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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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油兌酒,沾上纖棉,輕輕擦拭在傷口上,熟睡的人沒有知覺,安靜地躺著。長發(fā)順著床沿落在地上,手臂上的淤青舊傷添新傷,顧致遠握著他的手,小心謹慎地擦拭著,方之慶站在他身后,抱臂沉思。 “他這個處境,你現(xiàn)在收留他,等于是跟縣尹翻臉,你可想好了。” 顧致遠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低頭繼續(xù)擦著。方之慶撇了撇嘴,坐下來盯著他認真提醒道:“你別看他官不大,落地這么大動靜都沒人辦,上頭一定有靠山,我跟你進山這么久,可沒帶幾個人,手底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萬一要動起手來,咱們可得吃虧你知道嗎?” 顧致遠擦完了藥酒,給他披裹好被帛,伸手撫了撫他的臉,一副癡情男兒的模樣,方之慶愈發(fā)不安起來,拽著他的袖袍湊上去繼續(xù)說道: “你真動了心了?我不是不想幫你,這事要是你奶奶知道了,我可是頭號的罪人。養(yǎng)男寵不是不可以,這要是為了個男寵和官府較上勁,這事情必須驚動到外面才辦得,等于是昭告天下了,到時候我不得替你挨打么?!?/br> “我連一個小官都動不得么?”顧致遠終于發(fā)話了,他低著頭一直注視著楊曲楓的臉,眉頭微鎖有了些慍色。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就是那條龍,他就是那條蛇。你想動他,那可不得先從派系入手么。”方之慶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撇了撇嘴,“你和我都沒有官職,身份是閑人,想動官場里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結(jié)黨容易削官難,除非你不是你。” 又是一陣沉默。方之慶以為他想通了,起身往外走,預(yù)備等他放下心結(jié),再安排人來把這楊先生接走。 “把我的印拿來?!鄙砗笸蝗粊砹诉@么一句。方之慶眼都瞪大了,愣了半晌緩緩回過頭,顧致遠頭也不抬,坐在床邊緊緊盯著昏睡之人。 “你要寫家書?你真為了他要去繼承爵位?”方之慶連著追問了兩句,顧致遠還是那樣沉默。 “這小子到底有什么邪性?!狈街畱c望向床上人嘖舌低嘆,“老太爺都搞不定的事情,居然就這么解決了。表姐知道了不得高興死,得,我也寫一封家書吧。” 想不到山里居然有這樣一個雅致的庭院,亭臺樓閣,翠竹相間。剛醒來的楊曲楓臉色蒼白,披上掛在床邊的一件黑袍,赤腳走了下來。繞過裂紋木墻,聞著茶葉清香,他緩緩走到樓臺上,抬腿跪在榻上,雙手扶著欄桿,神色微微訝異地注視著窗臺風景。這絕妙的布局,一眼可以看清整個山景,定是個極好的房間。尤其是對面山崖上,自己居住的山洞,從這里看過去一覽無余。一個侍衛(wèi),是怎么住得起這樣好的房間的呢。楊曲楓垂眉凝思了一陣,方之慶從一旁的廊道走過來,看見他扶欄憑眺的側(cè)影,歪過頭敲了敲梁柱。 “醒了?” 楊曲楓扭過頭,看到方之慶,立馬正身對著他拜禮:“方公子。” 方之慶愣了一下,想想也對,看到這花團錦簇,在看看自己身上衣著,也該猜出來了。山下人都知道這是方家的地盤,楊曲楓再不問世事,也多少有點耳聞。 “呵,我以為你與世隔絕了,腦子都未必好使,看來還行啊。” “楚伯,他究竟是什么人?”楊曲楓望著他認真問道。 方之慶挑眉想了想,一眨眼盯著他回道:“他是我的遠房親戚?!?/br> “你與其在這兒思考他是什么人物,還不如好好想想日后怎么相處。”方之慶打斷了楊曲楓的思緒,指了指他的手臂說道,“有些人的心意已經(jīng)是一目了然了?!?/br> 楊曲楓抬起手,望著擦過藥水的痕跡發(fā)起了呆,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急聲問道:“我身上...” “他知道。”方之慶嚴肅的看著他,“你受的是什么傷,他都知道了?;旧纤袀冢际撬H自敷的藥?!?/br> “他的意思是讓你住在這里,就這個房間,他要庇護你。你呢,你怎么想,現(xiàn)在拒絕也還來得及。我會安排人在別處給你置一間屋子,保證你衣食無憂,只是以后都別再見面了,他這種人,動了真心是禁不起玩弄的?!?/br> 楊曲楓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手臂上的痕跡,呼吸愈發(fā)急促,胸口起伏著,眼里滿是在意。方之慶看了,嗤笑了一聲,倚著梁柱抱臂點唇,不再問他了。 “他在哪?”楊曲楓滿眼迫切地張望著,心中萬千情緒想找他訴說。 “有事要去一趟京里?!狈街畱c卻擺了擺手,淡定的指向遠處,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為了你,去求他表姐給他戴一頂金箍了。他是個怎樣不甘受擺布的人啊...楊先生,你可要好生記住他呀?!?/br>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已半個月過去了。鹿伊山上的書院,仍舊每日讀書聲不絕于耳。入了夏,大雨時常突然傾倒,磅礴聲蓋著讀書聲,在翠竹間噼里啪啦作響。再過幾個月就要準備收種了,得趁著炎夏里孩子們清閑多上幾堂課,講完這三個月的章節(jié),就得放他們下山去收割,很久才能再開學(xué)。 楊曲楓日夜忙于備課,很少使用那間華屋,回來也是倒頭就睡,醒了收拾收拾就走。這么連續(xù)cao勞著,加上山里冷熱變幻無常,人都病咳嗽了,眼見著虛弱。方之慶也不?;貋?,顧致遠不在,他沒必要陪這兒呆著,回鹿鳴城里逍遙快活去了。偌大的樓閣空蕩蕩的,就幾個不說話的下人定期出現(xiàn)打掃。楊曲楓燒的頭熱,有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根本沒有顧致遠,這樓也不過是幻覺,自己此刻大概還坐在石洞里。但桌上的湯藥還熱著,依然有人在照顧他,如若不然,他早就病到無法起身,只能乖乖去縣里求人了。 “楊先生,您若再好不了,我就要給主人寫信匯報了,這藥您得如實吃,不要再cao勞了。”老管家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在他身后了,近日一直盯著他吃藥,就怕他批改文章忘了,已經(jīng)倒了好幾碗涼藥了。 “呃,嗯。我知道了,謝謝?!睏钋鷹鲬?yīng)了一聲,又繼續(xù)落筆了,碗還是碰都沒碰。老人無奈的盯著他,最后還是把碗收走了。 誰料第二天,他正在書院里上著課,外頭還下著大雨,老管家撐著傘又來了,這次是勸他放課休假的。 “我昨晚連夜寫了信,主人的意思是要您務(wù)必休養(yǎng)。他從城里調(diào)來了一位名醫(yī),估計沒兩天就到了,這之前我要看著您躺下,不能再出門了?!?/br> “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是我若是趕不上結(jié)課,等農(nóng)忙的時候就更亂了?!?/br> “你們讀書人講道理我辯不過,我只知道您今兒一定要跟我回去。”老者不顧上著課,當著學(xué)生的面就拉著他要走。 “關(guān)老、關(guān)老!”楊曲楓體弱,年邁者都能拉得動他,可是學(xué)生們不高興了,立馬開腔指責:“干什么!放開楊先生!為老不尊,他可是先生!” 堂里一下吵鬧起來,楊先生趕緊拿起戒尺拍了拍講壇,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老人都懵了,手也松了下來,楊曲楓當即對他行禮道歉:“學(xué)生們年輕易怒,關(guān)老莫怪,我今日一定早些回去,您請相信我,先回吧。” 老管家見狀,無奈地應(yīng)了禮,轉(zhuǎn)身撐傘回去了。楊曲楓收拾了一下講壇,望著學(xué)生們大眼瞪小眼,安靜了一會忽然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學(xué)生們也跟著笑了,村里的孩子,性情樸實,這份仗義卻很可貴。 “看來確實沒法繼續(xù)了,若不回去恐怕還會來糾纏,今日先放了吧,我明天想想辦法偷著來?!?/br> 這一下孩子們?nèi)隽藲g了,立馬起身窸窸窣窣地收拾起來??磥碜x書還是苦活,雖然不想老師走,說到下學(xué)就暴露本性了。楊曲楓微笑著,看著這幫小孩們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也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屋外雨聲磅礴,朦朧間有馬蹄聲,踢踢踏踏越來越近。孩子們道了聲別陸陸續(xù)續(xù)打傘出去了,楊曲楓卻沒聽見,他低著頭,愣著神,仔細聽著那聲音由遠及近。在這山里,尋常百姓再有錢也只能駕騾子或驢,能騎得上馬的只有貴族,會騎著馬沖著書院奔馳而來的,只有一人。 雨聲沖刷著泥土,書院的大門鎖上了。楊曲楓撐著傘,回頭望向門口牽著馬躊躇的男子。男人一直緊緊盯著他,看到他轉(zhuǎn)過來了,立馬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了熟悉的面龐。雨水瞬間浸濕了他的額發(fā),眼睛被壓得一眨一眨,神態(tài)還是那樣冷酷,看上去像是在生氣一樣。他就是一看見他就緊張,緊張到忘記自己的窘態(tài)。 楊曲楓默默站著,二人對視良久,他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微笑著柔聲說道: “不是說要一直看住我嗎,怎么睜開眼你卻不見了?!?/br> 顧致遠愣了一下,松開馬繩就走了過來,走著走著就跑起來,沖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傘掉在了地上,楊曲楓也被打濕了,他緊緊摟著顧致遠的脖子,聽見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我沒有再去過了,就算他們威脅要拆了書院?!睏钋鷹髟谒呡p聲說道,“方公子把這塊地免費租借給我了,五十年,不走官府。” 顧致遠點了點頭,一扭臉吻了上來。遲到的表態(tài),遲到的回應(yīng),還好一切也不算太遲,二人在雨中擁吻著,周圍的一片嘈雜聲都好像消失了一樣,只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唇齒交接的綿密感,還有砰砰砰地心跳聲。良久,顧致遠松開了他,低頭摸了摸他的臉,看到他眼角濕潤潤的,雙頰微紅,唇角張合輕輕喘息著,忍著想要再度吻上去的沖動,低聲問道: “你好燙,生病了嗎?” 楊曲楓搖了搖頭:“沒事了,我有在吃藥...” 話音未落,顧致遠就蹲下去將他抱了起來,在他驚愕的眼神下,將他推上了馬,緊跟著自己攀上來,把蓑帽戴在他頭上,摟著他一甩馬鞭,駕馬扭頭沖向了山林。 白馬顛動,楊曲楓側(cè)坐著很不穩(wěn)當,顧致遠緊緊摟著他。楊曲楓勾著他的肩膀伏在他胸前,不時抬頭張望,盯著他冷峻的雙眼出神,直到白馬奔進了樓宇,看到小徑兩側(cè)掃路的仆人,楊曲楓立馬羞澀地低下了頭。 勒馬停下,顧致遠翻身下來,伸手把楊曲楓抱了下來,未等雙腳著地,就將他屈膝抱起,摟在懷中,眾目睽睽下抱進了小樓。 床頭上還放著早上未喝的湯藥,把楊曲楓安置躺下,顧致遠摸了摸湯碗,拿起藥碗放進了一旁的暖爐里溫上,轉(zhuǎn)身回來,未等楊先生開口,抬手就摸上了額頭。 “還是好燙?!?/br> 楊曲楓呆愣愣望著他,顧致遠的胸脯一起在起伏,由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喘息。楊曲楓思忖著自己的體重,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累,他卻靠過來低聲說道: “我也好熱,你要不要摸摸?!?/br> 楊曲楓愣了一下,抬手撫上他的額頭,濕漉漉冰涼涼的。顧致遠望著他,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移向了下面,結(jié)實的胸脯,溫熱的小腹,硬挺的...楊曲楓呆住了,低頭看了一眼,又慌張地抬起頭,迎上了顧致遠炙熱的目光,他喘息著,一點點靠過來,是情欲的味道。 “衣服濕了,風吹了會加重病情的,脫掉比較好?!彼f著油嘴滑舌的話,伸手就攀上了楊曲楓的領(lǐng)口,一點也不像當初方之慶口中描述的不善言談。濕衣裳一件件扔到地上,楊曲楓漸漸裸了上身,看著他低頭解自己衣服卻解不開的苦惱模樣,楊先生笑了起來,按住他的手,主動幫他解起了扣子。 顧致遠盯著他,由纖指看向脖頸,忽然一下?lián)淞松先?。吻著脖頸將他按倒,一邊啃一邊匆忙脫下身下衣服。兩個裸著的rou身緊緊摟抱在一起,一個面頰羞澀一個雙耳赤紅。窗外大雨傾盆,屋內(nèi)耳語廝磨,顧致遠的手將二人的私物緊緊握在一起,蹭著他來回摩挲。楊曲楓摟著他的脖子,低頭望著大口喘息,眼下浮起一片欲潮,將一切掌控權(quán)交給了他。藥碗里的湯藥被煮沸了,撲騰著溢出來,揉弄在一起的熱情之物也緊跟著噴涌而出。 “啊......”楊曲楓抬起頭,發(fā)出了一聲性感而悠長的低喘,緊跟著身體酥軟倒下,眼神渙散瞪著床簾出神,沒多久,他緩緩抬起手摟住趴在身前全身震顫的男子,低頭柔聲問道: “楚伯?你在發(fā)抖嗎?” 顧致遠將臉埋在他耳鬢長發(fā)里,持續(xù)了好一會終于平靜下來,默默勾住他的腰身低聲回道:“嗯,我緊張,怕弄疼你?!?/br> 楊曲楓看著床頂,眼角壓低浮現(xiàn)出一種溫柔,暖暖地抱緊他。 “痛也沒關(guān)系,因為是你啊?!?/br> 床頭的油燈沒有剪燈芯,燒到了油液炸了一下,火光搖曳中顧致遠抬起了頭,終于有勇氣和他對視了,他沒有說,其實自己不僅僅是因為緊張,還有許多激動,初夜抱著愛人激動到發(fā)抖,說出來以后會被取笑的吧??墒菞钋鷹骱軠睾停瑳]有要揶揄他的意思,這種暖意從認識他的時候就開始了。顧致遠望著他和善的眼神,撫著臉再度吻了上去,不再擔心自己接下來可能的笨拙,摟著全身心信任他的愛人,再度沉淪進去。 “啊嚏!” 天光大亮,顧致遠打了個噴嚏,紅著眼裹著被子一臉郁悶地坐在床上。方之慶終于也趕回來了,一路踱著步來回盯著他,看看地上一團濕衣裳,又提溜起桌上燒干了的黑藥碗,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問他:“人呢?不至于您堂堂爵爺被人始亂終棄了吧?!?/br> “又去上課了。”顧致遠雙目無神,聲音略帶沙啞。 “呵,”方之慶順著他的眼神向遠山望去,“這可是匹圈不住的野馬,將來能鬧出一堆事兒的那種,我看他這架勢絕不可能老老實實跟在你身邊做小奴,你確定你這就能把他給馴服了?” “我寫了封舉薦信?!鳖欀逻h盯著遠方默默說道。 方之慶這下看見了,他昨晚匆匆脫下的外套,兜里露出一個信封,低身撿起來,拆開看了看,一看不得了,挑著眉傻眼道:“太子太傅?你小子認真的?!” “教一人得以教天下人,這位置他一定愿意接?!?/br> 方之慶驚得鼻子里直喘氣,跟頭牛似的,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抬臉望向他問道:“他知道了嗎?” “還沒來得及說?!鳖欀逻h就是因此滿臉郁悶,“溜得太快,我的驚喜都泡湯了?!?/br> 那小子早上活力煥發(fā),一聲不吭悄摸摸就走了,倒是顧致遠頭疼發(fā)熱,趴在床上許久沒醒來,這病是真會挑宿主。 楊曲楓坐在講壇前,低頭望著手中書卷發(fā)呆,時不時笑起來。只是已經(jīng)快到了上課的時間,他卻沒有察覺學(xué)生們還沒到,玄窗外有幾個人影閃過,他的書院不知不覺被幾個壯漢包圍了。 彭魯出現(xiàn)在了門口,眼神冷冷地盯著他,看他呆坐著沒有察覺,于是用手里的刀柄敲了敲門廊。楊曲楓聞聲抬眼,驚訝的看了過來,此時彭魯默默走開,站在他身后是另一個人,花白的胡須,僂佝的身形,神態(tài)威嚴,背著手走了進來。 “丁大人?!睏钋鷹鳟敿雌鹕硇卸Y。丁宇茂沒有回應(yīng),只給了彭魯一個眼神,彭魯便走上來,一把按住了楊曲楓。 “你找到好靠山了?!倍∮蠲а劭戳丝催@寒酸的學(xué)室,背手踱步走進來,隨意觸摸著墻邊的裝飾,“翅膀硬了看不起我了?!?/br> “我、我沒有?!睏钋鷹鞯椭^,被壓得伏倒在地上,吃力地回應(yīng)道。 丁宇茂走到了他面前彎下腰,彭魯立刻捏起了楊曲楓的臉,逼他抬眼注視,一張蒼老而陰險的臉,正狡黠地盯著他。 “你應(yīng)該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老爺我那點難言之癥,只有在你身上能得到排解,楊先生,沒有我你這書院能辦到今天?你是讀書人,怎么就不懂得知恩圖報呢?” 老者伸手手,摸了摸他修長的脖頸,劃過鎖骨順著衣領(lǐng)伸了進去,在他胸前肆意游動著,扯開了衣襟,露出了纖白的肌膚。年輕的rou體,性感的曲線,若不論性別,他就是這刑羊縣第一的美人,誰在乎呢,只要抱著入懷的時候能讓人激情蕩漾,他就是丁宇茂返老還童最好的春藥。 彭魯配合著他,將楊曲楓的雙手束縛在身后,膝蓋頂背逼迫他坦露rou身,丁宇茂貼上來,伸手游進褲腿間,一邊猥褻他一邊低頭吮吸著乳花,貪婪地抽取他身上的青春魅力,彌補著這些日子無法得手的躁動。 “嗯...你到底什么時候搬到我府上來...嗯嗯....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楊先生...” 墮欲的丑陋相貌在他脖頸間反復(fù)游蕩,楊曲楓的雙手一直在掙扎,彭魯握著小臂用力掐了一個xue位,他就觸電般麻痹了,再也使不上力氣。 “不要...”楊曲楓閃躲著,猶豫的避讓都會被誤解為調(diào)情而更進一步,他想起早上緊緊摟著他護著他的人,忽然心里生出了勇氣,大聲斥道:“請你停下,丁大人,我不會再陪你了!” “我與你本就沒有契約,此地的使用權(quán)我也已經(jīng)合法擁有,我是良民,丁大人,你這是在犯罪!” 丁宇茂終于停了下來,剛剛還如同yin獸一般貪婪丑惡的嘴臉,一下子變得陰冷異常,抬眼看著他,像看仇人一樣,忽然憎惡地一把揪住了他股間脆弱,盯著他惡狠狠地問道: “你找到新床頭就敢這樣驅(qū)趕我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廢了你,看你拿什么討好下家!” “?。。。?!”楊曲楓慘叫一聲,臉色瞬間慘白,眉宇凝結(jié)汗如雨下,卻依然不肯松口,“您...請回吧!...” “啪!”地一聲巴掌,楊曲楓應(yīng)聲倒地。丁宇茂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冷眼望著他。 “今日你掃了我的興,往后可別后悔?!眮G下這句話,他帶著人走了,剩下楊曲楓面色凄然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時至夕霞,微雨又下起來了,顧致遠披著斗篷打著傘,一邊走一邊低聲咳嗽,他的懷里揣著一封任命書,停在竹林里,默默等待下課的聲音。鐘聲響起,孩童嬉笑喧鬧,人群漸行漸遠,終于是送完了最后一波。遠遠地,楊曲楓撐著傘終于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青山翠竹間,油傘下白衫人步履裊裊,低頭獨自行走著,有煙霧環(huán)繞在他腳下,畫面像仙境一樣。顧致遠不知道自己也在畫里了,黑袍油傘,站在竹林深處,默默注視著愛人,直到被他發(fā)現(xiàn),看到他微笑著沖自己跑過來,冷峻的臉上終于散開了一絲柔情,一伸手二人擁在了一起,傘也不要了,暖情之下這點冷雨不算什么。 終于抱到了所盼之人,顧致遠擁著他立刻低頭吻了上去,他只覺得這狀態(tài)很舒服,即使見了面不說話也沒什么,彼此間有安心感信任感,就再也不用躊躇先講什么好了。楊曲楓也回應(yīng)著,兩個人又都生著病,沒堅持一會就顧不上喘息了。顧致遠松開他,剛要開口這才發(fā)現(xiàn)楊曲楓的臉上有一道掌印,他愣了一下抬手撫上去,眉頭鎖了起來。 “這是怎么...” “小心!”話還沒說完,楊曲楓忽然撲上來大喊了一聲,顧致遠未及回頭,只覺得后腦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當即兩眼發(fā)黑跪了下去。 “楚伯!楚伯!”楊曲楓抱住了他,緩緩扶他躺下來,額頭上有血慢慢往下淌,楊曲楓受了驚嚇,慌忙低頭尋找巾帕,此時一堆人圍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彭魯,他默默走過來,一腳踢開了楊曲楓,低頭對著顧致遠的臉又是一拳。 “不要?。?!”楊曲楓大聲呼喊著要上前制止,立刻被其他漢子按倒制服了。 “我當你巴結(jié)上了什么貴人,一個小小侍衛(wèi),也敢跟我搶人?”丁宇茂也晃晃悠悠地現(xiàn)身了,原來他們一直沒有走,躲在暗處就是為了捉住背后之人。 三兩個漢子把半昏迷的顧致遠架起來綁在了樹上,楊曲楓望著他焦急喊道: “他是方公子的遠親,你們不能傷他!” “什么遠親,今兒就是天王老子在這兒,我也要給他開上一刀?!倍∮蠲局渎暟l(fā)話,彭魯立刻會了意,抽出腰間一柄短刀來。 “不、不!丁大人!我求你!我給你道歉了,是我說話太魯莽,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楚伯他根本沒有冒犯過你,大人!” “奪我心頭所好還不叫冒犯?”丁宇茂鼻頭一擰露了兇相,彭魯?shù)牡抖挷徽f刺進了rou里,鮮血瞬間涌了出來,顧致遠的小腹上一片殷紅,他垂著頭悶哼了一聲,很快徹底痛暈了過去。 “丁大人?。?!”楊曲楓徹底失態(tài)了,帶著哭腔高聲求道,“我搬!我自愿搬去府上侍奉丁大人,求你,求你放了他!” 丁宇茂的眉頭終于有所舒展,他扭頭望過來,帶著蔑笑問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吧?” “知道...”看到刀被抽出來,楊曲楓的眼眸散了神,癱跪在地上低聲呢喃道。 丁宇茂冷笑著,隨手指了指,身后人拿著紙筆鋪在了他的面前。 “楊先生,您自己寫吧?!?/br> 楊曲楓失神地提起筆,猶豫了一陣落筆寫下了一張賣身契:楊曲楓甘愿賣身丁府為奴,終生侍奉丁縣大人,絕無怨言。 彭魯隨手撕下顧致遠一片血衣遞到他面前,面帶嘲諷地對他說道:“請吧。” 楊曲楓僵了一會,默默抬手沾著顧致遠的血,在契約上按下了手印。 “這下你我可算有契約關(guān)系了吧?!倍∮蠲瘞е鴦僬叩奈⑿?,走過來捏起他的臉,下令讓人將他架回去,“老爺今日心情好,今晚每人輪流一次,不限制時間。” “謝老爺恩賞!”眾人歡悅著,擰著楊曲楓下了山,只剩下顧致遠半睜著眼綁在樹上,被細雨沖刷著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