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道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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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潘家孩子的出現(xiàn),這突如其來的鬧劇才算是真真落下帷幕。 在張畔眸子深處蘊含的不甘之中,溫昀景滿意地帶著潘螭離開。他要將這個孩子帶到潘妃面前去,好生詢問一番潘家到底有什么計劃。 潘螭…… 名字起的如此囂張,是生怕他是個文盲,看不出潘家的狼子野心么? 自張畔到安南王身邊之后,他還從未看過張畔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他盯著潘螭離開時候的眼神就像是自己的獵物被搶走了的狼崽子一樣,硬是讓安南王看的有幾分恍惚。 “先生何必如此在意潘家一個棋子?” 今日張畔的行徑讓他心中甚悅,再加上張畔這么長時間以來,做事向來有條有理,即便他給他放下去的權利其實并不算太大,但他帶回來的收獲卻從未有一次讓安南王失望過。 也正因如此,他相信張畔這占有欲并非空xue來風。 然,聽到安南王這話的張畔卻是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將自己的神色調(diào)整過來,垂眸掩下自己眼中的那一絲貪念。 他總不能說,在他的心里,這孩子應該是蘇流瑾的籌碼,而不是就這么輕而易舉被溫昀景給帶走了吧…… “只因這孩子非同尋常?!?/br> 安南王開口,張畔自然不可能不給出一個解釋,“起初以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宦子弟罷了,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被抓一事非比尋常,可能是有人蓄意策劃。不僅如此,這孩子在賊窩里也冷靜機智,著實不像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樣子?!?/br> 說了這么多,亦真亦假之間,倒是讓安南王信了。 有潘妃的行為在前,其實他也想知道這孩子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能讓這么多人趨之若鶩。 “你先回去吧,潘家這個孩子的事兒,交給我來辦?!?/br> 及到張畔再次走進青云樓的包廂之中,他的思維依舊渾渾噩噩,全身心都在如何利用安南王對他的那點微博的信任將潘家孩子給騙回來之上,卻是沒注意到,他這廂房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人。 看著張畔那失魂落魄的樣子,蘇流瑾心中略有思緒。 她上前為張畔拉開凳子避免他撞到,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將他心中那混亂的思緒驅散。 “不必糾結?!?/br> 言罷,廂房之中的屏風動了一下。 一個跟方才被溫昀景領走的孩子大差不差的小孩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倒是有些讓張畔摸不著腦袋。 他也知道當時救下了兩人,但,都是潘家的孩子,再加上那個孩子的名字都如此醒目,總不能用這個來濫竽充數(shù)吧? 看出了張畔心中的疑惑,蘇流瑾揮揮手讓潘池先行出去,自己則是留下跟給張畔劇透了一下潘家之后的發(fā)展。 當他聽到被推出去頂鍋的潘螭最終才會成為潘家家主的時候,臉上驀的露出一分怪異。但下一刻,卻又立馬釋然了。 想到方才出去那小孩的眼神,不難想透其中的問題。 潘池,終歸還是太過于單純。 手段不夠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早就忍辱負重的孩子手中奪過權利? “那你的意思是……?” 性格決定命運,潘家此時的局勢已成定局,即便他們不曾插手,也會照著歷史的洪流所推進的方向前進。 驀的,蘇流瑾歪頭一笑,抬眼往皇宮的方向望去。 “順水推舟,送他們個人情?!?/br> 她今生不在宮中,但宮中的那些人,那些勢力卻一直存在。若說這京城之中最為接近權利中心的,一個是那金鑾殿,另一個,可就是日日要吹枕邊風的后宮了! 有了潘池在手,蘇流瑾很順利地見到了潘家現(xiàn)任家主潘默晨。 “你家的擋箭牌已經(jīng)被帶進宮去了?!?/br> 將潘池推到潘默晨面前,蘇流瑾沖他抬了抬下巴,“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你們與潘妃的聯(lián)絡方式。” 理論上,后宮不得干政。 但,哪家把人送到后宮,不是為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穩(wěn)固? 看起來密不透風的宮墻,實際上每日都有無數(shù)的消息通過各式各樣的方法從中穿過,在后宮與前朝之間輾轉徘徊,直到一件事完畢,這才稍有停歇。而當下一件事開始之時,便又是一個循環(huán)。 潘默晨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女孩,心中總覺得有些熟悉。 但,他卻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聽聞這兩個孩子是從土匪窩里救出來的,他便只當蘇流瑾是玉畔先生從匪窩里帶回來的失足少女,并不曾深思。 也正因有玉畔先生的名號在,潘默晨這才不得不正視蘇流瑾的要求。 玉畔先生現(xiàn)在背后站著的是安南王,安南王背后站著的是皇帝…… “阡陌巷桂花糕鋪,娘娘時常差人去買糕點?!?/br> 心中一番糾結之后,潘默晨很快便將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方式透露出來。相較之于這些不痛不癢的東西,當務之急,還是先將潘池接回來方為正道。 而至于聯(lián)絡地點…… 大不了換一個便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蘇流瑾也沒打算多留,確定潘池的健康之后,蘇流瑾當即告辭。只是在離開之前,她又深深地往潘池身上看了一眼,留下一句高深莫測的話。 “潘家主,給你一句忠告吧,凡事留一步,日后好相見。” 她那眼神像是已經(jīng)看透了什么一般,讓潘默晨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只是,當他想要再細問一番之時,蘇流瑾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徒留潘池那單純而疑惑的眼神,讓潘默晨不由得嘆了口氣。 蘇流瑾當然知道潘默晨心中的小算盤,她匆匆回到青云樓便要跟掌柜的吩咐,讓他當即去阡陌巷桂花糕鋪子與潘妃接頭,卻不料,一聲驚呼打斷了她的節(jié)奏。 “蘇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一名女子的聲音在蘇流瑾背后響起,那音調(diào)有幾分耳熟,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但對方既然都已經(jīng)說出了蘇小姐這個稱呼,只怕是那些少之又少見過她的故人。 當即,蘇流瑾調(diào)轉步伐,拉著開口之人的手便往包廂跑去。 直到將外界全都隔開,蘇流瑾這才有時間去辨識對方的身份。 抬眼看去,卻是幾個月前還在自己身邊,與自己討論如何獲得溫昀景歡心的徐璣! 蘇流瑾萬萬沒想到,當時自己金蟬脫殼的憑借,此時卻變成了威脅自己的把柄。更有甚者,這個把柄家里似乎還因為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她二人此次的會面只怕不能善終。 當機立斷,蘇流瑾立馬拿出自己的演技,眼眶頃刻間便紅了起來。 她愁眉不展地拉著徐璣坐下,不等她開口,便先行哭訴起來,“瑾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jiejie了,連日來,瑾兒過得好苦啊!” 徐璣終歸心軟,見蘇流瑾哭的梨花帶雨,反倒是沒了最開始那副想要逼問的架勢,反而轉頭安慰起來。 見效果已成,蘇流瑾立馬將自己的經(jīng)歷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從最開始差點被何立才埋了,到后來輾轉到尼姑庵進入匪窩,再到近日被張畔救回,卻又物是人非,都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一番談話過后,徐璣的臉色也變得復雜起來。 她順著窗口往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問道:“你是說,當時你從橋上掉下去,正是因為丞相一直不退位,故而皇上才對你下手,以此來威脅丞相嗎?” 依舊是那個被蘇流瑾用爛了的理由。 但也正是這個理由,才最為符合現(xiàn)實。 畢竟,她總不能見一個人就說她自己是重生的,為了避免自己家族遭受上輩子那樣悲慘的命運,所以這一世打算先發(fā)制人,取而代之吧! “嗯嗯?!?/br> 淚眼婆娑之下,即便徐璣只是個姑娘,看著蘇流瑾那張臉也不由得有些色令君昏,“父親告老還鄉(xiāng)之后一病不起,哥哥那邊的家書又石沉大海,瑾兒也是被逼無奈,這才獨自跟著玉畔先生再度進京,為爹爹尋些藥材?!?/br> 不曾想曾經(jīng)名動京城的才女現(xiàn)如今竟然落得個這般下場,徐璣不由得暗自咋舌。 然而,就在徐璣被騙夠了同情心,打算開口安慰蘇流瑾一番之時,對方卻搶先一步開口,說出了另一段讓她滿頭問號的話。 “jiejie可還心悅皇上,瑾兒幫助jiejie進宮,jiejie不要把瑾兒在京城的事情說出去好嗎?” 蘇流瑾這話題跳的太快,讓徐璣著實有些沒反應過來。 然而,蘇流瑾可不管她有沒有聽進去,自顧自繼續(xù)說了下去,“上元節(jié)快要到了,介時皇上會在東湖游船。然,有刺客劫之,圣上墜湖,jiejie需于下游撐船等候,便可坐收漁翁之利?!?/br> 蘇流瑾說這話的時候眸中還帶著些許淚水,但她那一字一頓的認真卻讓徐璣打心底相信了其中每一個字。 她沒再糾結蘇流瑾這消息從何而來,與蘇流瑾約定之后,悄然離去。 直到徐璣消失不見,張畔這才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他看著徐璣離開的方向,眉頭微皺,心中略有遲疑,“就這么將徐小姐拱手送到皇帝面前,真的沒問題嗎?” 畢竟,徐璣可是知道蘇流瑾身份的人。 而她,對溫昀景用情頗深。 “你忘了?徐家可是皇商?!?/br> 蘇流瑾早已收起了方才裝出來的楚楚可憐,看向窗外的目光如深潭一般不見其底,“與一個皇帝而言,富商的用途,想必不必我多言?!?/br> 富商,不過就是皇家行走的錢袋子。 國庫充盈之時,任其在外流浪。 一旦國庫空虛,便是抄家滅門,為國獻身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