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情欲游戲在線閱讀 - 求和

求和

    K很快暈了過去,然后被阿明帶走了,阿明不讓秦卓新跟著,秦卓新?lián)臉O了,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他為什么會氣成那個樣子?你和他說什么了?”秦卓新質(zhì)問陳路。

    “我什么都沒說!”陳路被打的不輕,被秦卓新質(zhì)問后心里也覺得委屈,“你看出來了吧?他就是個瘋子!殺人都是隨心所欲,打人更不需要理由了!”

    “你滾!”秦卓新無論如何也不能平復(fù)心情。

    “秦卓新!”

    “你再纏著我,他轉(zhuǎn)手真的把你殺了我可攔不?。 鼻刈啃聬汉莺莸赝{陳路。

    陳路似乎真的怕了,楞在原地不說話。

    秦卓新不再理他,出門去找喬一,他肯定能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去拍攝地繞了一圈才知道喬一今天根本就沒有過來拍戲。秦卓新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要藝人的聯(lián)系方式并不容易,他終于直接打電話給了章準(zhǔn)風(fēng)打電話。

    章準(zhǔn)風(fēng)接了電話,秦卓新突然又懵了,也不知道自己想問什么,頓了好半天才說:“章老板,我能不能問問陳驚林的情況?”

    “什么情況?”對面的章準(zhǔn)風(fēng)也有點(diǎn)懵。

    “他……他不是受傷了……還好嗎?沒有生命危險吧?”

    “哦,沒事了,”章準(zhǔn)風(fēng)平淡地回答,“你這關(guān)心的也太晚了,他住院了一個多星期,都出院了你才來電話?!?/br>
    聽見‘沒事了’秦卓新剛剛要放松下來,聽見后半句話他的心又提了起來:“不……他,他剛剛又受傷了,你能幫我問問……不,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什么?又受傷了?我先去確認(rèn)一下一會兒再聯(lián)系你好吧?”

    “嗯……”秦卓新毫無意義地沖著空氣點(diǎn)點(diǎn)頭,掛掉了電話。

    可章準(zhǔn)風(fēng)說要聯(lián)系自己卻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秦卓新終于是等不了了又給章準(zhǔn)風(fēng)打了電話。

    “陳驚林怎么樣了?”秦卓新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br>
    “沒事了,昨天就醒了。不過,他說以后不招惹你了,也不讓我聯(lián)系你。”

    “哦……”秦卓新簡單地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心里也不知是個什么滋味,這個人突然來,突然走,突然流了那么多血,突然又說不招惹自己了。

    秦卓新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去招惹他。

    總之沒事就好。

    招不招惹的,之后再說吧。

    見到K有些麻煩,找喬一吃個飯卻是很簡單,秦卓新利用這個便利打算打探一下K的情況。

    “喬一……你之前說的你的金主,是那次送我回家的那個人吧?”

    喬一似乎是拍戲太累了,臉色很是不好看,聽見秦卓新問起K臉色越發(fā)蒼白了一些:“秦哥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喬一不知道自己和K的關(guān)系的樣子,秦卓新說的格外謹(jǐn)慎些:“他前幾天來不知道為什么和我前男友起了沖突,還受了傷,我……問問?!?/br>
    “前男友?秦哥是同性戀?”

    許久沒被這么問,秦卓新被問的一愣:“嗯,是同性戀……”

    “他是我的金主,秦哥還想問什么?”

    喬一的表情透著一股病嬌的冷漠,秦卓新看著感覺有點(diǎn)脊背發(fā)涼,上次來拍戲的時候喬一還是一副開朗健談的樣子,這次性格變得有些不像一個人,秦卓新實(shí)在有些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知道怎么切入正題才能不引起他的厭惡。

    雖然不知道怎么辦好,但該問的總是要問的,秦卓新干脆自暴自棄地直接切入正題:“他的傷怎么樣了?”

    “好了?!眴桃坏难凵裨絹碓綔o散,“已經(jīng)有精力折騰我了?!?/br>
    喬一的臉還是白的,秦卓新的卻紅了,深呼吸保持平靜卻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繼續(xù)話題。

    “秦哥是同性戀,又問他的事情,是看上我了還是看上他了?”

    秦卓新被問的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說不出話來。

    喬一冷笑了一下繼續(xù)說:“我覺得秦哥你是個好人,你要是看上我了,隨便你安排,要是看上他了,那還是離的遠(yuǎn)點(diǎn)好?!?/br>
    話說到這里秦卓新終于聽出了些原由:“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被問到這里喬一終于繃不住,幾乎要哭出來:“秦哥……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家人朋友同事,我和誰都不能說,我真的好難受啊……”

    秦卓新有點(diǎn)慌,甚至覺得喬一這么傷心可能和自己有關(guān)系,趕忙安慰:“你……你和我說,我聽著,你有什么委屈?他怎么了?”

    “我本身就是個同性戀,K又年輕帥氣,想著把他做金主也不算虧,就傻傻地跟了他……可我沒想到他是個變態(tài)……他那么變態(tài)……”

    秦卓新再次感到脊背一涼,想起了K之前自殺的那個情人:“你不是M?”

    “這不是SM的問題!”喬一有些激動,“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把活人的皮整張剝了……人還活著,全身血淋淋的,他再用刀子把那人一點(diǎn)點(diǎn)剖開……”

    人還在餐廳里,秦卓新聽得一陣惡心:“你別說了……”

    “你聽著都覺得惡心對不對?他逼我在一邊看著……問我解氣嗎……問我愛他嗎……他是個瘋子……”

    秦卓新握住喬一的手讓他冷靜下來:“你別怕,你別怕,他不會那么對你的,你不是M,你不喜歡他了,和他說,他不會難為你的?!?/br>
    “你知道什么!”喬一大吼,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側(cè)目,“我求他放了我,我求章準(zhǔn)風(fēng)幫我,可沒人理我……他不讓我走……他說用慣我了,在弄死母夜叉之前不想找別人!”

    “你冷靜一下……”秦卓新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喬一又是公眾人物,這么在公共場合喊叫實(shí)在不好,只好立即結(jié)了賬帶著他離開。

    到了停車場喬一終于冷靜了一點(diǎn),秦卓新繼續(xù)安慰他說:“你冷靜點(diǎn),我去和他說,他會放了你的?!鼻刈啃乱膊恢獮槭裁?,聽了那么恐怖的描述之后竟然一派平靜,似乎早已習(xí)慣了一般。

    “你說?你要說什么?”

    “告訴他這是不對的,他不能限制你的自由,讓他放了你?!?/br>
    “不行!”喬一更加激動,“你不能說,你說了他會生氣,他說不定會直接殺了我!”

    “不會的,不會的,你相信我!”

    喬一越來越激動,秦卓新為了讓他平靜下來只好和他撕扯,結(jié)果喬一身體虛弱,加上情緒過于激動竟然直接暈倒了過去。

    秦卓新立即開車送他去醫(yī)院,卻沒想到車剛剛開到停車場就被一群小姑娘給堵住了,為首的還拿了很專業(yè)的設(shè)備,像記者的樣子。

    “你是誰?為什么會和喬一發(fā)生沖突?”

    “你把喬喬怎么了?”

    “喬一最近一直精神狀態(tài)不好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

    “有相關(guān)人士說喬一是同性戀,你是他的地下情人嗎?”

    “……”

    一堆沒頭沒腦的問題蜂擁而來,秦卓新被圍攻的一個頭兩個大,推搡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突出重圍,只好大吼:“喬一暈倒了!你們先讓我把他送去急診行不行?!”

    “什么!”幾個小姑娘立即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沖上去打開后車門,“天??!喬喬真的在這!真的暈倒了!”

    “是你襲擊了喬喬是不是!”

    “你個壞人!”

    “我們來控制壞人,你們趕快把喬一送醫(yī)院!”

    又是一陣瘋狂的嗡嗡嗡,嘰嘰喳喳,喬一倒是被送到醫(yī)院了,秦卓新卻被送到了派出所。

    那群小姑娘終于退下,秦卓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民警感覺到了無比的親切和感激。

    秦卓新根本就沒做虧心事,避重就輕地描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警察嘆了口氣,做了個‘我懂你’的表情,也沒難為他把他放走了。

    這一來一去耽誤了不少時間,秦卓新終于又回到了醫(yī)院,問前臺喬一被送到了哪里,前臺的護(hù)士一副很警惕的樣子,不肯定告訴他,秦卓新一再解釋,前臺打了個電話問詢終于把秦卓新放了進(jìn)去。

    秦卓新走進(jìn)病房卻發(fā)現(xiàn)K正坐在床邊削蘋果。

    121

    “你來啦。”

    “你來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

    “你傷好了嗎?”

    “謝謝你送喬一來醫(yī)院。”

    兩個人還是幾乎同時說。

    “不用謝?!?/br>
    “已經(jīng)好了?!?/br>
    說話相撞的次數(shù)過多,兩個人都不在說話了,K也不看秦卓新,低頭繼續(xù)削蘋果。

    秦卓新盯著K看了一會兒后,說:“喬一說他不喜歡你,想離開你?!?/br>
    K手上的動作一頓:“嗯,我知道。等把母夜叉殺了,我就放他?!?/br>
    “為什么這也要等你報完仇?他已經(jīng)崩潰了!”秦卓新有點(diǎn)氣。

    K抬頭看了一眼秦卓新,又立即低頭,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后才回答:“好……我現(xiàn)在就放,等他醒來立即就和他說行嗎?”

    似乎是覺得K答應(yīng)的太輕松了,秦卓新有點(diǎn)恍惚地站在原地不動,不說話。

    K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手中削了皮的蘋果切成小塊放進(jìn)盤子里,他不用抬頭看也猜得出秦卓新是個什么表情,他肯定是聽了喬一的控訴之后正義感爆棚,想要來教訓(xùn)自己一通的,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可能真的是十惡不赦了,可是還是不想聽他教訓(xùn)自己,聽了難受。

    K又做了個深呼吸:“其實(shí)我沒你想象中那么壞的……我馬上就要搞垮母夜叉了,很快就要放他走了?!?/br>
    “你知道他不愛你的時候就應(yīng)該放他走!”

    “嗯……我錯了。”K又拿起一個蘋果,“秦總吃蘋果嗎?也給你削一個。”

    K的態(tài)度過于溫順低沉,秦卓新有些適應(yīng)不來,楞了半天才說:“我不吃。”

    雖然秦卓新說了不吃,但K還是繼續(xù)削,切成小塊再放進(jìn)盤子里:“那天不好意思?!?/br>
    “哪天?”

    原來我不止有一天需要道歉?

    也是,對他來說自己需要道歉的東西太多了。

    K竟然笑了:“9月19號那天。不是把陳路打了。”

    “你傷的那么重,打他做什么?”

    “看著不順眼?!?/br>
    “你……”秦卓新有點(diǎn)氣,不知道該什么。

    “9月19號,是咱們認(rèn)識兩周年。就想去見見你?!?/br>
    秦卓新楞住,自己的確是在秦西津的生日那天第一次找K的,可也沒在意過,更沒想過那是個紀(jì)念日。

    K看著秦卓新驚訝的臉,繼續(xù)笑:“忘了?秦西津的生日,應(yīng)該挺好記得吧?”

    K那語氣好像是在責(zé)備自己,秦卓新聽著有點(diǎn)不舒服:“你是一直記得的?第一天見到就在意我這個人了?”

    “哈哈,”K笑得自在了些,“那倒也不是,我后來去查俱樂部的記錄了,春節(jié)沒在一起過,情人節(jié)也錯過去了,生日那天你也不是很高興,我就想找個什么別的吉利的日子……結(jié)果也……”

    K沒找到個合適的形容詞,看著秦卓新的臉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終究是沒留下什么好的回憶就要錯過去了……

    ‘你知道他不愛你的時候就應(yīng)該放他走’K覺得秦卓新的這句話是雙關(guān)的,自己該放喬一,也該放了他。

    “我都答應(yīng)你放了喬一了,你還不走嗎?”

    還一定要等我說我也放了你嗎?

    秦卓新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還沒走,非要找個理由的話,他感覺事情不該是這樣發(fā)展的,K的情緒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想知道到底哪里不對。

    可他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于是兩個人又沉默。

    然后K的電話響了,K出去接電話。

    興許是被電話鈴吵到了,興許是剛剛就已經(jīng)醒了,K剛剛出門喬一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秦卓新有點(diǎn)高興。

    喬一點(diǎn)點(diǎn)頭。

    “我和陳驚林說過了,他說立即就放了你?!?/br>
    喬一有些迷茫地點(diǎn)點(diǎn)頭:“秦哥和他以前就認(rèn)識?”

    秦卓新有些遲疑:“為什么這么問?”

    “不然他怎么會聽你的?!?/br>
    “嗯……有過一點(diǎn)交情……要吃點(diǎn)東西嗎?”秦卓新一邊說一邊把K剛剛削的蘋果推向喬一。

    “我不吃?!眴桃淮稹?/br>
    “那要喝水嗎?”秦卓新又問。

    折騰了一番喬一當(dāng)真有些口渴,點(diǎn)頭要了杯水。

    剛剛的飯幾乎沒吃,秦卓新也是一番折騰,現(xiàn)在又渴又餓,K不在了秦卓新反倒對那蘋果動了心思,拿起一塊想要吃。

    “那是他削的吧?”喬一問。

    “嗯……”

    “別吃……臟?!?/br>
    秦卓新的動作一頓,也想起K用他手上的水果刀捅了石浩的事情,也就明白了喬一的‘臟’是什么意思,于是放下蘋果不吃了。

    K的電話打的頗長,秦卓新和喬一在病房里努力聊天,聊到無話可說,他還是沒有回來。

    “秦哥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br>
    喬一給出臺階,秦卓新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很生硬地回答:“沒什么事情的,還是等他回來吧?!?/br>
    “他不回來了也說不定。”喬一又說。

    喬一說的是‘不回來’,可到了秦卓新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就變成了‘回不來’,聽的他背后又是一陣發(fā)涼,瞬間又想起K胸口流血的樣子,然后又想起K腰上中槍的樣子。

    “你知道他之前是怎么受傷的嗎?”秦卓新問。

    喬一開始猜疑秦卓新的身份,但嘴上仍然老實(shí)地回答:“他快把母夜叉逼到絕境了,母夜叉每天都派人過來殺他,總有幾個中用的殺手?!?/br>
    聽到這個回答秦卓新感覺怕極了,比聽到K拔活人皮的時候還要害怕。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意K的怪癖,在意他的欺騙,在意他的殘忍,但最在意的,是他會不會死。

    秦卓新再也沒了和喬一聊天的心情,看著門口發(fā)呆。

    又過了一小會兒K回到了病房,看見秦卓新還在,有點(diǎn)驚訝,又掃了一眼喬一,看不出兩個人剛剛有好好聊天的樣子,秦卓新傻坐在這是在等自己回來?

    “秦總還有事嗎?”K問。

    看到K回來了秦卓新的眼神重新聚焦,被K這么一問之后再次陷入了迷茫,發(fā)呆了那么久也沒想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有點(diǎn)慌亂的秦卓新眼神向周圍飄忽,瞄到了那盤蘋果就拿起一塊向嘴里送,喬一見了還想制止,但K在旁邊就只張張嘴沒出聲。

    秦卓新注意到喬一的動作,也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為什么沒吃蘋果,但已經(jīng)送到嘴邊了,K也看著呢,好歹是他辛苦削的蘋果,放在這沒人吃怕是要多想些什么,搞不好要傷心。

    于是秦卓新堅定地把那已經(jīng)發(fā)黃了的蘋果放進(jìn)了嘴里。

    “秦總還有事嗎?”沒得到回答的K又問了一遍。

    “沒有。”秦卓新說著又吃了一塊,雖然已經(jīng)有點(diǎn)氧化了,但秦卓新餓的厲害吃下去還感覺味道不錯,雖然刀子‘不干凈’但也沒有給蘋果帶來什么別的味道。

    秦卓新的行為在K的眼中已經(jīng)稱的上詭異,讓他忍不住吐槽:“秦總是專門喜歡吃不新鮮的蘋果嗎?”

    秦卓新被問的又是一愣,剛剛只感覺吃了K用殺人刀子削的蘋果是不嫌棄他的表現(xiàn),不吃他會不高興,如今回過神來,才覺出自己的詭異,先不說他到底在不在意有沒有人吃他削的蘋果,自己為什么要管他高不高興?

    想到這才覺出嘴里的蘋果當(dāng)真是不新鮮了。

    “我有點(diǎn)餓了,就想吃兩塊?!鼻刈啃潞鷣y解釋,“那不打擾你們了?!?/br>
    說完秦卓新轉(zhuǎn)身走了。

    122

    回到家里,秦卓新覺得自己可能是吃了毒蘋果而吃壞了腦子。

    明明K還是一樣的兇殘,一樣的愛騙人,一樣地在給林哥復(fù)仇,怎么就突然想不起他的壞了?

    ‘你愛上我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從來沒變過,是你變了,秦卓新,你怎么說不愛我就不愛我了?怎么說離開我就真的不回來了?’

    K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子里響。

    他沒變?

    對,他沒變。

    我變了?

    不,我也沒變。

    不可能,誰都沒變怎么會由愛到不愛了呢?

    可能,我一直都還愛他?

    秦卓新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還愛他?

    還愛他……

    還愛他怎么就分開了呢?

    秦卓新突然感覺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再向前一步就要重蹈覆轍。

    愛他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誰都沒變,所以還相愛。

    誰都沒變,所以還會分開。

    總有個人該變的。

    終于想明白了,卻也終于感到了無力。

    因為試過了,誰都不愿意變。

    吞了安眠藥秦卓新仍然無法安眠。

    NTR可以不計較了,復(fù)仇也可以不攔著他,但是除了那個母夜叉之外不能再殺人了,不能再騙自己,黑道還是要退的,不退只會越來越殘忍,殺人也不能避免……

    越想越頭痛,越想越睡不著,越想精神越差,越想越覺得自己蠢笨,根本想不個解決辦法。

    如此自我折磨了兩天,秦卓新的痛苦逐漸變成了氣憤,氣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極,但這蠢不是因為自己想不出辦法,而是蠢在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傻傻地想辦法,而另一個人始終都都置身事外,連出現(xiàn)都沒有出現(xiàn)!

    秦卓新氣得在屋里打轉(zhuǎn),甚至想要立即沖到K的面前質(zhì)問他——到底有沒有想過要和好?想了要和好為什么不想辦法?就算不想辦法也應(yīng)該再來看看自己吧?

    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想過要和好!

    秦卓新氣的想要摔電腦,但手動了到半路又停下來了——他可能是死了。

    去推電腦的手轉(zhuǎn)個彎就拍到了自己的頭上——怎么就死了,可能是傷到了,可能就是忙的沒空,生氣了也不該這么咒他。

    秦卓新又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出門去找喬一。

    喬一的戲又拍到了高潮部分,諜戰(zhàn)劇打戲很多的樣子,但他看上去很精神,絲毫沒有體力不支的樣子,看來這段時間過得還不錯,至少比秦卓新好的多。

    “秦哥。”喬一拍完戲主動過來打招呼。

    秦卓新不露聲色地把喬一帶到?jīng)]有別人的地方才問:“他放你走了?”

    “嗯?!眴桃稽c(diǎn)頭,“謝謝秦哥?!?/br>
    “不用謝我,我也沒干什么……你們不在一起了,那,你還知道他近況嗎?或者其他知道他近況的人。”

    “他挺好的。”

    “真的?”

    “真的,沒有病沒有傷,母夜叉那邊已經(jīng)徹底垮了,他正在收尾?!?/br>
    “你很了解的樣子……”

    “秦哥這是吃醋了?”

    “不是!”秦卓新立即反駁。

    “我暫時還住在原處,等這部戲拍完了再搬出去,所以每天都能見到他和他的手下,能猜出個大概形式?!眴桃唤忉?。

    “他沒事就好……謝謝你?!鼻刈啃掳残牧?,卻也有點(diǎn)心酸——原來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在忙著給林哥報仇。

    秦卓新無喜無悲地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感覺影視城走上正軌自己似乎是有點(diǎn)閑了才會這么每天胡思亂想,應(yīng)該找點(diǎn)別的事情來做。于是把秦氏的資料拿出來翻看,之前偌大的企業(yè)被折騰的只剩一半的營收,凈利潤的話就更是可憐了,不好好整改一下過兩年破產(chǎn)了也是有可能。

    看資料看到一半秦卓新又停了下來——自己看這些做什么?還真的打算回去打理秦氏?那些曾經(jīng)是養(yǎng)父母的家產(chǎn),現(xiàn)在是K的非法所得,于情于理自己都不應(yīng)該碰觸。

    秦卓新緊按著自己的額頭不敢移動,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事實(shí)——他被K同化了,他不懼怕那些骯臟齷齪了,他想回到K的身邊的去。

    幾滴眼淚嗒嗒嗒地落在眼前的紙上,我到地獄逛了一圈,我仍然覺得你不是真的惡魔,我還沒忘想要把你帶出地獄的貪婪,我想回到你的身邊,我想和你一起過安穩(wěn)的日子……

    不,只要你說,我就會義無反顧地再和你回去,哪怕你是騙我的,哪怕日子并不安穩(wěn),我還是想要在你身邊……

    可是為什么你什么都不說?

    為什么你還在傾盡全力在為別人報仇?

    這么一動不動地哭了好一會兒,秦卓新終于摸干了眼淚,不主動去找K,成了他最后的尊嚴(yán)。

    123小秦總真沒去找K

    能忍住不去見他,卻始終忍不住擔(dān)心他,他為了別人報仇不理自己已經(jīng)是難以忍受,若是再因為為別人報仇而死了,秦卓新感覺自己肯定會三輩子也過不去這個坎。

    這么想著,去和喬一套近乎打探消息似乎變得特別合情合理。

    秦卓新請喬一吃飯,喬一也主動回請,一來二去兩個人十天有八天都在一起吃飯,甚至還又被粉絲撞見了幾次,網(wǎng)絡(luò)上開始傳言兩個人是戀人關(guān)系,喬一竟然也是毫不在意,不咸不淡地澄清了一下繼續(xù)和秦卓新高密度接觸。

    聽說母夜叉的幫派已經(jīng)崩潰,不僅K開始斬草除根追殺她,警察也把她列入了通緝名單。秦卓新莫名地有種期待,期待他了卻夙愿金盆洗手。

    然而萬般沒想到自己在見到K之前先見到了母夜叉。

    當(dāng)天喬一晚上還有戲,還要回到影視城,所以秦卓新開車載著他去市里吃飯,結(jié)果剛剛走出影視城不遠(yuǎn)就被兩輛車夾擊堵住了去路,對方過于專業(yè)秦卓新連對方臉都沒看清就被敲暈,等再醒來已經(jīng)被綁到了個陌生的小屋,喬一也被綁著躺在旁邊,還沒醒。

    秦卓新微微扭頭,看見一個老女人坐在一個破舊的沙發(fā)上抽煙。

    秦卓新曾經(jīng)想象過母夜叉會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可能是個妖艷貌美的性感尤物,也可能是個高大彪悍不輸男人的怪物,總之該是個奇人異象的人物。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秦卓新的各種想象都不太一樣,就相貌而言她和普通的五十幾歲的婦女沒有區(qū)別,沒有不老容顏也沒有滿臉橫rou,不胖不瘦,不美不丑。

    但這女人身上還是有種特殊的戾氣與威壓,不需要任何人的介紹,只要看到她坐在那里那種唯吾獨(dú)尊的姿勢,秦卓新就能準(zhǔn)確地判斷出這就是那個傳說中女流氓,母夜叉。

    母夜叉察覺到秦卓新醒了向這邊看。四目相對秦卓新微微打了個寒顫,那眼神沒讓秦卓新想起K,反倒想起了秦西津。

    秦卓新有點(diǎn)膽怯地避開了母夜叉的目光,悄悄的向周圍打探,屋子里還有三個男人,一個還明晃晃地把槍掛在了腰上。屋子不大,裝修也很簡陋,和自己第一次被綁架的那個小屋子有點(diǎn)像,估計也是個荒廢的郊外小屋。

    秦卓新的一系列小動作引起了母夜叉的注意,問道:“這小子是什么來頭?”

    一個男人立即回答:“給K的情人開車來著,就一塊抓來了?!?/br>
    他們要抓的是喬一,自己并不是‘主角’,秦卓新立即在腦中盤算有沒有什么自己跑出去的可能。

    “開車的?”母夜叉離開沙發(fā)來到秦卓新的身上一陣摸索。

    被搜身的秦卓新感覺到一陣不自在,心里的恐懼又添了幾分。

    “有什么不對勁嗎?”母夜叉身邊的男人問到。

    母夜叉什么都沒說,反手給了旁邊的喬一一巴掌,喬一立即被打醒了,看到眼前的母夜叉后大吃一驚,身體蠕動著向后退,慌亂地喊:“你們要做什么?別……”

    母夜叉迅速地又給了喬一一巴掌,讓他閉嘴,然后轉(zhuǎn)頭對問問題的說:“看出哪不對勁了嗎?這小子瘦得和豆芽菜一樣應(yīng)該不是那小子的保鏢,可是被綁了又沒事人兒一樣看這看那,心里一個勁地盤算,不像是個簡單人?!?/br>
    聽了母夜叉一番分析,秦卓新后悔自己剛剛沒有表現(xiàn)得慌亂一些,如今只好自己開口解釋:“我是影視城的老板,有點(diǎn)小錢,之前也被綁架過兩次,習(xí)慣了,你們要錢嗎?我立馬就轉(zhuǎn)賬給你們……”

    “少在我面前放屁!”母夜叉也給了秦卓新一巴掌,“我他媽管你是誰,我再等半個小時,K還不來電話,你們都要死?!?/br>
    “你們聯(lián)系過K了?”喬一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怎么說?”

    “不是叫你閉嘴嗎!”母夜叉身邊的男人生起氣來,踢了喬一一腳,“聯(lián)系他?你以為我們是綁架?我們這是在做生意!我們是甲方!要K聯(lián)系我們!”

    喬一再次嚇得不敢說話,秦卓新卻又開口:“喬一今天晚上還有戲,不會回家,K可能不知道他被綁架了……您也別干等……”

    啪——母夜叉又給了秦卓新一巴掌,連續(xù)遭受打擊的臉很快紅腫了起來,秦卓新識趣地閉嘴。

    母夜叉心里卻有些不安生,問身邊的男人:“你們?nèi)ソ壢说臅r候沒人保護(hù)嗎?”

    “沒有……”那個男人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可能真是沒人告訴K呢,要不咱們?nèi)ヂ?lián)系一下?”

    “笨狗!”母夜叉也有些沉不住氣,“一個平時沒放人保護(hù),出事了也沒來找的人,K能為了他讓出一條路來?咱們主動聯(lián)系他除了暴露自己還有個屁用!”

    母夜叉正氣著,一個人從門外跑進(jìn)屋子里來:“閻姐!K帶著兩車人向著咱們過來了,被兄弟們堵到一號公路那里了。”

    “已經(jīng)到一號公路了?”母夜叉皺眉,“他的人根本就不該在這一代出現(xiàn),看來是知道咱們在哪追著來的,有人泄露消息了……”

    “閻姐,”一個人趕忙解釋,“現(xiàn)在跟著你的兄弟可都是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你的。”

    “我沒說是你們。”母夜叉目光轉(zhuǎn)向喬一說,“把這小子扒干凈了好好搜,他身上可能有追蹤器?!?/br>
    兩個人立即上去給喬一搜身,還有一個人對母夜叉說:“這邊他們先搜著,閻姐你要不要先……”

    “先什么?先跑?!”母夜叉打斷了那人說話,“被一個毛頭小子逼到到處亂竄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閻姐……您看這個。”搜身的人把喬一的項鏈扯下來遞給母夜叉。

    “媽的!”母夜叉給了那人一巴掌,“叫你小心點(diǎn),還是把追蹤器給我?guī)н^來了。”

    那個人立即低頭不敢說話了,母夜叉也沒再理他,面色陰沉地逼向喬一,喬一的上衣被撕扯得凌亂但手還是綁著的,頗為狼狽地向后躲閃:“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是追蹤器……”

    “你是不知道,天天對外面表示他喜歡你,卻不派人保護(hù),又在你身上掛個追蹤器,這是早就算計好了我會抓你,用你來釣我最后的藏身處,他這線放的是夠長的,”母夜叉拿出槍對著喬一,“你這可憐蟲留著是沒什么用了,給你個痛快?”

    “不……不要……不要……別殺我!我知道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肯定對你有用!”看著那漆黑的槍口喬一嚇壞了,一直向后退,身體抵到墻了的瞬間大腦突然想起了什么。

    母夜叉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她有意嚇唬喬一,最后做一個賭注,就算只是個魚餌,在K身邊待了許久說不定能知道什么秘密:“那還不趕緊說?”

    “你答應(yīng)我……我說了你立即就放我走?!?/br>
    “先說?!?/br>
    “那邊那個男人才是K的心頭rou,你們把他做人質(zhì),K肯定什么都聽你的?!?/br>
    突然被點(diǎn)名的秦卓新一驚,甚至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干脆就沒了反應(yīng),依舊躺在原地。

    母夜叉還沒什么反應(yīng),一個男人突然怒了起來:“你他媽唬誰呢!隨便就想拉個人過來頂包是嗎?!”

    “我說的是真的!K總是借著看我的名義去偷偷看他,和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軟的,他說什么K就聽什么,他讓K放了我,K連個不字都不敢說,千方百計地瞞著他才敢繼續(xù)用我當(dāng)誘餌?!?/br>
    “你他媽會不會撒謊?”那男人差點(diǎn)氣笑了,“你當(dāng)我們不認(rèn)識K嗎?天天摟著你cao,心里喜歡的連碰都不碰是嗎?!”

    “他也從來都沒碰過我!”喬一慌亂地解釋著,“他一直都只讓別人來cao我,從來沒真的碰過我……他……他這個人變態(tài)的很……”

    “傻瓜!你再解釋就真的要死了!”秦卓新終于搭建好了腦回路叫停了喬一的叨念,“現(xiàn)在是誰在K心里有分量誰對這位母夜叉有用,對她有用才能活下去,沒用了就要?dú)⒘嗣饫圪?,你指望她和你講信用?”

    小秦總臨危不懼遂秀演技

    母夜叉意味深長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秦卓新。

    “K是喜歡我,我卻不想讓他過得好,我和閻姐算是一伙的。”秦卓新安靜地躺在地上好久,勉強(qiáng)想出了個穩(wěn)住母夜叉的說法,“還有這個喬一,我看上了,您也別殺他,留著我們兩個人的命,我對你用處肯定不小。”

    “哼——”閻姐冷笑,“那你說說,除了當(dāng)rou票,你還能有什么用?”

    “閻姐要威脅他的事情估計不好辦,他不聽你的直接搶人,或者干脆不要我了也很有可能,我可以給你做個保險,你可以假意放我回去,給我點(diǎn)毒藥或者教我?guī)渍袣⑷说谋绢I(lǐng)都行,他不防備我,我?guī)湍闩浪??!?/br>
    “呵呵?!遍惤氵€是冷笑,“你是不笨,但說你能殺人還是差點(diǎn)意思,更別指望我能放你走。”

    “你不相信我?”秦卓新繼續(xù)說,“是不信我是K喜歡的正主還是不信我會殺他?”

    “都不是很信?!?/br>
    “他為了給自己脫罪,騙光了我的錢,賣了我的公司,然后還殺了我哥哥,搶了我爸爸公司,我叫秦卓新,以前也在B市,和K經(jīng)常有接觸,你不信可以現(xiàn)在去網(wǎng)上查查,肯定有些什么能東西能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閑麻煩我?guī)湍阏?!?/br>
    “你想要我放你,現(xiàn)在還想碰網(wǎng)絡(luò),小心眼真是不少?!蹦敢共嬖叫υ疥幊粒安贿^我相信K看上的是你了。是比這個光臉長得好看的小子可愛。”

    母夜叉的目光又放到了喬一身上。

    喬一緊張,秦卓新也緊張:“你不要?dú)⑺ ?/br>
    “不殺他,我賭一把?!蹦敢共姘秧楁溄o了一個手下,對著他說,“帶好了這個,一會兒會帶著姓喬的小子遠(yuǎn)遠(yuǎn)地跑,被追上了就扔下這個小子自己逃命去?!?/br>
    囑咐完手下,母夜叉又轉(zhuǎn)向喬一,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還給他披上了個外套,然后又在那外套的內(nèi)兜里放了一個注射器:“傻小子,聽我和你說,那位要是真的是K的相好的,你把他供出來了,K肯定是要?dú)⒘四愕?,我給你管毒藥,你機(jī)靈點(diǎn)被K找到的時候找機(jī)會給他扎進(jìn)去,然后告訴他手下這個毒只我有的解,用你來換,這樣你還能活,懂嗎?”

    喬一點(diǎn)頭如搗蒜,秦卓新卻又緊張到背后發(fā)汗,大喊:“又不是武俠,哪有什么有獨(dú)家解藥的毒藥,那肯定是立即斃命的毒……”

    “話怎么這么多!”一個男人一腳把秦卓新踢出一米遠(yuǎn)。

    但秦卓新忍痛繼續(xù)喊:“別殺K,不然你一定會被他的手下弄死的!”

    母夜叉分不清秦卓新這么喊到底是怕喬一死還是怕K死,也不計較,繼續(xù)對喬一說:“是慢性毒,信誰由著你,千萬別犯傻對著我手下用,然后自己跑,不然有你后悔的?!?/br>
    于是一個男人綁著喬一開車離去。

    秦卓新被拖進(jìn)了母夜叉的車向著另一個方向出發(fā)。

    此時秦卓新才發(fā)現(xiàn)母夜叉也不算十分狼狽,自己坐的這輛五座車上有兩個手下跟著,另外還有一輛七座的SUV上面還有五六個人跟著,加上在一號公路那里堵截K的,至少是十幾個人還在為她賣命。

    雖然自己才是案板上的rou,但秦卓新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心K,一來很可能被喬一偷襲,二來就算躲過了偷襲,這個母夜叉實(shí)在是個精明人,把自己握在手心里不知道要怎么威脅他。

    有可能的話還是自己想辦法逃跑比較好。

    兩個手下一個在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母夜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旁邊,雖然是個黑道大佬,但畢竟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自己好歹是個青年男子,要是這手不被綁著,能不能嘗試著綁架一下母夜叉?

    “閻姐……”秦卓新又開始試探,“給喬一的那個藥,也給我備一份?我真的想殺K你就當(dāng)上個雙保險?!?/br>
    “給喬一藥的時候不還嚷嚷著殺了K會被他手下弄死嗎?怎么到了自己這就不怕了?”

    “我怕喬一死,不怕自己死?!鼻刈啃聢猿忠炎约喝龅闹e守住以求一線生機(jī)。

    “閉嘴吧,你還太嫩?!蹦敢共嫫届o地說,“眼睛也別到處瞄了,車門我肯定是鎖好了,玻璃也是防彈的,就你這身板還是歇歇吧?!?/br>
    秦卓新暫時不說話了,車?yán)锵萑肓税察o,但沒有走出很遠(yuǎn)母夜叉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秦卓新在你手上?”K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母夜叉露出得意的笑容,把電話向著秦卓新推:“出個聲吧?!?/br>
    秦卓新一時語塞,停頓一下后才問:“你沒把喬一怎么樣吧?”

    聽到這幾個字,K咬緊牙齒來緩解心臟抽搐帶來的不適,和他見面被他罵,偷偷去看他撞到陳路,狠下心徹底不管他了,他就莫名其妙地被人綁起來了,辛辛苦苦地用喬一做掩護(hù)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還他媽喬一!”K著實(shí)失控了,“你信不信我把喬一剁碎了喂給你吃!”

    秦卓新被嚇到當(dāng)場石化,母夜叉倒是真心的笑了出來,拿過電話說:“怎么樣?這人你還想要活的嗎?”

    “條件?!盞說的干脆。

    “你明天要去和我的老客戶常尋碰面吧?”

    “是。然后呢?”

    “弄死他?!?/br>
    “呵……”K稍微平靜了一些,語速也緩緩地降了下來,“把我好不容易的策反的人弄死,向著你的人掌管他的幫派,你趁機(jī)東山再起,母夜叉,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些?到這個田地了,求我放你條生路就夠意思了。”

    “我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可誰讓你是個情種呢?牟足了力氣要?dú)⑽也痪褪菫榱私o阿林報仇?這新歡又恰好到了我的手里……”

    碰——母夜叉正集中精力聊天,一發(fā)子彈打在了車門上發(fā)出巨響,沒等母夜叉反應(yīng)過來車門便被強(qiáng)行打開,K一手扶著車的門框身體向車外探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124黑老大所向披靡卻中情傷

    原來K根本沒有中計去追喬一,他一早就知道秦卓新和喬一一起被綁走了,于是立即帶著人按照追蹤器的路線追了過來,很快解決了一號公路上的一小撮人之后發(fā)現(xiàn)追蹤器開始快速移動了,他生怕母夜叉覺得秦卓新沒有什么用反倒把他給就地處決,反正也順路,就跑到剛剛關(guān)秦卓新的屋子里去看了一眼,然后發(fā)現(xiàn)有兩輛車的輪胎印是向著追蹤器的反方向開的,以他對母夜叉的了解判斷,母夜叉肯定是遠(yuǎn)離追蹤器跑了,但是又害怕母夜叉是讓秦卓新帶著追蹤器跑的,雖然覺得兩個人都在反方向的可能性大,但還是把人馬分成了兩組。剛剛打電話也完全是為了轉(zhuǎn)移母夜叉的注意力,讓自己的車能偷偷地跟到母夜叉車前來偷襲她。

    秦卓新坐在里側(cè)K沒有辦法把他拉進(jìn)自己的車?yán)?,于是便想要自己躍到對面的車上去,但護(hù)送母夜叉的那輛SUV已經(jīng)跟了上來猛烈地撞擊K的車,K一時間失去了平衡又跌回了自己的車?yán)铩?/br>
    兩輛車上的人都拔出了槍,互相砰砰砰地打。

    母夜叉的車瞬間加快了速度,想要逃離那兩輛車的戰(zhàn)火,秦卓新被甩向車門撞得不輕,但這些已經(jīng)不足以讓他在意,對面被毀壞的車門忽閃忽閃地晃著,激烈的槍聲不停地侵入耳朵,他怕極了。

    “媽的!”母夜叉又罵起了臟話,“又小看那小子了,竟然沒有中計!”

    轟隆——又一聲巨響傳來,母夜叉手下的那輛SUV被打爆了車胎跌到了公路外的空地上。

    母夜叉的車本該繼續(xù)加速逃,但剛剛同伴的車翻了,前面的路段又是座橋,司機(jī)心里有些慌本能地減緩了速度。但K的車可完全沒有顧及橋面路段應(yīng)該減速全速跟了上來。

    “加速!”母夜叉沖著司機(jī)大喊并且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一槍打中了K的車的輪胎。

    眼看著車子要失控了K不管不顧地躍上了母夜叉的車,車后座的三個人擠成了一團(tuán)副駕駛的人想要開槍卻不知道該向哪里瞄準(zhǔn),就這么一個遲疑間K的拳頭迎面而來,那個人腦袋向著車門一歪手上的搶就被K奪了,緊接著砰地一聲響,紅色白色的液體四處飛濺。

    同伴的腦袋在自己旁邊炸開了花,司機(jī)手腳都失去了控制,車子立即也失去了平衡向著路邊沖去、直接跌下了橋。

    雖說是個橋卻是橋長河窄,車子沒有跌下水而是順著河岸滾了好幾圈,K本來就沒坐穩(wěn)身邊的車門又是壞的,最先被甩出了車撞到了橋柱子上。

    秦卓新一直被母夜叉壓在門上剛剛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聽到一聲槍響,聞到一股血腥味,緊接著就天翻地覆地轉(zhuǎn)了起來,滾這么一番再好的車也要散架,秦卓新那側(cè)的車門終于也是不堪重負(fù)裂開了口子,但秦卓新沒有被甩出去而是被壓到了車下。

    車終于停止翻滾,司機(jī)也撞暈了過去,只剩下一直有秦卓新做rou墊的母夜叉完好無損地從車?yán)锱懒顺鰜怼D敢共孢€想繼續(xù)綁著秦卓新走,但他的腿被車壓得實(shí),母夜叉救不出來他,抬眼向遠(yuǎn)處一看,K已經(jīng)又站起身向這邊趕來了。

    母夜叉自知和K正面沖突沒有勝算,秦卓新受傷了K要救他必然沒時間追自己,于是扔下秦卓新自己逃命去了。

    秦卓新頭腦十分清醒,除了被壓著的腿身上也沒有感覺哪里格外的痛,母夜叉走了,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手被綁著腿被壓著,身子基本是動不了了,微微晃動了一下脖子抬眼看到了漫天的星星,身邊有河,頭上有星,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仿佛只是被K帶著出來野營游玩了一番,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吃到K烤的魚……

    “秦卓新!”K一邊跑一邊喊著秦卓新的名字。

    秦卓新扭頭,看不清楚來人的模樣,但他知道那是自己一直想著盼著的那個人,雖然一身塵一身血但仍健康平安,秦卓新想笑,可眼淚也跟著決堤,溫?zé)醙untang,越發(fā)看不清K的樣子。

    “沒事吧?”

    K有點(diǎn)冰冷且?guī)е鹊氖置狭饲刈啃碌哪槪刈啃聟s莫名地感覺到了一股暖,哭得更厲害了:“沒事……”

    K找來了兩塊石頭墊在秦卓新的腿旁,然后手腳并用地把車子推開。

    “啊!疼……”血液回流給秦卓新帶來了巨大的疼痛。

    K擼起秦卓新的褲腿查看,按壓。

    “疼!”秦卓新大叫,眼淚反倒都被疼停住了。

    “知道疼是好事?!盞一邊說一邊解開了秦卓新手上的繩子,“沒骨折沒大的外傷,沒事了?!?/br>
    沒事了,K說出沒事了,秦卓新反倒又感覺到了后怕,但種種復(fù)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只感覺眼前的人的無比親切,想要抱著他好好地哭一會兒。

    但胳膊被綁的久了,被解開后也根本動不了,只覺著疼,秦卓新這邊想要擁抱的手沒抬起來,那邊K卻起身了——他注意到那個司機(jī)還有一口氣,打算上去補(bǔ)個刀。

    “你做什么!”秦卓新看出了K的意圖,呵斥他。

    K的手一頓,搜了一下那人的身,把槍和刀都收走后沒有再做其他動作。

    秦卓新沒考慮到K沒有去找喬一而是直接沖著自己這個方向來的,只當(dāng)他已經(jīng)見過喬一了,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擔(dān)心起了喬一的狀況:“你沒把喬一怎么樣吧?”

    雖然沒有斷胳膊斷腿,但這一番折騰下來K也算是傷痕累累,秦卓新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卻第二次提到了喬一,K心里十分不好受:“你總問他做什么?聽說你們最近還經(jīng)常一起吃飯,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秦卓新在母夜叉面前好好地演了一番恨K喜歡喬一的戲,如今K又問自己是不是看上了喬一,他只以為是喬一剛剛對K把事情經(jīng)過都說了,但又有點(diǎn)驚訝,K這么快就追上來了喬一哪里來的時間講這些?

    “喬一連這個都和你說了?”秦卓新不懂就問。

    K感覺自己的頭轟隆一下炸開了,比被槍爆頭還要慘烈。即使自己早就‘知道’秦卓新不愛自己了,也覺得那個陳路的確配不上他,可他這轉(zhuǎn)身就愛上自己包養(yǎng)的小情人了算什么?虧得自己還為了不連累他千方百計想辦法,剛剛還在因為連累了他而愧疚不安,結(jié)果呢?其實(shí)他是為了他的新寵獻(xiàn)身來的!

    峰回路轉(zhuǎn)秦卓新主動求和

    K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心臟也發(fā)出絞痛,想罵秦卓新卻覺得沒立場,想哭又覺得太丟人,盯著秦卓新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別誤會,”秦卓新被盯的發(fā)毛,“我為了自救沖著母夜叉瞎說的。”

    “我誤會什么了?”K幾乎放棄了思考。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我喜歡喬一?!鼻刈啃抡f。

    腦子里的一團(tuán)漿糊漸漸清明了起來,又做了一個深呼吸K終于冷靜了下來,轉(zhuǎn)即覺得自己剛剛著實(shí)好笑,他喜歡誰不一樣,反正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喜歡喬一也挺好的,”K壓著心里的難受微微笑,“至少長得比那個陳路好看?!?/br>
    “我和陳路徹底分開了,說的很清楚了。”秦卓新不自覺地解釋。

    “嗯?!盞沒什么感情地應(yīng)了一聲。

    秦卓新覺得K這個時候應(yīng)該再多說點(diǎn)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沒說,點(diǎn)了一支煙叼在嘴上。

    “所以,”秦卓新之后繼續(xù)說話,“喬一沒事吧?”

    “我不知道,”K煩躁地皺眉,“應(yīng)該沒事吧,沒幾個人跟著他,我的人肯定把他救出來了。”

    “你剛剛不是先追到他才來這邊的?”

    “不是,我直接過來的。先追上他哪里還追得上你們。”

    秦卓新在心里小小地感嘆了一下K的聰明,然后指著母夜叉逃跑的方向說:“母夜叉向著那邊跑了,不去追嗎?”

    “我去追她了,哪個沒死透的過來一槍把你崩了怎么辦!”K心里止不住地?zé)┰?,語氣也變得強(qiáng)硬,“再說你看我現(xiàn)在像有體力追她的樣子嗎!滿腦子都是你的喬一,關(guān)心一下我會死嗎!”

    “我哪里不關(guān)心你了!”秦卓新立即也暴躁起來,“給林哥報仇不是你的夙愿?我想讓你早點(diǎn)了了這個事情,有什么錯!”

    “我是來救你的!相比給林哥報仇我更想救你!秦卓新!你……”K終于還是沒控制好情緒,止不住地哽咽,“你……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相信我……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放棄報仇了,我是真的打算去坐牢然后退出黑道的……”

    秦卓新沒想到K竟然哭了,整個人都變得不知所措:“陳驚林……我……”

    “你甚至不相信我告訴你的名字是真的……”K努力不讓眼淚流,可手卻抖得厲害,煙都掉在了地上,“你一定要問,結(jié)果一次也沒叫過……”

    秦卓新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還是懷疑K當(dāng)初騙了自己,至少沒有覺得K會因為自己放棄給林哥報仇,他有點(diǎn)慌,他想要叫K的真名來安撫他,可這種情況下叫出一個陌生的名字并不容易:“王……”

    “K哥!”阿明帶著兩三個人一邊喊一邊向這邊跑來。

    K摸干臉上的淚水,撿起落在地上的煙頭,煙頭還燃著,他還是把它握在了掌心,灼傷的疼痛很快襲來又很快散去,K的表情也隨之變得鎮(zhèn)靜,淡然地把熄滅的煙頭扔進(jìn)口袋,對阿明說:“有車過來了嗎?”

    “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到,K哥你先上去等著吧?”

    “好?,F(xiàn)場好好處理,我手機(jī)剛剛甩出去了,你們找找?!?/br>
    “好咧。”

    一個小弟眼尖看出K是要帶著秦卓新一起上去,于是打算過去背秦卓新起來,但K揮揮手:“你留下和他們一起收拾現(xiàn)場吧,我?guī)乜偵先??!?/br>
    “誒。知道了?!蹦莻€小弟趕緊回答。

    K蹲在秦卓新,示意秦卓新到背上去。

    “還背得動嗎?”秦卓新小聲問。

    “放心,摔不著你。”

    “我不是怕自己摔著。”

    “背你的體力還是有的?!盞一臉冷漠,“雖然比以前胖了點(diǎn),但還是個皮包骨頭?!?/br>
    K起身,手扶著秦卓新的腿微微用力,秦卓新覺得有點(diǎn)疼但毫不在意,相反地覺得那雙手溫柔而色情。于是他很自然地雙手抱住K的頸肩,胸膛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背,溫暖而安心,秦卓新干脆更加放肆地把頭也搭在了K的頸間嗅著他的氣息——和過去比多了些煙味。

    “什么時候開始吸煙的?”秦卓新問。

    “關(guān)你什么事。”

    “不是你讓我關(guān)心你,兇什么?!?/br>
    “癢。”K微微扭頭躲開秦卓新的頭,“別在我脖子旁邊說話。

    秦卓新不理睬K那輕微的反抗,依舊把頭埋在原處,他覺得K不是因為癢才兇的,他有點(diǎn)生自己的氣了,因為自己懷疑了他,因為自己沒有叫他的名字。

    又或者,他不僅是因為脖頸那一處癢,他的背貼著我的胸,他的手扶著我的腿,他的頸貼著我的唇,他的心一定也像我一樣癢。

    想要他。

    心癢,手癢,喉嚨癢,一年多沒有興奮過的性器也癢——秦卓新久違地感覺到了性欲。

    他騙過我,但他也真心待我了。

    如果有誰能拯救那墮落的心,那一定是我。

    我想要他。

    本來還想著等K主動說的,可他手下的車開了過來,車燈照過來橙黃鮮亮,秦卓新的眼睛有點(diǎn)花,心有點(diǎn)慌——當(dāng)著外人的面可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于是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王臣。我們和好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