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多變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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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林哲庸無奈答應了要求以后,林素素的臉色立刻就陰轉(zhuǎn)晴了。 她伸手一抹臉,接著干凈利落地站起來,繼續(xù)去搬那個種著大蔥和蒜苗的花盆。 林哲庸看她那一哭一笑的模樣,覺得meimei依舊還是小孩心性,近段時間的心性大變估計也只是一時的。 畢竟之前林素素獨自遇到了茫茫多的麻煩事,又要準備上學又要照顧自己,想法有點兒轉(zhuǎn)不過來彎也很正常。 自那次回家后,林素素再不提之前發(fā)生的事、說過的話,定然是有了些醒悟,明白了些東西。 她不提,林哲庸更是不會講,只覺著自己對林素素多加安撫,關系很有可能恢復原樣,那就太好了。 至于別的事情,林哲庸不再多想。 要知道年輕人雖然眼亮,但不一定心明,走了歧路沒關系,糾正回來就好。 唯一讓他苦惱的是,林素素不經(jīng)同意就答應了沈蝶那所謂的二十年契約,或許她以為這是自己已經(jīng)長大的表現(xiàn),但林哲庸只覺得她莽撞。 沈蝶是公平的生意人、高傲的上等人、冷漠的獨裁者,唯獨不是慈善家。 她之前給了林家兄妹茍活的口糧,便冷酷地收走了林哲庸的健康和生育權(quán);給了阿然狐假虎威的權(quán)利,便漠然地收走了他的一眼一腿;給了羅興上達天聽的途徑,便收走了他的自由。 公平嗎?公平。殘酷嗎?殘酷。 林哲庸怕林素素只看到了公平而未看到殘酷,落進了沈蝶的圈套。 可是林素素再莽撞,也不能多說。林哲庸怕傷著她的心。 meimei已經(jīng)吃了太多苦,自己也虧欠她太多。 林哲庸只好自己盤算著想辦法。 221. 但天大的事也沒吃飯重要,林哲庸靜靜地看著林素素把東西搬完,滿頭大汗地走進屋里,這才說:“素素,是大后天提前去帝理嗎?” 林素素被問的一愣,接著低下頭回想了沈蝶的話,回答道:“是,我們都要提前很早去。哥哥你不用cao心,我已把房子這些托付給了那邊的同學,叫他幫忙準備好了。” 林哲庸奇道:“你在帝都有同學?” 林素素平靜地說:“是的,新同學,到時候去了介紹你們認識?!?/br> “算了,用不著?!绷终苡构麤Q地搖搖頭,“那是你的朋友?!?/br> 他覺得自己實在不太干凈,上不了臺面,見不了林素素的朋友。 其實林哲庸也清楚,林素素之所以有些孤僻、交不下朋友、被排擠,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但他當時為求謀生已經(jīng)耗盡力氣,實在沒精力去照顧meimei的自尊心。 現(xiàn)在一切都變好了,林素素本來就難,自己不必要再去新地方給她惹下污名。不愿陪讀也是因為這個,但林素素太磨人了。 林哲庸又說,“既然要走了,今天我們就去買點兒好的、吃點兒好的,犒勞犒勞你?!?/br> 臉上還沾著灰和汗的林素素粲然一笑,應道:“好哦。” 林哲庸招招手把她喚到自己面前,捉住她的肩膀,用沾了水的濕毛巾細細地擦拭林素素的臉,再一根根擦凈她的手。 臟東西擦掉了,深了的膚色卻擦不掉。林素素長了的個子和力量也擦不掉。 她的肌rou并不夸張,安靜地蟄伏于衣服下,但只要暴起攻擊,一下就能把同等身量的成年人擊倒在地,就像打阿然那樣。 幼虎嘯林,潛龍臨淵。 222. 林哲庸擦畢后嘆了口氣,用冰涼的手摸著林素素同樣冰涼的臉,道:“就是太辛苦,入校訓練很累的吧。” 林素素沒告訴過林哲庸,自己是被沈蝶專門“訓練”的,所以只是搖搖頭道:“還好,只是從背書變成了練體能,我基礎差,現(xiàn)在不練,進校以后會落得更遠?!?/br> “你現(xiàn)在懂事了好多?!绷终苡剐奶鄣卣f。 而林素素嘴角一翹,抓住哥哥的細手腕捧到自己眼前,離嘴唇只有三指遠。 這樣一來,林素素說話時的熱熱呼吸就噴到了對方的手上,這異樣感讓林哲庸一驚,但林素素終究是什么也沒做,所以顧慮著不好收回手來。 而且也不一定能掙脫,林素素的手太硬了,是獨屬于成年alpha的硬度和力度。 “那哥哥覺得我是懂事點兒好,還是不懂事好。”林素素偏著頭問。 林哲庸雖然被拿捏著手腕,但依舊笑了笑:“我總不想你這么累的。” 聽到這話,林素素又用小黑臉蛋兒蹭了一下林哲庸的手,輕聲道:“沒關系哥哥,有你陪著我就好。辛苦是沒辦法的事,你一直想要我長大、變好、變厲害、上好學校……不是么?我現(xiàn)在都按照你的想法慢慢在做,而這些無法避免的東西,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被林素素蹭過的皮膚像有火在燒,燙得林哲庸很難受。她的聲調(diào)很輕,話語的分量卻重,重得讓林哲庸心亂如麻。 林哲庸顧不上太多,一把摟住meimei,有些哽咽地說:“素素啊……” 他卡在了這里,旁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林素素很聽話地任由哥哥摟著,手還輕輕拍著林哲庸瘦弱的脊背。 “沒事的哥哥,我們?nèi)ナ袌霭??!?/br> 223. 因為是高級市場,離林家很遠,得繞上幾條街、拐無數(shù)彎才能到。所以林哲庸在車行約了車到家門口,準備和林素素坐著車去高級市場。 車停到門口按喇叭,林哲庸一邊戴帽子,一邊叫著meimei一起出去,結(jié)果剛一出門就尷尬了。 那輛車就是之前林哲庸逃跑未遂約的那輛,連駕駛員都沒換。 司機開車疲乏,一般不帶腦子只帶剎車,所以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此時正坐在車里樂滋滋地抽著煙呢。 林哲庸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走,想要重新約一輛,結(jié)果剛巧撞上了林素素。 “哎喲!”兄妹兩一個捂胸口,一個捂腦袋,一起叫喚。 “哥哥怎么了,有東西忘帶了嗎?” 林哲庸支支吾吾:“我重新叫輛車。” “為什么?”林素素一邊問,一邊往外探頭,她也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還有熟悉的司機。 頓了一頓,林素素對哥哥說道:“就這輛吧,不用換了,都過去了?!?/br> 對啊,林哲庸松了口氣,都過去了。 估計是林素素的兇悍給人的印象太深刻,倒霉的司機沒認出林哲庸,倒是認出了林素素。 他舉起一根手指指著林素素,“誒,你不是──” “開車!” 林素素斬釘截鐵地砍斷了他的話,“我們急得很?!?/br> 司機瞧著車上那個男的倒是風流弱質(zhì),文雅安靜。林素素卻又是一臉陰沉樣,看起來就不太好惹,于是只好訕訕噤聲,點火開車了。 224. 到了市場,林哲庸跟林素素一前一后下了車,接著就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林哲庸混跡于聲色犬馬多年,雖然始終窮得叮當響,連林素素的抑制劑都負擔不起,但多少還是開闊了眼界,擁有了挑剔的味蕾和皮實的胃。 他領著略微有些迷茫的林素素鉆進了海鮮館,里面大都是一桌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 林哲庸沒注意到這些,先點刺身拼盤,再點海鮮珍饈,十分輕車熟路。 他仿佛突然高興起來了,對著林素素輕聲細語地介紹著這些菜色,比任何服務員都要周到細致。 而林素素看著哥哥瑩白的臉神游天外,有點兒心不在焉,但還是假裝認真地豎起耳朵在聽。 沒等多久,菜上來了,林哲庸一看這東西不在自己列出的名單之中,就詢問了一下服務員。 服務員曖昧地看看他,又看看林素素,說:“先生您不知道嗎?今天店慶做活動,每對伴侶都會送一個甜品?!?/br> 林哲庸的臉一下子爆紅,他狼狽不堪地躲避著飄在空中的“伴侶”兩字,解釋道:“不,你誤會了,我們沒有結(jié)婚……” 服務員連忙道:“情侶也送的?!?/br> 林哲庸又擺擺手,“不不不,我們也不是情侶?!?/br> “他是我哥哥,我們是臨時起意來吃飯的,所以不清楚今天是你們店慶日?!?/br> 最后還是林素素微笑著講清楚了,那服務員也知道自己搞出了烏龍,連聲抱歉,端著甜品就要離開。 “誒!”林素素叫住了她,“麻煩把甜品留下吧,算在賬單里就是了?!?/br> 林哲庸望了一眼那東西,皺眉道:“巧克力芝士蛋糕……你不是不吃巧克力嗎?” “哥哥你可以吃?!?/br> 林哲庸拒絕了:“不,我今天不想吃甜品。” 林素素從服務員手里接過甜點,學著沈蝶的模樣,用小叉子叉了一塊送到嘴邊,甜蜜地吮著那絲苦味。 她微笑道:“那我現(xiàn)在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