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葛(有rou,虐甜,獨孤宗主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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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誠跪坐在床榻邊,手捧起一束雪白的發(fā)絲陷入了沉思。 他捏緊布巾,不信邪的重又擦拭起那束銀發(fā)。刺目的白,依然沒有改變。 重復(fù)擦拭的動作停下,獨孤誠出神的盯著手中發(fā)絲,喉結(jié)微微滑動。下意識笑出聲,悲傷而又苦澀。 攏起散落的發(fā),獨孤誠替柏欽微拉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如何?” 背靠著亭廊的卓風(fēng)見人出來趕緊上前詢問,見獨孤誠沉默不語,伯淵也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繞開兩人徑自推門而入。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穩(wěn)。伯淵疾步上前,見被子下的胸膛微微起伏才松了口氣,隨即目光便被那一頭白分去了注意。 下一刻,房門再度打開,伯淵焦急的朝卓風(fēng)走去,一把拉著對方的衣領(lǐng)往屋里拖。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 伯淵將人推到床邊,卓風(fēng)也見到了那頭夸張的銀發(fā),他喉頭一哽再也說不出什么來。他回頭,對上伯淵同樣不知所措的面孔,伯淵苦澀的閉上雙眼。 “有無妨礙?” 卓風(fēng)收斂了不正經(jīng),捉住柏欽微的脈門探了許久,伯淵耐心的等待著,不敢出聲打擾。 “大悲大痛,傷了根本。不要再刺激他,其他...抱歉?!?/br> 獨孤誠上前拍了拍伯淵的肩,示意兩人出去。 有些事,獨孤誠并不打算對兩人交代。阿飛還需要個交代,他不喜麗娘,卻必須對救了柏欽微的姐弟倆有個交代。 阿飛知曉了jiejie的去處,也不再追問。有些事,他看的比誰都清楚,比如這位氣勢駭人的獨孤宗主不喜他jiejie。 其實沒有人贊同jiejie的婚事,都以為jiejie配不上。唯有姐夫,真心的對他們姐弟兩人。 夏季多雨,到半夜時下起了磅礴大雨。 阿飛踩著雨水走到柏欽微住處,他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子。 桌上燃著燈燭,光影朦朧被簾幕擋去了大半。阿飛走到床邊,伸手撩開擋住視線的柔軟的幔帳。 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人。阿飛盯著對方平靜的睡容,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他動作輕柔的在床邊趴下,腦袋墊在雙臂上呆呆的望著柏欽微。 吸了吸鼻子,阿飛抬起胳膊擦了擦朦朧的雙眼。 本就一無所有的乞兒,因為jiejie收養(yǎng)才得以活下來,jiejie沒了,只剩下了姐夫,而如今...姐夫也不知怎樣。 他知道姐夫身份不凡,他沒想過要靠姐夫什么。姐夫厲害如斯不也落到如今心灰意冷一心求死,這個世道又有誰靠的住呢? 那位獨孤宗主看著對姐夫情深意重,若真是如此,又怎會讓姐夫從高崖上摔下,四肢折斷在雪地中乞食? 若這些人真的在意姐夫,哪里輪得到j(luò)iejie把人救回來。 無非...也只是說的好聽罷了。 “姐夫,我會學(xué)本事,學(xué)好了本事,代替jiejie照顧你?!?/br> 阿飛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將將觸碰到柏欽微的面頰,卻又隔著些距離細細描摹。 趴在床沿邊,少年想起慘死的jiejie,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哽咽著,壓抑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阿飛不知在他睡著沒多久柏欽微就醒了,悄無聲息的下了床,柏欽微盯著面前少年看了會兒,彎腰將人抱起輕輕送到床上。 天光微曦,伯淵按照平日時辰起床提著劍找了處空地練劍。他心中藏事,出劍速度卻是愈發(fā)快、利。 想到自家兄長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那一瞬白了的頭發(fā),伯淵握劍的手背上青筋緊繃。 啪啪啪的鼓掌聲突兀響起,伯淵吃了一驚豁然抬頭,對上趴在亭子上一雙津津有味的眼睛。 當(dāng)年他還是皇子時,兄長便喜歡這么看他練劍,溫柔欣賞,仿佛他是他最驕傲的弟弟。 恍惚之間,那卻仿若是上輩子的事。 “皇兄...” 柏欽微歪了歪頭,似是沒有留意到伯淵是在叫他。 “欽微。” 急促步伐間夾雜著男人擔(dān)憂的呼喚,柏欽微支起身歪著腦袋看沉著臉大步走來的獨孤誠,下一刻,肩膀就被按著擁入了一個染有濃烈冷香的懷抱中。 柏欽微眨了眨眼貼在男人懷里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以為你...” 男人沙啞的嗓音欲言又止。 “好些了么?” “嗯?!?/br> 柏欽微垂下眼,隨即開始在男人懷里掙扎起來,如同一只反抗的貓。獨孤誠趕緊松手,柏欽微撫著胸呼了口氣,隨即皺眉看他。 “你好生眼熟?!?/br> 獨孤誠眼瞳一縮,柏欽微坐在那抓著自己的衣袖揉來揉去。 “我認識你嗎?” 伯淵收了劍向這里走來,獨孤誠緊抿唇瓣不言語。 “哥,這位是凈滅宗的獨孤宗主,是他救了你?!?/br> 柏欽微扭過腦袋,睜著一雙清凌凌的眼睛上下打量伯淵,下意識感到不妙的伯淵皺了皺眉頭。果不其然。 “你可是認錯兄長了,我雖有弟弟,卻不是你?!?/br> 伯淵只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他努力不讓自己表露太過,只好沉默的站到一旁。 “喲~大清早站這么整齊,練罰站呢!” 卓風(fēng)趿拉著鞋子調(diào)笑著走過來,輕輕松松翻上亭子,對上柏欽微饒有興致打量的目光。 卓風(fēng)動作一僵,險些從欄桿上摔下去,趕緊穩(wěn)住心神,平安落地。他搓了搓鼻子,干咳了一聲。 “醒了啊,狀態(tài)不錯,我給你把把脈?!?/br> 說罷,便去摸柏欽微的脈門。獨孤誠和伯淵默契的沒有主動提醒,卓風(fēng)伸手摸了個空,不信邪的又去抓,柏欽微快速閃避又反手擒住卓風(fēng)手腕。 “嘶~疼疼疼,放手放手,趕緊松開!” 柏欽微松了些力度,微微鼓了鼓面頰。 “下回再動手動腳,小心剁了你爪子?!?/br> 收回手的卓風(fēng)拼命揉著手腕,滿臉埋怨。 “怎么去了趟雪山,人一回來,連心肝也變得跟冰一樣冷硬?!?/br> “多謝招待,只是我不喜歡被人碰?!?/br> 柏欽微打量了一圈三人,隨即朝獨孤誠說道。 “欽微,這里是你家?!?/br> 獨孤誠無奈坦言,柏欽微抬眸看他。 “你也是嗎?!?/br> 低聲輕喃,目光掃過男人胸膛與勁瘦腰身。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可好?” 獨孤誠柔聲詢問,做足了無害姿態(tài),柏欽微起身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卓風(fēng)與伯淵對視一眼,隨即也趕緊跟上。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柏欽微不太對勁。 但他們?nèi)f萬沒想到柏欽微會突然暴起行兇,獨孤誠也沒防備,險險避開柏欽微刺過來的刀刃。 抬起手背,若不是他躲得快,這一匕首便不是簡單劃破手背而是捅入胸口。 如此心狠手辣,不顧念情面,仿佛他是柏欽微的仇人一般。 柏欽微一擊失手不再糾纏,轉(zhuǎn)身便朝后門跑去,三人奮起追趕。幾人趕到時,柏欽微正跪在后門高墻下,整個人狼狽的萎頓在地喘著粗氣。 他抬眼看著攔在面前的這堵高墻,眼中閃過水光,他回頭,兇惡怨毒的視線看向三人。 “我不會給你們威脅父親的機會,爹爹,必定會為我報仇!” 說罷便是飽了必死之心一頭朝墻上撞去。 “不要!” 卓風(fēng)失聲驚呼撲了上去,獨孤誠更快一步從后頭抱住了柏欽微,自殺被阻,柏欽微歇斯底里的掙扎怒罵。 “狗賊!你們助紂為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死活掙脫不開的柏欽微見到面前手臂,絲毫不做考慮一口咬了上去。 獨孤誠不敢躲閃,由他咬著,胳膊死死橫亙在他胸口。卓風(fēng)不忍目睹,一擊敲在柏欽微脖頸后,柏欽微咬出了血性,雙眼兇狠,猝不及防挨了一擊,眼中掠過一絲暗沉,隨即還是暈了過去。 費了些力從柏欽微口中抽出獨孤誠的胳膊,層層衣料被生生咬穿,胳膊上一片血rou模糊,獨孤誠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一心全掛在臂彎中的人身上。 “下口可真狠。” “不要多說無用之語,看看他究竟怎么了?!?/br> “好。” 卓風(fēng)收斂了笑臉,摸上柏欽微的手腕。 “氣息紊亂,走火入魔,神思受創(chuàng)。快,快把他帶回房里,我去拿針為他行針活血?!?/br> 一通忙碌下來,等柏欽微的病情被穩(wěn)定下來,已過正午。怕他再想不開自殺或者傷人,卓風(fēng)提議先將他捆起來,伯淵與獨孤誠心有不忍,只好找來柔軟的綢緞擰成牢固的繩將人手腳捆起。 獨孤誠不放心別人來照看柏欽微,一切能接手之事盡量自己來做。卓風(fēng)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承認獨孤誠用心至深。 黃昏時分,柏欽微終于醒了過來,察覺到自己被綁,他立刻劇烈掙扎起來,獨孤誠一直守著聽聞響動趕緊起身去查看。 只聽碰一聲巨響,柏欽微已經(jīng)從床上掙到了床下,整個人如同一只失去手足的蠕蟲悲慘激烈在地上扭動著。 獨孤誠上前將他扶起,柏欽微嘴巴里綁著布條,他淚眼朦朧看向獨孤誠,鼻尖眼下已被蹭的一片通紅,獨孤誠看的心里難受不已,他輕撫柏欽微臉上散亂的發(fā)絲,柔聲商量。 “我松開你,你不可以鬧,好么?” 哪怕柏欽微只是撒謊騙他,獨孤誠也認了,他實在不想再看這個人毫無尊嚴的掙扎。 柏欽微直勾勾盯著他,良久,輕輕點了下頭。 獨孤誠抽了抽嘴角,努力擠出個寬慰的笑來,他低下頭不敢暴露自己通紅的眼眶,麻利的解開柏欽微的手腳與嘴,柏欽微老實的坐在地上任由對方忙碌,陰森目光落在男人湊過來時毫無戒備的頸項上。 “地上涼,下回不要這么亂來,手腳都磨破了?!?/br> 獨孤誠說著,將人打橫抱起放回床上。察覺到柏欽微身體不自然的僵硬,獨孤誠看了眼那張柔軟舒適的拔步床。 “你怕?” 柏欽微肩頭一顫,低頭捉著自己的衣袖,不安的絞動著。 “我,還不想。” 含糊不清的懇求,獨孤誠卻是渾身一震。他咬緊了牙咽下口中血腥,溫柔的拍著柏欽微的肩。 “好,咱們不去。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好么?” 獨孤誠好聲商量的態(tài)度似是感染了柏欽微,柏欽微不再鬧騰,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的吃著面前的清粥。 等柏欽微吃完,獨孤誠早已吃飽。漸漸地,獨孤誠意識到了柏欽微在有意拖延吃飯時間,明明吃不下了,還在強迫自己吃下去,似是這樣令他感到心安。 “不要吃了?!?/br> 獨孤誠無奈的按住他的手背,柏欽微手一抖,筷子當(dāng)啷一聲掉到桌上,他低垂著頭坐在那,喉結(jié)不斷上下滑動吞咽。 這是緊張時的下意識表現(xiàn),獨孤誠松開手,不敢再逼迫他。 “欽微?!?/br> 獨孤誠柔聲喚道,柏欽微抿著唇,死死佝僂著腰背。獨孤誠牽著他起身,在屋內(nèi)走了幾圈,等他放松下來才牽著他回到臥房。 打水,洗臉,擦腳,每一樣都做的細致輕柔不假于人手,柏欽微盯著單膝跪在地上替自己擦腳的男人,不安的抓緊了身下的床褥。 “好了,先去床上,別著了涼?!?/br> 得到赦免的柏欽微趕緊縮回腳,獨孤誠見狀笑笑端著水盆去外頭倒水。 等他再回來時,柏欽微抱著雙膝蜷成一團縮在角落,獨孤誠脫了外衣掛在架子上,等他再回來時對上一雙泛紅隱忍的眼睛。 柏欽微抓緊了自己的膝蓋,咬著下唇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獨孤誠大驚失色趕緊將他從角落拉出來。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筋脈痛?” 獨孤誠以為柏欽微是因走火入魔而筋脈作痛,柏欽微一把抓住了慌亂男人的衣襟。 冰涼顫抖的唇印上獨孤誠的,獨孤誠下意識掙開,柏欽微卻死死抱住他的脖頸大力吮吸著他的唇,以舌頭撬開他的嘴唇。 “住手,欽微!” 柏欽微垂下長睫,整個人分腿跨坐到男人身上,熱情吻著獨孤誠的唇。 “你喜歡我,我看的出來,今晚我只服侍你,好么?” 獨孤誠看著他,對上柏欽微濕潤宛如情動的雙眼,柏欽微抬手按上獨孤誠胸膛,熟練的解著他的腰帶。 柏欽微低頭看向獨孤誠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的腿間,他傾身湊上去,親了親獨孤誠的唇角。 獨孤誠垂著眸沉默的看著他,在柏欽微期待的目光下,一把將他抱住,熱烈的吮吻,柏欽微任由獨孤誠的動作柔順的倒在床鋪上,他配合的分開雙腿勾住男人腰身,等著對方侵入。 感受到抵在腿根處guntang如烙鐵的東西,柏欽微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他躺在床上,任由對方親吻著自己的身體,等著被玩弄。 然而沒有下一步,男人只是抱著他,愛憐的吻著他的面頰,將他裹在被子里,以手掌規(guī)律的拍打著他的后背。 柏欽微睜開眼,對上男人一雙清爽冷靜自持的眼睛。 “對你沒欲望,是騙人的,但你不想,我不會強迫你?!?/br> 柏欽微直勾勾望著他,如被兇獸盯上的獵物不敢有一絲放松。見此,獨孤誠只能輕輕嘆了口氣,利落起身,整理好衣物朝外間走去。 “若有事喚我便可。” 縮在被子里,柏欽微下意識松了口氣,他背過身去擁著被子,一言不發(fā)只癡癡的望著床欄。 —噩 夢— 他是個傻子,是豐秀叔叔的兒子之一。不受寵,遭人欺凌。 少年身量還未長開,渾身上下皆是少年不辨雄雌的青澀美態(tài)。這張完完全全繼承了霜天澗清冷美貌又有著父族東霄的黑龍血脈加持。 得天獨厚,卻也為他招致巨大災(zāi)禍。 北戎王蕭豐秀,是他父君的堂弟,當(dāng)父親高陽先生遭到伏擊下落不明時,欽微少君完全沒想過這位叔叔會欺騙他。 本想將真相告訴這位溫和清秀對父君極度崇敬的叔叔,他希望借助北戎的力量去保護父君與弟弟,然而北戎王更快一步,用曾經(jīng)對付他父君的方法,騙他喝下了摻了藥的酒。 “那小侄便在此謝過大王出兵救出我父君?!?/br> 端起酒杯起身朝面前笑得溫和的男人一敬,隨即一口喝干,少年睜著明亮的雙眼看向面前內(nèi)斂豐俊的北戎王。 “小侄厚顏,尚有一事相求?!?/br> 少年雪白面頰染上絲絲紅暈。 “哦~但說無妨?!?/br> 北戎王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著酒杯,眼眸含笑看向面前已有醉態(tài)的少年。 “我父高陽氏,他在北戎邊境遭人伏擊下落不明,望大王能派人尋找?!?/br> “小事爾,賢侄再喝一杯?!?/br> 一杯接一杯,北戎王有意打斷少年接下來要說的話語。欽微少君不知人心險惡,毫不設(shè)防喝下那些能封他功力的藥酒,本想請求北戎王將自己的弟弟,也正是高陽先生真正的兒子救出來。 礙于被灌酒,他始終來不及說出。 “大王之恩情,欽微,欽微必定...” 男人眼睛彎彎似在微笑,但眸中卻是冷冽的寒意,少年失了話語,男人傾身勾起少年垂落在胸口的一縷發(fā)絲,那動作滿是曖昧毫無作為長輩的距離。 “司馬懿的小野種啊~很不巧的是,本王與你那父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大王何出此言!” 少年掙扎著要起來,撐著桌面的手卻抖的不成樣子,他頹力倒回椅子上,雙臂掃落桌面水酒,人也隨之倒下。 他狠狠看向北戎王。 “為何?” 男人起身,走至少年身邊。 “滅國之仇,奪愛之恨,你說為何呢?” 慢條斯理的輕喃,過往被少年喜愛的輕柔嗓音此刻聽來卻是陰森恐怖至極,少年不甘心的側(cè)靠在桌面,最終還是陷入了無法掙脫的昏沉之中。 “大王,公子已被帶來就在門口等候?!?/br> “喂了藥帶他進來?!?/br> 北戎王靠著椅背單手托著下巴懶懶道,他目光落在對面那張錦緞層疊的大床上,床上少年衣冠散亂,蜷縮著在床上無力的扭動。 穿著最粗劣的錦衣,只會咧嘴傻笑的青年被人引著走了進來。這青年有著副清俊的好相貌,無奈眼神癡呆只會傻笑。 此刻更是緋紅著面頰畏縮的被人推到了北戎王跟前。 “你是林紅霜的兒子,一個父不詳?shù)碾s種。另一個則是我仇人的兒子。婊子配雜種,真是天生一對?!?/br> 北戎王語氣輕柔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遣詞粗鄙,他揮了揮手,隨即便有高壯的親衛(wèi)拉走那傻子將他推到床上。 “父...父王!” 傻子喃喃叫道,睜著一雙干凈迷茫的眼睛看向高座之上的男人,不解其意。北戎王對上他信賴濡慕的眼神不禁笑了起來。 “喜歡你面前的弟弟么?” 傻子低頭對上欽微少君時而掙扎時而又渙散的雙眼,只覺面前之人柔軟雪白,當(dāng)真美極。 傻子不懂這種焦灼為何,只是下意識的不斷吞咽著唾液。 “喜...喜歡...神仙弟弟!” 父王最喜歡的神仙弟弟,不會嘲笑自己欺負自己還會陪他玩的欽微弟弟,好喜歡,今天特別喜歡,欽微弟弟又白又嫩,看上去... “好,好吃...” 圍著的眾人不明所以的嗤笑出聲,北戎王也笑了起來。 “我將他送給你當(dāng)你老婆怎么樣?” “神仙弟弟,當(dāng)阿成的老婆!好啊好啊好?。 ?/br> 傻子開心的拍起手來,北戎王見狀壓低了嗓音,繼續(xù)誘哄。 “他是你老婆了,洞房花燭還等什么呢,去脫他衣服,和他生小孩子?。 ?/br> 傻子撓了撓面頰,按照男人教的去扒少年衣服,欽微少君目眥欲裂驚恐的瞪向提出主義的男人。 “不要,住手!阿成,不要這樣?!?/br> 少年的掙扎微弱的可憐,聽到欽微少君的拒絕,傻子老實的住了手。北戎王不滿的催促,傻子皺了皺眉。 “欽微弟弟不喜歡,阿成就不做?!?/br> 少年費力的掩著胸口衣衫不敢相信的看向面前理直氣壯的說著不喜歡就不做的傻子。 “是嘛,看來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妻子,既然不喜歡,那本王便將他賞給別人。” 說罷,早有人迫不及待的去抓少年,粗暴的撕開少年衣物。傻子的眼眶立時便紅了,撲上去護住欽微少君對著那些人拳打腳踢。 “既然喜歡,那便在這里,在本王面前,做給本王看?!?/br> “我...我...欽微弟弟?!?/br> 傻子低頭看向少年,少年死心的閉上眼,默許的輕點了點頭。 見到喜歡的人點頭答應(yīng),傻子立刻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在欽微少君的面頰上親了口。 趁著眾人防備松懈,以為他就此乖乖認命的時刻,少年突然暴起,一把擰斷了擋在面前親衛(wèi)的面子,又反手成爪兇惡的朝北戎王攻去。 沒有任何懸疑,少年被北戎王一掌打飛了出去,欽微少君的后脊狠狠撞在柱子上,又摔倒在地重重砸在地面上。 “不識抬舉的賤貨?!?/br> 少年吐出口血,卻是徹底耗光了僅剩的體力。 很快便有人上前拖著少年如拖條死狗般將他扔回了床上,欽微少君手腳被分開按住,掙扎不得,他抬眸狠狠瞪向看戲的北戎王。 “你父令我所受屈辱,今日便在你身上討回。他對我用宮刑,我玩不了他兒子,我可以找人代替我,找一個全天下最卑賤最骯臟的雜種,這還只是開始,好侄兒,你且~慢慢受著吧!” 傻子也被扒光了被人按著朝少年身上湊,感受到在大腿根處亂戳亂撞的灼熱,欽微少君羞的閉緊了雙眼,抿著唇不語。 有人等的不耐煩在少年裸露的皮膚上摸來摸去,時不時捏一把過過手癮,傻子見狀憤怒的驅(qū)趕。 “我的!是我的!不準碰我老婆!” 傻子憤怒的大吼,周圍響起一片笑聲。 “這傻子傻乎乎的知不知道怎么干??!” “哈哈哈!jiba這么硬,怎么不會?” 北戎王輕輕笑了笑,隨即抬手示意別人幫忙。 傻子的后腰被人死死抓住,他被推到少年身上,傻子以雙手撐在少年臉旁不讓過分高大的身體壓住少年。 他就像是一條毫無尊嚴的狗,被人按著,引導(dǎo)著去侵犯另一個男孩,一個尚未完全成年,單純青澀的少年。 “唔!” 被吸納包裹的前端傳來溫軟的觸感,不用人交,他自己便會沉下腰去追逐那份快感的源頭。 少年的小腿被分開著死死按住不容挪動半分,身體最隱秘的部位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遭到侵入,少年睜開眼無聲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滾落,入目之處,是一張張邪肆嘲笑的臉,少年絕望的轉(zhuǎn)頭,看向王座上的男人。 “豐秀...叔叔!” “唔!老婆,你夾的好緊,阿成好痛,你放松點好不好!” 少年閉上眼面露心死之色,早有人提防他又作妖,利索拆了他的下頜,身下侵犯的痛楚也有一瞬間的麻痹,隨著藥性發(fā)作,所有的痛楚都逐漸消退。 唯有男人埋在他身體里的灼熱,傻子感受到少年身體的轉(zhuǎn)變,抽插之間愈發(fā)爽利。 汗水順著鬢角、下顎,砸落下來,傻子盯著少年紅潤的面頰,不禁湊上去舔了口。 “老婆!老婆!好舒服,你里面,又緊又熱,濕濕的,夾的我好舒服!” 傻子的稱贊令少年羞的無地自容,睜開眼憤恨的瞪著那傻子,希望他閉嘴,傻子卻湊上來親他的嘴,厚實的舌頭探入他流著口水的嘴里,無師自通的攪弄吮吸。 少年無力搖頭擺脫,傻子親的嘖嘖有聲,屁股聳動著,不斷撞擊著身下早已軟成一灘的身軀。 “老婆!老婆!嗯~” 甜膩的呻吟,傻子死死的抵著少年的下體,戰(zhàn)栗著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濃漿。 少年無力掙扎,任由淚水洶涌而出。傻子趴在少年身上射完了,親昵的蹭著少年散發(fā)著濕潤香味的頸項。 “尿,尿了,尿了好多出來。老婆你別氣,阿成給你擦干凈?!?/br> 從高潮余韻中醒來,傻子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趕緊從少年身上起來,用自己的衣袖胡亂擦拭少年腿間,見不斷有濁液從股縫間流出,又去堵那處被他射滿的小洞。 少年癱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傻子忙活。傻子無視周圍的笑聲,專心的替自己的媳婦兒擦干凈,見到少年臉上滿布的淚痕,遂又替他擦臉。 少年看著傻子真摯關(guān)心的笑臉,一口血從喉頭噴出,濺在傻子胸口。 —— 黑暗之中,獨孤誠猛地睜開雙眼,抬手輕輕按在胸口,從那里傳來一陣陣的抽痛。 “欽微,對不起?!?/br>