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無法概述的奇妙修羅場
書迷正在閱讀:【落花時節(jié)】太愛皇帝哥哥怎么辦,1vn,luanlun、向陽、貪生怕死【女a(chǎn)男o‖末世】、cao翻女老師、關(guān)于我被留在了游戲里這件事、【女攻】【gb】葉家姐妹的寵物哥哥【女尊】、牛頭人戰(zhàn)士如何打出純愛結(jié)局、穿越時空的后宮、愛欲之火、綠帽之yin妻的開發(fā)(高H,NP,換妻)
參加海選的散修都在品音閣中,此時的陵天城倒變得空曠了許多。云清閣四人一同下了山,直奔姐妹二人所說的煉器店。 路上沒有什么旁人,幾人這才透過傳音了解到交流賽被抽中煉器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說來也簡單,齊軒兒前些日子和齊妙菡聊天時,提及自己的修為在這根本不夠看,云清閣一行人大部分都和她一樣,只是來走個過場,雖然心中有數(shù),但總歸有些郁悶。齊妙菡聽了心里酸澀,轉(zhuǎn)念一想,云清閣雖修煉不及旁人,但卻擅長煉器,于是回去悄悄在抽簽上做了手腳,想著這樣一來meimei和其門派的人也有了展示特長的場合,皆大歡喜。 聶世云自然覺得這個結(jié)果不錯。只是被發(fā)現(xiàn)做了小動作,齊妙菡回去又免不了一頓罵了。不過她在品音閣中很是受寵,估計那群師姐們也不會真的拿她怎么樣。 “到了,就是這里?!?/br> 聶世云抬頭一看,這是陵天城中挺大的一家寄賣行。不同于云清閣門下的店鋪,或是自己開過的那家小店,這種地方本身并不接定制生意,而是把店中分割成幾塊區(qū)域,寄賣修士們拿來的法寶、丹藥、符箓等等。 “不知道還在不在……上次應(yīng)該是在這邊看到的,啊,有了有了?!?/br> 齊妙菡在前頭走著,穿過一排排仿佛書架一樣的架子。架子每層放置的東西都被透明的防護(hù)罩阻隔開來,在前頭寫著編號,若是客人有興趣,只要告知店員即可拿出。 “就是這個發(fā)冠,我看它旁邊的腰帶,袖箭似乎是出自同一煉器師的手筆?!饼R妙菡指了指架子上的東西,后退一步,示意讓聶世云與聶興安過來查看。 “好粗糙的煉制手法?!甭櫯d安蹙眉。 齊軒兒自然也看得出來這一點(diǎn),所以才格外猶豫:“可這用的可是劍齒虎的獠牙與紫蛛絲?這在我們云清閣,可是副閣主都舍不得用的好東西。這幾樣?xùn)|西看起來似乎手法不得要領(lǐng),可放置素材靈寶的位置又極為精巧……” 齊妙菡點(diǎn)點(diǎn)頭:“而且價格便宜極了?!?/br> 聶興安仔細(xì)看了價格,點(diǎn)頭稱是。先不論這位煉器師的水平如何,其實光是這些原材料,隨便煉制一下,價格都可以再高不少。只是這幾樣?xùn)|西的外形實在糟糕,分明是穿戴在身上的配飾,卻完全沒起到裝飾的作用,這才遲遲都沒有人買走。 聶世云的目光在幾樣?xùn)|西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精妙的想法,粗糙的煉器手法,上好的妖族特產(chǎn)素材。聶世云心中一驚,他真是糊涂了,之前還想著這件事,來了品音閣后被煤球破殼以及翟白容那邊的變故一攪和,竟然把主線劇情即將登場的最后一位“后宮”給忘得一干二凈。 原作中,段銘玉一行人來逛街時,隨手買了些東西,其中便有一件這位半吊子煉器師的物品。段銘玉覺得很是新奇好玩,就將一枚腰間掛件買了下來,誰知后來在修仙大會上,被一名叫做杜執(zhí)的半人半妖的修士喊住了,驚喜地稱那是自己所煉制的東西,自此結(jié)識。 “這些,我都要了。” “哈?我是想讓你們來品鑒一番,才好決定要不要買的!”齊妙菡叫道,“你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聶興安也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這些東西說好的確是不錯,可卻在煉制手法上功虧一簣,對齊妙菡這種家底的人來說大可不必買下。聶世云現(xiàn)如今煉器水平已超出他許多,應(yīng)該更明白其中道理才對。 “我覺得這個煉制手法挺有意思的,想拿回去研究研究,”聶世云向齊妙菡與齊軒兒陪笑道,“對你們來說這些玩意好玩更超出實用性,便讓給我吧。等以后我給你們煉些更好看的東西,如何?” 齊軒兒本就是陪著齊妙菡來的,當(dāng)然一口同意:“照師兄說的就是。本來我們也就是來隨意逛逛,不必給我煉制什么?!?/br> 齊妙菡滿肚子疑惑,看了看架子上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愣是沒看出有什么值得聶世云研究的。不過她也并不執(zhí)著,大方地將東西都讓給了聶世云。 聶世云記下編號,將幾樣?xùn)|西全數(shù)交由店主包起來。齊妙菡嫌他買了一堆東西,包起來拖拖拉拉的,橫豎此行目的也沒了,就與二人分別,拖著齊軒兒去別處逛街了。 聶世云來到柜臺前,試探地詢問店主:“請問您有印象是誰寄賣了這些東西嗎?” 寄賣處有匿名與實名兩種模式,收費(fèi)并無不同。只是有些煉器師,煉丹師留下門派姓名,也許會有潛在回頭客找上門來。當(dāng)然也有許多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在。 店主拿起單子查看,長長地“嗯”了一聲,仔細(xì)地對照著表格,回答道:“這位煉器師的確留了名字,姓杜名執(zhí),不過并未留下師門及其余信息。” “他賣的所有東西都在這了嗎?” “沒錯?!?/br> 店主清點(diǎn)了一下,將賬單遞交給聶世云。五六樣?xùn)|西,合計起來一共也不過幾千靈石,的確算是賤賣了。和原作中所描述的一樣,這位名叫杜執(zhí)的修士過得很是拮據(jù)。 聶世云想了想,段銘玉有緣分和這位后宮在修仙大會上偶遇,自己卻不一定能正好碰上,還是上雙重保險為好。于是他將一塊云清閣的牌子交給店主,請之后待到杜執(zhí)來拿寄賣收益之時,轉(zhuǎn)交給對方,就說“有包吃包住還教煉器的長期工作崗位,請務(wù)必賞臉來瞧瞧”。 透過寄賣行傳話其實不合規(guī)矩,聶世云上道地塞了不少靈石做辛苦費(fèi),并讓老板不要對外提及今天自己所言所行,店鋪老板眉開眼笑地應(yīng)了。 “堂弟,你這是……想要收徒嗎?”從店中出來后,聶興安忍不住問道。 “言重了,我才什么水平呀。不過是覺得這人無門無派,興許是個剛剛到修真界的散修,不過一介野路子卻能做出這種東西,因該有不小的潛力,所以想著不如為云清閣打算一番?!?/br> 聶興安本來是覺得這煉器師平平無奇,不過若對方壓根就沒有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過,只是自學(xué)著做出這些東西,那的確是可塑之才。聽到聶世云如此為師門著想,他很是欣慰。 兩人準(zhǔn)備原路回品音閣,一邊走著,一邊討論起煉器相關(guān)的事情來。聶興安雖然理論扎實,煉器手法熟練,卻比聶世云少了些變通,因此反倒是常來虛心求救。 兩人走了沒幾步路,就被人叫住了。 “聶世云!” 聶世云抬頭一看,當(dāng)即后悔,自己應(yīng)該繞遠(yuǎn)路的。 他與段銘玉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幾位道友,多年不見啊?!甭櫴涝拼蛄藗€招呼。他沒想到,竟然是段銘玉先出聲叫自己的,這下他想當(dāng)作沒看到也沒用了。 胥燁華似是因為剛提醒過段銘玉的話被當(dāng)作了耳旁風(fēng),神色陰晴不定。而且此時近距離地對上,胥燁華表情更為陰沉,全然沒有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聶世云雖然知道對方對自己絕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卻也覺得這敵意未免也太大了。不過此時他并未將狐疑的心情表露在臉上,只是客氣地回以微笑。 戎律一如既往是一張死人臉,聶世云就當(dāng)他已經(jīng)坐化了,完全懶得多分給他一個眼神。 他這樣笑著掃視過去,翟白容的目光與其對上,一瞬間顯得有些局促。雖然在旁人看來他神色如常,不過仔細(xì)觀察便能看出翟白容很微小地往段銘玉的反方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識地拉開了點(diǎn)距離。 段銘玉自然沒有感覺出來,因為他跑到了聶世云的跟前。 “你也來城鎮(zhèn)里觀光嗎?” “只是剛陪師妹和朋友來逛逛寄賣行,現(xiàn)在要回去了。” “這樣啊……”段銘玉小聲嘆了口氣,“我也正想去寄賣行看看煉器呢。不過我們一行人對煉器不是很了解,都是外行人?!?/br> 聶世云不知道他怎么還和自己聊起來了,敷衍道:“啊啊,是嗎?!?/br> 段銘玉想起了什么,目光閃爍地興沖沖提議道:“若是聶道友之后無事,不如和我們一道逛逛?” 見他如此主動盛情邀請自己,聶世云有些迷惑了。難不成前腳自己想法子截了段銘玉的新后宮,后腳不長眼的天道就“冤有頭債有主”地把自己給拿上來頂替了? “雖然我們對煉器一事知之甚少,不過對丹藥陣法卻是很了解的,我也對符箓略知一二,這樣一來就可以互幫互助了?!倍毋懹裎⑽⒁恍?,眉眼含春。若聶世云還是書中原主,或是什么一般男性路人,此刻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應(yīng)了下來。 “那倒不必。幾位道友有所不知,我對陣法也有所鉆研……哦,說來也巧,我也認(rèn)識一位對丹藥很是了解的人,目染耳濡,對此也略知一二。這么看來,我們大概是沒什么可以互幫互助的?!甭櫴涝普f著瞥了一眼翟白容,只見翟白容抬手掩嘴清咳了一聲,他隨即笑著移開目光。 聶世云語氣冷淡,其余幾人皆當(dāng)他這是炫耀挑釁,目光更加不友好。 “我這人這幾年越發(fā)喜好清靜,實在不習(xí)慣幾位道友這番……眾星捧月、浩浩蕩蕩的聲勢。不信便問我堂哥,現(xiàn)如今在品音閣我都特意離了云清閣眾人,獨(dú)自居住?!?/br> 聶興安察覺出堂弟對段銘玉的不耐,當(dāng)即點(diǎn)頭稱是。 “可你……”段銘玉主動開口邀請,還是以前追求過自己的對象,他從未想過會被人當(dāng)街拒絕,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聶世云不想繼續(xù)糾纏,更不想段銘玉在自己面前開始掉眼淚,那事情就麻煩了。于是果斷地告別:“我還有事,那就先告辭了?!?/br> 說罷,還未等到段銘玉再做什么反應(yīng),聶世云就腳底抹油一般,一溜煙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段銘玉委屈極了,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街上來往的有些修士因為好奇向他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想到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好言相邀,卻被徹底落了面子,憋得臉色通紅。 被這么一出弄得,段銘玉也沒了去逛寄賣行的心情,郁悶地癟著嘴。此時胥燁華卻沒有及時注意到段銘玉的不快,還是表情陰沉地注視著聶世云離去的方向。翟白容注意到了胥燁華的反常,多看了他兩眼,將其反應(yīng)記在心中。他隨后又琢磨起剛才聶世云提到的“離了云清閣獨(dú)住”一事,總覺得對方是特意將講自己聽的,想著想著便開始神游。 結(jié)果只有戎律一人上前哄了段銘玉,他并不擅長安慰人,只帶頭去靈食店買了小吃和糖,一行人買了些段銘玉愛吃的東西,再沒有繼續(xù)游玩的氣氛,心思各異地一同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