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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情欲游戲在線閱讀 - 欲之巔

欲之巔

    “王臣,我們和好吧?!鼻刈啃聞倓傉f完K的小弟就停下車招呼兩個人上車。

    “請醫(yī)生過來給你處理傷口,不去醫(yī)院行嗎?”K問。

    “嗯?!鼻刈啃乱仓廊メt(yī)院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乖巧地點頭。

    而后兩人并排坐在車后座上,一路無言。到了落腳地后處理傷口、聯(lián)絡(luò)相關(guān)的人、安排之后的事宜,兩人依舊沒有任何溝通的機(jī)會。

    秦卓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做了一夜旖旎纏綿的夢,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K卻不在身邊。

    這讓秦卓新感覺無比地?zé)┰?,身體仍在叫囂著要K,要看他的笑容,要聽他的聲音,要聞他的氣味,要品嘗他的津液,要感受他的體溫,要他撫摸、要他親吻、要他貫穿!

    秦卓新像發(fā)情的野貓般焦躁地爬下床,拄著拐走出房間。

    “K在哪?”秦卓新碰見一個人便問。

    “大哥還沒起呢?!?/br>
    “哪個房間?”秦卓新追問。

    那個人面露難色,雖然知道秦卓新是K的‘客人’,可還是怕秦卓新在K睡覺時打擾他不太好。

    秦卓新正要著急,隔壁的房門便打開了,K出現(xiàn)在了門口。

    K其實很早就醒了,雖然昨天累的夠嗆,但‘我們和好吧’這五個字還是足以擾得他早早醒來,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和秦卓新各自安好,這個人卻突然說‘我們和好吧’,他不知該喜該憂,想要一把把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設(shè)統(tǒng)統(tǒng)推翻,想要把這個主動送上門來的美食吞入腹中,可又怕這個人只是昨天被嚇壞了,怕那句‘我們和好吧’只是一時的沖動,只是虛幻的玩笑。

    秦卓新看見了K,踉蹌著向他走,門剛剛關(guān)上秦卓新就扔了拐杖靠在了K的身上。

    “又抽煙了?”秦卓新的唇幾乎貼上了K的脖子,口中呼出的氣息直撲K的動脈,那股情色的濕熱迅速地在脖頸處化成一片紅,向著臉、向著胸擴(kuò)散。

    “找我有什么事情嗎?”K左手拉扯秦卓新的領(lǐng)子讓他的氣息遠(yuǎn)離自己,可又怕他摔倒右臂環(huán)住他的腰來幫他保持平衡,于是秦卓新的唇離開了他的脖子,卻又來到面前,更加的近。

    秦卓新不說話,如醉酒般咧嘴笑,呼出的氣息越發(fā)地情色。

    “你……”K又開口想說什么,但秦卓新的唇立即貼了上來,柔軟而溫暖,轉(zhuǎn)即那濕滑的舌也探了過來,輕柔卻靈巧地來回攪動,K忍不住也探出自己的舌去秦卓新的口中探索,那里異常地濕潤,津液分泌的近乎洶涌,成股地從兩人的唇齒間流過,稍微攪動便發(fā)出嘖嘖的水聲。

    這是見到什么美味才饞成了這個樣子?

    秦卓新確實是饞得厲害,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異常的美味,他的唇齒間還殘留著煙味,混著體液裹挾進(jìn)嘴中品嘗,能嘗出輕微的酸澀,這有點陌生的味道混著那令人懷念的氣息一起襲來,新鮮又刺激。

    只是吻完全不能滿足秦卓新膨脹的欲望,他雙臂環(huán)住K的背,讓兩個的身體貼得更緊,rou體之間還有衣料的阻隔,他不滿地扭動身體使衣物變得凌亂,露出些許的皮rou相互接觸,但這還是不夠,哪怕只有一條腿能用力他還是遵從本能挺腰提跨把自己的欲望的實體向著K的胯下頂。

    這一下動作有點大,整個身子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K的身上,K身子一傾斜兩個人一同向著地面倒下,有K護(hù)著秦卓新自然是沒摔疼,趴在K的身上反倒更加方便了動作,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硬的發(fā)疼的性器抵上K的,腰肢晃動讓私密之處相互摩擦。

    K的動作也逐漸變得饑渴,有點粗暴地褪下秦卓新的褲子,同時也把自己脹的發(fā)紫的性器掏出來,兩根灼熱的硬物終于坦誠相見,秦卓新急切地伸手同時握住兩只性器繼續(xù)晃動腰身讓兩人的性器在自己的手中廝磨,K的一只手貪婪地抓著秦卓新的臀瓣揉搓,另一只手則迫不及待地探入臀中秘xue為接下來的事情開疆?dāng)U土。

    秦卓新有一只手為了保持平衡而撐著地,所以只能單手握著兩人粗壯的roubang,動了兩下以后就覺得力道不足,只有左腿的小腿傷了,兩邊膝蓋都沒什么問題,于是調(diào)整姿勢想要跪在K的身上騰出手來。

    “小心腿?!盞急忙騰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秦卓新的腰不讓他動彈。

    “沒事?!鼻刈啃碌难鼤崦恋嘏ぶ?,似要掙脫開束縛,更似yin蕩的引誘。

    色令智昏,K輕易地被兩個字打發(fā),沒有再阻攔而是扶著秦卓新的大腿幫助他緩慢地調(diào)整姿勢,這個過程緩慢卻yin靡,扶著大腿的手時不時地滑動揉捏,引起秦卓新一波又一波的呻吟和顫抖。

    終于雙膝著地跪在了K的胯上,秦卓新哪里還想手yin,扶著K的性器抵上自己的xue口,圓臀微微晃著把性器頭上的體液化開抹勻然后就開始向下用力引龍入洞。

    “啊……”只用那一點前列腺液做潤滑還是過于勉強(qiáng),僅僅進(jìn)入頭部一點點便因滯澀而引起疼痛,可這疼絲毫沒有影響秦卓新蒸騰的情欲,他不急不惱,一邊yin蕩地哼叫一邊把手指伸入自己的唇舌之間謀取體液涂在兩人的交合處。

    芊指,柔唇,紅舌,yin液,秦卓新在自己的嘴中挑撥卻讓K的心神大亂,扶著秦卓新身體的手一陣顫抖,下身那小兄弟再也按捺不住原始的沖動猛烈地向上頂。

    “啊!啊——”被貫穿的秦卓新放浪地叫著仰起頭挺起胸身體呈現(xiàn)出完美的色情線條。

    柔軟溫?zé)岬哪c壁急切地包裹住K的roubang吮吸,極致的快感涌上頭顱,K也忍不住舒服地長舒一口氣,這口氣呼出去K才發(fā)覺今天的自己竟然如此的被動,哪怕是人生第一次的時候也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被步步緊逼,層層引導(dǎo),情與欲都被掌控在對方手中。

    今天自己小兄弟的氣勢絕對不輸任何人,腫脹guntang青筋暴跳,只是秦卓新的情欲旺盛的令人咋舌,白皙的皮膚被情欲燙得通著晶瑩的紅,胸前的兩粒小紅豆飽滿得要滴出血來,脖頸處的皮膚幾乎變得透明,能清晰地看出皮下流動的血液,那唇那臉那眉眼,yin蕩得勾魂攝魄。

    K勾住秦卓新的肩背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一邊進(jìn)攻他饑渴的后xue一邊侵略他yin蕩的口腔,這個發(fā)情的人兒嗚咽呻吟在自己的身上扭動廝磨,色情至極,yin蕩至極,K的欲望被勾引的翻騰不止,動作越來越迅速越來越粗暴,之后終于是受不了這個不利于進(jìn)攻的體位一邊動著一邊把人抱起來向著床上移動。

    “啊啊啊啊……”騰空的秦卓新用大腿緊緊地夾住K的腰,腿上的筋rou因為體內(nèi)的刺激而瘋狂地打顫跳動,這動靜傳到K的身上又變成了更加猛烈的春藥,即使走到了床邊也不舍得放下懷里的人就這么緊緊地抱著,借著重力狠狠地cao。

    “啊——啊——啊——啊!”秦卓新不只是大腿打顫,全身都陷入了痙攣,呻吟聲也抖得厲害,K還想讓他叫得更慘,抖得更猛,獸性大發(fā)再也不想什么情趣把人撲到了床上、提起腿、掰開臀,把自己的欲望送入對方身體的最深處。

    “王臣……王臣……”秦卓新被干出眼淚,唇齒顫抖,迷迷糊糊地叫著K的名字,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了,全身的肌rou都沒了力氣,卻還是顫抖著伸出手向K的身體摸,摸他一身的汗水,摸他健碩的肌rou,摸他累累的傷疤。

    K被摸得狂躁,雙手也抓著秦卓新的大腿,狠狠地抓,狠狠地揉,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的指印。

    高潮將至K才放了他的退,撥開他的手,把人抱在懷里猛地一頂將jingye悉數(shù)注入他的體內(nèi)。

    “啊——”秦卓新也跟著抖,眼神迷離大腦空白,但性器依舊屹立不倒。

    “你今天也太yin蕩了些,”K在秦卓新的耳邊私語,“不是嗑藥了吧?”

    “嗯……我中毒了,中了你的毒?!?/br>
    “秦卓新,你真的想明白了?”

    “不用想……我只想要你……還想要你……”

    “好啊,”K笑,“cao到你暈過去為止。”

    情之谷

    最后,秦卓新當(dāng)真被cao到暈倒,再醒來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窗外天灰蒙蒙的,應(yīng)該是到了傍晚。

    秦卓新四處打量,沒找到K,倒是喬一在旁邊。那天鬧了那么一通再見到喬一竟然覺出幾分尷尬來。

    “你怎么會在這?”秦卓新問。

    “K哥讓我把那管藥拿來做藥理檢測?!眴桃蛔约阂彩怯悬c尷尬,“就想……等你醒了向你說句謝謝。要是我自己落在母夜叉手上就死定了?!?/br>
    秦卓新笑得坦蕩:“不用說謝謝,要不是K你也不會被綁架。而且聽到你說K喜歡我,我挺高興的,倒是想要謝謝你?!?/br>
    即使已經(jīng)明了K喜歡秦卓新,喬一聽到這句話還是有點驚訝——秦卓新不僅因為K喜歡他而高興,而且K犯下的錯他也所應(yīng)當(dāng)?shù)刎?fù)起了責(zé)任,這關(guān)系也過于親近了些。

    “你喜歡K?”喬一忍不住問。

    秦卓新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

    喬一輕輕地咬牙,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秦卓新看出了喬一的猶豫,“說吧。”

    “秦哥……你是個好人,各個方面都是……為什么會,會喜歡他?”

    “他也不是壞人。”

    喬一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瞳孔還是微微放大,仿佛聽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秦卓新自然看出了喬一的驚訝,仍舊微微笑著:“他會變好的。我保證。”

    秦卓新信心滿滿,K說了他當(dāng)時是真心要退出黑道的,也是真心為了自己愿意放棄復(fù)仇的,如果不是自己擅自離開了他,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躲著他,他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沉淪墮落,這次和好了,自己不會再離開他,會和他一起面對這一切。

    喬一顯然沒有被說服,但是也不敢再和秦卓新爭辯什么,轉(zhuǎn)移話題說:“影視基地的人聯(lián)系不上你,有些著急的樣子,你有時間的話聯(lián)系一下他們吧?”

    秦卓新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失蹤’了一整天,連連點頭說自己馬上就聯(lián)系公司里的人并向喬一表示感謝。

    喬一又和秦卓新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秦卓新繼續(xù)四處觀察發(fā)現(xiàn)一個手機(jī)一個錢包擺在床頭柜上,手機(jī)雖然不是自己之前的那個了電話卡卻是,想來是自己的手機(jī)已經(jīng)被弄壞了,K找回后把卡換到了新手機(jī)上,而且有事不能在病床邊陪著就留下了現(xiàn)金給自己用。

    他真是個非常細(xì)心的人。

    秦卓新美滋滋地聯(lián)系了公司后,想要聯(lián)系K,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是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還是不夠細(xì)心,他應(yīng)該把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存在這個新手機(jī)里的。

    雖然抱怨了一小下,可心里還是美滋滋的,醫(yī)生來查房的時候秦卓新詢問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雖然自我感覺沒有任何問題了,但是既然被送到醫(yī)院來了,還是聽醫(yī)生的。

    “目前看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要是藥理檢查的結(jié)果要明天才能陸續(xù)出來?!?/br>
    “什么藥理檢查?”

    “送你來的那個陳先生懷疑你中毒了,要求做一個全面的藥理檢查?!贬t(yī)生說,“啊,不過剛剛喬一先生送來的不明液體已經(jīng)檢測完畢了,里面含有氰化物,你肯定沒有被注射那個液體。”

    秦卓新想起早上自己的確是說了‘中了你的毒’之類的話,但也不至于就真的當(dāng)真了吧?還特意讓喬一把母夜叉的那個毒藥拿來檢驗。

    “我沒有被注射東西,也沒有亂吃,應(yīng)該是沒有中毒的危險的?!鼻刈啃陆忉?,“如果沒有別的異常,我明天能出院嗎?”

    “這樣的話你明天出院完全沒有問題,腿上的傷給你開點消炎藥和止痛藥帶回去?!?/br>
    秦卓新連連點頭道謝,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辦了退院手續(xù),準(zhǔn)時到了公司上班。

    雖然只是一天沒有來辦公室,秦卓新竟感覺有些陌生,看哪里都覺得新鮮,又有點懷念,看哪里都覺得有回憶。

    做完了必要的事情,秦卓新又拿出秦氏公司的資料來,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能逃避,爸爸mama都要聯(lián)絡(luò)一下,雖說K殺死了秦念,而且手段可能極其殘忍——秦卓新猜測喬一說的那個被剝皮的人就是秦念——但是不能再和好成為一家人,就更不能隨便占有別人的財產(chǎn),公司還是還給二老,也好讓他們安度晚年。

    至于這個影視基地,雖然是自己心血,也經(jīng)營的不錯,但是在曾經(jīng)的母夜叉的地盤上,又和章準(zhǔn)風(fēng)等一系列黑道人牽扯不清,長久經(jīng)營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這個還是要和K商量一下,如果他想利用這里洗白自己倒是很樂意的。

    嗯——坐牢退出黑道這件事情,秦卓新還是舍不得。

    總之,秦卓新又在腦中盤算了一整天怎么幫助K退出黑道,越想越覺得可行性極其高,越想心里越舒服?——畢竟K的仇都報得差不多了,也沒了什么留在黑道的理由,這次肯定不會失敗的。

    直到到了晚上,K還沒有聯(lián)系秦卓新,秦卓新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落寞,雖說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在忙,可還是覺得不舒服。

    也不是多想他,秦卓新在心里別扭地給自己解釋,只是想和他多說說話,多商量商量。

    之前吵了那么久,又分開了這么久,秦卓新有好好反思了前因后果的,不能全怪他騙自己,更不能說他愛自己沒有自己愛他多,自己也是有責(zé)任的,那么多次都沒有好好地聽他的想法,一意孤行一直逼他才會把關(guān)系搞的那么僵,這次不能重蹈覆轍,要多見見面,多聊聊天,多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

    好吧,還是想他想的厲害。

    這樣強(qiáng)忍著思念又獨自睡了一晚,第三天下班終于是忍不住了,非要去把他找出來才行。

    可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去他的落腳點的時候精神恍惚,出來的時候更是直接暈倒的,根本想不起來他住在哪里,喬一終于獲得自由欣喜地離開了劇組,于是思來想去就只能去找章準(zhǔn)風(fēng)。

    “我不知道他在哪呀,他行蹤不是一直保持神秘嘛,”章準(zhǔn)風(fēng)的嘴皮動得極快,“你找他干什么?是要掐架還是要和好?”

    秦卓新盡量忍住不皺眉,見了第一面他就覺出自己和章準(zhǔn)風(fēng)氣場不合,尤其怕他那副明晃晃地想要挖八卦的表情。

    “那能告訴我一下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秦卓新避開他的問題,繼續(xù)問自己的。

    “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怎么能把這種神秘人物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你呢?!?/br>
    “我們和好了。”秦卓新退讓。

    章準(zhǔn)風(fēng)笑:“和好了還不告訴你聯(lián)系方式?!?/br>
    秦卓新尷尬地吞咽口水:“他忘了吧?!?/br>
    章準(zhǔn)風(fēng)還是笑:“我?guī)湍戕D(zhuǎn)告他,你來找他了?!?/br>
    秦卓新結(jié)實地吃了頓閉門羹,回去的路上一直感覺心慌得很,章準(zhǔn)風(fēng)的笑那么意味深長、充滿玩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可笑又不可說的事情。

    被這種心慌折磨了兩天之后秦卓新終于看見了K。

    “你找我?”K問,平靜而淡漠。

    “你為什么不找我?”秦卓新反問,有點激動。

    “去國外談了筆生意,而且,我覺得我們都應(yīng)該冷靜一下。”

    “我哪里不冷靜了?”被晾置了許久的秦卓新繼續(xù)問。

    “說和好的那天,你太激動了。我以為你是中毒了,但醫(yī)生說沒有,可能是受了刺激,嚇壞了,所以導(dǎo)致了異常興奮。”

    不知是被K的平靜感染了還是因為害怕K這種詭異的平靜,秦卓新說話的聲音變得又低又慢:“所以呢?我沒中毒,現(xiàn)在也十分冷靜,你想說什么?”

    “你還覺得我們能和好嗎?”K問。

    秦卓新笑:“為什么不能?我們……我愛你,你也愛我……不是嗎?”

    “秦卓新,我一直都愛你,可你甩了我多少次?你算過嗎?”

    “情人節(jié)之前的那些分分合合不能算是分手,之后這次……也不是我甩你,那是誤會,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br>
    “都一樣的,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是白的,我是黑的,你是好的,我是壞的,搞個SM,多和幾個人上上床對你來說已經(jīng)是道德敗壞,時不時在心里罵自己變態(tài)、惡心,可那對我,不過是最普通、最無害的游戲。你最荒唐的部分和我最正常的部分有那么一點點重合,所以我們認(rèn)識了,但是,你善良、正義、有原則,一次兩次三次……無論我們和好多少次,你終究還是會受不了我,我們還是會分開……我們糾纏越久分開就越難受,這次,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br>
    “我們不會再分開了!我,我已經(jīng)想好要和你一起面對這些,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br>
    “秦卓新,你像以前一樣就好?!盞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不自覺地點了一根煙,“你一直都很好,我知道,錯的是我?!?/br>
    “那……那你退出黑道就好了啊……”秦卓新越來越慌,“你不是之前就已經(jīng)打算退出了,現(xiàn)在林哥的仇也報了,你退出去,你不是壞人,我相信你,你從這個位置上退下去,你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我真的想退了,才知道我真的退不出去。”K不再看秦卓新的臉,扭頭專心吸煙,“我想坐牢被人救了出來,那之后我也又試了,我不做生意會有人逼著我做,我想一走了之可他們就算找不到我也能找到你……那天,你不是不讓我殺那個暈倒的司機(jī),可他后來還是被和車一起燒了,母夜叉,拼勁了力氣從我手上逃了,可沒走多遠(yuǎn)就被她其他的仇家殺了。我上了這艘船,就下不去了,我只能一直按照這里的規(guī)矩一直做到死……我想要你,我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你,可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看不起陳路,我討厭他,可我也嫉妒他……”

    “我和陳路沒關(guān)系了,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了?!鼻刈啃禄艁y地解釋,“咱們分開之后我也和他沒關(guān)系,我們住在一起,可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K好像又恢復(fù)了平靜,淡淡地看一眼秦卓新:“不一定是陳路,也可以是喬一,可以是任何一個普通人,他們都能正大光明地去找你,陪你去醫(yī)院,可我不行,我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看你,你受傷了,還要藏著掖著……咱們再見面,我強(qiáng)要了你,你連勃起都沒勃起,那個時候我好傷心,可,可也有那么一點點高興,你放下我了,放下了你不該愛的人,你還能過得好,別再拿起來了。”

    “我不!我放不下你!”

    “你該放下?!?/br>
    “你呢!你放的下我嗎?”

    “我要去賣軍火,要去殺人,要做各種各樣的壞事,我忙的很,只要不見到你,就不會想起你的?!?/br>
    “王臣……別這樣?!?/br>
    “別再叫這個名字了,叫別人知道了不好?!?/br>
    “你別這樣……不退出也沒關(guān)系,別離開我……”

    “你別這樣,我的世界有我的世界的規(guī)則,沒有你在我做一切都心安理得,有你在,我的每個動作都是錯的,秦卓新,分開吧,我不想再錯了?!?/br>
    秦總醉酒

    K平淡的來又平淡的走,剩下秦卓新一個人面對現(xiàn)實。

    覺得自己邁過心里的坎就可以和好了,怎么就沒想到他可能不同意呢?

    早該想到的,他那么隨性,那么霸道,如果還想和好怎么會不來找自己。

    原來他早就打算放手了。

    他那么聰明,那么冷靜,那么理智,那么細(xì)心,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想明白了,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價值觀不一樣,和好了還會再分開,還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道理是這么的簡單,這么好懂,自己怎么就沒想明白,怎么就總是想著要把他拉進(jìn)自己的世界呢?

    自己怎么就這么愚蠢、這么沖動、這么感情用事、這么癡心妄想……

    心亂,頭暈,口干舌燥,秦卓新感覺難受極了,再這么一個人胡思亂想就算不死也會瘋掉,秦卓新渾渾噩噩地走出房間,迷迷糊糊地開車出門,一開始是想著去醫(yī)院的,車停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章準(zhǔn)風(fēng)的酒店門口,那個和K重逢的地方。

    還來這里做什么呢?章準(zhǔn)風(fēng)又不會告訴自己K的聯(lián)系方式,自己也不需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了。

    啊——這里可以解渴,嗓子已經(jīng)干到發(fā)痛了,該找點喝的東西。

    秦卓新進(jìn)去點了個包間,隨便要了些酒就開始向嘴里灌,身體補充了水分眼睛就開始濕潤,一個人的包間十分安靜,他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啜泣聲,那無助而可憐的聲音讓他惱怒,他打開包間的音箱來掩蓋那聲音。

    秦卓新正縮在噪音里哭著,包間的門被打開,兩個人女人各自拿著一瓶酒走進(jìn)來:“老板,要我們陪你一起喝嗎?”

    狼狽相被人撞了個正著,可憐極了。

    “酒留下!人滾開!”秦卓新一邊吼一邊把剛剛喝空的酒瓶向著門口的人丟,酒瓶落在地上嘩啦一聲響、碎片四處飛散,雖然沒有砸中人也引得兩個姑娘驚聲尖叫,留下酒瓶匆匆逃開。

    丟人丟得大了反倒什么都不在乎起來,秦卓新愈發(fā)不想要那虛偽的體面,由剛剛的啜泣改為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叫。

    “都不要理我!我不需要你們理我!”

    “你不想犯錯了!好?。〕扇?,成全你就是了!”

    “可……”秦卓新的眼淚一股比一股洶涌,“憑什么和我在一起就是錯的……憑什么!”

    “我都不覺得和你在一起是錯的……錯的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不要我了……”

    “陳驚林,K,王臣,趙凱!你們怎么能不要我了!”

    秦卓新越喝越醉,越醉越喊,嗓子喊痛了就繼續(xù)喝酒潤喉,醉得實在厲害了只喊也不能消解心里的悲憤,開始瘋狂地摔東西,酒瓶也摔,摔得滿地都是玻璃的碎片,雖然冬天衣服比較厚,秦卓新跌跌撞撞還是把自己劃出許多傷口,醉得厲害,也覺不出疼,繼續(xù)摔,繼續(xù)撞。

    “不要我了,為什么還要救我,還要對我好,還要上我!”

    正喊著又有人開門進(jìn)來,秦卓新又是一聲怒吼:“不是叫人都滾開嗎!都滾開,滾開!”

    來人不僅沒有走開反而急切地大步向秦卓新走來,到了秦卓新的身邊還企圖身后碰他。

    “滾開!別碰我!”秦卓新激動地?fù)]手。

    來人抓住那舞動的手捧在手上,看著上面被玻璃劃出的血口子心疼地說:“你受傷了,送你去醫(yī)院好不好?!?/br>
    “去醫(yī)院干什么……”秦卓新沒力氣抽出自己的手,任它被抓著,“死了算了,活著什么意思……一個人活著有什么意思?!?/br>
    來人嘆了口氣抱起秦卓新向外走。

    委身在那人的懷中,秦卓新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是K的,他貪婪地吸了兩口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始極其猛烈地掙扎。

    “放開我!放開我!你個王八蛋!不要碰我!”

    掙扎過于猛烈,秦卓新險些從K的懷里掉在地上,K不敢再這樣抱著,停下腳步坐在沙發(fā)上,把人緊固在懷里:“秦卓新,冷靜一點,你喝多了,不去醫(yī)院也行,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誰要和你睡,”秦卓新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我再也不要和你睡了……我一直是一個人睡的……是你非要抱著我睡的……還要要我聽你的心跳……誰稀罕!”

    秦卓新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我才不稀罕……早晨醒來,身邊沒有人陪著我也不會感覺寂寞的……我一個人……也……也能……”

    “哈哈哈哈哈……”秦卓新一邊哭一邊笑,渾身打顫,“我一個人怎么好好活啊……”

    “秦卓新……”K呼喚秦卓新的名字。

    “別喊我的名字!”秦卓新一巴掌招呼到K的臉上,“憑什么我不能叫你的名字你能叫我的?”

    那一巴掌力道很輕卻抽走了K的所有力氣,秦卓新順勢掙脫了他的束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指著K:“王臣!王臣、王臣、王臣、王臣……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我要告訴所有人!你……你不叫K,不叫陳驚林!你……”

    秦卓新重心不穩(wěn),情緒又激動,正說著身體歪向一邊險些摔倒,K立即要去扶他卻又一把推開K的手:“你怕了是不是!你個膽小鬼!你個過街老鼠!你連名字都不敢讓別人知道!你憑什么不要我!”

    這一系列動作后秦卓新沒了力氣,身子一軟又跌回了K的懷里,身體軟了,心也軟了,語氣也軟了:“別不要我行不行……我就在旁邊跟著你就行,什么都聽你的,隨便你cao,怎么折騰都行……讓別人來cao也行……別離開我行不行?”

    “別說了……”K想要抱緊秦卓新手臂卻沒了力氣,忍不住地抖,“秦卓新,別說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秦卓新繼續(xù)嘀咕,“你吃透了我是個紙老虎,知道除了你沒人愛我,我走了你就不來追我了,一直晾著我,我那么想你……你都不來找我……還找了更年輕漂亮的……你不要我了,我不別扭了……我求你……求你別不要我行不行……”

    “我沒有,沒有不要你,秦卓新,別說了,我沒有不要你?!盞捧著秦卓新的臉,吻他顫抖的唇,濃烈的酒氣順著唇齒傳來,醉人卻辛辣。

    秦卓新,你醉了,等你酒醒你就會明白不是我不要你的。

    纏你一輩子

    秦卓新酒醒睜開眼又躺在了醫(yī)院里,一年前跑警局,一年后跑醫(yī)院,他覺得有點好笑,和K撞在一起似乎真的沒有發(fā)生多少好事。

    再一扭頭,K坐在床邊削蘋果,手上拿著一個,桌上擺著兩個,盤子里羅著滿滿一堆。盤子里那些小塊的都已經(jīng)泛黃了,和那天的一個樣。

    “你胃出血了,”K說,“不能吃。”

    “原來你削蘋果不是為了給人吃的。”秦卓新嗓子沙啞地只說了一半的話,原來不是給人吃的,那天也是自己自作多情,這個人的種種行為自己終究是沒能理解。

    “嗯,我想事情的時候手上喜歡干點什么?!盞老實地回答。

    K說完話,屋子陷入了一小段的沉默,秦卓新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昨天一個人到章準(zhǔn)風(fēng)那里喝酒來著,現(xiàn)在怎么就到了醫(yī)院,K還在旁邊陪著?

    “你怎么在這?”秦卓新問。

    “章準(zhǔn)風(fēng)說你去他那砸店,讓我過去管管。”

    秦卓新覺有點頭痛,模糊地記得自己大吵大鬧來著,有點尷尬,有點難受,但還是嘴硬:“我不用你管,砸壞的東西我會賠的,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你走吧?!?/br>
    “你昨天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shù)了?”K問。

    秦卓新的臉變得有點蒼白,具體說了什么肯定是記不清了,但隱約地也知道自己說不出什么好話,還不如忘了:“不記得了,喝醉了說的話怎么可能作數(shù)?!?/br>
    “嗯,也是?!盞放下了蘋果,收起刀子,“你休息吧,我走了?!?/br>
    K說了要走,卻沒有真的起身,坐在原地看著秦卓新。

    昨天被罵得狗血淋頭,在醫(yī)院睡了一覺,早早地就醒了,腦子里一直在想自己能不能出爾反爾,能不能把之前說的那些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都收回來。

    秦卓新罵得沒錯,自己是膽小鬼,想到可能再失去一次秦卓新就怕的不行,不敢再向前一步??赡鞘窃谝詾榍刈啃聸]有那么愛自己的前提下,看到秦卓新為自己醉成那個樣子,那么可憐地‘求’自己別離開他,心里也疼,也感動,說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感覺,總之血淋淋得一塌糊涂,他怎么忍得住,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現(xiàn)秦卓新胃出血,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把他壓在那片狼藉里狠狠地干,欺負(fù)他到他再也罵不出來為止。

    可,可還有別的轉(zhuǎn)折,他畢竟是醉著的,酒后吐真言是有,但醉著的人和醒著的人想法終究是不一樣的,他不會永遠(yuǎn)醉著,等他醒來他會發(fā)現(xiàn)這個世上不止自己一個人愛他,他會有更好的選擇,沒有必要和自己這個過街老鼠消耗這一生。

    酒會讓愛意更加濃烈,讓悲傷更加壯大,人醒了,愛意就不會再那么濃烈,變得可以放得下,人醒了,傷痛就不會再那么壯大,變得可以愈合。

    果然,他醒了就不承認(rèn)了。

    那自己也該走了,繼續(xù)做個膽小鬼,做個過街的老鼠,偷偷地祝他幸福。

    沉默地盯了秦卓新許久,終于是不能在拖,K露出一個笑容,起身打算離開。

    雖然說了兩句狠話,可秦卓新終究是想和好,剛剛K的那一陣遲疑給他帶來了無限的希望,他覺得K下一句就會說‘我們和好吧’,可他沒有,他做了個毫無意義的遲疑之后起身打算離開了,只留給秦卓新一個背影。

    這個背影幾乎和一年前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這次離開可能就沒有下次重逢了。

    秦卓新不甘心,氣憤,醉著或者醒著他都擁有一樣的感情。在這種憤怒的驅(qū)使下他沖動地把床頭柜上削了皮的、沒削皮的、切成塊的蘋果全都推到了地上。

    一個可憐的蘋果快速地向前滾,很快就追上了K,撞上了他的腳后跟。

    K覺得自己能理解秦卓新那種不甘心和氣憤,所以他仍能保持平靜。他彎腰撿起蘋果,又走回床前把那個蘋果扔進(jìn)垃圾桶,順便蹲下把那些蘋果的碎片也統(tǒng)統(tǒng)扔進(jìn)垃圾桶。

    “你可以不用管的?!鼻刈啃驴粗鳮的背說。

    “嗯。”K背對著秦卓新點點頭,“最后一次了,以后……也管不著了。”

    “到最后,你也沒在床下對我說,”秦卓新的語調(diào)聽起來平靜,卻是默默地咬著牙根,“愛我?!?/br>
    K的動作一滯,腦中走馬燈似地過了一遍過去的事情,好像真的沒能在床下說出來過。

    “是呢……”K竟然露出了微笑,“以后再也沒必要說了?!?/br>
    “那你今天,說一句你不愛我了,行嗎?”

    K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他說不出來,他不想說,他收拾完地上的殘局就想沉默著離開。

    “你什么意思!”秦卓新忍不住吼,“在一起的時候不說愛我,分開了也不說不愛我,明明是你不要我的,還要假裝是迫不得已!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吃定了我離不開你,表白要我先,和好要我先,現(xiàn)在還要威脅我,要走,就是想逼著我接受你黑幫的身份是不是!什么都要按照你想的辦是不是!”

    “我沒有?!盞停下腳步,低聲地回答,低到秦卓新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

    “你想都不要想!”秦卓新依舊大聲說,“我不會退讓的,我再也不會給你做偽證了,我再抓住你的把柄就立即去告發(fā)你!”

    “秦卓新!”K轉(zhuǎn)身盯著秦卓新,“我們好聚好散可以嗎?別恨我,別做傻事,更別和我作對!”

    “你殺了我??!”

    “我怕我保不住你!”

    “兩位安靜一點!”護(hù)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這是醫(yī)院,就算在單間也不能這么大吵大叫的啊,注意一下行不行?!?/br>
    K向護(hù)士表示歉意:“不要意思,他喝多了,酒還沒醒?!?/br>
    “我清醒的很!”秦卓新仍然抗議。

    K尷尬地笑,連連道歉送走護(hù)士,然后鎖上房門,回到秦卓新的床邊說:“秦卓新,你沒有想什么傻事吧?”

    “什么傻事?想要纏你一輩子,算傻嗎?”

    各種狗血的‘相愛相殺’的橋段在腦子里飛馳,惹得K一身惡寒:“秦卓新,千萬別去揭發(fā)我,更別想著暗戳戳地和我作對,一個關(guān)二哥已經(jīng)把你害成那樣,和我作對,會有三哥、四哥、五哥……我保不住你……”

    “誰要你保我?!?/br>
    “秦卓新!你要是看不慣我逍遙法外……我現(xiàn)在就去自首行嗎?”K有些焦慮地起身,“我現(xiàn)在就去?!?/br>
    秦卓新抓住了K的手腕,輕柔地抓著:“你要是真的有去自首的勇氣,咱們再試一次行嗎?我求你,再試一次?!?/br>
    K扭頭,與秦卓新目光相接,突然想起秦西津說過,秦卓新比自己更冷靜,更理智,當(dāng)時沒信,只覺得秦卓新表面激動易怒,內(nèi)里敏感脆弱,是個需要自己來保護(hù)的人,糾纏了這么久,他終于發(fā)現(xiàn)秦西津說的才是對的,這個人一旦想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舍得讓步,也守得底線。

    K緩緩地向外抽自己的手,看著秦卓新的眸子暗了下去,狡黠地笑著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秦卓新,我愛你。我答應(yīng)你,再試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