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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燃燒在線閱讀 - 沒意思

沒意思

    何茂回來時,戴著副口罩,蒙住大半張臉。

    他一回到龍門的會堂,就把所有堂主都召集到一起,劈頭蓋臉地罵,掀翻供桌,一腳踹倒上來勸慰的滿倉堂堂主。

    他這一頓怒火發(fā)得毫無理智可言,像條瘋狗似的逮人就咬,沒人再出來說話,任由他一頓狂吼,直到撒完氣之后憤然離去后,座下的眾人才抬頭面面相覷,有人譏笑,有人憤懣,議論聲喧沸不止。

    何緒坐在其中,嘴角隱隱含著笑,仿佛置身事外。

    這一趟西南之行損傷慘重,在與緝毒警的混戰(zhàn)中,死了七個弟兄,到手的兩箱貨也丟了,又賠償賣方五百萬槍火費,何茂自己也被揍得鼻青臉腫,里外都丟了好大一通臉,難怪要回來發(fā)脾氣。

    查臥底行動風風火火搞了好一陣子,那段時間里人人自危,生怕臥底沒找到,最后倒把各自做過的那些齷蹉事給挖出來。后來查了個底兒朝天,屁都沒拎出來,這場運動也逐漸平息下來。

    經(jīng)過這個不大不小的動蕩,幫派內(nèi)再次就遠離毒品一事達成共識,以趙袁明為首的老一輩堂主開會總結教訓時,才開個場,何茂就闖了進去,一腳踹翻會議室里的文檔柜,揪著趙袁明的衣領咬著牙發(fā)狠道:“敢聚眾謀反,老不死的你不想活了是吧?”

    趙袁明勒得臉紅脖子粗,眼看都要喘不過氣來,最后還是他兒子沖出來,一拳砸向何茂,何茂哪肯吃這虧,兩個人纏打在一塊分都分不開,滿會議室打滾。

    趙袁明是六個堂主里最有實力的,呼風喚雨大半輩子,什么時候挨過小輩的巴掌,簡直氣得哮喘發(fā)作,臉黑得像滾滾烏云翻騰。

    這場雙人斗毆很快就發(fā)展成打群架,趙袁明在幫派內(nèi)積威已久一呼百應,何茂作為龍頭老爺擁躉者也不少,雙方發(fā)生矛盾,下面人一個都得不著好。

    財興堂的人打來電話讓他去勸解時,何緒正跟許渭舟在河邊釣魚。他嗯嗯啊啊地敷衍兩句,掛了通話,邊收魚線,邊慢悠悠地說:“場面鬧大了,不好收拾哦?!?/br>
    “你這就回去了?”許渭舟看著他理線。

    何緒低頭換上魚餌,一下又拋出桿去,待浮漂穩(wěn)定下來后,才笑道:“我腦子有病啊這時候回去?何茂不好惹,趙袁明也不是什么善茬,今天出來就是躲這個災的?!?/br>
    “你早就知道今天會出事?”許渭舟好奇地看著他的側臉,“所以你到底埋了多少暗樁在龍門?”

    何緒彎起嘴角,眼底映著粼粼波光,“噓,”他輕聲說,“別驚跑了我的魚?!?/br>
    在河邊坐了一下午,傍晚蚊蟲慢慢多起來,噴再多驅蚊水也不管用,兩人被咬得實在受不了了,漁具收拾收拾,隨手一摞,飛快撤離災區(qū)。

    把何緒送到別墅門口后,許渭舟胳膊搭在車窗邊,笑道:“怎么說也坐擁幾個億的資產(chǎn),你就不能給自己配輛車?”

    “你放屁吧!”何緒回頭挑起眉,嘴角上撇,笑道:“哥們兒,我銀行卡里兩萬塊不到,買包好煙都得掂量掂量,配個車輪胎還差不多?!?/br>
    “所以你就蹭我的車,蹭我的飯?”許渭舟歪頭看著他,“我給你當司機也不能總免費吧?”

    “嘖,小家子氣。”何緒拎著魚桶又踱步走回去,從褲兜里摸出張五元鈔票,彎腰塞進他襯衫口袋里,笑瞇瞇道:“小費給你了,許二少,下回爭取把服務質量提上來?!?/br>
    許渭舟低頭看了眼,笑笑沒說話,他緩緩關上車窗,沖何緒打了個拜拜的手勢,調(diào)轉車頭離開了。

    何緒提著魚桶進門,桶里有兩條草魚,比巴掌大點兒,估摸著燒一盤還不夠填半飽的。他一進到客廳就看到何茂在洗牌,沒有別人,就他自己,手里一副紙牌玩得天花繚亂,一看就是沒少琢磨這純炫技的玩意。

    “怎么著,才回來???”

    何緒莫名其妙,“這個時間點兒回來也沒影響你干嘛吧?”

    “剛才那門口,是許家的老二?”

    “有事兒你就說唄,別扯這些彎彎繞繞的,我還等著把魚收拾一下,死在桶里就不新鮮了?!?/br>
    “成!”何茂猛地收起牌,放下手,一摞整整齊齊地壘在桌面上。他坐直身,沉著眼神問道:“你是站在我這邊兒的,對不對?”

    聞言,何緒垂下眼笑起來,“你說是就是唄,這話說的,還能輪到我做決定嗎?”

    “何緒,是我?guī)氵M龍門的,何況我們至少還是兄弟,他們針對的,是整個何家,你要想清楚,我倒臺了,你也不會好活到那里去。”

    “是是是,”何緒笑起來,“我們是系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唄。我會堅定自己的立場,絕對不加入他們的陣營,怎么樣祖宗?讓我去把魚收拾掉唄。”

    何茂緊緊地盯著他,沉默半晌后,忽地勾起一側嘴角,抬下巴示意道:“去吧?!?/br>
    何緒轉身往廚房去,才踏進一只腳,又聽何茂在身后說:“你找個時間把許家老二約出來,那模樣,長得還挺可人的,就說我要和他交個朋友。”

    何緒挑起了眉,把魚桶放一邊,打開水龍頭洗手,背對著他笑道:“別了,你那點兒心思,哄小孩呢?既然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那我得提醒你一句,許家不好惹,許行舟的手段狠著呢。”

    “你情我愿的事兒,他哥也管不著吧?!?/br>
    “誰知道呢,”何緒甩了甩手上的水,拈兩張紙巾擦干了,轉身靠著廚臺說:“他哥我不清楚,反正照許渭舟的心氣兒,心甘情愿地讓你cao,那是不可能的?!?/br>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何茂半躺在沙發(fā)上,輕蔑地笑:“別太早下定論?!?/br>
    何緒抿起嘴笑了笑,沒置聲。

    誰都沒想到,何茂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新搭上了順風船。孟爺給他牽了線,自己卻不敢參與,金三角地區(qū)的大毒販哪是一般人能招惹的,一幫子亡命之徒,沒那個膽兒,也不發(fā)那筆財。

    與何茂做交易的是當?shù)匾粋€販毒團伙,從制毒到販毒一條產(chǎn)業(yè)鏈已經(jīng)十分成熟,肯讓何茂分一杯羹,也是因為這兩年中國境內(nèi)對販毒打擊嚴厲,大半成販賣渠道都被截了,而中國市場需求龐大得誘人,境外勢力垂涎三尺,虎視眈眈,誰都想率先撕破裂口,一舉侵占大陸市場。

    龍門為此展開了激烈爭論,絕大多數(shù)都不同意這種以命犯險的行為,幾個堂主罕見地聯(lián)合起來,共同抵制何茂的獨斷專權,揚言若是他執(zhí)意走販毒這條路,龍門容不下這個龍頭老爺,只能再另擇首領。

    起初何茂態(tài)度十分強硬,后來看形勢不利,便主動退了一步,簽下龍門狀,如果這一趟干出實績來,以后六堂人馬要重新分編,若是再鬧出個烏龍,他就引咎辭退,主動離開龍門。

    幾個堂主坐在一塊合計半天,有些人開始動搖,畢竟那么好的發(fā)財機會,可遇不可求,龍門再畏縮下去,就真成地頭蛇了。

    最后,在龍門七個大頭目里發(fā)起了匿名投票,七張紙條收上去,公證人再一張張拆開示眾。

    六票同意一票反對,壓倒性的勝局讓何茂露出了笑意,他緩緩站起來,彈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垂著眼瞼輕蔑道:“看著吧,我,何茂,一定會讓你們——心服口服。”

    何緒抱著雙臂,看著他倨傲中略帶鄙夷的神情,嘴角微彎了彎。

    這趟行程讓整個龍門都牽掛在心,一方面畏懼著販毒團伙的手段,一方面又期待販毒帶來的高額利潤。何茂行事向來高調(diào),臨出發(fā)的前晚上舉辦了盛大的踐行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功成名就后的慶功宴。

    下面的人只知道龍頭老爺要出去做生意,至于做什么、去哪里,一概不知,具體動向只在龍門主要頭目之間透露。

    宴會臨到終末,何緒煙癮犯了,向眾人打個招呼后離開了包間。他蹲在酒店門口,左手邊是座獅子石雕,啪嗒一聲打開打火機,湊到嘴邊點上煙后,又啪嗒一聲合上蓋子。

    煙吸到一半,有個年輕小伙直沖過來,神情激動不已,問他茂哥在哪個包間。這人何緒認得,算是何茂身邊最得力的小弟,平常有事沒事也會到別墅去,算是混了個臉熟。

    何緒看他拿著文件袋,抖抖煙灰,不緊不慢道:“怎么了這是?何茂喝酒正喝在興頭上呢,有公事晚點再說唄?!?/br>
    青年舔了舔唇,左右看兩眼,蹲下來湊近何緒的耳邊,小聲說:“臥底找著了!”

    “喲,不錯啊,”何緒笑出了聲,“這到底是哪位人才,給哥提前透露一耳朵唄?!?/br>
    “這可能不行啊緒哥,茂哥交代了,臥底的事兒他要頭一個知道?!鼻嗄曜プヮ^發(fā),一副不想得罪他,又不敢違抗命令的樣子,為難道:“要不等我把資料送上了,第一時間就下來跟你說,成嗎?”

    “沒事,我也就好奇一下,你上去吧,何茂在二樓最里面那個包廂里,幾個堂主都在,你小子機靈點兒?!?/br>
    “好嘞好嘞,緒哥,回頭見哈!”

    何緒笑著點點頭,視線隨著他的背影往樓上去,轉回臉來,笑意逐漸收斂,面無表情地把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

    他沒等到宴會結束就直接去找許渭舟喝酒去了,所以錯過了何茂拆開文件后當場沉下臉,摔爛酒杯后低吼“媽的!”“媽的!”沖出酒店的熱鬧場景。凌晨一點半回到別墅后,客廳里一地狼藉,血跡從三樓追到一樓地毯上,好好的白玉階梯淋上刺眼的紅。

    他站在廚房門口喊李媽,過了好一會兒李媽才畏畏縮縮地從二樓探出來頭,顫著音問:“大、大少爺……有、有什么吩咐?”

    何緒指了指地上浸在血里的碎玻璃渣,笑道:“找兩個人下來打掃一下唄,血都快干了,到時候不好收拾。”

    “哦……哦行,我這就拿工具去?!?/br>
    何緒上了樓,打開自己的臥室,把外套往床上一扔,人癱在椅子上。他望著窗外的路燈,夜風灌進窗戶里,吹得人熏然欲醉。今晚確實喝得有點多,啤酒摻著白酒,兩杯下肚人就不行了。他想摸根煙抽,一摸才想起來煙盒在外套口袋里,扶著額頭閉上眼,過了好半晌,才把那股子翻騰的煩躁勁兒壓下去。

    “真沒意思,”他喃喃道,眼里黯淡無神,渾身釋放出不符合年齡的衰老感,輕聲重復道:“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