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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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管謝幽浮心里怎么尖叫瘋狂,最終還是守住了做人最起碼的道德底線。 “人和禽獸最大的不同,在于禽獸放縱天性,人則會控制自己的欲念。我救你的時候,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我答應把基地的資源借給你使用,目的也不是以此得到你的、咳,身體。小眾的圈子有小眾圈子的規(guī)則,我們只在圈子里尋找同好,不會sao擾圈外人?!?/br> 謝幽浮說話時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整個人也完全冷靜了下來,她一眼瞥見自己的日記本還在寧見素手里抱著,一時有些羞恥,上前試圖取回自己的隱私。 寧見素居然捏緊了日記本,不肯還給她!謝幽浮頓時惱羞成怒,用力往回掰扯:“還給我?!?/br> 雖然她也在瞪眼睛,也在表達不滿,但是,她對寧見素的態(tài)度已經溫柔了八十倍——自從寧見素對她表達了甘愿雌伏的想法之后,她原本針對寧見素不斷sao擾自己的暴怒就徹底消失了。 寧見素依然不肯松手,反問道:“您怎么知道我不是圈內人呢?” “你少胡說八道。是不是圈內人,我一眼就能認出來?!敝x幽浮再次要求,“松開!” 寧見素與她對視片刻,想起謝幽浮說一不二的脾性,已經連續(xù)被她“要求松手”兩次,若是再不聽她的吩咐,只怕又要生氣——是真的生氣。他松了手,眼看著謝幽浮把幾個日記本全都取回。 謝幽浮正在收攏自己的“隱私”,心中暗罵自己沖動,這東西就應該鎖死了不讓任何人看才對。 寧見素突然舉步,往屋內走去。 謝幽浮一愣。 后邊是謝幽浮的床。因屋子寬敞,寧見素走出去好幾步,距離大床尚有一段距離。 謝幽浮腦子已經在嗡嗡地響了:“我說話你是聽不懂嗎?你給我站住了!” 寧見素已經走到她的床邊,自顧自地將襯衣下擺從腰間抽了出來,多年軍旅生涯讓他養(yǎng)成了快速著裝的習慣,脫衣服速度非常快??瓷盗说闹x幽浮手忙腳亂地沖到床邊時,他已經把襯衣和背心都脫了下來,露出肌rou勻稱的上身,手落在了腰帶上。 “等等!你不能就在我這里脫衣服!你干什么???!”謝幽浮一瞬間氣血上面,面紅耳赤。 話音剛落,寧見素已經把皮帶抽了出來,脫掉了褲子。 cao! 謝幽浮終于忍不住上手拽住了他不老實的胳膊:“神經病?。∥医心悴弧?/br> 一直彬彬有禮、守著社交分寸、絕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寧見素,長臂一伸,直接就把她摟進了懷里,兩人正面相對,噗嘰貼在了一起。整個過程發(fā)生得好像是理所當然、事先設計好的一樣——謝幽浮上前,寧見素張開懷抱,久別重逢的情侶深情擁抱! 謝幽浮只覺得自己胸前兩團柔軟頂在了緊實寬闊的胸肌上,她好像還……感覺到了寧見素兩個硬邦邦的rutou……yi~難道我的胸是豌豆公主型號的嗎?這樣都能感覺出來?!臥槽,限速哥的胸肌,限速哥的懷抱……臥槽……他在……干啥啊…… 寧見素摟住了謝幽浮不盈一握又遍布肌rou的細腰,帶著她兩只手圈住自己的身體。 就在從未開過葷的謝幽浮沉迷在大美男堅實的懷抱中時,寧見素將她的兩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臀rou上——不是腰,也不是腰臀相接的位置,是他的兩瓣臀rou上。 謝幽浮懵了一秒。 這是我可以摸的嗎??。窟@是我可以摸的嗎?!我、我我……我就摸一下…… 有賊心沒賊膽的謝幽浮以為自己邪惡地捏了大美男的屁股,實際上,她面紅耳赤地兩只手僵在了寧見素的屁股上,呆了半秒就想脫身,剛有后撤的想法,寧見素已深深抱住她,不肯放她離開。 “你別這樣?!敝x幽浮被寧見素抱得著力點不穩(wěn),腳步傾斜,只能靠在他身上。 她也不能把手撐在寧見素的屁股上借力,只能摟住寧見素的腰:“這樣我站不穩(wěn)。放開?!?/br> 寧見素并沒有放開她。床就在身后,他將謝幽浮摟住,二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這讓謝幽浮生起一絲薄怒。 她知道寧見素是想討好自己,她其實也……必須承認,饞了這么久的身子,突然之間就上了手,抱在懷里還用咪咪頂了那漂亮的大胸肌……有那么點色授魂銷的意味…… 但是,寧見素這么硬來,完全不理會她的想法,她還是會生氣。 就……氣得不那么厲害而已。 薄怒的謝幽浮并不打算對寧見素妥協(xié),她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正打算講道理(罵人)。 她看見寧見素坐在床邊,把剛才脫了一半的褲子,全部脫掉了。 脫、掉、了。 從謝幽浮的角度,只能看見寧見素光裸的背影。 最具視覺沖擊力的當然只有他光溜溜的屁股,自腰而下挺起緊翹的弧線,看上去就很飽滿結實。 謝幽浮自詡閱片無數(shù)的老色批,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腰臀弧線,一時有點吸溜。這也是驚鴻一瞥,因為寧見素脫掉褲子,馬上就轉過身來。謝幽浮正想臥槽我要看見限速哥的瓜了,不知道寧見素是有意還是無意,轉身時手腕擋了胯下一瞬,隨后他就扯過床上的薄被,擋住了下身。 那這是想勾引我還是不想勾引我?謝幽浮剛剛浮起一絲困惑,馬上就醒悟了過來。 寧見素很懂。 謝幽浮喜歡在床上做攻,但她和寧見素在一起就有天生的生理性別悖論,二人還在最初的階段,彼此完全不熟悉,寧見素全程遮住下身,不讓謝幽浮看見,是不想被謝幽浮認定他有侵略性。 這是真的,非常,非常,用心。 謝幽浮有了一瞬的沉默。 她原本是有些生氣了,打算高聲和寧見素說話,寧見素再這么不顧她的意愿一意孤行,她會采取更激烈的措施來處理目前的窘局——就算寧見素的姿態(tài)再低下,謝幽浮也不喜歡被強迫。 但是,寧見素他真的很認真、很用心地在討好我誒。這讓謝幽浮有點犯迷糊。 “可以接吻嗎?”寧見素問。 謝幽浮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當然不可以。你……你穿上?!?/br> 寧見素已經挪到她身邊,正打算低頭和她接吻,聞言只是往旁邊挪了大概一寸,屬于禮貌性地服從,薄被子只遮住了他的下身最要害的那一塊,漂亮的腹部肌群,細窄的腰線,緊實的胸膛,連他的腿都從被子里露了出來,明晃晃地刺激在謝幽浮的視線中。 “您可能把這件事想象得過于嚴重了?!睂幰娝卣f。 謝幽浮不喜歡被人指責。什么叫我想得過于嚴重,這種事難道很隨便嗎? 只是身邊光溜溜白花花的大美男正在賣rou勾引,受到美色賄賂的謝幽浮有點昏頭。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渣男們對著床上的美女們“對對對好好好是是是”的心情,這么大一個美男光溜溜地坐在你身邊你倆還在床上窩著,你還有很多心情跟他斗嘴?——你的美男不夠美而已! 寧見素突然換了姿勢,他直接枕著謝幽浮的大腿,躺了下去。 不是。 你這是…… 你干嘛呀! 謝幽浮只是在心里怒吼,現(xiàn)實中的情景,就好像是她完全沒有反抗,寧見素就在她右腿上睡了下來。她的床很大,寧見素橫著躺下也很寬裕。他依然只遮住了自己的下身,赤裸的身體就這么毫不設防地橫在了謝幽浮的身旁。 而且。 他的腦袋,枕在了謝幽浮的腿上。 謝幽浮只要低頭,就能看見寧見素那張曾經冷峻得不可褻瀆的俊容,與自己近在咫尺。 唾手可得。 這個念頭殺進了謝幽浮的意識。 “我曾經有兩任未婚妻?!?/br> “第一位是高地伯爵家的小姐,她的家世比我好,和我訂婚是下嫁。訂婚宴上,她勾引了我的朋友,并且告訴我,她有一位固定的情夫,希望和我保持開放式的關系,彼此不要互相干涉?!?/br> “我和她的婚期定在秋天?!?/br> “延令政變發(fā)生在夏天。我當時在夏宮當值。事發(fā)之后,我?guī)е烊柑油?,帝芹到處搜索我和朱雀的下落,高地伯爵就宣布解除了我和他女兒的婚約?!?/br> “后來戰(zhàn)事慢慢平順,中央軍的駐地越來越多,我們實際控制的星系也越來越大?!?/br> “很多人催促我結婚。想要平衡各方面勢力,聯(lián)姻是個很好的選擇。關于我的婚事,內閣開了八次會議,才終于為我定下了未來妻室的人選——金瀚海世家的大小姐,據(jù)說是位很有德行的姑娘?!?/br> “岳父那邊希望能盡快完婚,朱雀一直拖著不讓舉辦婚禮,中央軍又開啟了新河攻勢,我很難抽出時間籌備婚禮,就舉辦了第二次訂婚宴。很簡單的儀式,總共只進行了八分鐘。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在面紗下戴了一只純金的猛獸面具,我甚至都沒能知道她究竟長什么樣子。” “戰(zhàn)事特別順利?!?/br> “快要打進首都星的前夕,我的岳父找我密談,說,他已經聯(lián)絡了星盟世家,打算推舉我做中央星系的新皇帝——” “那次政變死了很多人。金瀚海世家被族誅,也包括我的未婚妻,金池小姐?!?/br> “從那以后,朱雀就鬧,一直鬧,不許我再娶妻?!?/br> 說到這里,他不知不覺就握住了謝幽浮的手,將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胸口,輕輕握著。 “從前我沒有結婚的機會,錯過了兩位未婚妻,現(xiàn)在……”他語意略微低沉,“您覺得我還有正常生活的資格么?在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以后?!?/br> 謝幽浮正在消化他分享的往事,心想這娃也真的倒霉,護著朱雀逃亡的時候,丟了第一任未婚妻,好不容易有權有勢了吧,又因為政變丟了第二任未婚妻,最后皇帝為了不讓他與權臣軍閥聯(lián)姻,干脆不讓他結婚了!嘖嘖,混半天是個大齡光棍。 冷不丁聽見寧見素意興消沉的自我責問,謝幽浮下意識地否認:“為什么沒資格?那又不是你的錯。錯的人是皇帝啊。如果不是皇帝有心加害,你的人怎么會死?哦,不怪皇帝心腸壞,怪你沒防住皇帝的壞心思?什么道理嘛。” 寧見素停頓片刻沒有說話,只是繼續(xù)謝幽浮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 仿佛握著她的手,用手指頭向她撒嬌,尋求安慰。 謝幽浮有點頂不住他這樣的表情。 寧見素對她傾吐自己過往的痛事,就是想要更深層次的溝通和交流,向往更親密的關系——有人愿意把他的過去和你分享,除非你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否則,這是不能生硬拒絕的。 “不要總是責怪自己啊。我想,如果真的是你的好朋友,他們也希望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br> “仇要報,日子也要好好過。這樣他們才會開心。如果有人因此認定你不配好好活著,不配享受幸福的余生,那他也不配做你的好朋友。他應該是皇帝的好朋友?!?/br> 這種安慰人的說辭非常另類,寧見素忍俊不禁,慢慢將謝幽浮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rutou上。 “那如果……在籌備復仇計劃的時候,我稍微有些放縱,想要品嘗一些性事上的歡愉,您會不會覺得,我這么做是對不起死去的人們?”寧見素問。 謝幽浮被他問得愣住了。 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男人,他有沒有資格享受性愛?他是不是應該臥薪嘗膽、苦行孑居? 根據(jù)謝幽浮從電影、電視劇里得到的經驗,這種角色非但不該享受性愛,他連一頓好飯都沒資格吃,好床也沒資格睡,他生命中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應該用來復仇,為了督促自己戒掉欲望、告誡自己必須謹記仇恨,說不定還要穿上麻布衣服,每天跪在神像前,用鞭子狠狠抽自己一頓! 但是,真的要這樣嗎? 看到電影、電視劇里這種橋段的時候,謝幽浮對主角就有十二分的同情與憐愛。 她理解主創(chuàng)是要以此表達主角對逝者的懷念與痛苦,但她真的覺得仇要報,日子也要過,才算是對加害者最大的報復——你可以殺死我的親人,但是,你無法毀掉我的人生。 “寧……”謝幽浮想了想,找了個更溫柔的稱呼:“阿寧?!?/br> 她一直蜷縮在腰間不敢亂動的左手,輕輕覆蓋在寧見素的額頭上,摸了摸他的腦袋:“那是你的痛處,不是你的罪責。你可以為此痛苦,不要為此負疚?!?/br> “從來就不是你的錯?!?/br> “皇帝已經殺死了你的親人和同袍,不要再讓他毀掉你的余生。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躺在她腿上的寧見素輕聲問道:“那我們zuoai好不好?” 謝幽浮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好家伙,繞這么大圈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脫光了衣服躺在她腿上的寧見素整個人氣場都發(fā)生了莫名其妙的改變,謝幽浮覺得,這人穿著衣服還沒有穿衣服,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寧見素就這么挨在她懷里慢慢地說話,她好像是被催眠了,情緒也變得溫軟起來,根本沒辦法和寧見素生氣,連拒絕都變得十二分的不忍。 “就……真的,”謝幽浮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必要……這樣……吧?” 如果寧見素為了達成目的,不惜拿死去的部下和親人說事,那他真的很可怕。但,謝幽浮隱隱約約地覺得,寧見素不是單純地為了那個所謂的“目的”。 他是真的想說說過去的事情,他也是真的想找人說說被皇帝背叛之后,他孤獨沉郁的苦悶。 “我想試試?!?/br> 寧見素說話時側身,面朝床前,背對著謝幽浮,薄被牽扯起來,恰好露出淺淺的股溝。他的臉已經埋在謝幽浮的膝邊了,呼吸就像是熱乎乎的小刷子,在謝幽浮膝上一下一下地撩撥。 “軍中寂寞,不少士卒會互相慰藉。說嘗到前列腺高潮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br> “也有讓女朋友用舌頭舔的。” 他居然用手抱住謝幽浮的膝蓋,低聲求道:“我們試試吧?這件事沒有您想的那么嚴重。” 謝幽浮就是覺得這件事很嚴重。 她的認知里,直男應該很抗拒被捅菊花,所謂不去sao擾圈外人,也是建立在圈外人絕對厭惡這種小眾癖好的情況下。現(xiàn)在寧見素告訴她,你真的想太多了,直男只圖爽。 在寧見素的提醒之下,謝幽浮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小黃片里看見過的橋段。 av里很多胖丑大叔確實喜歡讓女伴舔他的菊花,被舔時一臉銷魂,還有刺激得嗷嗷狂笑,一邊說不要一邊又羞答答要求女伴再試一次的。舌頭能進去,唧唧不能進去?沒有這個道理嘛。 那就……我真的想得太嚴重了?或者,寧見素剛好是不在乎體位、只圖個爽的那一類直男? 男人這種生物本來就很離譜的嘛。 日豬rou、牛rou,日拔了牙的蛇,日黃鱔,日狗,日羊……為了爽,啥都敢日。 還有著名的“菊花超市”,嘖嘖,那是啥都能不一小心摔跤就塞進屁股里啊,酒瓶子,燈泡,黃鱔(怎么又有黃鱔?),西葫蘆、貝貝南瓜……為了爽,啥都敢塞。 想到這里,謝幽浮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只是看著側身躺在自己腿上的寧見素,她還是有三分遲疑:“我分不清楚你是真的想要這么做,還是為了我的想法才這么做。我不想做壞人?!?/br> 寧見素想要說什么,被謝幽浮捂住了嘴,暫時不讓他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么敬重你嗎?” “你是將軍,上將,你有戰(zhàn)斗的能力,但是,道德約束著你,讓你選擇了對皇帝的忠誠。嗯,這一點我說得輕忽了。你告訴我,你不愿意國家再次分裂陷入戰(zhàn)爭,你選擇的應該是對國家的忠誠?!?/br> “這是區(qū)別人和禽獸的地方。” “人會自愿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犧牲,而不是遵從殺戮自保的天性,再啟戰(zhàn)端。” “在我所讀過的史書中,其實也有很多被君主猜忌、被迫自立的皇帝,他們都成了開國之君,在歷史上留下勝利者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我,至少是我,永遠與被皇帝殘殺的忠臣良將共情?!?/br> “你有你的大德行,我只有我的小德行。” “我和禽獸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這件事,我喜歡,你也喜歡,我們就做。如果只有我喜歡,你只是想配合,那我們就不做?!?/br> “如果你真的感激我曾經救過你的命,我把基地借給你——請你對我誠實?!?/br> “你是真的想做嗎?”謝幽浮問。 寧見素沒有馬上回答她。 謝幽浮這番話已經到了談心的地步,開誠布公,充滿了溫柔與敬意。 她第一次承認,她對寧見素充滿敬意。 和寧見素行止間的謙恭禮貌不同,謝幽浮從來不對寧見素使用敬稱,說話也很隨便,可她骨子里一直都對寧見素充滿了敬重之心。否則,她為什么對寧見素予取予求?寧見素想要什么,她就給他什么。那絕不單純是被美色所惑。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穿著衣服的禽獸,但是,寧見素不是,他是真正的人。 他是謝幽浮的同類。 她敬重寧見素的德行,她也要求寧見素尊重她的德行。 這和寧見素計劃中“她想要,我就給她”的簡單粗暴不相同,它完全是另一種范疇的東西。 寧見素必須慎重考慮。 如果寵愛她的方式,就是敗壞她的德行,那自然是不可取的。 她敬重我,我也必須尊重她。盡管看上去天真又單純,卻不是熱衷被無腦寵愛的小女孩兒。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兒。哪方面的賄賂都不能侵蝕她。如此堅定啊。 那,我對此究竟是什么想法呢?寧見素很仔細地分析自己的情緒。 自此之前,寧見素根本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年輕時挺純情,訂婚宴上目睹了未婚妻和自己的朋友躲在花叢里zuoai,對感情和性愛就有了一種厭惡和報復的心理,沒多久就遇上了延令政變,帶著朱雀顛沛流離、擔驚受怕,根本就沒空想其他。之后就一直忙,很忙,打仗是很苦的,搞政治平衡更辛苦,朱雀一直擔心他被人爭取、背叛自己,也總是從中作梗不讓他有機會“結婚”,他就一直寡著。 正常的性愛他都沒功夫研究,哪里想得到,謝幽浮喜歡的居然是那種不大正常的性愛? 這時候拋開所有“她要我就給”的想法,寧見素發(fā)現(xiàn),如果對方是謝幽浮的話,他是真的不在乎做這件事。仔細一點想,他獨自待著,肯定不會想著被人捅菊花。但是,如果被提議說,今晚的活動是被謝幽浮捅菊花哦,他覺得自己……會感興趣。會主動赴約。單純就是為了這件事本身。 理清楚了。 寧見素重新翻了回來,仰躺在謝幽浮腿上,看著她的雙眼。 怎么說? 照直說。 “我個人獨處的時候,不會有那方面的欲望。” 這句話說完,寧見素就看見謝幽浮似是松了口氣,但是,他也清楚地看見了,謝幽浮眼底有些失落和遺憾。她是真的很想要我。但,如她所說,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讓欲望強迫傷害任何人。 他剛剛側身的時候,松開了一直拽著的謝幽浮的手。 這時候,寧見素重新拉住了謝幽浮的手,將她的胳膊抱在懷里:“但是,如果您愿意讓我在夜里到您的房間里,給我一些性愛上的歡愉——我是說,您上我下的方式——那我會很期待這件事。只要對象是您。我會主動赴約,非常享受。和其他什么都無關,僅僅針對這件事本身?!?/br> 謝幽浮聽得有點暈,正在努力盤寧見素這番話里的邏輯,寧見素已經坐了起來。 他主動抱住一直坐在床頭的謝幽浮,湊近她的臉頰,看著她幽深閃爍又帶了點茫然的翠綠眼眸,控制著動作的速度——不驚嚇到謝幽浮,不讓謝幽浮感覺到侵犯——試探地在她唇上淺啄了一下。 寫了無數(shù)小黃文、自詡老色批的謝幽浮,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接過吻! 唇上溫熱奇異的觸感讓她觸電般驚動,整個身體都有了讓她吃驚的反應。那股從唇上導下來的電好像是直接從胸臆殺進了腹腔,直接觸動了整個小腹,讓她半個下身都酸脹了起來。 cao! 不至于! 她知道自己動情了。夾棉被就是這種感覺! 我這樣的小黃文圣手,閱片無數(shù)的大色批,被男人嘴了一下就渾身過電,這也太沒面子了! 不服氣的謝幽浮盯著寧見素近在咫尺的大帥比臉,很想咬回去。媽噠,這個嘴哦,親起來有點點爽。但是,但是我剛才在想什么……對,他說啥來著…… 寧見素已經瞥著她迷離的眼神,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慢慢地吮吸舔舐。 他其實也沒有接吻的經驗。但,男人們相處多半不講究,寧見素很慣常能看見部下兄弟摟著女朋友嘴對嘴纏綿悱惻的香艷場景??吹枚嗔?,多少也懂得一點。 唯一比謝幽浮強的地方,在于他勇于實踐。 ——他一眼就看穿了,愛寫小黃文的謝幽浮也沒實戰(zhàn)經驗。反正誰也別嫌棄誰。 謝幽浮不服氣地鼓動小嘴,頂出舌頭,開始和寧見素搶奪主動權。為了增強氣勢,她霍地舉起兩只手,死死抱住寧見素的腦袋,惡狠狠地鉗住寧見素的耳朵,氣勢洶洶地咬了回去。 寧見素連忙伸手抱住了她,惟恐她從自己身上摔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托住謝幽浮的身體,仰面承受著謝幽浮幼稚又“兇狠”的襲擊,很溫順地交出了口舌間的主動權。當他乖乖地被動迎合之后,氣勢洶洶的謝幽浮也溫柔了下來,輕輕托著他的后頸,也不再咬他的舌頭,而是慢慢地輕舔,似乎是在安慰他。 寧見素在親吻中忘卻了所有的苦悶,他震驚感慨于謝幽浮腰身的纖細,更眷戀她施予的溫柔。 “硬了?!敝x幽浮突然說。 寧見素才驚覺自己下面的東西抵在了謝幽浮大腿上,連忙往后挪了一步:“對不起?!?/br> 謝幽浮其實不排斥正常的性愛,但是,她很在乎寧見素對此的態(tài)度。故意沒有說話,歪頭看著拿薄被遮住下身的寧見素。 寧見素沒辦法讓下邊馬上軟下去,轉身到床邊穿好褲子:“對不起,我處理一下?!?/br> “可以……?”他指了指就在主屋內部的浴室。 謝幽浮點點頭:“可以?!?/br> 寧見素匆匆進了浴室。 聽見浴室內響起水聲,謝幽浮看著被弄亂的床鋪,趁著寧見素不在,揉了揉自己發(fā)硬的rufang。 她確實被勾引了。 那么近距離地和寧見素抱在一起,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深入的親吻,寧見素怕她歪著掉下去,托著她的腰,她下半身頂起來就貼在了寧見素的腰上……絲綢睡衣只有薄薄的一層,寧見素干脆就沒穿衣服,她覺得自己的小meimei都快懟寧見素的腹肌上了! 抱來抱去,蹭來蹭去,親來親去……謝幽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個捏出來的網游身體,好像比她穿越前的身體敏感很多,很容易得到快樂。 這不就……爽到了嗎? 內褲都濕了。 她不打算很快就和寧見素做納入式性交,好像兩人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謝幽浮歪在床頭,聽著浴室里的動靜,心想,待會讓他給我舔舔,可以的嗎?他會拒絕嗎?應該不會拒絕。賞花的事都答應了。不過,我倆也不是特別熟,提出這種要求會不會過分了一點? 那我就暗示一下。謝幽浮打定了主意,就等著寧見素出來。 片刻之后,寧見素從浴室里出來,下身裹著謝幽浮的兔子浴巾,赤裸的胸膛鼓鼓囊囊。 這胸肌,真哇塞。 看著謝幽浮的目光,寧見素在床邊坐了下來,含笑問道:“今晚可以來您的房間嗎?” 謝幽浮看著他帥得過分的臉有點晃神,今晚?今晚就要獻身嗎?會不會太快了點?謝幽浮饞了他身子好幾個月,一直也都是吸溜吸溜暗中意yin,從來沒想過可以真的上手。 今天的事發(fā)生得很突然。早上起床的時候,謝幽浮也沒想到下午寧見素就光溜溜地躺了上來。 但是,今晚不做,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做? 總有第一次。 “為什么要今晚?現(xiàn)在不行嗎?”謝幽浮問。 寧見素也愣住了,兩秒之后才解釋說:“我要做些準備。您想現(xiàn)在也可以。我回去換身衣服就過來,大概……可能需要半個小時?!?/br> 他要回去洗澡。 謝幽浮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小黃文圣手居然在美色當下迷迷糊糊地翻了船,竟然忘了男人做受是要洗干凈的。紅著臉的謝幽浮干脆破罐子破摔,歪床上耍賴:“你剛才勾引我,把我……弄得就很想。你現(xiàn)在就要解決問題?!?/br> 眾所周知,女人沒有大雞雞,做攻純粹是心理享受,生理愉悅相當有限。 寧見素顯然無法用雌伏的方式解決謝幽浮“很想”的問題。他反應了兩秒之后,才明白謝幽浮到底在要求什么。菊花不能用,瓜在謝幽浮的命令下沖軟了,還有什么能用得上?手?舌頭? “可以……?”寧見素的目光落在謝幽浮的裙底。 謝幽浮秉著“勞資堅決不能服輸”的心情,霸氣測漏地脫掉了自己的內褲,其實內心有十分羞澀,面上卻非常不在乎地露出自己的小meimei:“用手你就死了!” 嘶,涼。 謝幽浮岔開腿看著寧見素俯身爬到自己腿間,想起胯下的男人是寧見素,下面好像更酸了。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大胸有點礙事。頂起來擋視線,都看不見…… “你干什么啊!” 謝幽浮只覺得腿心最敏感的地方像被貓舌頭舔了一下,又輕又薄,癢得一股顫栗從脊椎往上飆升,青澀敏感的身體根本hold不住這樣的刺激,雙膝幾乎是下意識地瞬間就合攏在一起。 她臉頰緋紅,近乎嬌嗔地瞪著訕訕抬頭的寧見素:“你就……稍微用點點力。” 原來你也是個雛兒!裝得挺好,口活兒就露餡兒了! 被看穿初哥身份的寧見素難得有了幾分羞澀,只是強撐著體面,口中嗯了一聲,低頭繼續(xù)。 ——他是見過好友兄弟跟女朋友接吻,不可能見過好友兄弟給女朋友koujiao。 這種事情太私密,寧見素想學都沒地方參考。只是想著不能把謝幽浮弄疼了,才試著輕輕舔了一下,哪曉得謝幽浮的反應那么大,倒像是被他撓了癢癢rou,隱隱還帶了幾分薄怒。 他想著女人的下身再敏感,也不可能敏感到過分。否則行止坐臥怎么正常生活? 學習能力極強的寧見素在第二次嘗試之前,先在自己手臂內側舔了幾下,分別記住了輕重舔弄下的觸感和壓感,再回憶起自己學過的生理學課本,分辨出謝幽浮的各處器官——陰蒂是最重要的。 很快寧見素就開始了動作,舌尖順著yinchun慢慢舔舐,偶爾掃過珍貴的陰蒂。 他可以從攏在耳側的雙腿肌rou走向和舌頭底下器官的反應來確認謝幽浮的舒適度,謝幽浮的下身很干凈,是一種很健康的顏色——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粉色。 寧見素并沒有見過其他女人下身,不過,使用網絡時,難免會看見幾個大尺度的廣告圖片。色情廣告中的女性下身都很粉嫩,像是某種果凍,常常讓寧見素覺得女性很神奇。 但是,謝幽浮的下身不是粉紅色的,yinchun豐滿肥厚,充滿了力量感。 謝幽浮的裙子罩在了他的頭上。 耳側的雙腿,頭頂?shù)娜箶[,將寧見素與外物隔絕,只剩眼下的方寸之間。 他專注于舌尖上的動作,眼里也只剩下前所未見的神秘器官,課本上看過的剖面圖,和親眼所見的實物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對女性的身體不感興趣,但,只要想起這是謝幽浮的身體,他又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與珍愛,充滿了探究與呵護的感情。 當他感覺到柔軟的yinchun微微顫抖,柔嫩小口內神秘的甬道痙攣收縮時,舌尖直接感覺到了她最原始、熱烈的喜悅。她的身體在激動,她覺得愉悅快樂——這種快樂是我給她的。 歪在床頭的謝幽浮已經完全遺忘了身邊的一切。 她緊閉著雙眼,沉浸在這具身體初次真正的高潮之中,身體的每一寸肌rou都緊繃著,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下身方寸間無窮無盡的舒適—— 一切都可以毀滅。 唯獨這里。 這種舒適,它應該永恒,永遠不能結束。 高潮中沒有時間。 謝幽浮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知道,高潮在逐漸退卻,她慢慢從云端回到了人間。 渾身上下都很軟,不知道快樂的時候肌rou有多激動,抻得到處都不自在了。剛剛從極樂中回到人間,心臟還在噗噗地躍動,殘留著高潮的余悸與感動。她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岔著雙腿,胯下還有個男人。 從高潮中隕落的失落感讓謝幽浮悵然若失,哪怕面前的男人是寧見素,她也提不起什么勁兒來。 “謝謝?!?/br> 謝幽浮抬腿把寧見素從胯下繞了出來,懶洋洋地揉了揉自己濕潤的雙眼:“很舒服?!?/br> 寧見素看得出她現(xiàn)在興致不高,將裹在下身的浴巾重新緊了緊:“第一次不太熟練。哪里做得不好,還請您直接指點。” 他在緊張。 他認為謝幽浮此時的冷淡,緣于對他口活兒的不滿。 謝幽浮意識到他誤會了,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解釋說:“挺好的。高潮過后有點倦,不是你做得不好。真的挺好的?!?/br> 寧見素確認她的說辭不是社交禮貌之后,問道:“那您……休息一會兒?還是需要吃點東西?” 謝幽浮看著他充滿了小心的臉,從前也沒見他這么關心自己的情緒態(tài)度???怎么男人也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永生不忘嗎?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心軟的情緒。 謝幽浮伸手抱住寧見素,摟住他的脖子:“你陪我躺一會兒?!?/br> 我陪你躺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