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假公濟私小能手當場煉制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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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世云并未猶豫,在宣布計時開始的一瞬就在腦海中有了主意。 器具,這不是正中了他下懷?不過是把本來預定之后煉制的東西,提前了而已。 聶世云取了聶黎贈他的那金紫銅鑄的鼎器,將丹火祭入其中。扔入幾塊靈石,鼎腹上的聚火陣被發(fā)動起來,流轉著發(fā)出炫目的光彩。 他早就預備著要給自己做一枚鼎器,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煉制器具的所有原材料需要報備,聶世云不想冒了風險將煤球的鳳凰羽毛被別人得知。 想到早些時候答應了翟白容給他做一只丹爐,聶世云覺得此刻正是好時機。丹師輕易不在人前煉丹,他也不用擔心到時候送出去了被外人發(fā)現(xiàn)。 金紫銅就是個很不錯的底子。聶世云有意用此材料為自己重鑄鼎器,這時就決定給翟白容的丹爐也用同樣的底料,與自己的勉強也算一對兒,算是他自己的私心。 本來他壓根就沒有煉制過丹爐這種東西,想著至少該練上幾次手再上真格的。不過昨日聶世云在地火室待了一宿不說,還旁觀了翟白容煉丹,他覺得經過觀察自己已經心中有數(shù),這才在短時間內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 丹爐比煉器的爐鼎要小巧不少,不過依舊算個比較大的物件。三個時辰照常理來說會比較吃緊。臺下的觀眾只看到眾煉器師陸陸續(xù)續(xù)地取了材料,開始最枯燥的第一步,起火錘打。頓時場上一陣叮叮咣咣的噪聲,路人們一時間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聶世云的速度極快,用不了多久,臺下有人看出來他是在煉制鼎器,頓時有些驚訝:“可真是敢做!鼎器那樣大的物件,要在三個時辰里出爐?這是想出風頭想瘋了嗎?” “道友,怎么說?”旁邊立馬有對煉器一竅不通的圍觀人員湊過來詢問。 “道友有所不知,這煉器用的材料都是精礦硬料,又不比捏泥巴有個形狀就成。每個部件都要反復敲打,確認其錘煉效果相差無幾,來回反復確認調整后才能融在一起,否則東西是一用就要壞的。這樣下來,自然是體積越大,要花的功夫越久?!?/br> 旁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見聶世云的動作行云流水,卻覺得對方不似為了出風頭搏一把,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氣勢。 聶世云一邊調整火候,一邊精準用力的捶打著爐鼎的一半鼎身,在許多人還沒緩過神的狀態(tài)下,半鼎的形狀就逐漸成型。 “好快啊。照這個速度,感覺不用三個時辰就能結束啊?!?/br> “這……一、一般不是這樣的。”剛才叫囂著聶世云是在出風頭,又和旁人講了許多道理的人頓時被打了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這聶世云看起來哪里像個普通的煉器學徒。四處打聽一下,也不曾聽說他接過什么訂單委托,只是跟著父親見學而已,為何看起來卻像是個已經鍛煉過百年的老手? “你看,他還在爐身上刻起陣法來了,是不是三個時辰對他來說綽綽有余啊?” “……” 旁邊那人不敢開口了,怕再說錯了什么,那就真的沒臉站在這兒了。 這時有深知其中門道的煉器師正好來看,卻比那些個年輕的門外漢懂得多。此時無一不驚,比起將整個爐鼎煉制好,再于其身上刻畫陣法,聶世云選擇做好一個部件便刻畫上陣法的一部分。他必然做好了打算,等到幾塊部件制作完成,最后合在一處所有的陣法就會被激活。 比起在笨重的圓潤器具上刻陣,這樣制作的陣法更精細,而且許多邊角都可以覆蓋到,好處多多。可這談何容易?只要計算出錯,或是手一抖相差毫厘,部件之間的融合就算失敗,銜接不上的陣法也不過是沒有用的裝飾花紋罷了。 “師兄……?” 段銘玉看到翟白容的目光投向了人流攢動的交流賽臺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師兄想過去看看嗎?不知道那邊在比試什么?!倍毋懹癫皇呛苡信d趣,隨口問道。 翟白容自然是想過去看一眼聶世云的,更好奇他今天做了什么東西。 他早上比聶世云晚了一些離開地火室,安排了映月派弟子們的離開事宜,然后就被段銘玉拉來了廣場這邊,都未曾歇過片刻。 “可是,再過不久就要啟程回映月派了,我還想多逛逛呢,”段銘玉語氣有些為難,“那邊人好多……” 戎律在一旁立馬道:“我陪你去別的地方逛?!?/br> 翟白容掃了一眼戎律。他可真行,凌峰山大部分修士已經離開了,戎律卻為了段銘玉不肯走。不過凌峰山相來門下弟子各自為營,他對門派也沒什么感情,早回晚回不打緊。 戎律被翟白容掃視,只理解為對方有些不爽自己截走了段銘玉,沒有作聲。 “那……師兄,我們晚點再見?就在映月派規(guī)定的集合地點?!倍毋懹裨囂降貑柕馈?/br> 翟白容巴不得他倆留自己一個人,笑著點頭:“這樣也好?!?/br> 兩人往拍賣場那邊逛過去了,翟白容當即轉了身,往煉器交流賽的臺子周湊了過去。他稍微壓制了自己的氣息,不過湊的近了,還是被周圍不少修士認出來。前幾日段銘玉這一行人出了許多風頭,更別提拿到比試第二的翟白容。不過比起對胥燁華那人的懼怕,眾人對翟白容更多的則是有種天生的距離感。心照不宣地,最外層的修士悄悄地給他讓了地方出來,不過無人敢和他攀談。 翟白容并不關心他們如何做想,禮貌地點了點頭,大方地就順著他們給自己讓出的路往前站了許多。這樣一來,他一眼就能看到臺上眾多煉器師中的聶世云。不過對方似乎已經完全集中了精神在手上的東西,沒有發(fā)覺翟白容混入了臺下的人群。 翟白容本來出來的就晚了,又和那兩人逛了一陣子,這會兒時限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聶世云的爐身基本成型,金紫銅鑄的爐身被分為三瓣,每塊都是同樣的大小與薄厚,爐身上細細地用用刻刀走出了流暢的花紋,其中又混雜著聚靈陣、靜心陣,皆是對煉丹有益的基礎針法。還未等臺下的觀眾看清了,他就起了丹火,在翻滾的火焰中精準地cao控著幾片爐身與銅液,嚴絲合縫地將其組裝了起來。 “哦——” “已經好了?” 之前還有功夫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觀眾們此時目光不由得地集中在聶世云那邊。其余許多人都還在反復敲打素材,比對著燒制后又不滿意重新返工,只見聶世云已經將剛剛煉制好的爐身浸了冰水,走了一遭后重新放置在鍛造臺上。 翟白容這才看清那是什么,驚訝地睜大了眼。要說那是煉器用的鼎器,未免小了一些。他不由得想到早些時候聶世云還打啞謎一般在地火室門口寫了丹爐做報酬。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煉制起了這東西。 應該……是給自己的吧?翟白容心中忍不住有一絲雀躍地猜測著。 此時又有不少煉器師停下了手中的捶打,起了爐燒制,臺上的氛圍變得膠著起來。聶興安正在做一只傳統(tǒng)的聚靈盆。他的選擇傳統(tǒng),不過穩(wěn)扎穩(wěn)打,這是許多修士包括門派都會定制上一些的器具。放在門派的風水寶地中,或是干脆置于合適配套的陣法陣眼上,可以讓一塊地方的靈氣都聚集于一起,不過效果和外觀就要看東西的水準了。 聶興安做得中規(guī)中矩,并不吸引人眼球。早些時候壓根無人注意,不過這時候初見雛形,不少人就感興趣起來,畢竟這玩意哪個門派都想置辦上幾個,非常實用。 時間又過了一個時辰,聶世云已經將丹爐的頂端也做好了。這部分的實用意義不大,卻一下子讓器具變得精美起來。本來爐腹稍顯笨重的形狀被修長的鏤空爐身與頂部整體拉長,變成一尊仿若小塔的精美景觀。 只見聶世云并未滿足于此,又在爐身上鼓搗起什么來,臺下的觀眾伸長了脖子也看不清,急得要死。 聶世云并沒有想讓所有人看到,因為他剛才的煉制可以說是給所有的丹師方便的,接下來的一步卻有些特殊。 木可生火,但天下萬物都過猶不及,若是過了反倒會木多火虛。翟白容本身就是單木靈根,得到的青蓮殘火根源也是植物,比起平常的火也多了一分木,兩相配合,反倒是有點壓制了煉丹時的火氣。 這種時候,金能克木,控制好量級反倒能助丹火更進一步,聶世云在爐底刻上一個最簡單的金氣陣,其威甚小,卻就是這一點便能恰到好處地幫助成丹更快。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沒有人看到。這個陣法藏得又隱秘,仿佛與漆黑的爐底融為一體,若非木靈根的修士反復試用,否則是差距不出端倪的。 聶世云抬起頭來,想看看還剩多少時間,只粗略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獨自站在人群中的翟白容。兩人不敢對視太久,相視一瞬便移開了目光。不過聶世云卻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只不過在旁人看來,他這是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旁邊的許多小煉器師還在用錘子與金屬搏斗,忙得一頭大汗,余光瞥到旁邊聶世云已經完工了這么個大件兒不說,還在那錦上添花,不急不慢地給爐子頂端刻上純裝飾性的花卉紋理,看得他們心中嘔血。 “好用心的作品。這應該有寶級極品……不,這可能已經是靈器了。以煉器師本人還是金丹修為來說,當真出色。” 甚至已經有丹師只是隔空看著,不曾試用就已經躍躍欲試:“這尊鼎器賣不賣?稍后我可以直接出價!” “我,我也想問問!” “……” 場下的好幾位丹師發(fā)現(xiàn)彼此都存了相同的心思,頓時緊張起來,互相防備著,似乎是預備著等煉器交流賽一結束就去詢問。 翟白容面上不顯,心里卻稍微有些得意。他察覺到自己忍不住嘴角險些揚了起來,連忙警戒起來,念了幾遍靜心訣,將笑意壓制了下去。不管怎么說,聶世云還沒說那是要給自己的呢。翟白容連忙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