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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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有求于肖恩,他只能帶著不快忍耐,經過那些奴隸時,他才注意到這些奴隸會隨時挑戰(zhàn)對方,但顯然并不去挑戰(zhàn)肖恩。 難怪肖恩會抓著他。 兩人穿過巨大的訓練場,走向另一扇門,訓練場的訓練聲,喘息聲在門磕上的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恩也不再抓著他。 門口站著兩個大漢,見有人出來,將卡牌分發(fā)給兩人,并在紙上記錄兩人的姓名和囚房號。 羅伊拿著卡牌跟著肖恩走向不遠處的拱門,他原本想問肖恩這張卡牌的作用,但看到肖恩毫不掩飾的厭惡表情,自從其中一個大漢在發(fā)給肖恩卡牌的時候,不小心碰到肖恩,他清晰地看到肖恩臉上瞬間變得難看,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他還不想觸肖恩的霉頭。 走進拱門后,便是狹窄的螺旋樓梯,羅伊小心翼翼地跟在肖恩后面,樓梯人并不少,似乎都是去看斗場的奴隸。 羅伊后來才知道這旋轉樓梯是奴隸看斗場的唯一途徑。 接著他聽到肖恩說:“把這張卡牌拿好,丟了會受皮rou之苦,據說獄犬成年后會吃掉自己的父母,會永遠記住父母的味道,這張卡牌上便是由獄犬的父母血液制作,不管你跑到哪里,獄犬會永遠聞味而來繼續(xù)絞殺?!?/br> 接著,他看到前方的肖恩停了下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停下來,似乎人群無法撼動肖恩的位置,他還看到很多人避開了與肖恩的觸碰,那些人臉上帶著畏懼。 他看到肖恩笑了,溫柔地笑了,這讓他身上不得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說,獄犬做錯了么?”肖恩湊近羅伊,輕輕地問。 羅伊看到肖恩彎下腰,笑瞇瞇地問他,他看著肖恩獰笑,頭皮瞬間發(fā)麻,大腦亂哄哄的。 羅伊無法給出答案,他只覺得駭然。 接著他看到肖恩緩緩站直,也不再笑瞇瞇的,視線變得冷漠,轉身繼續(xù)爬樓梯:“走吧?!?/br> 旋轉樓梯似乎只有一個出口,羅伊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看到一個出口,他跟隨著肖恩走出那道門,便聽到震耳欲聾的狂歡聲,叫好聲。 原來他來到了斗場的最高層的觀眾席,這層觀眾席不同于其他層觀眾席是露天坐席,為防止奴隸逃跑,這層全部由鐵桿造成,奴隸只能從鐵桿的間隙去看場內。 “我們叫這里是鐵廊?!毙ざ髟俅巫ブ_伊的手腕,涌進人群,在人群中緩慢地穿梭,尋找一個好的觀戰(zhàn)點。 鐵廊的奴隸太多了,羅伊進入這里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他已經顧不上厭惡肖恩再次抓住他的手,他看著肖恩的紅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一跳一跳的,看著對方熟悉地穿過人群,想起凱爾說過的話。 羅伊內心涌上異樣的復雜情緒。 肖恩帶他去的地方剛好可以清晰地看到場內,他看到了凱爾站在場上,斗場似乎還沒有開始。 肖恩仔細看著鐵廊外面,他看到鐵廊下一層有一個由土造成的巨型封閉空間,土屋朝向奴隸的一側也同樣是鐵桿,土屋下面便是那些所謂的貴族,越靠近斗場,觀眾的衣裳便越華麗,伺候的奴隸便越多。 羅伊突然聽到狂歡聲中夾雜著那種奇怪的嚼聲,羅伊循聲而去。 羅伊緩慢地蹲下來,他試圖找那奇怪的嚼聲,越來越近了,那道聲音越來越清晰。 羅伊緩慢地轉過頭,在看清的那一瞬間,羅伊倒吸一口氣,他想要瘋狂地尖叫,但好像有一把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嚨,無法抑制地睜大眼睛,他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他看到了,看到了無數猩紅的眼睛,在那鐵廊下層的土屋中,竟密密麻麻關了無數個獄犬,羅伊這才聞到那濃厚的尸臭味,血腥味來自下方。 由于剛剛是站著,羅伊并未看到土屋內有什么,現在看到了,他看到那些獄犬蠢蠢欲動,不斷臊動,似乎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死他。 “別看了,沒有鑰匙,那些東西是出不來的,”肖恩一把拉起蹲著的羅伊,“凱爾要開始了?!?/br> 羅伊的心悸似乎停了下來。 場內的解說員突然慷慨激昂:“接下來出場的便是凱爾——” 羅伊的手被拽了拽,他轉過頭看向肖恩,便見肖恩示意他將頭彎下來,兩人站立的地方其實有些擁擠,肖恩又比他低一些,場內嘈雜,為了更清晰地聽肖恩講話,羅伊不得不低下頭湊近肖恩。 便聽到肖恩在他耳旁解釋:“凱爾上的都是斗獸場,奴隸和囚犯一般只上斗獸場,斗獸場就是派奴隸與野獸打斗,直至一方死亡,這場才能結束?!?/br> 羅伊轉頭看向鐵桿外,見凱爾穿著一條白短裙,露出健壯的上身,胸前的三道疤格外明顯。 “那是凱爾上上場受的傷,結疤不久。”肖恩繼續(xù)給羅伊解釋。 凱爾還拿著一把巨錘。 “我之前說過,奴隸只允許拿一件武器上場,可以是防身的,也可以是攻擊的,總之只能拿一件?!毙ざ骼^續(xù)解釋。 “現在——與凱爾對抗的便是第九十九號!”場內的解說員將聲音傳到場內各角處。 場內的觀眾席零零碎碎幾人站起,向場內叫好。 突然一陣鐵鏈運轉的聲音,這時,觀眾席的人幾乎全部站了起來,歡呼聲越發(fā)高昂。 “這里的野獸沒有名稱,同一個物種,直接用一個數字代表。”肖恩似乎很熱衷于對羅伊解釋場內的所有東西,似乎剛剛樓梯間的不愉快沒有發(fā)生過。 羅伊看向場內,見凱爾對面升起一個鐵籠,羅伊逐漸看到九十九號的全身,那野獸并不算太大,四爪著地,渾身黑黝,背部裹著一層堅硬的皮甲。 羅伊目不轉睛地盯向場內,甚至他有些緊張,仿佛看到了自己也站在場上。 鐵籠被打開,九十九號慢悠悠地走出籠外,那沉重的腳步聲聽得羅伊心顫,鐵籠降下,場上現在就剩下一人一獸。 兩個活物小心翼翼地對峙,沒有立刻沖上去,場上突然傳來辱罵聲,倒彩聲。 接著,他看到凱爾被激得瞬間主動發(fā)起攻擊,凱爾舉著錘子,快速沖向九十九號,凱爾掄起錘子,橫向揮過,只見那九十九號立刻做出反應,在被砸中之前,迅速縮身,皮甲向外,團成一團球,開始迅速在場內翻滾,速度極快,凱爾因為慣力摔出去,之后一個翻滾迅速站起來,凱爾渾身緊繃,他小心翼翼地看那團球在場內迅速移動。 羅伊聽到肖恩嘆了氣,轉頭看向肖恩,只見肖恩緊皺眉頭:“凱爾很容易被激到,這對他并不利?!?/br> 那團球不斷移動,似乎沒有攻擊的傾向,這時那團球在離凱爾稍近的瞬間,迅速展開身軀,從口中射出一道液體,直接濺在凱爾的大腿上。 只見凱爾來不及做反應,便直接跪在地上,大腿上被濺到的地方升起一些熱氣。 凱爾忍不住痛苦地大叫,場內的狂歡聲便瞬間沖上天空,他們叫好于凱爾的痛苦,叫好于凱爾的劣勢,叫好于即將看到死亡的盛大場面。 “我想起來是哪個了,我之前和九十九號對過,那東西的唾沫濺在皮膚上,雖不致死,但會有劇烈的疼痛感。” 羅伊聽到肖恩的解釋,詫異地看向肖恩。 “一般來說是上場后由抽簽決定與哪個野獸打斗,并不能提前知道對方是什么,另外就是斗場會補充獵物庫,會有很多新的獸物?!毙ざ鲗⒘_伊的頭掰向斗場,“繼續(xù)看,你之后可能也會碰上九十九號?!?/br> 羅伊視線再次轉向場內,卻發(fā)現這轉頭的功夫,凱爾已經被濺了幾道液體,好不瘆人。 此刻,凱爾不再跪地,他迅速站起身,舉起錘子再次沖向九十九號,九十九號突然調整方向,凱爾似乎預料到了它的動作,在九十九號展開身軀的瞬間,凱爾迅速閃過,躍到那處,凱爾掄起錘子快速砸向九十九號的嘴。 九十九號身軀來不及收回,便被凱爾的錘子狠狠砸向地面,當它想要再次團起來防御,被凱爾的錘子連續(xù)補刀。 羅伊看著那九十九號被砸得血濺斗場,驚詫于凱爾在短時間內竟將劣勢逆轉。 肖恩看著羅伊陷于困惑,笑了笑:“不要小瞧凱爾,雖然凱爾總是吃過虧后才會謹慎,但他在這里待了三年,很少接受洗禮的奴隸會存活這么久?!?/br> 九十九號并未一時倒下去,迅速調整,一人一獸的廝殺竟維持了大半個小時。 羅伊的心一會高高地拋起,一會落下,不斷起伏。 羅伊聽著場上的倒彩聲,也有喝彩聲,羅伊不由得繃緊,他是進入了多么強大的囚房,有堅持了三年的凱爾,有即將斗到五百場的肖恩,有據說同樣待了很久的雷克斯。 他是看過弱小的奴隸被強暴的恥辱,看過那些強大的奴隸用武力碾壓對方的,看過逃跑未遂的奴隸被獄犬嚼得砸吧響。 殘酷的斗場制度,森然的看守界限,他已經清楚地明白了自己是沒法離開這里的,他只有不斷地斗下去,不斷地斗下去,才能抓住那渺茫的機會出去。 他此刻正處于人間煉獄中,對自由,對活著的欲望讓羅伊想緊緊抓住所有可能性。 他看到肖恩突然高高地舉起手,握住拳看向場內,羅伊轉過頭看向場內,凱爾已經結束了斗場,疲憊地躺在那九十九號的血液中,動彈不得,凱爾似乎看到了他們,也高高地舉起手,握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