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偷竊【劇情】
“你們在做什么?” 夜弦被帶進自己的房間時看到的是被搜查過的一片狼藉,連衣柜里掛著的衣服都被翻了出來,里面坐著楊筠筠和其他幾個厲家的女眷,劉珊珊也在其中。 女傭搜查完了東西走到楊筠筠身旁低頭說道:“夫人,沒找到,現(xiàn)在只剩下夜小姐的行李箱和包沒查?!?/br> 夜弦很懵,一時間無法理解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她們在搜查自己的房間? 為什么? “伯母,你們要做什么?為什么在搜查我的房間?” 楊筠筠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很是生氣,童媽趕忙上前打圓場,“夜小姐不用緊張,少了樣東西,這不正找著呢嗎?” “少東西?少東西為什么來我房間搜?” 童媽欲言又止,坐在旁邊的幾個貴婦看她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還小聲議論著些什么。 楊筠筠:“首先我要糾正你一點,這里是厲家,不是屬于你的房間,少了東西搜查我自己的家沒有問題吧?” 如果說剛剛只是暗諷,現(xiàn)在對夜弦來說幾乎就是明嘲。 “伯母的意思是覺得我偷拿了您的東西?” 夜弦還在強壯鎮(zhèn)定,她不懂為什么厲偌清的父母會突然對她如此。 劉珊珊:“這件事其實很嚴重,厲夫人少了的可不是隨便一樣東西,是那枚價值過億的粉鉆!” 夜弦愣住了,那枚10克拉的粉鉆丟了? 童媽適時上前,“夜小姐,我們搜查的不只是您的房間,其他接觸過人都搜查過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枚粉鉆,希望夜小姐能配合。” 她還是沒搞懂,丟了粉鉆來找她?她又沒碰過那個鉆石,難道遠遠看兩眼也要被懷疑偷竊? “還要我配合什么?房間不是都已經(jīng)搜查完了嗎?” 夜弦很難受,她看著已經(jīng)被翻查過的房間委屈地一直在壓抑情緒。 “還有夜小姐的行李箱和包,希望您能打開讓我們查一下?!?/br> 童媽一句話出口徹底惹怒了夜弦,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房間里的所有人,原來,她們把她當成了小偷,“開什么玩笑?你們覺得是我偷了鉆石?” 夜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在忍不住顫抖,經(jīng)歷了這么多委屈,各種明嘲暗諷,到現(xiàn)在這些人已經(jīng)不滿足于諷刺而是要說她是小偷了嗎? 童媽:“夜小姐先別激動,我們沒有這么認為,只是想讓您配合我們,這顆粉鉆價值連城,是夫人花了很多金錢和精力買到的,所以很重要?!?/br> 她不在乎什么粉鉆有多少錢,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的尊嚴正在被人踐踏,她們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已經(jīng)搜查了房間,現(xiàn)在又要搜查她的包,什么樣的人才會被如此對待? 她們就是覺得是她偷了粉鉆,她被人懷疑是偷竊的賊! “我拒絕,我沒偷,我也不是賊。” 夜弦拒絕了,一反常態(tài)地堅決,看向所有人的眼神里只有冷漠。 楊筠筠沒想到她會如此,果然之前的溫順全都是裝出來的,結合丟了鉆石的惡劣心情現(xiàn)在看她更覺得厭惡,“沒偷怕什么搜查?這里是厲家,接觸過那枚粉鉆的傭人都已經(jīng)搜查過了!” 她說的對,這里是厲家的房子,可她不是厲家的傭人! “伯母,我再說一遍,我沒偷!” 夜弦中氣十足,就是不肯松口。楊筠筠氣得直拍桌子,童媽趕忙安慰她,“夫人不要生氣,夜小姐年輕氣盛說話沖動些,咱們厲家也不會誣賴人偷竊,夜小姐能否聽我這個老婆子說幾句呢?” 比起楊筠筠直白的厭惡,童媽的話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她沒拒絕,童媽便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一遍。原來在夜弦被玉鐲的事情氣走之后,楊筠筠就讓童媽把這些首飾都收到了二樓的書房里,那枚粉鉆也放在了書房的小展柜里。原本這一切都毫無問題井井有條,可童媽出門忘記落鎖,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那枚粉鉆消失了。 夜弦聽得很清楚,又聽童媽說剛剛已經(jīng)排查過碰過這枚粉鉆的傭人包括她自己的房間都已經(jīng)被搜查過,而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夜弦成了最后一個懷疑對象。 童媽:“夜小姐,現(xiàn)在我們只想找回那枚粉鉆,搜查您的包是無奈之舉,今天外面很多親戚朋友,還希望能配合一下大事化小?!?/br> 夜弦:“我沒偷,不需要用這種行為來證明我的清白!” 她還是不愿意,幾個貴婦看她如此倔強心中的疑惑更多,甚至已經(jīng)有人猜測她就是偷了粉鉆。 “你沒偷這么激動做什么?是真的沒有還是在害怕被我們查出些什么?” “對啊,我們懷疑你也不是無憑無據(jù)的,都是仔細考量過才會選擇查房間啊。粉鉆是在書房里被偷的,我們幾個剛剛一直坐在那里說話聊天根本不可能下手,而你提早離場沒有不在場證明,我們搜查你有問題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剛剛厲夫人幾句話不滿意就心生歹念了呢?這人心隔肚皮,長得漂亮心要是黑的可就搞笑了!” 楊筠筠:“夜小姐,不是我針對你,是丟失的這枚粉鉆對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這不只是金錢的問題,還耗費了我很多的精力和心血,希望你可以配合?!?/br> 說到底這些人都覺得是夜弦偷拿了粉鉆,她想解釋可話幾乎全被那些人堵住了,經(jīng)歷了這么多屈辱,夜弦真的精疲力盡,她一再拒絕就會被這些人扣上心虛的帽子,在僵持了半個小時后,夜弦無奈松了口,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行李箱拉開,那里面所有的衣服一件一件丟了出來。 “都看清楚了嗎?有嗎?” 夜弦將最后一件粉色的水蜜桃內(nèi)褲丟到地上,她沒偷自然什么都沒有,面前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蓪τ谒齻儊碚f,并不會覺得愧疚。 能進出厲家的人非富即貴,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幾乎不可能是他們這些富人,他們最大的懷疑就是夜弦這個出身貧苦靠著選秀發(fā)達的小明星。 在她們的觀念中,這樣的窮人才會去當小偷,所以在女傭那邊查不到,就立刻馬不停蹄來搜查她。 劉珊珊:“還有那個包呢,一起打開啊!” 還不夠,這些人羞辱她的還不夠!夜弦強忍著憤怒和委屈走到柜子前將自己的毛絨小豬包拿了過來,那里面還塞著白天收到的各種支票紅包,夜弦拉開拉鏈抖落著里面的東西。 只聽得哐的一聲,一個重物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劉珊珊眼疾手快指著掉在地上的東西叫道:“是那個嗎?快撿起來看看!” 童媽走上前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紅包,抽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小金磚。 “怎么是金磚???你哪兒來的?” “不會也是偷的吧?厲夫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丟了別的東西?” 夜弦在厲家留了這么幾天,這幾個貴婦基本都知道了她的情況,她們嘲笑著夜弦這種身家想野雞變鳳凰,貶低她作為女明星的職業(yè),在富人的圈子里最看不上的莫過于戲子。 楊筠筠看了看童媽手上的金磚又發(fā)現(xiàn)她的包里幾乎都是紅包支票,更確信了這個女人的拜金虛偽。 “來一趟厲家,你倒是賺了不少!這金磚不是我丟的,我記得是別人送的吧,白天的時候看你和蕭家那邊的人很熟啊?!?/br> 夜弦盯著楊筠筠的眼睛,一直告誡自己她是長輩,不能放肆,“是,別人送的,禮尚往來。” “有名氣就是不一樣啊,這么多男人送錢,看看這些,又是支票又是金磚的?!?/br> “都說當明星賺錢,現(xiàn)在看來當女明星更賺,有的是男人給錢花呢!” 幾個貴婦小聲議論著,夜弦后悔來到這里,更后悔一直滿懷期望,早知道他們不會接受自己,何苦還要在這里受盡委屈呢? 小豬包里的東西掉地差不多,正當楊筠筠以為粉鉆真的找不到時,又一個重物掉在了地板上,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了,不是金磚,是鉆石,粉色的。 童媽眼疾手快慌忙撿起來拿到楊筠筠的面前,她的臉色越來越黑,拿過那枚粉鉆抬起眼盯著夜弦逐漸茫然的臉聲音低沉,“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包里?” 原本還義正嚴辭的夜弦看到那枚粉鉆從自己的包里掉出來的那一刻,她茫然到崩塌。 “童媽,把老爺和少爺請過來?!?/br> 厲至堯和厲偌清還在和幾個親戚談笑風生,被請到夜弦房間里的時候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夜弦站在中間,臉色慘白眼神無力,她想不通為什么從沒碰那顆鉆石,她的包里卻出現(xiàn)了粉鉆。楊筠筠捂著額頭憤怒不已,房間里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厲至堯走上前牽住了妻子的手,“這是怎么了?” 楊筠筠不想說話瞥了一眼童媽,她便將今天丟失粉鉆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厲偌清聽完根本不相信,可是剛剛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枚鉆石是從哪里掉出來的。 夜弦攥著手指一直在回想剛剛的事情,她確認自己沒動過那枚鉆石,更沒去過書房,粉鉆出現(xiàn)在她的包里一定另有原因。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楊筠筠盡力平復自己的怒氣,她之前只是看不上這個女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成了惡心,一個偷東西的賊,別說讓她做兒媳,看到都嫌惡心。 “不是我,我沒偷。” “你還嘴硬!所有人都看到了!鉆石從你的包里掉出來!不是你偷的難道是我自己塞進去嫁禍給你的嗎?” 楊筠筠激動地捂起了胸口,厲至堯趕忙上去撫慰,他剛剛才得到秦老爺子的保證,怎么現(xiàn)在又鬧了偷竊的事情,這一切都出乎厲至堯所有的預想。 夜弦搖著頭,她想過嫁禍,可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會這樣害她,現(xiàn)在的夜弦有口說不清,她想解釋可是又沒有證據(jù),只能對著厲偌清拼命搖頭,“我沒有,阿清,我沒有偷東西,我偷一塊石頭做什么?” “那可不是一塊簡單的石頭,剛剛我們聊天的時候不是給你介紹了嗎?這枚粉鉆價值過億呢,誰知道是不是你見錢眼開呢?” 其中一個貴婦嘲諷道,夜弦無力辯駁只能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沒偷,我碰都沒碰過那顆鉆石!” “那為什么粉鉆會在你的包里?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是嗎?這么多雙眼睛都清楚地看到了!我原本只覺得你的家世和我兒子不適合,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個心術不正的女人! 楊筠筠氣得話都快說不清楚,靠在丈夫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厲至堯原本已經(jīng)準備接受夜弦想辦法說服妻子同意,可誰能想到竟然出現(xiàn)了偷竊這種性質(zhì)惡劣的事情。 厲偌清不相信,可是面前的幾個人都說親眼看到她的包里掉出來粉鉆,一同指認夜弦偷東西,此時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楊筠筠:“厲偌清!你還站在那里?為什么你就是不聽mama的話,就是喜歡在外面找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面對母親的咆哮,厲偌清愕住了沒有說話,夜弦還抓著他的手,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恐懼,她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甚至能感受到夜弦的顫抖。 “厲偌清!你給我過來!別站在那個小偷身邊!” 楊筠筠再一次下命令,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厲偌清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不知道真相,在母親的命令下又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只能回過頭用一種疑問的語氣問她,“弦兒,你真的…………” “阿清,你相信我嗎?” 他的話沒說完,夜弦就打斷了他,那雙藍色的眼瞳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她是個很獨立很堅強的女孩子,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掉眼淚。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女友,那一刻厲偌清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他到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看著兩個女人,他做不出取舍。 “厲偌清!如果你還是我兒子的話,現(xiàn)在立馬跟這個女人分手!我不會讓一個偷東西的賊進厲家的門!” 楊筠筠下了最后通牒,夜弦的情緒幾乎崩潰,她最后的希望就只有厲偌清,她害怕他會選擇不相信她,可她又知道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偷鉆石,這一切的委屈還是得自己扛。 “厲偌清!” 楊筠筠又叫了他一聲,厲偌清抬起頭,漆黑的眸子里是他的猶豫和躊躇,他看向自己的母親片刻又低下頭捧起夜弦的臉,“弦兒,你保證嗎?” 夜弦望著他,鼻子酸澀地厲害,半張著的唇微微顫抖,“我保證,我沒偷。” “好,那我相信你?!?/br> 發(fā)紅的眼眶落下兩行淚水,夜弦握住了男人貼在她臉上的雙手,他終究還是相信了她,沒有奪走她最后一點希望。 “厲偌清!” “媽,這件事我覺得沒那么簡單,弦兒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我相信她?!?/br> 楊筠筠猛地站起身,抬起的手指指著厲偌清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又無力地跌坐在沙發(fā)上憤怒落淚,“厲偌清,你要氣死你mama嗎?氣死我,你就舒坦了?你就能任性妄為了是嗎!你不相信你的母親,反而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太讓我失望了!” 房間里的爭吵還在繼續(xù),厲偌清選擇了無條件站在夜弦這邊,他一直都相信她,夜弦不是那種會偷東西的人,她連物欲都很低,除了吃,沒有什么能讓她有過多的興趣。 兩人各執(zhí)一詞,夜弦死活不承認偷盜,楊筠筠讓所有證人作證,事態(tài)又僵持起來。厲至堯一直沒說話,他還在考慮這件事其中的利弊關系,他不想白白浪費秦家的資助,原本就已經(jīng)打算接受夜弦,可現(xiàn)在自己的妻子放了狠話逼著他們分手,這樣一來厲家失去秦家的資助,這以后的事情可就難了。 厲至堯最看重的不是偷盜這件事,既然粉鉆已經(jīng)找回來,只要大事化小,和秦家的合作還可以繼續(xù),他是個很追求功利的男人,如果這一枚粉鉆會阻礙厲家的奪權游戲,被偷也無所謂。 厲至堯:“既然這件事雙方同意各執(zhí)一詞,那就暫且放一放,夫人,我有事與你商議,先隨我來。” 剛關上門,楊筠筠就怒不可遏地摔東西,“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什么就是要相信別的女人!” 厲至堯嘆了口氣,默默地看她發(fā)脾氣,在外人眼里厲至堯才是那個暴躁威嚴的形象,但其實他的妻子盛怒之下會比他更加暴躁。 厲至堯:“你兒子的脾氣二十多年你還不熟悉嗎?我以前就說過別太嬌縱他,就因為你的寵溺,他才這么有恃無恐!” 楊筠筠摔完了書桌捂著臉慢慢冷靜下來,“我能怎么辦呢?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我只是想讓他幸福而已…………” 她還是這么容易哭,厲至堯嘆著氣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我知道,我也想讓偌清幸福,就算我再怎么貪戀權力,也不會阻礙我的親生兒子。筠筠,這件事聽我的好嗎?” 楊筠筠抬起頭,男人拿出手帕為她擦淚,一字一句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什么?你要我同意他們?厲至堯,你在想什么?。磕莻€夜弦偷東西?。∧阕屛医邮芤粋€小偷當兒媳?”楊筠筠的聲音幾近嘶吼,她以為自己的丈夫也站在她這邊卻沒想到厲至堯也選擇了夜弦。 楊筠筠一把推開丈夫的手,站在他的面前,兩個人對峙起來。 厲至堯:“秦家已經(jīng)決定收養(yǎng)夜弦,秦老爺子更是把她收做干孫女,筠筠,你知道秦老爺子剛剛怎么跟我說的嗎?他說夜弦和秦婠婠的地位他會一視同仁!厲家和秦家結親,他們會共享資源幫助厲家,這可是最好的機會,秦家的資源全都是軍政屆,比起什么傅家蕭家,那可是錢都買不來的權力啊!” 楊筠筠盯著自己的丈夫,看到他眼睛里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過的貪婪,她才發(fā)現(xiàn)厲至堯這么多年一點沒變過,他還是那個把利益放在最高處的男人,在他眼里只要能給他幫助幫他得到想要的一切,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喜惡。 楊筠筠搖了搖頭,“厲至堯,我不同意,就算她是秦老爺子的親孫女我都不會同意。一個小偷,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就算她能讓偌清贏下這場游戲,我都不會同意!” 厲至堯的眉頭越皺越緊,他走上前拉住楊筠筠的手放低了聲音去勸,“筠筠,我們兩個人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為了我們唯一的兒子。現(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接受夜弦我們就能拿到秦家的幫助,我們的兒子就能贏得奪權游戲,我們的孫子還是四大家族里最尊貴的下一代,筠筠,一顆鉆石而已,反正你也是要送給未來兒媳婦兒的,不如趁此機會大事化小,把那枚鉆石送給她,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 “什么皆大歡喜!”楊筠筠抽出雙手,盯著厲至堯的眼神逐漸冰冷,“你覺得利益大于人品是嗎?你覺得只要能幫助你繼續(xù)維持這份榮耀,就算自己的兒媳婦是小偷也沒關系是嗎?厲至堯,你當初為什么會選我?就是因為我能給你帶來利益,就是因為我能讓你贏,所以你才處心積慮得讓我未婚先孕的是嗎!” “楊筠筠,你又在說些什么?二十多年過去了,你現(xiàn)在提這種事情?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厲家!” 厲至堯被提起了往事,也勾出了他的怒火,他當初接近楊筠筠就是帶著目的去的,因為她是楊氏集團的千金,和她正好門當戶對,能夠給予他最大的幫助,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一起,但中途意外懷孕有了第一個女兒才結的婚。 “是啊,厲家多重要, 你的榮譽你的地位更重要!” 這邊在吵架,另一邊倒是安靜許多,夜弦將自己整個晚上的行程全部說出來捋了一遍,她確認自己沒偷東西就必須找出證據(jù)。 夜弦好歹跟著自己的師父學了不少本事,陳星峰可是刑警,在探案分析上教了一點本事給她。按照邏輯上的推演,兩個人還原了部分回憶,想去丟失鉆石的書房里尋找證據(jù)。 厲偌清還沒進門就被女傭叫走,他們還特意留了個傭人看著夜弦,似乎很怕她逃跑一樣。正當夜弦獨自思考時,迎面走來了兩個男人,木卿歌和風爵。 他還是那樣冷漠的表情,風爵看到她倒是歡快,捏著夜弦的紅臉問她怎么了,她沒敢說只是叫他們幫忙一起去書房看點東西。 厲偌清進房間的時候,他父母剛吵完。 厲至堯:“偌清,粉鉆那件事我和你媽商量好了,大事化小,今天外面都是親戚朋友,不能在這里丟了厲家的臉面,所以到時候需要你來扛這個責任?!?/br> 厲偌清沒聽明白,“爸,你的意思是?” 厲至堯瞥了一眼沉默的楊筠筠繼續(xù)說,“就說那枚粉鉆是你偷偷塞給夜弦的,我和你媽都不知道,是個誤會?!?/br> “可是弦兒沒偷啊?我剛剛還和她復盤整個過程,她沒有理由和動機…………” 厲偌清話說了一半就被厲至堯抬手打斷,“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只要承認粉鉆是你給她的,你要娶她為妻,這枚粉鉆會作為她的聘禮,擇吉日你們兩個正式訂婚?!?/br> 厲偌清不敢相信他的父母會突然轉變方向同意他們結婚,“爸,你說真的嗎?” 厲至堯走上前拍著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得說道:“偌清,你一定要贏,這不是我的期望,而是我的命令。我和你母親可以接受夜弦,但如果你輸了,一切免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