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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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果然聽信了張畔的鬼話。 蘇流瑾與潘妃聯(lián)系上的時候,原本被送到皇宮里的潘螭也跟著出現(xiàn)在了青云樓中。只是這一次,他并非只是作為一個潘家的孩子出現(xiàn),而是成了潘家關(guān)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質(zhì)子。 皇帝的疑心從未消失,但又不好直接跟潘妃撕破臉面。 安南王不過稍微暗示了一下,溫昀景就迫不及待地將這個燙手山芋遞到了安南王手上。 只怕他們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在他們心目中關(guān)押質(zhì)子,監(jiān)視其一言一行避免他搞幺蛾子的地方,會是這人搞幺蛾子的罪魁禍?zhǔn)祝?/br>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潘螭,蘇流瑾眉頭微挑,眸中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tài),“你偷偷摸摸過來找我,倒不如直接去潘家找你之前已經(jīng)撒下的網(wǎng)?!?/br> 她倒是沒想到,她不曾去找潘螭,這孩子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嘗聞史上有十二三便征戰(zhàn)天下的帝王,如今這潘家的小子不過也十二三的年紀(jì),周身那副深沉的氣勢卻是令人無法忽視。 但,不論他再怎么老成,跟自己比起來,他還是太嫩了! “我知道你圖謀不軌?!?/br> 站在別人地盤上,潘螭說話竟也不曾遮攔半分,“蘇小姐煞費(fèi)苦心金蟬脫殼,想必一點(diǎn)也不像節(jié)外生枝。只要蘇小姐助我登上家主之位,蘇小姐的野心,我潘螭必會鼎力相助?!?/br> 這話說的像模像樣,倒是讓蘇流瑾的嘴角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 “在我的地盤上這么威脅我,是覺得你能全身而退么?” 被人道破了心中所想,蘇流瑾也不曾驚慌,不過她倒是不知,她這心思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這么明顯,連一個十幾歲的孩童都能看透。 盡管…… 她也并沒想隱瞞。 她要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一點(diǎn)點(diǎn)奪去溫昀景在乎的東西,如若不然,只是從他手里接過這個爛攤子加以處理,豈不是太虧了? 蘇流瑾這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然,潘螭卻并未因蘇流瑾話中的威脅而有所退卻,反倒是又更進(jìn)一步,“蘇小姐與玉畔先生一起,不就是為了想要一個玉畔先生的名號,以便自己可以做幕后推手,自己手上不沾血么?” 驀的被點(diǎn)出最初計(jì)劃,蘇流瑾眼角不由得跳了一下。 她不動聲色地往屏風(fēng)的方向看了一眼,未曾言語,默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 張畔又不是傻子,他們二人走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應(yīng)當(dāng)有了這個覺悟。只是那時候他們二人都未曾點(diǎn)破其中隱情,如今由潘螭道破,也不會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發(fā)生任何變化。 只不過,潘螭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躲在屏風(fēng)后的張畔不淡定了。 “蘇小姐,玉畔先生可以的,我也可以?!?/br> 潘螭往蘇流瑾身邊逼迫幾許,一雙眸子之中帶著些許陰沉,“而且,我還可以任由蘇小姐予取予求,做一個只屬于蘇小姐的傀儡?!?/br> 潘螭就這么抬眸盯著蘇流瑾,他眸底的那抹瘋狂就這么撕破偽裝,直直展現(xiàn)在蘇流瑾面前,讓她的臉色沉了幾分。 瘋子。 這種粘上就撕不掉的人,她蘇流瑾可消受不起! “不必?!?/br> “她不需要!” 異口同聲的回應(yīng)在屋中響起,張畔頂著一張黑臉憤憤然從屏風(fēng)之后走出,只身攔在了蘇流瑾和潘螭之間,將潘螭那令人不適的眼神格擋開來。 見另一個話題中心的人出現(xiàn),蘇流瑾剛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倒是想看看,張畔在外人面前能表現(xiàn)到那種程度。 “我是她第一個找上門的人,你自己貼上來的能跟我比嗎?我現(xiàn)在是安南王的門客,你一個庶子的身份,夠她利用嗎?我們倆都曾經(jīng)享譽(yù)京師,你一個寂寂無名之人,你配嗎?” 一番話下來,坐在椅子上看戲的蘇流瑾不由得咋舌。 她倒是真沒想到,張畔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諷刺人倒還挺有一套。 被明嘲暗諷一番,潘螭倒也不生氣。 他依舊是那副執(zhí)著的樣子,繞過張畔深深往蘇流瑾那邊看了一眼,確定蘇流瑾對張畔的這些行為也是默認(rèn)態(tài)度之后,這才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 良久,潘螭垂在身邊的手微微攥拳。 他沒有抬頭,卻不影響二人從他的語調(diào)中聽出他的不甘,“有朝一日,我會配得上蘇小姐的?!?/br> “不必?!?/br>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蘇流瑾可不想粘上這么一個麻煩。 趁著潘螭還沒離開,蘇流瑾干脆直接將潘螭日后的軌跡道破,爭取快刀斬亂麻,為自己日后不用再跟他見面奠定夯實(shí)的基礎(chǔ)。 也正因有了這種心思,蘇流瑾這話說的也是語重心長,“你若信我,便不必再來找我。即便沒有我這么一個外人存在,潘家家主之位也是你的囊中之物?!?/br> 聞言,潘螭準(zhǔn)備離開的身影先是頓了一下,隨后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推門離去。 那背影,看起來似乎確實(shí)是放棄了。 然,若是他們二人能看到潘螭的神情,就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那一雙眼眸中的陰沉不減反增,就連原本微抿的唇角也帶上了幾分弧度。 她以為他不知道潘家家主之位唾手可得么? 他不過就是嫉妒罷了。 若是他對于蘇流瑾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但,在青云樓的這幾日,他早就利用各種方式將蘇流瑾的情況打聽了個透徹。 幸得她本人雖謹(jǐn)慎,但身邊的丫鬟卻是個沒心思的。 也正因了解多了,故而會嫉妒,會不服氣。 真真論起來,他與還不曾遇到蘇流瑾之前的張畔相比,反倒是他的可塑性更強(qiáng)一點(diǎn)。偏生…… 偏生,他比那張畔晚了一步…… 驀的,潘螭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一張陰沉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幾分笑意。 無妨,誰又規(guī)定了一物只有一主,不可橫刀奪愛呢?他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是他看上的東西,不論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得到手! . 蘇流瑾可不會在這種小配角身上放太多心思。 潘螭方一離去,蘇流瑾便立馬將臉上那副微微帶著些許嫌棄的神色收了起來,看向張畔的眸中也帶上幾分笑意。 “你怎么還特意出來跟他對比上了呢?” 蘇流瑾將張畔拉到自己身邊,眸中含笑撫上他微皺的眉頭,“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的玩意兒罷了,他連得你一個眼神都不配,真是便宜他了?!?/br> 沒了潘螭的存在,二人之間的氛圍也輕松不少。 蘇流瑾這話說的輕巧,張畔心中卻是半信半疑。 他見過她太多次亦真亦假的謊言了,即便她眸中帶笑,即便她滿臉真誠,卻依舊改變不了她那張嘴隨隨便便就可以吐出一段編造出來的虛假設(shè)定,還順道將證物都準(zhǔn)備好了的事實(shí)。 看出張畔依舊不信,蘇流瑾只是輕笑。 看來,還是她解釋的不夠清楚。 “你覺得我為何憎惡溫昀景?” 蘇流瑾這話題轉(zhuǎn)的突兀,但張畔卻沒了繼續(xù)閉口不言的緣由。他轉(zhuǎn)而往皇宮的方向掃了一眼,稍加思索后給出答案,“因?yàn)槟闱笆琅c他有血海深仇。” 雖說蘇流瑾先前說要給他證明自己重生者的身份,但在張畔這里,她早已就是她口中的那副模樣。 無需證明,只因她開口,他便相信。 “非也?!?/br> 張畔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的答案讓蘇流瑾微微搖了搖頭,她將張畔攬入懷中,眸中滿滿都是認(rèn)真,“因?yàn)樗麨榱诉_(dá)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毫無底線,利益熏心,暴戾恣睢。而潘螭,跟他一樣?!?/br> 跟溫昀景一樣,剛好長在了蘇流瑾的雷點(diǎn)上。 沒想到蘇流瑾會跟他解釋這么多,張畔沖著蘇流瑾眨了眨眼,深切表達(dá)一下自己的無辜。 可不是他讓她說這大逆不道之言的。 見狀,蘇流瑾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傾身在張畔側(cè)臉上啄了一下,隨后再三向他保證,“我這人雖然老jian巨猾,但既然與你坦誠相見,便決計(jì)不會騙你?!?/br> 被啄了一口的張畔早已聽不清蘇流瑾在說什么。 他的思緒似乎從剛剛便斷了線,那溫?zé)岬母杏X在他腦子中盤旋回轉(zhuǎn),久久不去,讓他再無法思索其他事情,便縱是將蘇流瑾的話聽到了耳中,卻也無法消化其中含義。 看著張畔臉上悄然浮現(xiàn)的薄紅,蘇流瑾眸底都被笑意渲染。 她放任張畔自己一人在屋子里回憶人生,自己則是下樓收拾潘螭留下的爛攤子——既然這小崽子敢在她面前亮出爪牙,便休怪她調(diào)整自己的策略,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嘗嘗江湖的鐵拳。 不過是一封信的功夫,潘螭便喜提小黑屋一月游。 潘妃現(xiàn)如今還一門心思想要輔佐嫡子潘池上位,即便這兩個孩子的現(xiàn)狀如此明確地?cái)[在眾人面前,她也不愿意做一個明眼人,硬是一頭扎在潘池身上。 自然而然的,當(dāng)蘇流瑾要求處置潘螭的時候,她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如此簡單的,蘇流瑾便遏制住了潘螭的咽喉。 她這么做,倒也不是對潘螭多么深惡痛絕,畢竟這小子現(xiàn)在還沒開始搞事。只是光陰荏苒,一眨眼便要到除夕了。 在確保徐璣在上元節(jié)展開完美行動,成功入了溫昀景的青眼之前,她可沒這個閑心情去幫別人教育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