清閣的時候,時不時會隨聶黎他們指點門派中的弟子們,也經(jīng)常在云清閣前山的公共煉器房與杜執(zhí)齊軒兒夫妻倆探討關于煉器的技巧,這些過程都向同門們開放。他早已被圍觀慣了,甚至這會兒給他丟兩個后輩在旁邊,他還能一邊煉制一邊講解一番。 看這臺下聚集的修士們,大家對預賽的熱情還是不小的。也許因為除了頗為固定的大家族班底,以及幾十年都不曾讓位的龍?zhí)樱簿椭皇_@預賽比較有樂趣了…… 比賽時間剛剛過半,聶世云已經(jīng)按要求完成了飛行法寶。他做的是一柄中規(guī)中矩的飛劍,沒有冒險去嘗試玄級法寶,只在保險的范圍內(nèi)努力做到最好。雖然造型普通,但質(zhì)量上乘。 “是凡階極品啊。預賽肯定過了?!?/br> “速度這么快,是不是藏拙了?” “聊天就到一邊去聊,讓我們這些后面的近些看看……” 看到藍家的煉器師前輩走到聶世云的工作臺前審視,隨后將其煉制的法寶取走,拿到了一旁的展示臺上給出了評級后,眾人頓時擠作一團。 “各位還請,稍安勿躁,臺上還有參賽的煉器師正在煉制呢?!彼{家的侍從讓眾人退下一些。 “凡階極品,他若不是已經(jīng)超過二級煉器師的水準,那也離三級不遠了。我看他還是煉虛期,許是修為拖了領悟的后腿。” 極品與上品雖然只差一級,但卻天差地別。“極品”說明這件法寶在這個品階里已經(jīng)幾乎沒有可以提升的空間了。一般來說,煉器師只有煉制比自己本身低一個品階的東西時,才比較容易制作出極品的器件。 眾人眼中的聶世云一下子仿佛泛著金光,大家深信不疑他很快就會出人頭地了。沒有背景,修為不高,潛力極大,這會兒敏銳的大家族應該已經(jīng)在背地里商議著是否要邀請他做學徒了。 大家一回頭,卻只見聶世云已經(jīng)沒了影。 聶世云今日動作格外快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去看看其他組三級煉器師們的情況。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若能從他們的動作中領悟到些什么,自己煉制玄級法寶的成功率也會上升不少。 “喂!你們認識這個男的嗎?他真的是散修?” “敖樊少爺,我們都沒聽說過他。”藍家修士為難道。 這不是剛才在大街上差點撞到敖樊的那個修士嗎? 本以為敖樊心情正好,已經(jīng)忘了這事兒了,沒想到因為這名男子在預賽的組內(nèi)表現(xiàn)搶眼又給敖樊盯上了。藍家修士們紛紛為其默哀。 “他煉器技術好像還不錯嘛,不過可惜只是個二級煉器師?!卑椒畵沃X袋,高高在上地點評道。 “看他這樣,應該離三級煉器師只有一線之隔了?!币恢闭驹谝慌詾榘椒獯鹨苫蟮乃{家煉器師忍不住說道,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這可是剛?cè)橇诉@太子爺?shù)募一?!他趕忙又補充道:“不過比起敖樊少爺您,他應該還差得遠呢?!?/br> “可不是。我瞧著他呆愣得很,估計也是頭一次見這么大陣勢。可惜了,我不用參加預賽和復賽,沒法讓他領略一番第一名的厲害之處……哦!有了!正好這幾年比賽都死氣沉沉的,這下來了個新玩具,可不能讓他跑了。你們過來。”敖樊懶洋洋地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一樣,一拍桌子,朝后面幾個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附耳來聽。 藍家?guī)孜恍奘炕ハ嗫戳丝?,臉上露出不妙的神色。這位爺每次一有主意,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上頭有令,不敢不從。幾人只好點頭哈腰地湊了過去,詢問敖樊這回又有什么新點子了。 “預賽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全部揭曉。通過預選的煉器師可以憑借信物來煉器師公所領取自己的那一份仙晶和丹藥符箓了。各個家族門派的前輩們,若是嫌麻煩也可以等之后幾天的賽事結(jié)束后,由我們一并送貨上門。” 廣場上,今日的比賽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預選賽上所制的法寶會于廣場上放置一個時辰。對于那些煉制壞了和發(fā)揮失常的煉器師們,這就等同于是公開處刑,一結(jié)束東西也不要了,立刻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聶世云完全忘記了此事,專心地看著其他三級煉器師們的作品不可自拔。因為有商夫人的提醒,又看到了這么多能夠穩(wěn)定煉制玄級法寶的前輩,聶世云已經(jīng)潛意識把自己這次比賽劃上了休止符。反正仙晶已經(jīng)回本了,接下來只要多看多學,就算他賺到了。 他轉(zhuǎn)了一圈,一邊看著各式各樣的法寶,一邊回味著之前看到的三級煉器師煉制的手法,聯(lián)系到商夫人借給他看的秘籍,感覺有些頓悟。他當機立斷離開了嘈雜的現(xiàn)場,決定回玉佩中領悟一番。 正如旁人所料,各個家族門派的人也來到了這次比賽。以往這些負責“探查對手能力”以及“物色人才”的修士們,近幾十年已經(jīng)消極怠工多次了。這天他們也和往常一樣,預賽開始沒多久就在附近找了個茶館坐下喝茶,一直到快結(jié)束才來到現(xiàn)場走個形式。 沒想到這波瀾無驚的煉器師大賽竟然真的出了個好苗子!雖然不過是一件凡階極品法寶,遠遠稱不上是一鳴驚人,但聽了周圍的修士們都在討論,這名叫“聶世云”的煉器師骨齡還不到兩百,還是個從下層剛來這不久的散修,各個家族還是起了收他當學徒的心思。 畢竟聽到這樣的描述,大家第一反應都是這樣潛力十足卻沒有背景的修士,應該很好忽悠! “他好像已經(jīng)走了?!闭伊艘蝗?,不見聶世云的人影,某門派的修士頗為遺憾地說道。 他旁邊的人嘆了口氣道:“大意了,這下該不是已經(jīng)被藍家捷足先登了吧?” “哼,他要是放聰明點就不該去藍家。打聽打聽就知道,有那位爺天天晃悠,藍家的煉器師這幾年的日子可都是有苦說不出……” 見旁邊的修士使了個眼色,比出噤聲的手勢,兩人一同看向酒樓的方向,只見正是敖樊在兩個昴美女修的擁護下從大門趾高氣昂地走了出來。 敖樊所到之處,行人都會自發(fā)地給他讓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硬是開辟出一條空路來。敖樊對這種特別對待十分滿意。 不知怎的,他看起來今天心情格外好,一副準備等著看好戲的表情。只有他身后的藍家人,一如既往的愁眉苦臉。不一會兒,他們一行的身影就消失在街角,想來應該是回藍家休息了。 “他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藍家人也夠憋屈的?!毙奘亢屯T耳語道。 “他們藍家從龍族得了多少好處,你忘了?要我說都是活該……” 此時的聶世云正在玉佩中安心修煉。 藍家出手相當大方,丹藥和符箓都是上品。之后每晉級一次便能拿到一倍的獎品,不過聶世云頗有自知之明,預計著自己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大概就會被淘汰了。 即便如此,他已經(jīng)收獲頗豐。沒想到旁觀三級煉器師煉器真的能有所領悟。之前在商家外宅的煉器坊,雖然也有同樣是三級的煉器師,可他們整日頹廢,平日的工作里并沒有發(fā)揮出真正的水平來過。 聶世云毫不在意早些時候已經(jīng)煉制過一件法寶了,在玉佩中立刻又起了爐。這次他也特意不使用鳳鼎和異火,單純只靠自己的靈力來煉制。若說之前對玄級法寶的煉制只有兩三成的把握,現(xiàn)在他可以說有五成了。 只不過到最后的階段,聶世云總會感到明明腦中有想法,身體中的靈力卻碰到了頂,抑制著他的發(fā)揮。 “看來還是修為不足。這就沒辦法了?!?/br> 還沒有進階合體,他現(xiàn)在等于是在跨階段煉制法寶。若是算上鳳鼎和小雀的幫助,煉制玄階的把握便能上升到七八成,對于他這個階段的煉器師已經(jīng)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事了。 他這一番感悟過去,已經(jīng)是幾日過去了。離開玉佩,聶世云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正由暗變亮,剛好是日出的時候。 想到在中層停留了還不到半年,再過幾日就要離開了,聶世云難得有閑情逸致一大清早出了門,欣賞了一番日出的景色。 不知道此時此刻,白容是否也在觀賞日出的景色。 以前偶有閑情逸致的時候,翟白容還會看著景色作畫。他一直說自己不擅長,只是還在凡間的幼年時略微學過一二。不過在聶世云這個外行眼里看來他畫的已經(jīng)很好了,和外頭店里墻上掛的那些畫作比也毫不遜色,只當?shù)园兹菽切┰挾际侵t詞。 等太陽完全升起,聶世云伸了個懶腰,將思念之情收回心中。他從屋頂上輕巧落下,決定趕個早直接去廣場附近候著。 他以為自己到的算早的了,沒想到廣場上已經(jīng)零零散散地候著一些人了。 “哎呦,好巧,這不是聶世云嗎?” “你們認得我?”聶世云驚訝道。仔細辨認,這些人好像有不少是昨日和他排隊領取預選分組時一道的修士。 立刻被一群修士圍起來問東問西,聶世云這才知道昨天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后,許多人都在打聽他的下落。 “你真的只是個二級煉器師?該不會是把三級煉器師信物藏起來了,只掛了個二級的當擺設吧!”有人詢問道。 “不至于。我真的就是二級煉器師罷了。報名的時候,煉器師公所不是能查到記錄嗎……”聶世云哭笑不得。 “說的也是。哎,你真是走運了!普通的三級煉器師也不一定全都能擠進大家族的。但你昨天的表現(xiàn)太過搶眼,現(xiàn)在應該不少家族準備邀請你去做學徒了。前途無量?。 庇凶詠硎斓男奘苛w慕地用胳膊肘撞了撞聶世云,“你有沒有想法,準備應約去哪個家族或是門派啊?” 聶世云無奈地解釋了一番,自己正在四處尋找道侶,不準備在某個特定的地方落腳。 “天上掉餡餅你不要?那能把機會讓給我嗎?”旁邊的人聽了,驚訝地張大了嘴險些合不起來。 眾人都覺得聶世云傻了。 “你進入大家族,潛心學習,以后混出個名堂來,還怕找不著個人嗎?” 聶世云為難道:“眾位替我考慮,我很感激。可是那樣一來要等太久了,我坐不住。思來想去還是自己動身去找比較安心?!?/br> 修士們看他面露苦色,設身處地想了想,覺得興許相思之苦的確難熬,便問他和道侶因為意外失散多久了。 聶世云誠懇道:“已經(jīng)快一年了。” “……” 眾人收起了剛剛冒芽的同情心,再次覺得聶世云果然是傻了。 對修士別說是一年,十年都是彈指間的事。大家心中不免覺得聶世云也太顧此失彼,不懂得輕重緩急了,同時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神仙道侶能讓人執(zhí)著成這樣。 聶世云固然心急,不過他心中也存了不想進入其他家族門派效力的念頭。若是未來有一天能把云清閣在上天界也發(fā)揚光大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做不到,那他做個清閑散修也比處處受規(guī)矩限制來得快樂。 這一點他就不必要與旁人說了。 沒讓這些修士逮著機會和聶世云套多久的近乎,藍家的賽事負責人也到場了。 聶世云趁這個機會糊弄了幾句,不再與眾人攀談。見他先去領取今日的分組抽簽,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再閑聊,陸陸續(xù)續(xù)地跟在后面去領取抽簽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