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記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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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顧雖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男人,但他知道自己對姜琪沒有一點感覺。 曾經秦顧也有意在秦母面前提起他與姜琪的婚事,疑慮是否過于草率倉促,但秦母以“想要早點抱孫子““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打發(fā)了他。 秦顧在迷茫時選擇順從秦母的意愿,可現在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后,就再也無法欺騙姜琪。未來太長太久,選擇跟自己不愛的人結合只會在時間的溶蝕下互相折磨,而想必姜琪也是如此,她一定拒絕與并不真正愛她的人一起度過余生。 于是秦顧計劃著與姜琪分手,姜琪是個難得真誠的好女孩,他不能再繼續(xù)拖下去了。 七月,正是雨水充沛的時候。 天空濃陰的像裹了墨的水團,低沉沉地塌在近處緊密的高樓上,幾欲要壓入一切敞露的空隙中去,云層深處滾滾雷聲與唰啦啦的暴雨一同激蕩著,鳴震沖刷著整個城市。 馬上要到下班時間了,此時的秦顧正坐在辦公桌前,沉默地望著一旁的玻璃窗,窗子上的雨水像被傾盆潑下般匯聚成股股飛速而下的寬流,一下接一下地模糊了外邊的所有沉郁景物。 他本想要今天去和姜琪坦明所有,可誰知卻變成這樣一個暴雨天。 他向來喜歡夏日里的雷雨,夏日的雷雨,是炎酷的暫休,煩熱的松弛,是滾炙中令人舒愜的饋贈,卻也是下一場熾燙的推助。他如此喜歡它,以至于不想用分手的絕情來破壞享受這種美好的心境。 走出公司,秦顧才發(fā)覺這雨全然不似隔著門窗望去的爽快,而是更為的猛烈恐怖,旁邊陸續(xù)走出的人全都驚呼著,抬手盡力擋在頭上,卻轉眼就被夾著密雨的急風打濕了全身,縱使前邊有人撐著傘,那傘也在狂風里翻卷而上,向后抬飛著,反倒令撐傘的人更為狼狽。 幸而秦顧的車子停的很近,他艱難地進了車中,決定去幼兒園接一趟姜琪,至于分手的事,他準備換個晴朗的天再提。 “軟軟?!?/br> 當那個與秦顧夢中幾乎別無二致的男人在教室門口喚著楊小軟的名字時,秦顧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他愣愣地看向彎腰去抱楊小軟的楊緒,看著對方英挺成熟的面龐與身體,只覺得呼吸忽然變得困難起來,他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肩頸處浮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頭皮連著面頰也在跟著發(fā)麻。秦顧這時候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了,他耳邊鼓動的僅有自己急促的心跳,還有喉間那本能的吞咽,秦顧瞪著眼睛,直盯向與姜琪說話的楊緒,他不住地咽著唾沫,逐漸攥緊拳頭,拼命壓抑著自己馬上要沖破胸口的激動。 秦顧分明不認識那個男人,可他第一眼見到對方,就覺得那正是他靈魂追求的所在,楊緒仿佛融合了他所有的yu望與執(zhí)念,帶著無法忽視的強烈熟悉感以及懷戀,此時此刻就靜靜地站在那兒,等他前去抓住。 秦顧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般的涌動起來,他現在只想拼命地沖上去,狠狠抱住楊緒,用因為興奮而顫抖的雙手撫摸他的肌膚,用嘴唇深入而用力地親wen他的口舌,甚至于用自己的身體去強占他的身體—— 男人的名字幾乎就在嘴邊,可秦顧還是無法脫口而出,他想不起任何關于對方的回憶,浮現于腦海的唯有夢中那些極其yin亂的畫面。 但深處的感情先于表層的記憶,幾乎要失控的秦顧大步沖向牽著楊小軟的楊緒,湊近了問道: “……你是誰?” 他到底是誰? 為什么存在于自己的夢境之中,又在秦顧以為這僅僅是夢境時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到底是誰?是自己曾經親密歡好的愛人?還是自己求而不得的yu望? 此時此刻,秦顧摸得到楊緒胳膊上帶著的暖熱體溫,聞得到他身上醇膩的奶香,他更看得到對方英朗凌厲的樣貌,以及樣似結實卻又分外豐軟的身體。 秦顧的目光過于直白,有如視jian般侵犯著楊緒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夢里的楊緒更顯青澀,而眼前的楊緒卻是熟透般軟爛誘人,楊緒此刻神色沉郁,眼神倦怠,他上身的白襯衫微微解開兩個扣子,露出些深顯的鎖骨,而下邊挺著兩只又軟又大的奶子,繃在襯衫下,隨著他彎腰去抱小軟的動作,被擠出更加yin蕩的形狀來。 秦顧這樣癡態(tài)的盯向他,然而楊緒都不愿意多看秦顧一眼,只是將頭偏開,冷冷地與他劃清關系。 秦顧像是得不到主人撫摸的小狗,急切地討要著楊緒的回應,想要印證自己的種種猜想,然而楊緒卻說道: “我不認識你。” “無可奉告?!?/br> 楊緒冷然的反應讓秦顧越加瘋狂,他不相信承載著自己這樣強烈情感的楊緒會不認識自己,秦顧現在確信,自己曾經一定和楊緒有著極為深刻的糾葛,只是他難以記起,而楊緒又不肯面對。 姜琪突然從后邊抱住了秦顧,讓楊緒帶著小軟跑了。 而秦顧看著楊緒的背影,簡直要瞠目欲裂——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他又一次地從自己身邊逃開了! 秦顧猛地推開姜琪,抬腳追了上去,不管楊緒到底是誰,他們曾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不可能會讓對方從他面前逃走的。 楊緒近日都在為工作焦頭爛額,拖秦母的福,以及他自己努力上進的結果,楊緒在公司有了升職的機會,但這樣一來,曾經避之不及的應酬以及其他各項新事務的深入學習,讓他有些頭痛。 他之前似乎把生活想的太簡單了點。隨著小軟一天天的長大,現實的重壓也鋪天蓋地砸了過來,他只能選擇更拼命地工作、賺錢,才可以給小軟更好的未來。 楊緒曾經有想過讓小軟開開心心的過個童年,甚至可以不去上幼兒園,自己在家里教他識字念書。但這些終究只能是理想,楊緒不能不考慮母親給他的勸誡,也難以承受小軟在與別人不尋常的選擇下所導致的結果,他之前所接受的一切理念都在告訴他,如果不順應著趨勢讓孩子馬不停蹄地前進,那么他的未來會失去太多的機會。 楊緒孤身一人養(yǎng)育著小軟,他不敢想象以后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小軟該如何是好。所以他要盡一切努力讓小軟接受更好的教育,在激烈的競爭中考上好學校,將來可以有能力、有底氣在社會上更好的生存。 但努力工作勢必會疏于對小軟的照顧,楊緒總是最早送孩子的家長、以及最晚接孩子的家長。每當楊緒匆匆趕來幼兒園接小軟回家,看到小軟小小的身體坐在教室里的板凳上,乖乖地看著他時,楊緒只覺得鼻腔一酸,分外心疼。 但楊緒想,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后的生活,只要撐過這段時間,他一定會天天陪伴著小軟,不再讓他孤零零地獨自一人。 外邊的雨勢格外洶涌,當楊緒在門口拉著小軟的手與老師道別時,不經意的一眼卻讓他如墜冰窟。 那個沖他走來的男人竟是秦顧。 楊緒瞬間便想到了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中,秦顧所望向他的那雙慘然而執(zhí)怨的眼睛。 楊緒渾身發(fā)冷,蒼白著臉移開了視線,而當秦顧問道“你是誰”的時候,楊緒才終于完全相信了秦顧失憶的事情。 與此同時,他想起來自己很久之前和秦母的約定,于是,另一種恐慌又立刻涌上楊緒心頭。他怕秦顧今天見到自己的事情敗露在秦母那兒,讓她順藤摸瓜得知小軟的存在。 他們勢必要來搶他的小軟,他怎么能搶的過他們呢? 楊緒只有小軟了,他不愿、也一定不能讓他們奪去。 害怕失去小軟的恐懼愈演愈烈,讓他難以應付秦顧的各種追問,楊緒滿腦子都是秦母帶人要來搶奪小軟的混亂場景,以及先前秦顧渾身帶血的可怖模樣。 他該怎么辦?他到底該怎么辦? 楊緒緊緊攥著小軟的手,額上沁出許多冷汗來,他的生活似乎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便全然顛覆,讓他一時難以理智思考。 所以,當那名女老師緊抱住秦顧要他快走時,楊緒立刻抱起小軟,冒著大雨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楊緒緊抱著小軟,心中前所未有的緊張害怕,后邊緊追著他的不僅是偏執(zhí)失控的秦顧,更是要來搶奪他所擁有一切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