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斗法/宗主截胡攝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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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慘吶!” 端著血水盆子當支架的少年忍不住道,幫著卓風給人脖子上纏紗布的霏霏瞪了眼多嘴的少年。 “誰知這人這么傻,撒氣也當找著禍首,怎好作踐自己?!?/br> “話不是這么說,誰都有想不開的時候?!?/br> 少年囁嚅著瞅了眼床上臉上脖子上纏著雪白繃帶的人還是悄悄住了嘴,他也有些覺得老妖婆說的對,這家伙怎么這么傻的,都熬過來了還看不開。 “他一直這么傻,若非如此,怎會弄得自己如此狼狽?!?/br> 站立在床頭的獨孤誠輕聲道。 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事,他卻覺得如常識,當做。就沒想過自己會如何,可不就是傻么。 他的心結是柏欽微,柏欽微的呢?無非是弟弟凌風意與生父霜天澗,他自覺沒臉見父親,大概他也清楚自己有多傻氣吧。 獨孤誠無奈的發(fā)出聲喟嘆,似認識柏欽微后,他的日子就一下子豐富多姿起來。 活著的感覺,時時刻刻鮮明的提醒著他,當初的心動與許下的諾言。 柏欽微,在他面前哭過,在他面前露出絕望哀傷,在他面前吐露心中念想,大概他相信阿成吧,一樣命運多舛的倒霉蛋。 想想他們倆還挺配,一個烏龍的被親父東霄不由分說在還未出生時害死,好不容易獲得出世機會又被東霄的兒子坑害死。他自己也差不多吧,被詛咒的存在,不說林紅霜對他只有利用之情,他連自己的生父究竟是深淵里頭的哪個魔物都不清楚。 大概相似,才引來了柏欽微的憐惜吧! 活著挺不容易的,更不容易的是想有尊嚴的活下去。明明他們才是最無辜的人,卻為何要生來受苦? 獨孤誠不是沒有怨恨,也想著就這么借著這口怨氣將天地攪個天翻地覆??伤岵坏茫岵坏眠@個欽微曾存在過期待過的世界,至少欽微曾覺得這世界美好,那么,為了他,他可以按下心中仇恨欲望。 接管了深淵,在深淵之中打造一方欽微心中所想的世外桃源。哪怕只是小小的一處,是成全欽微的夢想,也是給自己的一份溫柔。 他不知道世俗人口中纏綿悱惻要死要活的愛,他想的從來只有一樣。叫欽微活下去,活著,給他時間,給他機會,他會告訴欽微,這個世界還值得,你的付出不是一無所獲。 哪怕,以自身為代價,他人都嘲笑,但他獨孤誠不覺得。 只要有一人認同,就有意義的,不是嗎? 他想安慰那個強裝歡笑的傻子,想看他重新驕傲肆意站在所有人之上,他本該就是那樣的。 獨孤誠再度輕輕嘆了口氣,有些事柏欽微不愿意做,那么就讓他來做吧。 “究竟,誰才是傻子??!” 柏欽微醒來時屋內(nèi)只剩伯淵守著,他張口欲言,卻發(fā)現(xiàn)喉嚨疼的厲害只能發(fā)出模糊氣音。 伯淵放下書沉聲道。 “白虎少君顯了真身應召回去了?!?/br> 柏欽微放下手,唇瓣翕動幾合,斂下眼底淡然。 晚間時分,獨孤誠帶來了晚膳順便替換了伯淵。 飯菜是清淡好克化的粥食湯水,其實依柏欽微現(xiàn)在的狀況吃不吃也沒甚大差了,身體也只是憑著凌風意攢下來的血藥和獨孤誠提供的陽氣支撐。 若再有個大動作,就算放干了詹嬰只怕也留不住柏欽微的命。 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默契的都順著他,不去刺激。熬著日子等說好的高陽先生來帶走柏欽微,或許上界有辦法能救柏欽微一命。 日子就這么平淡的周而復始,晚間時所有人都會默契的避開去臥房打擾。偶爾的,在獨孤誠喂完他陽氣后柏欽微會從昏沉中醒來,若有所思的盯著男人的胸膛。 凌風意說過的,他若要穩(wěn)定神魂除了詹嬰的血還差一顆劍心。當然,以劍入道的獨孤誠無疑是最好的提供者。 畢竟曾為高僧,這輩子雖說不當和尚了但一心練劍的獨孤宗主稱得上當之無愧的劍心。 冰涼指尖觸摸著面前的胸膛,柏欽微從未想過要將這顆心臟挖出來。只是這樣碰著,很有意思。 獨孤誠身上有種奇特的魔力,在他身邊時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生機,明明男人平日里安靜如水,非是出自于自身溢出的生機,成為這副模樣后,柏欽微也多少感受到了些。 那強烈的希望某個人活下去的祈求。 溫熱大手輕覆在柏欽微手背上,輕輕握著引導著按在自己guntang搏動的左胸上。那副全然信賴的樣子令柏欽微一陣無語。 “做噩夢了?” 柏欽微沙啞著嗓子,最終悻悻然閉嘴。獨孤誠單手攬著他叫他貼在自己懷里,渾厚的嗓音從胸膛里傳出。 絮絮訴說著江湖上的趣事,或是哪里聽來的驚嚇怪談。他不擅長講故事,故事內(nèi)容有趣,無奈聲音起伏干巴巴的好似在背書。 柏欽微忍不住笑出聲,獨孤誠有一瞬的停頓,隨即仿若無甚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將那干巴巴的故事。 困意襲來,柏欽微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在男人胸口蹭了蹭安心的閉上眼。 講故事的聲音依然斷斷續(xù)續(xù),直到柏欽微睡著,獨孤誠住了嘴,一雙淡泊的眸子深深凝視著懷中人近乎透明的臉。 過往他總想著喜歡一個人哪怕用殺死的方式也要留在身邊,直到遇到了,他方知曉,若真的愛一個人,莫說殺他,便是掉下一根汗毛也足以令他牽腸掛肚。 手臂收緊,環(huán)住那仿若陷入死亡的人兒。 **** 別看柏欽微經(jīng)歷了四世,但嚴格算來,他死時都是未成熟的少年心性。 第一世他尚未來得及出生就死在了親父東霄手里,第二世跟隨在養(yǎng)父高陽氏身邊,可惜時局動蕩養(yǎng)父來不及教他待人處世之道就落到了歹人手里,懵懵懂懂夾縫求生,無論按照龍族的算法還是仙界的算法,他死時也是未成年的崽崽。 后兩世更不必言說,人界皇子,受帝王忌憚蠅營狗茍活著,死時壽命皆不到三十。生前所學也皆是床第間如何取悅江湖名流朝堂權貴,真正學道理可能還不如沒心沒肺長大的伯淵。 因為無知,才會錯將絕境之中詹纓對他的恩惠誤作愛情,可笑的是那點子東西連幫助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交易,和他以往所作的權色交易并無差別。 直到被逼著看清真相,了無生趣從山崖之上躍下... 身體骨頭盡折的感覺真疼吶,那清晰的疼不比被詹纓背叛時少多少。直到瞪著下著綿綿細雨的天空,緩慢咽下最后一口氣,他方清醒過來,他是多么的愚蠢愚昧。 父親一定很失望吧,這么蠢的兒子,弄得自己一身狼狽,死也不得好死,死的不得安寧。 沒有面目去見父親,那時他不懂,一心以為東霄是一切罪魁,所以將全部仇恨屈辱加諸在那從未謀面的東霄身上,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費盡一切只為將東霄誅殺。 不過是,想活著又不敢去見父親,那么索性犯下無可挽回的大罪。 弒父之罪,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原諒吧,徹底腐爛徹底墮落至地獄深處,等過個數(shù)年,世上再無欽微之名,一切罪孽也隨著這名字消散。 不用人記得他,也不會有人知曉曾經(jīng)這個可憐少年的不堪過往。 他也想被父母疼愛,也想過,被一個人真誠的對待、愛護,不用獨自一人耗盡自身所有來庇護誰。 長兄的身份,嫡子的身份,雖說這些身份對他而言如同累贅,但他選擇犧牲自己,也不過是為了最初的那一點溫柔與認同。 仿佛如此做了,即便他萬劫不復也會有人記得,他欽微少君之名,他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相顧無言對坐良久,卓風被對方的視線盯得毛骨悚然。柏欽微是好看的,但如果這份好看失去了生氣,便會令人害怕。 “真羨慕你吶?!?/br> 卓風勉強擠出些笑,他不覺得這是什么夸獎,倒更像是柏欽微自身的期翼,帶血淋淋的那種。 想到什么,卓風忽又轉的多愁善感起來。 “你也好好振作起來,不然怎對得起為你勞心勞力的獨孤宗主?!?/br> “哦!這世上我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他又排老幾?” 柏欽微溫和的說著,只話語中的意思說不出的尖銳刺耳。卓風有一瞬的動怒,但目光觸及對方幾乎包住了半張臉和脖子上纏繞了一圈圈的繃帶,什么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認識的柏欽微從來不是個刻薄的人,會刻薄總好過毫無怨懟卻死氣沉沉如行尸走rou一般。 看著卓風左思右想又自我開解的樣子,柏欽微無所謂的笑了笑并不解釋。他如何告訴對方他只是在闡述事實,他的確不欠獨孤誠什么,相反的是獨孤誠欠他許多。 那,世人就是如此自以為是又愛胡思亂想,這份慈悲很傷人不是。 “感情的事從來不是說誰欠誰多就要愛上誰。” “我當你,喜歡獨孤宗主?!?/br> “天下俊杰何其多,你怎知我愛豪俠不愛紅妝呢?” 卓風驚的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不說別的,單說和柏欽微關系深的清一色都是男子不是么? 一個以男子為對象的男人跟你說他不愛男人愛的是女人,卓風不知該說什么,如果這是真的,那柏欽微該是抱著何等的心情去取悅那些男人與那些男子曖昧。 大名鼎鼎蟬聯(lián)風月樓數(shù)年花魁的玉琴公子是懷著何等心情做那些春色交易,真是想想就叫人脊背發(fā)寒。 卓風不敢細問柏欽微也不想再多言,他做的許多事在世人眼里的確是匪夷所思的,沒人能理解也是正常。 他人覺得一個男人活得如此糜爛,不是自甘下賤便是迫不得已,他大概是全天下最可笑的那類。 為了莫須有的愛將自己賣給了一個魔鬼。 柏欽微無心再提過往,今日有感而發(fā),也無非是想告訴卓風,別再給他亂牽紅線,他不是那些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子,他不愿活下去不是詹纓給的打擊也不是痛失了別的所愛,只是單純不想再活下去。 氣氛再度僵硬,打破凝滯的是攝提的敲門聲。 卓風起身去開門,攝提端著托盤走進來,看他模樣伺候起柏欽微這大爺來是做的越來越嫻熟。 將放溫的湯藥放到柏欽微跟前,柏欽微沒什么表情的雙手端起,將那份加了不少天才地寶又花了許多心思熬成的補湯喝干。 卓風看的眉角直抽,熬湯人卻是一副歡欣雀躍的樣子接過湯碗又討好的擺上許多點心糖果。 卓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攝提滿意的見卓風主動離開,湊到柏欽微身邊各種討好。 “你喜歡我么?!?/br> 冷不丁被問到敏感話題,攝提順了順并不凌亂的發(fā)絲,試探著道。 “我一直很喜歡你?!?/br> 見柏欽微沒有掀桌發(fā)怒的跡象,攝提稍稍安了安心。卻見柏欽微單手支著桌子撐著側臉看他。 “你喜歡我什么?” 說到這個攝提就來勁了,滔滔不絕表露心跡甚至開始夾帶起私貨回憶往昔企圖挑動柏欽微的情緒,柏欽微支著臉看他,見他活蹦亂跳的鮮活樣不禁露出點笑,攝提卻以為對方被他說動了,狗膽包天的抓住柏欽微的手想再來一番辭藻華美的表白來打動佳人芳心。 柏欽微笑容逐漸淡去,漫不經(jīng)心打斷他的話。 “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才喜歡我的啊?!?/br> 這話要這么說沒毛病,但攝提敏銳的捕捉到話語里的一絲不對。 “我...” “不必解釋,我是病人,不該讓著點愛鉆牛角尖的病人么?!?/br> 從攝提掌心中抽出手,柏欽微起身走到攝提面前,攝提仰頭看他,柏欽微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長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 攝提心口怦怦直跳同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般雙手不知所措的空舉著,柏欽微湊近他,在他嫣紅潤澤的唇瓣上咬了口。 “細細看來,其實你也不賴。” 目光在攝提的胸腹間打量了幾圈,柏欽微真誠贊道。 “欽微...若是你愿意選我,我發(fā)誓,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br> 柏欽微直勾勾的看著他,唇角勾勒起一抹輕笑。 “我挺喜歡你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沒那么多虛情假意,很明確的告訴我你就是想要玩弄我,跟你玩時心里也不會有太多負擔?!?/br> 攝提的笑逐漸消失,柏欽微靠在他肩頭陪著他回憶往昔。 “多好啊,你不介意我干不干凈,我也不去問你跟幾人睡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呵~這樣的借口真好笑,拿著這樣的借口,將我的心意踩踏在腳下,是不是很好玩?” “抱歉...” “我不怪你啊,多虧你我才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渣敗類,其實~” 柏欽微吃吃笑道,手掌探入攝提懷中,撫摸著掌心下結實guntang的腹肌,似是在勾勒著那身軀下掩藏的熱度與力量。 “你是第一個傻乎乎愿意躺平了讓我上的傻瓜,是不是無論男女都對第一個占有自己清白的人在意呢?原本我不在意所愛之人是男是女。可惜...” 柏欽微抬起頭來,臉上笑靨如花,眸中卻冷的掉冰碴。 “過往在男人身上所受之辱,令我厭惡透了男人,只要是男人,我都不行呢!不過勉為其難,你若是肯為我裝扮成女子,說不定我愿意接受呢。” 調(diào)笑著說道,攝提臉上卻是血色盡失。他抬手,一把按住在衣物內(nèi)作亂的手。 “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諒我?!?/br> “干男人的屁股有什么意思呢?不及女人柔軟,那處也臟的很,是因為這張臉嗎?還是說這個身份。cao一個高不可攀的神君后裔是不是特別的有快感,可惜我不是你,無法理解你們的想法。你教我好不好,教我怎么做到上一個男人不惡心的!” “夠了!” 如同破開定身的咒語,攝提勃然怒吼,他呼吸急促已帶上些許沙啞的哭音。 “是我,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怎么撒氣,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 柏欽微歪著腦袋一臉認真與不贊同,仿佛攝提提了多么不合理的要求。 “你把我吊起來叫人用最粗的角先生捅我屁眼時可不是這樣的。你背著詹纓把我迷暈破瓜時也不是這么說的。我記著呢,破瓜很重要,你要記著給你破瓜的第一個人?!?/br> 柏欽微點著攝提的胸口學著他當時的口氣說道,學完后似乎覺得很有意思還笑了笑。 “你好溫柔,還曉得叫我假裝第一次騙過詹纓,他好粗魯,弄得我好痛,為什么不來救我呢?你跟詹纓一樣在外頭悄悄看著,我都知道。” 攝提痛苦的閉上眼??勺柚共涣税貧J微如同個孩子般興奮的翻出那些不堪背叛。 “攝提?!?/br> 溫柔的叫道,柏欽微湊到他耳邊,親吻著他的耳垂,一絲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鉆入耳中。 “獨孤誠就在外頭,我要你抱我?!?/br> 殘酷而又天真的命令。 攝提睜開眼,悲痛又拒絕的看著他。 “好。” 干巴巴的擠出個音,攝提將他扛在肩上走向內(nèi)間臥房。 攝提將他放在柔軟的被褥上,顫抖著用手指去解柏欽微身上的衣物。他一條腿跪在床上,內(nèi)心卻無半絲喜悅旖旎,連同著那里也跟著毫無起色。 攝提忍不住笑出聲,低聲道著歉讓柏欽微等他硬起來,柏欽微折磨夠了攝提,坐起來抓住他的腰。 “我沒那么吝嗇,幫你弄硬還是可以的?!?/br> 說罷伸手圈住了攝提軟垂在腿間的東西,和以往一樣熟練的幫他打槍,但其實折磨多過歡愉,攝提吸著氣想讓自己快速進入狀態(tài)。 可這種情況下,但凡他還有點心都很難硬起來。攝提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有良心這種見鬼的玩意兒。 “其實,我很羨慕那時候的東霄的,能得到父親的愛戀。我不在意對方是否有清白這玩意兒,即便每個人都對我說欽微少君的道侶應該是這樣的。呵,貞潔清白什么的,是那些權力癌弄出來唬弄鬼的,父親他們可不在意這些。對父親來說,從沒考慮過背叛,自然也無需貞潔這種東西。我也是真心這么認為的?!?/br> 柏欽微邊說著邊活動著手,拇指刮擦過最敏感的蕈頭,擠出些黏液。 “呵,說這些當然不是來寒摻你的。在我自己都鬧不明白貞潔和清白是什么鬼的時候,稀里糊涂被個傻子上了,那時候想的也是好疼啊,這么疼的事父親一定是愛慘了東霄才能忍下來的吧。再有便是,辛虧被抓的不是小意。如果是小意,父親一定會難過死的吧,我就沒事了,畢竟...我一直是多余的那個?!?/br> 說到這里,柏欽微聳著肩膀笑起來。 “我以為我不在意的,直到驪重緋把我從蠆盆里撈出來,罵我是個下賤的野種,哈~怎么會不在意啊,誰也不想一出生就被自己的雙親討厭的吧!誰也不想,背負著仇恨與詛咒出生的啊。真好呢,小意,有高陽和父親一起愛著,曾經(jīng)...我也可以的,我也會有這么一對愛我期盼我出生的雙親...” 柏欽微喃喃著,水珠順著面頰蜿蜒而下,啪嗒啪嗒砸落在光裸的膝頭上。 “那,待會兒做的時候別留情,我受的住。” 仰著臉沖攝提說罷,柏欽微低頭將手中的欲望整個兒含進了口中。 他面容明麗清艷,稍做出點表情便鮮明如一幅畫。可以乖巧柔順,也可放蕩邪肆,他的誕生聚集了東霄與霜天澗身上的特質。 他所學到的道理都是自己在這世上跌跌撞撞摸索而來,唯獨保護父親與弟弟一事,是不用人教也銘刻在心的責任。 大口吞吐,口中腥膻味擴散是熟悉的情動的味道。腮幫子撐的疼,柏欽微吐出半勃的欲望改以舌頭在虬結脈動的青筋上描摹。 手掌托住下方沉甸甸的囊袋,那連接處堅硬的弧度似要霸道的貫穿一切。柏欽微垂下眼發(fā)出聲驚嘆。 “活著挺累的,一個早該死的鬼,茍延殘喘至今,才明白了這個道理。你別感到抱歉,比起其他人來你對我算是仁義的,如果沒你我大概還要淪落到更不堪的境地。至少你不會嫌我臟,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想辦法哄我。在你眼里,我是個人,不是誰的影子,也不是玩具。如果是你,我會覺得是兩情相悅不是交易或者暴力?!?/br> 說罷,再度含入那熱騰騰不斷挺起的欲望。 柏欽微伺候的很用心,那模樣仿佛在照顧一個無比脆弱的寶貝。柏欽微吐出被含的亮晶晶的roubang,喉結滑動直接咽下口中混合了怪味的唾液。 “很硬了,要直接來嗎?” 柏欽微單手圈住那硬邦邦貼著小腹的東西,歪著腦袋詢問他。 攝提按住他的肩,將他圈進懷里。 他沒有像以往那般說些甜言蜜語,只是沉默的抱著他,時不時親吻他的鬢發(fā)額際。 “我們很早就見過面了,我的劍術還是你教的。那時候我奪舍了那傻子,跟你處過一陣,還記得嗎,你握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我劍招。那時候我盯著你發(fā)呆,看著你對那傻子用心,明明他是你仇人的兒子,明明那傻子害了你,你怎么還能大度的原諒他還一心一意想著護他周全。我很羨慕也很嫉妒,想著憑什么我不能取而代之?!?/br> 攝提喟嘆著收緊了手臂的力道。 “因為是你攝提才有了心,因為是你攝提才從深淵的冰冷中活過來。我做了那么多不求你原諒,只是,不讓你清楚我的心意,我真的不甘心吶!欽微,我曾愛你愛到,想要親手殺了你。從噩夢中醒來,才猛然發(fā)現(xiàn),幸好沒那么做,幸好你活著。詹纓也好,獨孤誠也好,他們一個占據(jù)你的身一個占據(jù)你的心,唯獨我,在你心中不留片影,你說你不恨我,呵呵呵!我倒寧愿你恨我,不能像愛那傻子那樣愛我,那就如恨詹纓那般恨我也好!” 攝提低頭,將下巴擱在柏欽微肩上,側過臉來,在他耳邊輕輕呢喃。 “可惜你連這個機會都不愿給我,在你眼中,我可有可無。既如此,便不要怪我對你心狠手辣,只要能在你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哪怕是讓你恨我懼我。欽微~攝提是收納一切邪魔之地,你落到了我手里,除卻淪落便再無自由可能。讓我疼你,疼到忘卻一切痛苦,疼到忘卻一切不堪,疼到所有令你在意之人,我教過你的,只要你真心求我,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報仇也好,歡愉也好,甚至是你所求的活著的意義!” 親昵的含著柏欽微的耳垂,那甜言蜜語如無孔不入的詛咒鉆入耳中。 “我都會滿足你,欽微?!?/br> 柏欽微失魂落魄的望著前方,感受到悄然放在脖頸上的手指。隨著生機消散,臉上紅暈卻不斷聚集。 攀在胸口的手臂失去力道就此滑落,攝提松開手指將人放倒在榻上。他臉上是說不出的平靜,仿佛方才的猙獰蠱惑與癡迷都是幻覺。 “看了許久,獨孤宗主可還滿意?!?/br> 溫柔細語重又變得冷凝,攝提凝視著柏欽微的臉,仿佛獨孤誠是什么骯臟的垃圾一般不屑一顧。 “運氣真好吶!” 攝提長長嘆出一聲,藏不住的殺意卻幾欲潰散而出。 “你究竟有什么好的令他為你甘愿送上一切。獨孤誠,你騙得過別人卻逃不過我的雙眼,都是深淵來的魔物,誰比誰正直。你神魂分裂不是人格分裂,魔的本性就是欺詐掠奪,即便是個傻子相信你也不會失憶到忘卻這點本能。” 攝提從來不是個好脾氣,在面對情敵這一方面更是不留余地的坑害毒舌,他厭惡獨孤誠,是巴不得將之當場挫骨揚灰的那種。 然而面對攝提的獨孤誠又何嘗不是,不說奪舍之仇,他獨孤誠被天道玩也就罷了,誰叫他有林紅霜那樣變態(tài)瘋癲的生母,被天道所厭棄只能說他命不好,但九死一生搏出一條出路又何時輪得到這區(qū)區(qū)魔物來挑釁。 “別忘了,你得到的那點溫存也是占了我身體的便宜騙來的。對你沒有印象,你配么,一個冒牌貨,也妄想取我代之?!?/br> “獨孤誠!你!想死么!” 攝提突然發(fā)難,煞氣直匯成一道朝獨孤誠面門襲去,獨孤誠直面挑釁以純粹劍氣震散那些邪氣。 “說句難聽的,你這種奪舍人搶騙他人愛人的小人真如寄生蟲一般丑陋可鄙,如此這般居然還敢恬不知恥的死纏不休,如跳梁小丑極盡卑劣之事,欽微是為保護父親與弟弟而被你們哄騙玩弄,最骯臟的卻是你與詹纓那等的丑陋小人。傲慢自大愚蠢無知,你們的愛很值錢么?呵,不過是些自欺欺人自我滿足的孽物,還敢拿出來賣弄,真是臟了欽微的眼?!?/br> 攝提強壓下怒火,斜著眼輕蔑的打量一身白衣好似不染纖塵的獨孤誠。 “你又比我們好到哪去!裝瘋賣傻博取同情,把自己媳婦拱手讓人的滋味如何?解憂圣僧還是該叫您北戎王庶子阿成!” 獨孤誠面色勃然大變。 “這就動怒了?我這可還有的是你的爛賬?!?/br> 焦灼的氣氛一觸即發(fā),兩人顧及著才睡過去的柏欽微不敢鬧出大動靜,但就像是嫌不夠尷尬一樣,本該睡過去的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柏欽微側躺著支著臉大大方方的看那斗雞似的兩人,唇角笑意單純鮮明。 聽這兩人翻舊賬,柏欽微樂不可支,可惜就是打不起來,他實在想看的緊,結果等了半天等來的就是兩人偃旗息鼓。 “繼續(xù)啊,怎么不吵了?不必在意我,我也很好奇是什么爛賬?!?/br> 獨孤誠僵在那,喉頭涌動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攝提也xiele氣。 “本想著你把我弄暈是有什么好戲,以前求你住手的時候吧,你變著法的想從我嘴里聽到‘來cao我’,現(xiàn)在我求著你來cao我吧,你倒矜持起來了。你莫不是有什么毛?。窟€是說就喜歡看人哭哭啼啼求饒的模樣?若是如此,雖說有些變態(tài),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br> “不是?!?/br> 攝提干巴巴的辯駁了一句。 “不是什么?不是有奇怪的癖好還是其實你暗戀獨孤宗主,故意激怒他好叫他注意到你。” 攝提被惡心的狠狠瞪了獨孤誠一眼,獨孤誠皺了皺眉。 “也罷,看你們沆瀣一氣的樣子我還當你們之間有什么過人情誼,既然戲不唱了就滾吧。” 說罷抓住被子一角蒙頭蓋上一副不耐再聽解釋的冷漠樣子。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了多久,久到攝提以為人睡著了獨孤誠還站在旁邊守著。又過了陣兒,被子團動了動,一只手探出來懶懶的搭在床畔。 指腹無意識的摩挲著一片冰冷的布料,柏欽微扯著玩了陣,冷不丁抹上一片熱乎的肌膚,手指一僵很快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縮了回去。 一根手指突如其來勾住了他的食指,頭上被子也隨即被掀開,四目相對是說不出的沉寂與尷尬。 “怎么還留在這討人嫌?!?/br> “嗯,我討嫌,不要趕我走?!?/br> 獨孤誠低垂著眉眼輕聲道,柏欽微心一軟隨即又強橫的縮回手背過身去。 “我要睡了?!?/br> 頓了頓,還是沒將那句“你出去”說出口,或許是心里還眷戀著什么吧,柏欽微在心里唾棄自己。 獨孤誠在床邊坐下,溫熱的掌心落在發(fā)頂上,輕輕安撫。 “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br> 蒼白的唇瓣抖了抖,柏欽微閉上眼不敢再聽。 會喜歡阿成當然不是沒道理的,正常情況下誰會喜歡一個強暴了自己的暴徒,就算那是個傻子,那也是個做出了惡行的傻子。 但這個傻子不一樣,這個傻子跟自己一樣可憐,這個傻子只有自己,就好像...那段黑暗的歲月里他也只能依靠這傻子。 為什么要讓他們相遇呢,大概是老天爺看他們都是一樣的,一樣多余的,所以才叫他們湊在一塊兒互相安慰吧。 這個傻子,明明該討厭的,可他該死的會說話,還盡說些能打動人心的甜言蜜語。 如果只是謊言也就罷了,可偏偏傻子還完成了。 ——用性命完成了。 天無絕人之路,傻子因禍得?;謴土送暾纳裰?,可這樣的傻子還是自己的阿成嗎? 在柏欽微心里,阿成已經(jīng)死了??墒仟毠抡\卻總是給他一種那個傻子還在的錯覺,他是不是真的能將面前的獨孤誠當作昔日那個單純愛護他的傻子。 淚水悄悄打濕鼻梁滲如被褥,柏欽微嘆了聲。 真好,至少他還能流淚。成了鬼,他怕是連哭都做不到了吧! 或者他這樣子,恐怕連當鬼的機會都沒有。 “怕的話,說出來我也不會笑你。你也沒笑過我不是么,欽微弟弟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但我喜歡你不是只有你對我好,就算有再多的人對我好,欽微于我也是獨一無二。你看,誠于你,我的名字也是對你的忠誠誓言。你不要怕,至少獨孤誠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無論你想做什么?!?/br> “那為什么忘了我?” “抱歉?!?/br> 柏欽微笑了笑,笑的很干澀。 “這樣也好,你不用我保護也能好好的了?!?/br> 柏欽微知道不該怪他的,就算一開始忘了,但最后無論是解憂還是獨孤誠都記起來了不是嗎。 只是,都為時已晚。 就像那場大戰(zhàn)之中,深淵魔主徹底記起他來的時候,欽微少君已死。他們同情自己的遭遇,甚至連像個男人一樣戰(zhàn)死的機會都不愿給他。 滿心蒼涼之下,碎丹自盡,他生無可戀,死亦無懼。 “我的身體,大概無人發(fā)現(xiàn)也更不用說掩埋,獨孤誠,至少這具身體,你能幫我立個碑吧,我其實,不想孤零零的死去,沒人記著,沒人悼唁,不想被人同情不代表我喜歡這么冷冷清清的去死啊?!?/br> “我答應你,你不會孤單一人?!?/br> 若他真撐不到高陽先生來救,那他就屠盡當初迫害他們之人。北戎王、林紅霜、東霄、驪重緋、詹纓、柴世楨、沈無及、一切參與圍剿之事的武林人士,若是還不夠,他不介意將凌風意與伯淵也送下去陪伴他的欽微。 他本就不被世間待見,出生之時便是孤寡刻薄之命,沒有親緣命,神魂不全注定要受盡苦楚不得好死。 是這個人改變了他的一生,用自己珍貴的真龍?zhí)烀鼡Q了他的天煞孤寡之命,他以為清醒后他會刻薄寡恩忘記這個人,他害怕過。 甚至抗拒清醒,哪怕只有早日清醒才能救他們兩,直到命運緊緊相逼,退無可退,他選擇了獻祭自己,至少不用忘記他,至少能最后護他一路。 該感謝這被改變的命數(shù)嗎,他居然好運的遇到了被封在深淵的半身。 是不幸,也是大幸。 再度見到欽微,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心意從未改變。即便當時他已成了深淵的主。 可惜來不及去學如何愛一個人,他就像個刺猬,即便本能的信任著欽微,卻還是畏懼于托付信任。 他得到了柏欽微那半顆碎裂的內(nèi)丹,他是看著柏欽微在自己眼前斷氣的。死于絢爛盛夏的百花之地,他守了他許久,看落英繽紛無限愛憐將他的軀體掩埋。 萬物生靈,也不忍心這個人如此凄慘的凋零吧。 “憑什么...” 憑什么?。{什么這些人拿著柏欽微用命用尊嚴換來的好處,卻不知他為他們做出的犧牲,還一副同情可憐勸他回頭是岸的嘴臉。 就算目的不純,那犧牲總做不得假,欽微當初庇護了他們做不得假。結果換來什么,換來一句“愚蠢”“多余”“骯臟的野種”。 殺意自胸中翻騰,獨孤誠嘴角噙著冷笑。 他活,這天下便值得留,他若死,這天下所有人,就為他陪葬去吧! 不過一方小世界,也敢欺到他們頭上。 要怪,就怪無一人為柏欽微平反冤屈,無一人上告天界,為欽微少君洗清污名。 微涼手指按在眉間隆起,從滔天殺意中醒來便見到這樣一雙純?nèi)粨牡拿佳邸?/br> “是我話說重了?!?/br> “不是。別道歉。” 柏欽微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揚手給了他一耳光。 “你還不明白,我不想你看著我死,我不想你在我死后痛苦難過,我不想你記著我這種人一輩子!我更不想你忘記我!我死后,大不了一了百了,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為什么拒絕,為什么不要,還是說你也同情可憐我,你知不知道,你注定什么也得不到,背負著這種感情,你會過的生不如死!何必呢,你并未愛我愛的如你想象的那般深刻,獨孤誠!我不需要你,有沒有你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也就痛苦那么點時間,可你...” 沒有救贖,很難救贖,誰會來拉這個人一把! 他已經(jīng)看夠了自己父親為了幾斷破戀情把自己弄得慘不忍睹,身為天子他尚且挨不住,獨孤誠如何過這個坎,這傻子絕對會想盡辦法作踐自己來疏解內(nèi)心的痛苦,如是作踐自己還不夠,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末日了。 他如何,如何忍心再看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機會的獨孤誠再度失去自由,沒有他,在此努力修行幾十年,獨孤誠必定能飛升,但若是背負上他,莫說飛升,只怕會成為人人厭憎喊打的妖魔。 “呵!” “你笑什么?” “呵呵!哈哈哈哈!” “不準笑!” 柏欽微憤怒的反手再給了他一耳光。 “不準笑,你該恨我,恨我一直辜負你,恨我責備你,恨我會離開你!我薄情寡恩,不值得你那么付出,獨孤誠,求你,至少讓我走的安穩(wěn)?!?/br> 男人一把薅住對方手腕,反手撩起散在額前的發(fā)絲,露出紅腫滲著血絲的面龐與一雙猙獰血紅的雙眼。 “至少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們相愛,你為何不愿承認?就為了那莫須有的死后!柏欽微!你何等殘忍,你以為你是為了我好,你想過沒有我眼睜睜看著你悲涼去死我是何種感情!做不到同生,但共死不難吧!世俗情侶都害怕共死,你問過我愿不愿意為你殉葬了嗎?” “就是不想你去殉葬!說了你也不會聽吧!” “對!我為什么要聽這種無理要求!我心悅你,我們走過這么多世,我一直錯過你,憑什么,憑什么現(xiàn)在能在一起了,你卻要我硬生生忘記你。你知道每一次清楚自己心意后,迎來的卻是你一次次冰冷的死亡,你好歹給過詹纓一個彌補的機會,我呢!柏欽微,我不后悔喜歡你,更不后悔為你做的一切,士為知己者死,這份新生是你帶來的,若沒有你,這份殘缺的新生毫無意義,你可明白!” “不要把恩情,誤作愛情。” 柏欽微隱忍著逼迫自己吐出決絕之語,獨孤誠眸中猩紅更深一層,但很快又按捺下去這份嗜血的躁動。 “是么。” 鋒銳的眉驟然挑起如出鞘刀鋒,獨孤誠冷笑著將他按倒,邊說邊扯開自己束的整整齊齊的衣襟。 “那我就讓你瞧瞧我對你究竟是恩情還是思慕之情。” “不要,住手,你放開我!獨孤誠,我不想陪你玩這種把戲!你放開我!” 獨孤誠將那一雙掙扎的手腕死死按在頭頂,俯身去親柏欽微的脖子,柏欽微痛苦的閉上眼沙啞著呵斥。 “這不是你要的,要我對你絕情。那好,我就只與你談rou體之欲。” 感受到話語中的冰冷疏遠,柏欽微掙扎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他睜開眼,深深的凝視著獨孤誠的雙眼。 手腕的力道卸去,柏欽微放棄了掙扎,獨孤誠見狀也不再多費口舌,壓在他身上瘋狂的掠奪。 膝蓋頂開緊閉的大腿,熱騰騰的欲望蓄勢待發(fā)的抵在柏欽微柔軟的春囊上,獨孤誠松開被他蹂躪的紅腫水潤的雙唇,起身將那兩條長腿撈起架在肩上。 他單手撐在柏欽微頸側,下壓的力道扯的柏欽微大腿內(nèi)側肌rou脹疼,男人似偏愛他頸側肌膚,總愛以舌尖舔舐摘取味道。 柏欽微閉上眼等著熟悉的貫穿,一只手卻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強硬抬起,柏欽微又再度睜眼雙目,這才發(fā)現(xiàn)獨孤誠眼中血色已盡數(shù)褪去。 而獨孤誠也正細細端詳著他的雙眼。和自己能吸取一起光亮的深黑不同,柏欽微的眼珠是通透晶亮如曜石一般可人的黑潤,畢竟霜天澗是公認的第一美人,身為他孩子的柏欽微自然也不差。 美人多情,英雄氣短,這是一份得天獨厚絕不會讓人懷疑其性別的美。 “與其去找別人演戲作踐自己,不如讓我來,還是說誰都可以唯我不可?!?/br> 男人手指漫不經(jīng)心摩挲著柏欽微唇角,似是要挑起柏欽微的怒火,柏欽微只覺對方虛張聲勢的可笑。 下一刻男人的臉便逼近到眼前,脫口而出的呻吟也被熾熱唇舌封存在口中,柏欽微睜大了眼睛瞳仁也因驚嚇而微微發(fā)顫。 “怎么,以為我做不下去?” 熾熱呼吸交纏,獨孤誠垂眸淡淡譏嘲。 “被仇人之子壓在身下的滋味如何?” 男人一下又一下努力的夯動,柏欽微抿緊了唇復雜難言。 “你不在意我卻在意,我生母最愛之人的兒子,他沒得到的人我卻得到了,這種感覺的確不錯,更不用說你如此迷戀我,愛我愛到舍下尊嚴如此卑微,你這么可人疼,怎叫我不動容?!?/br> 兀自發(fā)泄完他便再度低頭堵住那張總不老實的嘴,以舌尖暴力撬開對方雙唇在濕熱口腔中用力攪拌吸吮,直吸的柏欽微舌根發(fā)麻。 “啊...哈啊...” 奮力推開堵在面前的胸墻,兩人唇邊連粘著長長的銀絲,柏欽微掩唇急促的喘息。 “我不要。” 不用你再喂哺陽氣來救我。 “就當是我怕你受不住半途暈過去?!?/br> 失聲尖叫的瞬間柏欽微一把抓皺了身下的床褥,不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獨孤誠抓著他的雙肩用力按下。 “唔...” 雙臂不知不覺間交纏在獨孤誠肌rou賁張的背后。 “為何不怕?” 獨孤誠啞著嗓音低聲詢問,柏欽微額間沁著薄薄的汗。 “你為何又不信我的話?” “信你那些鬼都不信的冷言冷語,明知你是為了趕跑我還去信,我是腦子多不好使,你未免太小瞧我?!?/br> 聽著這番明里夸獎自己實則指責自己的話語,柏欽微將頭抵在他肩頭悶哼著笑出聲。 “都一樣,啊~” 所以怎么趕都趕不走,因為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嘛,他是有多傻,明知對方這份心意難能可貴還總將他往凡夫俗子那邊想。 笑著笑著,聲音里卻染上了些許哭音,獨孤誠一時麻了手腳,停了下來不知所措的任他發(fā)泄。 面對柏欽微的冷言冷語他真不怕,但柏欽微一哭,無論真假他都受不住,心臟會疼的揪起。 這大概就是心里住了個人的滋味,難怪那么多被情愛騙得團團轉的癡男怨女,他幸運的多,遇到的是柏欽微,一個永遠也不會傷他的愛人。 “你方才...威脅我...” “對不住?!?/br> 獨孤誠坦率道歉,沒有半點不甘,那低垂頭顱的模樣活像只討好主人的大狗。 “就算假的,你也威脅了我,還兇我。” “那...你打我,讓你打回來?!?/br> “你身上rou硬邦邦的,打你沒兩下還手疼?!?/br> 柏欽微充分發(fā)揮了蹬鼻子上臉的特性跟獨孤誠討價還價,獨孤誠的眉間又攏了起來,他本就嘴笨,耍花槍逗人開心這種事著實太難為個本分劍修了。 柏欽微看夠了他僵持呆滯的神色,忍不住抬起臉,掐了掐男人面上肌rou。 “不難過了?” “怎么舍得你頭疼,傻子?!?/br> “不頭疼,你想哭就哭,只是不要過度,傷身?!?/br> 獨孤誠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柏欽微輕輕嘆了口氣。 “你雖不會甜言蜜語,可每每說出的無心之語更戳人死xue?!?/br> “這便受不住了?” 獨孤誠挑眉,柏欽微愣了愣。 這...方才是這老實人開葷段子了吧。 雖說兩人床也上過很多回,但一個沒多少經(jīng)驗的初哥,一個塞了一肚子仇殺名單的魔頭,上床好似打仗,還真沒聽過獨孤誠講黃段子。 “本來想做的你坦率些。” 獨孤誠摸了摸柏欽微的臉,口中吐露著可怕話語。 “叫你也嘗嘗被人推開的滋味?!?/br> 手指在眼角邊頓住,指腹上沾了些許淚痕。 “對著你根本說不出口,兩個人相處,總得有一個先退一步,又不是仇人要弄得針鋒相對。明明情投意合還要弄得好似我是強逼你的大惡人。” “啊,這...真是失敬了?!?/br> 柏欽微不明真假的賠罪,獨孤誠手指往下停在他胸口揪了揪膨脹的乳珠。 “不過還是很氣,你找攝提的事?!?/br> “這不是為了激怒你?!?/br> “那你喜歡攝提嗎?” “說...什么傻話...” “他長得好,會來事,嘴巴甜,手又巧,為你放得下身段,你還跟他有過一腿,不!是他奪舍了我的身體跟你有過一段,你都沒壓過我?!?/br> “這...不是什么好事吧!你又不似他屁股癢癢...” 柏欽微惡劣的將攝提趁人之危的事說成是他犯賤,獨孤誠并未被安慰到,眉間都快聚起一座小山峰。 “滾滾滾,不做就趕緊滾?!?/br> 惱羞成怒的柏欽微懶得再解釋。獨孤誠卻一把抓住他貼著小腹的guntang欲望,固執(zhí)的說道。 “我的,是我的?!?/br> “你捅著我后面呢,要我怎么捅你?我又不是九嬰那樣的魔蛇,雞雞長的能拐彎?!?/br> 空氣瞬間凝滯,良久的尷尬過后,獨孤誠先收了手,他果然不適合爭風吃醋說sao話。 “你挺好,真的?!?/br> 劍修都是老實人,老實人就不要總想著做些挑戰(zhàn)自身極限的事了。 被塞了好人卡的獨孤誠并未察覺到這份安慰背后的深深惡意,唇角壓制了又壓制還是抿成了一條愉悅的折線。 精明能干獨孤宗主大概也就發(fā)揮在收割人頭上了,這種別樣的傻氣也不討厭。 柏欽微情不自禁的拉下獨孤誠的腦袋,湊上去討好的親了口。 獨孤誠攬著他的肩再度重復起貫穿的動作,兩人鼻尖撞在一塊兒,親昵的蹭蹭。 獨孤誠帶來的溫情短暫的吹散了蒙在心中的陰翳,不想去管明天會如何,以后會如何。 不單單是愛情吧,獨孤誠是他接觸的人中,唯一全心全意對他好的人。 他真的能抓住嗎?真的能有所期盼嗎?真的可以...任性一次嗎! 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與床鋪搖晃聲交織在一起。柏欽微瞇著眼,偷覷男人英俊汗?jié)竦拿纨嫛?/br> 面前面龐逐漸扭曲,扭曲成一張張過往夢靨中所見,柏欽微閉上眼,努力用身體去感受獨孤誠。 “我在這里,欽微?!?/br> 似是為驅散柏欽微心中的夢靨,獨孤誠的動作愈發(fā)猛烈起來,落下的雙腿被結實的臂彎撈住,無處可避,只能全身心的去感受獨孤誠。 “不要...再叫我做噩夢!” **** “傷口不用再敷藥了,記住不要沾水,飲食方面還是清淡幾天?!?/br> 卓風摘下觸檢的手套對柏欽微囑咐道。 他醫(yī)術高超,獨孤誠的藥房也足夠齊全,這些深可見骨的傷再將養(yǎng)一陣他能保證不留半點疤。 柏欽微抬手摸了摸面上粗糙的疤痕,他不在意是否毀容,只是總不好留著提醒獨孤誠他曾經(jīng)的憤怒與委屈。 弱者才會緬懷過去,他該走出來了,至少讓未來的日子多留些美好的記憶。 “難得天氣不錯,要去轉轉么?” “也好?!?/br> 柏欽微盯著窗外有些出神,他似乎都未和獨孤誠好好相處過。 “我?guī)湍慵s了獨孤宗主?!?/br> 卓風眨了眨眼露出個俏皮的笑,柏欽微側頭沖他彎了彎唇。 “多謝。” “嗯?難得見你這么客氣。” “你幫我良多,難道不該說聲謝?” “說到幫忙,也是我勞煩你居多,無論如何你肯振作起來都是件好事?!?/br> 這么說著,卓風起身從架子上取下把紙傘塞到柏欽微手中。 “我們之間無需婆婆mama,快些去吧!” 接過卓風遞來的紙傘,柏欽微起身沖他點頭示意。 門外鳥語花香陽光明媚,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別即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