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賭馬【劇情】
程驍行倒是和木卿歌聊得開心,看到蕭衍一臉陰沉得走過來,木卿歌就知道他和厲偌清還是不對付,不過這樣更好,矛盾越多越好,把蕭家和程家也拉進來,等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他獲利更多。 木卿歌:“蕭總這是怎么了?新年剛見面就這么不開心?” 蕭衍看了一眼木卿歌,他可是記得這男人原本想殺了他的,這個木卿歌早就不是原來大學(xué)里那個溫柔善良的男人了,現(xiàn)在的他心狠手辣,就連蕭衍都要讓上三分。 蕭衍:“無事,不過就是你那位好兄弟,一如既往的喜歡到處壓人霸道得很!” 木卿歌輕笑,“厲偌清小時候不就這個樣子?我還記得他最喜歡欺負的就是你吧,你7歲過生日那天,非要把你的頭按進蛋糕里?!?/br> 看似輕松的語氣,聊著小時候的趣事,可在蕭衍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種打壓。木卿歌也不喜歡他,因為他碰了夜弦。 在這種場合,他如果憤怒會很丟臉,“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可沒那么小心眼,走了程驍行,你爸找你呢?!?/br> VIP看臺都是連排的,有專門的服務(wù)生過來讓這里的人下注賭馬。比賽開始之前是一場馬術(shù)的表演,草坪上騎手們舉著參賽隊伍的旗子,夜弦看得新奇,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賽馬興趣一下子就起來了。 開場秀很精彩,天上一堆航拍器,VIP專區(qū)視野就是好,夜弦坐著就能看到臺下的全部表演,正當(dāng)她激動的時候,服務(wù)生拿來了下注的馬票。 厲至堯看了一下沒有直接買,“偌清,想好買哪匹了嗎?” 厲偌清信心滿滿,“早就看好了!“ 幾個人買馬,就連姜堰也下了賭注,厲偌清看她好奇便把馬票遞到夜弦面前,”買兩注玩玩嗎?“ 夜弦:“多少錢起買啊?” 厲偌清:“10塊錢就能下一注,選一匹馬買著玩吧。” 夜弦看不懂但依舊點了頭,從她的小豬包里掏出了10塊錢買了一注。 厲至堯下注之前問了坐在他身邊的男人,那所道觀為他占卜的道士,軒轅臨烈。 厲至堯:“臨玉真人要下注哪一匹馬?” 軒轅臨烈搖了搖頭,“我不賭馬,厲先生自便?!?/br> 離開了道館,軒轅臨烈也不再自稱貧道,道士只是他的職業(yè),并不是他全部的生活。 下完了注就等著第一場賽馬開始,夜弦原本想自己選的,但厲偌清一直說他選的馬好,那10塊錢就買了他推薦的馬。 裁判臺已經(jīng)升起,圍欄一開,15匹賽馬同時沖出,夜弦買了7號,厲偌清和姜堰也買的7號,這匹馬確實厲害,出欄就遙遙領(lǐng)先,因為屢戰(zhàn)屢勝賠率并不算高,是明星馬匹。 “沖?。?號!7號!” 厲偌清激動得不行,攥著手里的馬票拼命加油,全程1200米的賽道,7號馬一騎絕塵,勝利在望,但這么長的賽道會有更多的競爭者,就在7號距離終點前200米,被2號反超,輸了。 他氣得直揮拳頭,剛下的十萬,沒了。 夜弦的10塊,也沒了。 厲至堯沒買7號,隨便投了五十萬,不賺也不虧??醋约簝鹤虞斿X也只是笑笑,賭馬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娛樂,幾十萬分分鐘打水漂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厲偌清生氣是因為自己看中的馬落敗了心里不爽而已。 賽馬有很多場,他們還能下很多賭注,在厲偌清接連輸了三把之后,他不開心了,撕掉了桌子上的馬票,夜弦錢包里的零錢也見了底,本啦也沒幾個錢,買奶茶的錢全輸完了,早知道就不跟著厲偌清買了,他今天運氣差得很。 “哎喲,干什么發(fā)這么大火?輸錢了?。抠记??” 能這么賤的也只有風(fēng)爵了,他一上來就對著夜弦使眼色,風(fēng)露也跟在身后兩個人上去先和厲偌清的父母打了招呼,轉(zhuǎn)頭跑過來對厲偌清冷嘲熱諷。 風(fēng)爵:“嘖嘖嘖,你今天這運氣跟狗屎似的,賠了多少了?四五十萬有了吧?” 風(fēng)爵:“關(guān)你屁事!風(fēng)爵,別惹我發(fā)火啊,小心我扁你!” 風(fēng)爵大笑兩聲一巴掌拍在厲偌清的后背上,“瞧你今天衰的,要不要大哥幫你買幾把?我今天運氣可好著呢,贏了三十萬了,爽歪歪!” 風(fēng)露也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對啊,厲哥,我跟我哥一起買,又賺了塊勞力士呢!” 厲偌清將信將疑,他是個死要面子的男人,原本在姜堰和夜弦面前保證跟著自己買一定能賺,現(xiàn)在被打臉正在氣頭上,哪里愿意接受他們的幫助? 厲偌清:“哼!不需要!” 風(fēng)爵搖了搖頭,“行吧,你繼續(xù)衰,反正你厲家有錢,不差這點兒。服務(wù)生,下一場馬票給我!” 他叫來了服務(wù)生,拿著筆圈了幾個數(shù)字,“幫我買這幾匹,這匹下10萬注,這匹10萬,這匹20萬,全買掉。” 厲偌清不信邪,自己買自己的,然后,又輸了。 風(fēng)爵又賺20萬,嘲笑著厲偌清兩個人差點又掐架。 “賭馬本來就是統(tǒng)計學(xué),牛津那會兒風(fēng)爵學(xué)得沒你好呢,怎么今天輸給他了?” 兩個人正互掐,木卿歌從遠處走來,鼻梁上的眼鏡已經(jīng)換成了無邊框的薄鏡,陽光下反射出的光遮住了他的眼睛,梳起的背頭讓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更顯斯文邪魅。 木卿歌,越來越像他的父親了。 他穿著黑色毛呢大衣,里面沒穿襯衫而是一件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西裝領(lǐng)口的一枚鉆石胸針將原本休閑的搭配彰顯出了正式。 厲偌清:“我今天不玩兒風(fēng)險平攤,要玩兒就玩兒孤注一擲,這樣才刺激,風(fēng)爵這種方法誰玩兒都能賺,只能慢慢積累沒意思。” 木卿歌微笑著對厲家長輩打了招呼才坐下來,他的目光并沒有落在夜弦身上,而夜弦根本不敢看他,挽著厲偌清的手臂假裝在看比賽。 風(fēng)爵:“哎喲,你這是想一步登天?” 厲偌清:“我不喜歡磨磨蹭蹭的等待積累,能一步登天的話我不介意投出資本。” 木卿歌:“但孤注一擲風(fēng)險太大,你看看都輸了幾把了?” 風(fēng)爵:“你還別說,偌清從第一場輸?shù)浆F(xiàn)在了,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輸?shù)奖荣惤Y(jié)束?!?/br> 木卿歌:“世界上沒有那么多一本萬利的機會,比起孤注一擲,我覺得你還是保守一點比較好。” 厲偌清靠在沙發(fā)上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笑意不止,他們過來不止是聊賽馬而已,這言語之間的暗示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厲偌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玩法,贏也好輸也好,只要能達到最終目的,現(xiàn)在也不用在乎用掉多少成本。輸?shù)舻牟贿^區(qū)區(qū)幾十萬,如果下一把我賭贏了,獲得的回報可不是這一點點?!?/br> 他這個兒子確實成熟了許多,也歸功于他早年的獨立打拼,厲偌清的能力他從沒懷疑過,他身上流著他的血脈,他的能力只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真人,您的叔父之前為我兒算過天命,不知他已到應(yīng)劫的年齡該如何應(yīng)對呢?” 能和厲至堯同座一席的年輕男子也只有這一位道士,軒轅臨烈。 他看向厲偌清,注意到了半躲在他身后的女子,他的劫便是她了。 軒轅臨烈:“福禍相依,劫數(shù)只過不躲,過得去便是吉,過不去便是兇。所謂的應(yīng)對之法對于必定會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杯水車薪,能做的不過就是順應(yīng)自然?!?/br> 厲至堯沉默了,他對天命之說深信不疑,厲偌清有劫數(shù)出生之后就被算出來了,就連他女兒的生死劫也完全應(yīng)驗,所以他格外害怕再失去這一個兒子。 厲至堯:“道長,我以年近半百,本是有兒有女該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可小女早逝,如今也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劫數(shù)會傷及他的性命,我后半生怕是也會跟著他戛然而止…………” 再怎么位高權(quán)重,厲至堯始終是一位父親,他是人類,知道生命有多脆弱,不想讓自己唯一的孩子受到傷害。 軒轅臨烈接管道館不過幾年,修行并沒有他的叔父高,但見過的人生百態(tài)已經(jīng)夠多,就算眼前的男人有權(quán)有勢也抵不過既定的天命。 軒轅臨烈:“還是讓他盡早結(jié)婚留下子嗣吧,他的劫數(shù)與您的女兒不同,不是簡單的生死劫。星命盤無法給出具體劫數(shù),所以只能防患于未然。我道行尚淺不如叔父,只可惜叔父他以收山不問命數(shù)?!?/br> 厲至堯:“那要如何才能請得他出山?多少供奉我都愿意出,只求能保我兒平安!” 男子搖了搖頭,“厲先生認識我叔父很久,也該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天命不可測,折損陽壽,消耗福德。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艱難了,再不收山怕是會和我父親一樣…………” 他沒說完,剩下的事情這兩個人心知肚明,夜弦遇見的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道士就是軒轅臨烈的叔父,不過五十歲的年紀,卻已經(jīng)變成七八十歲的老叟。 測天命,損陽壽,有多少修為都會被折損干凈。 他的父親便是如此,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